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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之后,是少見的官二代中能力超群、沒有辱沒先人的一個。所以說,樂家對現在的劉華威并不熟悉,但是劉華威對樂家卻是時時留了心思。等劉華威走了以后,樂兮堯這才打開了車門,探身對著車里那人含笑問道:“你倒是難得這么有興致?!?/br>“你沒覺得他很眼熟?”那人這么一反問,倒是藍錫卿開口了:“那人的身手很厲害??茨羌軇菟坪鮼眍^不小。樂兮堯皺了皺眉頭,沒吭聲。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干脆轉了話題問道:“你說你能跟到他蹤跡,可是你不是素來都是追陰魂的?對方活蹦亂跳,哪里來的七魂三魄給你逮?”“誰說他是活的?”后座之人冷冰冰的聲音無半點起伏,倒像他自己是個死人。死人?藍錫卿和樂兮堯俱是心頭一驚,回想剛才劉華威一舉一動,怎么也沒看出來對方是個鬼。藍錫卿面色一緊,扭頭對著后座那人心有余悸道:“現在的鬼這么囂張?有模有樣,還能夠傷人?”“誰說他是鬼?”那人冷笑一聲,再次反問。不是人也不是鬼?難道是煞?沒有怨氣沖天,糾纏不休。總不會是仙吧?長得就不像古道仙風的樣子。還是樂兮堯腦子轉了快,脫口而出:“難道對方已經成了妖?”“呵呵,你還沒想起來他是誰?”“他到底是誰?我覺得眼熟,可是認識的人當中沒這號人物?!睒焚鈭蚣{悶了,他翻尸骨般把自己認識的人篩了又篩,也沒想起對方是誰。“你每次回你家祖宅不是都能看到他?”“啊——?”回祖宅就能見到——老宅子常年不住人,除了看護院落的老傭人外,早就人去樓空。每年只有祭祖的時候他才會隨著父母親回去。那里除了老祖宗留下的舊家具外,似乎也沒什么了。進門的堂廳空空蕩蕩,只有墻上一幅畫。畫!“難道是那幅畫?”“那人長得很像畫里的人啊?!?/br>后面一句是去過樂家老宅的藍錫卿出聲的,他滿臉驚疑盯著樂兮堯發問:“兮堯,我記得那畫——那畫好像是你們樂家傳了好幾百年了吧?”“睿親直公?他死了有四百多年了?!睒焚鈭虺泽@不已,轉而又覺得不對勁,追問后座那人:“你怎么會一眼就看出他是畫中之人?你只去過我們樂家老宅一次不是嗎?”那人無聲一笑,他自然不會只去過一次,只不過之前去的時候,樂兮堯還沒出生罷了。“你忘記我是做什么的了?一介江湖術士,自然會一些看相算卦之事。此人后背平闊豐滿,背脊有骨隆然而起,說明官運亨通;眼睛亮而明,面頰古樸,眉秀而彎,說明他少年即榮華昌盛。和你倆一樣,面相是相似的。只不過——他要比你們兩人多了一個奇異地方,他人中、額骨積陰,無正陽之氣,說明此人早已命絕,可偏偏他眉有白毫,又稱壽毫,是長壽之像??梢姶巳硕堂鼌s長壽,不是很奇怪嗎?”“嘿——我說顧文休,你不是說自個兒師承風水先生?怎么你又干起算命的來了?”藍錫卿聽了此番話后,頗感好奇地盯住對方眉眼直看,然后興致勃勃發問道:“那你說說自個兒——眉毛直生,額骨中間隆起,眼亮卻黑,狹長珠而下,這是什么面相呢?”“你倒是說得挺具體,不過看相之人是看不破自己今生前世的。要不你以后多學學相學,替我算一算?”“得了,這么玄而難懂的事情,我可沒興趣?!彼{錫卿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作罷。倒是樂兮堯對著顧文休意味難解地一笑,開了車門坐回了他邊上,然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眉直生則為人性狠陰冷,額骨中而突出有帝王之相,眼亮卻幽黑則此人命中帶煞,極兇極惡,眼珠狹長而下,證明此人心有二意,心術不正,不得不防。顧文休,面相果不欺人哦?!?/br>顧文休紋絲不動,低頭閉目,似是沒有聽到樂兮堯只字片語般的淡然。不關秋水事第十六章第十六章劉華威開著癟了頭的車火急火燎地沖到童秋水住處。剛下車就看到童秋水披著外套,歪歪斜斜坐在大門口,手捂肚子,頭朝天,百般無聊的狀態。“肚子疼你還坐地上?瘋了你真是的?!?/br>一個大跨步走到童秋水身邊,劉華威一把托起她,瞪著眼睛訓了一番。童秋水還在冥想之際,突聽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似曾相識,笑著下意識回道:“相公,你回來啦?”柔軟甜糯,銷魂到人心底去。相公?劉華威心口激蕩,恨不得就自個兒應了,就在一股腥甜涌在喉嚨間才想起來她喚的不是他,也不是她現在這老公。還惦記她那死了數十年的男人。他都莫名記恨起那個死人來了。取了一模一樣的名字,卻不是同一個人,這要有多糟心啊。“乖,趕緊和我去醫院。傻瓜,干嘛在樓下等我?外面夜涼寒氣重?!眲⑷A威利落脫下自己外套往童秋水身上一披,半擁著她就朝車子里頭走。童秋水算是回過神來了,她還在心里頭惆悵,覺得來的人并非自個兒相公,太過失望。瞧這女人,賊沒良心,不但沒良心,還極沒眼色。這不人家一輛豪車莫名其妙癟了一大塊,她渾然不覺,捂著肚子自顧自進了車內,都沒起半點好奇心。劉華威也顧不上和她談中間過程,一踩油門就朝著最近的醫院沖。那頭樂兮堯他們帶著還昏迷著的鄭寒源,同樣癟了車頭,慢慢悠悠似乎沒有方向地瞎轉悠。“我說顧文休,你憑啥料準他走這個方向?”藍錫卿開著車,繞著路口盤旋了兩三圈,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沒憑什么,純屬瞎猜?!?/br>“瞎猜?”藍錫卿瞪大眼,不可思議反問。“呵呵。是啊,別忘了我是江湖術士唄,連蒙帶猜是我強項?!鳖櫸男莅l了笑,后座昏暗不明,只隱約露了一齒白牙。樂兮堯坐在在一邊閉目養神,他心中明鏡一般。顧文休說的半真半假,定不可全信,可有一點卻是確鑿無疑,那個劉華威必然會從這里經過。果不其然,沒等多久,藍錫卿就頗為興奮地喊道:“快看。那家伙的車來了?!?/br>“拐一邊進去,別讓他發現了?!?/br>藍錫卿可是個賽車的能手,本來今晚飆車,他贏得十拿九穩,偏巧撞了個沒長眼的劉華威。他一口惡氣在心中未發,轉而又升起團團疑慮來。一個死了四百多年的人居然活蹦亂跳?詭異匪思得讓他全身血液都興奮奔騰。其實他們仨多慮了,劉華威一路朝前沖,目不斜視,要說盯了看的方向也絕不是路邊,而是童秋水身上。雷霆疾馳開過去后,藍錫卿三人看得真真切切,車上多了一個女人。只是車速太快,加上劉華威在一側擋了大半,看得并不真切。樂兮堯接著閉目寧神,在心里頭打著自己的盤算。藍錫卿只對劉華威抱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