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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也迅速握成拳,在昭承施以全力的一拳揮出、尚未完全收回以穩住身形時,猛力擊向他臉上同一個位置!連續的“碰”、“碰”兩道擊打聲,昭承和昭諾嘴角都掛了彩。兩雙桃花眼不約而同做出了不滿的微瞇,然后,熊熊戰火拉開了帷幕——“依依,是我的!”伴著宣示的一拳飛向昭諾的眼角。他靈活閃過,屈膝抬腿一腳踢中昭承的小腹:“別忘了,你是頂用我的名義來搶的人!”那是他永生的痛,如果不是兄長出手,陪在蘇依身旁的人,應該一直是他!昭承吃痛地彎了彎腰,卻也在同時撐起手臂一拐打在昭諾的胸口:“那又、如何?依依答應交往的人,是我!”這一句話比他手臂這一擊更有力地讓昭諾感到無比心痛。他于是下手更加狠辣起來。而昭承也毫不留情。此時此刻的他,只想親手撕碎了對面這個人,這個同樣見識到依依所有的美好的人!血液中所有的殘暴因子已經全部沸騰起來。耳中腦海中喧囂的全是“殺了他!”、“殺了他!”的聲音。即便他的理智還知道那不可能,但是,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床的沖動,簡直濃厚得他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所以他攻勢凌厲,一拳比一拳打得用力,一腿比一腿踢得迅猛。一攻、一防,還一擊、一擋……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畢竟是實力相當的人,打了半天,誰也沒討著好,還都掛了滿身彩。昭承伏在沙發上,喘著氣,自褲袋中摸出一串鑰匙,扔到昭諾腿旁:“滾。不許再出現在依依面前?!?/br>他不可能像過去移除那些潛在的情敵一樣不著痕跡除掉自己的弟弟,所以只能讓他再次走得遠遠的。只要他不再出現在依依跟前,方才在主臥室里那場情事,他會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起。癱坐在地毯上的昭諾撿起那串鑰匙:“你就那么確定,依依不會……想我?”咧唇笑了笑,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差點痛得他飆臟話。離開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早打算好,要還擊了先前兄長在主臥室里刺激他那么多回的“壁腳”之后,直接搬到他很久以前就為自己準備好的獨棟里去。本來嘛,這件事被發現,他不覺得兄長的性子會又孬又圣父得讓他繼續住在這里。只是本意就是要搬走,并不妨礙他繼續惹他的不愉快。兄長讓他“不愉快”了這么多年,他若是不能不遺余力地讓兄長“不愉快”回來,又怎么對得起兄長這么多年的“關愛”呢?!昭承沒有回答,一臉不愿再理會他的模樣。而事實卻是他并不確定。是啊,他不能確定依依是不是會偶爾想起昭諾。畢竟他們經歷了水rujiao融的快樂,而且——雖然他不想承認——那時的依依聽起來似乎也很投入。不過,他會努力以自己的身體讓依依忘記他。他們才是最契合的一對。他花了七年時間探索出的依依的每一個弱點,甚至最能令她興奮的速度與力度……豈是他一個嘗到區區一兩次甜頭的家伙能比擬的?所以他不再多言,只以最快的速度將昭諾打包出門,然后通知物業來換電子鎖的編碼系統。【14】不要離開我(微H)這棟電梯公寓的隔音設計得非常不錯,主臥室的門一鎖緊,蘇依壓根不知道外面的硝煙彌漫,冗自睡得香甜。昭承盯著昭諾離開公寓之后,輕輕打開臥室門,在門口遠遠瞧見她還在睡著,于是先回客廳把兩兄弟互毆制造出的混亂收拾整齊,然后到另一間浴室里把自己重新打理干凈。接著,他打了一通電話到公司,把手里全部的事務統統丟給部下,更直截了當地通知他們自己“最近”一段時日基本不會再進公司,要他們“看著辦”。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若是還看不出來最近一系列針對嚴氏企業內部系統的打擊都是來自昭諾的話,他就不是嚴昭承了。一開始他就覺得很奇怪,公司的服務器被攻擊,大部分機密資料沒有被竊取,而是被惡意地鎖起來。整個技術科為了解開被植入的程序鎖,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緊急應變的相關部門以及決策決裁的部門為防止信息外泄可能帶來的各種影響,集體加班加點,幾乎羅列出一百零八種應對方案?,F在看來,這只不過是昭諾為了把他留在公司里的手段罷了。所以那些危機才總是“來勢洶洶”,卻“有驚無險”。處理完所有事宜,當昭承再踏進屋的時候,看到的仍舊是一幅半蜷在被窩里的睡美人的景象。空氣中仍然彌漫著濃烈的云雨過后的甜膩馥味,引他不禁又回想起稍早前剛看過聽過的那一場男女情事,胸口又是一陣鈍痛。他一步步像是踩著自己的心走到床邊,靜悄悄地坐到床沿上。撈起她不知何時偷偷跑出絲被外的白嫩柔荑,一寸一寸溫柔摩挲,然后緩緩地貼在自己的面頰。她的手溫暖中帶著幾分體溫與室溫差異產生的冷意,為他溫暖的臉龐染上些許冰涼。單是這樣可以讓他感受到她還在自己身邊的動作,竟然就能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滿足得快要融化了!他欣慰地嘆息著將唇印在她的掌心、手背、指腹,以膜拜的心情留下一個個吻痕。銜起纖細的手指,靈舌將它們縈繞著卷在口中,逐一舔舐、吸吮。蘇依在這一片親昵景象里醒來,第一眼映入眸心的,正是昭承閉著眼,陶醉地舔吻著她指節的模樣。手指上密布的神經將一陣陣綿軟濡濕的觸感傳進大腦,即時引起一襲又一襲欲望復蘇的顫栗。“唔嗯……”細微的嚶嚀聲將昭承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桃花眼對上杏眸。只一瞬的功夫,蘇依驚訝地叫起來:“你的臉怎么了?”原本柔和儒雅的唇角現在泛著一圈淤紅,下唇瓣上還有明顯破皮流血過的痕跡,就像是……被打過一樣。可是無緣無故的,誰會打他?!她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自覺地瞠大眼,遲疑地問:“是不是……”但她實在問不出口。能怎么說?明明應該在公司的人現在竟然在家里,明明應該在家中的人卻不知去向,而她清楚記得臨睡前發生了什么事。再結合昭承臉上像是跟人干架之后留下的傷痕,難不成她要問他是否看到了她和昭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