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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吧?”“……什么?”“你的生日禮物?!?/br>“我不知道密碼啊……”“你的生日?!?/br>我疑惑:“我試過了啊?!?/br>“上下兩排都試過了?”“……上下兩排都是我生日?!”我在心里哀嚎自己是笨蛋,距離成功根本只差一步??!佑大約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摸了摸我的頭發,“真的該慶幸你沒打開,要不然,我準備的驚喜就白費了?!?/br>我緊張地去轉動密碼鎖,兩排都擰完以后,聽到振奮人心的“咔噠”一聲。我去看佑,他沖我微微一笑,整張精致的臉好看地不像話。我回過頭,屏住呼吸,然后猛地拉開保險柜的門。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淚已經先一步落下來。里面居然放著我十七歲時白天黑夜趕工做好的手工八音盒,是我當時送給佑的生日禮物。佑輕嘆,語氣帶了點無奈卻飽含寵溺:“這么快就哭了?不打開看看嗎?”這個八音盒其實還是個收納盒,有個小抽屜,我顫抖著用手指輕輕一拉,眼睛倏地睜大——里面掉出當年我塞進去的紙條和一枚亮閃閃的鉆戒。“我準備很多年了,一直放在這個保險柜里,想等到哪天送給你。是你高中時想要的HarryWinston吧?”沒想到他把我當初那些奇怪的話也記著。我托著鉆戒,呆呆地看著佑,任由淚水不停下落。“還有一直沒告訴你,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去做了結扎。如果你不想要孩子,也沒關系,就我們兩個人一輩子也不錯”佑輕輕吻過來,帶著甜蜜的氣息,“林杏初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我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百里佑你個笨蛋……萬一……我長胖了……戴不上怎么辦?”萬幸的是,戒指太合適了,戴在手上又大又閃,我很快破涕為笑。番外百里佑<我的男友是AV男優(H)(一包熏咸魚)|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番外百里佑母親去世的那天,是我十三歲的生日。她趁人不備,用我遺忘在她房內的木刻小刀割開了自己的喉管。被發現時已倒在血泊,呼吸停止,身體僵冷。管家是第一發現人,說是覺得半夜心慌,進去看了一眼。整個宅子亂成一鍋粥,我在各種嘈雜聲中被吵醒,循著聲音過去,聽到管家讓家里的傭人給父親打電話:“撥不通就再撥!這還需要我教你嗎!”亂哄哄的人群里,我看到了母親的死相。心臟只是墜痛了一下,就再也泛不起感情??粗磉吇艁y表面下如釋重負的眾人,我突然意識到,原來大家和我一樣,對于她的死,都等了很久。因為她想死也很久了。我有記憶起,母親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她終日被關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我們很少見面。還比較小的時候,她還會時不時抱我,給我講故事,帶我去花園修剪花枝,研究菜品,偶爾的時候彈鋼琴給我聽。母親會的曲子不多,翻來覆去只有那么一首。她說出自一部動畫電影,講勇敢的王子怎么救出被詛咒的沉睡公主。我不感興趣,但她說的時候眼里有少見的光芒,我因而聽得認真。然而隨著我長大,那點光就像是被熄滅的希望漸漸消散。母親變得瘋瘋癲癲,少有清明的時刻。她有時候叫我周沉培,有時候叫我百里佑,我不解,在她清醒的時刻問她,她就會笑起來一點,“mama姓周,就叫你周沉培。爸爸姓百里,就叫你百里佑?!?/br>這個時候我已經開始分得清一些黑白,但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我自知母親的世界在離我越來越遠,感到傷心難過的同時,已經開始慢慢厭倦。我厭倦她過于嗜睡的身體,厭倦她不分晝夜發病的精神狀態,更厭倦她看著我大吼大叫,將我錯認成父親的瘋樣。我的母親,應該像是父親珍藏的相片上那樣美麗,或者像同學的母親那樣,就算長得普通,也會蹲下來摸著他的臉,親一親他。但我什么都沒有。就連之后彈給我的曲子,我都不想再聽,因為我猜出那首曲子,并不是彈給我的。可她卻一邊彈一邊說:“佑,別怕,總有一天你會迎來披荊斬棘的王子?!?/br>她說話經常顛三倒四毫無邏輯也算正常,我順著她的話問:“為什么我是公主?”她笑得溫柔,笑容卻像是淬了毒一樣使我害怕:“因為被詛咒的是公主?!?/br>我要到她死了之后才開始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詛咒沒準是她給我的。后來有的時候,我會這么想。彈了曲子的夜晚,母親會睡得很好,她不再吵鬧,宅子里的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沒有人影綽綽,腳步細碎,我也會睡得很好。久而久之,我甚至覺得這是母親彈給我的晚安曲。可惜的是,這樣的日子少得就像母親不愿給我的愛。即使厭倦開始厭惡,我卻還是不由自主想要向她靠近,這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就像很多年后我遇到林杏初一樣。但再一次次被錯認成父親使她發狂以后,我終于覺出一個事實,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獲得母親的愛了,從她誕下父親的孩子,也就是我開始。一個新的錯誤、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已經產生。我知道家里傭人私下流傳父母的故事,故事復雜荒謬荒唐。更沒想到,多年以后,血濃于水的血緣羈絆差點又將我變成另一個父親。我的父親,也絕稱不上什么正常有責任的父親?;蛘呤且驗槟赣H發瘋,或者是因為母親不愿意見到他,父親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帶著滿身香水味道,甜膩得使人作嘔。父母雙雙失職,管家變成了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每當他帶著點嘆息的目光打量我時,我都會不爽甚至難堪。后來這種異樣變成了麻木,再后來就變成了某種情感上的執念。母親自殺的那天家里有人來拜訪,我放學回來在門口見到他,他一見到我就露出點仇恨的目光。“你和你父親可真像?!?/br>他這么說著。我感到不解,匆忙繞過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很多年后,我特意去拜訪他,他已經和當年衣衫襤褸的形象相去甚遠,坐在沙發抽著雪茄,打量我一會兒,說:“你和你父親可真像?!?/br>這種像,應該已經從外貌轉變成了性格吧。他叫程均,是程培的弟弟。我偷聽他和母親的談話,終于明白,那些荒謬的往事原來是真的。也明白,為什么母親稀里糊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