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
圣誕快樂!兩個女孩的酒杯輕輕一碰,伴隨著她們清亮的笑聲。 終歸是要回歸單身了,那個天殺的 你真的放下了嗎?你五句話不離他誒。丁蕓茹笑著看她。 好歹將近三年的婚姻,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方璐露出一絲不快。 離婚手續怎么樣了? 他以為不過是一個證的事,我偏不。我請最好的律師,分他一半婚前財產,讓他吐血,看他以后敢不敢還婚內出軌。 你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出軌這么久? 我那時候太愛他,對他有盲目的信任。他所有的事,我都不會多想,就因為這樣才吃了大虧。方璐喝光杯子里的紅酒,三年的婚姻啊,他他媽兩年半都在出軌,對象都換了三個了我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氣死我了。 我以為你決定離婚就已經放下了,結果說起來還是這么氣。 離婚是咽不下這口氣,誰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放下。 好了好了,消消氣,嘗嘗我特意做的圣誕餐吧。 一會兒你陪我去泡吧,我要找個男人滅滅火。 丁蕓茹被她逗笑。 說真的,男人啊,不盯緊真的不行,川立一個人在美國,你不能這么放心。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以前一直說川立那么老實的人,才不會出幺蛾子呢,我們吵架的時候你老嫌我作。丁蕓茹嘟囔著。 那是以前,你傻,我也傻著呢。 兩人吃完晚餐,方璐纏著丁蕓茹陪她去酒吧,丁蕓茹拗不過她,好好,大小姐,我刷完碗咱們就去哈。 方璐隨意在房間里走了走,看見架子上一個嶄新的Zippo打火機,便拿起來細看,我記得你不抽煙啊。 哦,那個,之前我奶奶不是住院嗎,在醫院里碰上一個陌生人,他給我的。 這個不便宜啊,看著像是限量款的。 你怎么知道? 我前夫提到這兩個字,方璐翻了個白眼,那個渣男,他愛收集Zippo,我以前經常見的。 是嗎?那豈不是該還給人家? 你有他聯系方式嗎? 丁蕓茹搖頭。 算了,或許他不缺這些,你給你奶奶住的不是瞳山醫院的私人病房嗎?那地都是有錢人去的。 也許吧。丁蕓茹洗好碗,開始收拾自己的包,我奶奶住一個半星期,我今年獎金都砸進去了。不過花得值,連我哥哥嫂嫂都休息得很好。 沒事。等我分了那個殺千刀的張澤一的一半財產,jiejie我包養你。 關于方璐的前夫,丁蕓茹只知道這個張澤一是個富二代,泊都有一棟購物中心是他家的。 如果方璐真能分他一半財產,那她以后還真是個令人羨慕的財務自由的單身小富婆了。 兩人到一家叫Ohana的酒吧,在吧臺邊坐下剛喝兩杯,就有人過來搭訕。 方璐這個人,臉說不上是天使臉蛋,可那身材當真是魔鬼的身材,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豐滿,前凸后翹,完美詮釋什么叫看上去骨感,摸上去rou感。 她每次穿著緊身的小禮裙在酒吧里一坐,不過五分鐘就鐵定會有男人過來送酒。 丁蕓茹剛認識她的時候總跟在她身后問她的健身和飲食秘方,最后她發現方璐是個散漫的人,并不非常熱衷健身和食補,丁蕓茹也就放棄了??磥磉@事完全是天賦。 方璐聽到有人跟自己搭訕,帶著非常滿意的嫵媚笑容緩緩轉過身去,卻在看見眼前這個人的那一刻,笑容先是凝固,然后變成了猙獰的憤怒。 那個男人諂媚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在方璐爆出粗口前,男人一步往后竄了半米遠,轉身跑了。 方璐站起來,把手包往高腳凳上一甩,罵道,真他媽作孽,這都能遇見。 丁蕓茹瞪大眼睛想了想,剛剛燈光太暗,那個男人也離她有點遠,她一時沒想起來。此刻的她才意識到,剛剛那個來搭訕的男人,就是張澤一。 她咬著吸管,拼命忍住笑,勸道:好了,別氣,你們真的是互相吸引,你看連離婚了,都能互相搭訕上。 能不氣嗎?就是孽緣,泊都那么多酒吧,見了鬼了這樣都能遇見。方璐氣紅了臉,我婚后連酒都不怎么喝,就是怕他不高興。他倒好,每個小三小四小五八成都是在酒吧里這么泡的吧? 丁蕓茹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急忙止住笑,溫聲細語地安慰她。 在角落雅座里坐著的一幫公子哥看張澤一灰溜溜地跑回來,問他怎么了。他先是猛灌了口酒,才訕訕地說那是她前妻。一群人亂哄哄笑成一團。 剛剛那兩個女孩進來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就盯著看,左邊那個女孩的身材在這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像滋滋冒著香氣的烤rou一般誘人。 這群紈绔子弟就想找點樂子,而張澤一剛離婚,兄弟們秉著安慰他的心理,讓他去搭訕,沒想到那就是他前妻。眾人紛紛開玩笑,張澤一白著張臉,心有余悸。 覃沁一邊笑一邊朝那兩個女孩多看了兩眼。張澤一的前妻看著氣急敗壞地要走人,右邊那女孩也站起來,撿起兩人的手包,左手順勢撩了下頭發,露出小半張臉來。 他這才認出那是丁蕓茹。他的笑容斂去,定定地看著兩人。直到丁蕓茹匆忙跟在方璐身后往外走,覃沁拿起外套快步追過去。 一個人在他身后喊,哎,覃哥,去哪兒? 他頭也不回地揮揮手。 真是,心情都沒了。方璐嘟囔著。 別這樣,開心點。我來開車吧,你想去哪兒? 覃沁跟她們到門外,才拉住丁蕓茹的手。 她猛地回頭,露出驚喜的笑容,誒,是你呀? 別你呀你呀的,還記得我名字嗎? 丁蕓茹的標準露八齒微笑僵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她一瞬間有點想不起來,約莫似乎是個拗口的名字。 覃沁越過她同方璐握手,你好,我是覃沁。 方璐看到這么一個帥哥在面前站著,迅速換上美艷的笑容,也同他握手,你好。方璐。你是小茹的朋友嗎? 是我之前在醫院里遇見的那個人。丁蕓茹對她說。 方璐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么巧?這樣都能遇見? 是呀。你們不多坐會兒嗎?要去哪兒? 她想換家酒吧。丁蕓茹說道,對了,之前你給我那個打火機不便宜吧?要我還給你嗎? 覃沁愣了一下,擺擺手,送你作紀念好了。 方璐在一旁看著他們,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好了,一看這位覃先生就不缺這么個打火機的。 她又轉向覃沁,我跟蕓茹想去個簡單點的清吧,喝杯雞尾酒聊聊天,覃先生有什么推薦的嗎? 我帶你們去吧。 丁蕓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方璐挽住,跟覃沁并排走著。覃沁看似熟絡地與方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臨上車前,覃沁接了個電話,臉色一下就變了,匆匆忙忙地說了聲下次吧便朝自己的車跑去,留下兩個女孩愣愣地站在原地。 什么人啊。方璐抱怨。 或許真的有事吧。我們就自己玩唄,帶著個陌生人也怪怪的。 他沖進祝笛瀾的房間。她臉色慘白地坐在床上,凌顧宸溫柔地同她說話。 怎么會這樣?你沒事吧? 沒事。 覃沁輕輕把她攬到懷里,對不起啊,我該跟著你的。 祝笛瀾難過地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見到韓秋肅了,結果再次的相遇,帶給她的只有新一輪的天崩地裂。 她哭得累了,很快就睡著。 覃沁走出她的房間才敢問,你怎么知道韓秋肅跟著她? 他根本就沒躲,在校內小道的監控器里露臉,臉部識別的警報直接通知到羅安,我們就過去了。 覃沁皺眉,你不該去的。也許是陷阱。 我知道,不過事發太突然 哥,我給你安排這么多人手不是鬧著玩的。我也不希望笛瀾出事,但是這種情況,你不該自己去,覃沁微微有怒氣,你做事從來不沖動,這是怎么了?你 行了,我知道。凌顧宸打斷他,韓秋肅老這么盯著她,她很不安全。你跟廖叔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安排她不去學校。 行。覃沁看著凌顧宸獨自走向書房,感到一絲焦慮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