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你來邀請我
現在輪到你來邀請我
咔噠一聲,有人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那腳步很輕,帶著些小心翼翼。夏樂沒有回頭,自顧自把手里的餐巾紙揉成一團,丟進病床邊的垃圾桶。 江先生還好吧?穿著一身白西裝的魏如曼遠遠地在床尾站定,擔憂的眼神卻是投向夏樂。剪裁利落的套裝穿在魏如曼身上,卻莫名有種虛張聲勢的柔弱感。 死不了,就是失血多了點,很快就能醒過來。夏樂用眼角余光看見魏如曼的樣子,心里的委屈漫上來哽在喉頭,于是她故意硬邦邦說話,撇著臉不和魏如曼對視。 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透過窗外的椰子樹照進來,煩躁地在地板上晃動。魏如曼不安地蹭過來,把手里拎著的紙袋放在窗邊的小餐桌上:那就好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夏樂眼角余光瞟見那紙袋上的花紋是度假酒店的logo,顯然都是請酒店廚師專門做的、夏樂愛吃的菜。 這一份體貼讓夏樂的委屈暫時消融了些許,但卻不足以讓她忘記魏如曼很快就要離開的事實,于是她依舊冷著臉:不餓。 魏如曼卻在短短幾天內對夏樂的性子了若指掌,被她冷言冷語地對待也不氣惱,只是一樣一樣地把食盒拿出來擺好,然后軟著嗓子哄:馮大廚親手做的,你就是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馮大廚的面子上嘗幾口吧?不然他的頭發又該氣掉好幾根了! 夏樂想到酒店里那個聰明絕頂的主廚,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那個頭發還有掉的余地嗎? 這一笑,委屈就松動了幾分。夏樂不知不覺被拉到餐桌邊,再被哄著嘗了幾口飯菜,也就更發不出脾氣。 病房中的氣氛也就和樂起來,江守仁醒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兩個人對坐在小餐桌兩邊,一邊舉筷一邊低聲談笑,魏如曼的側臉上甚至還泛著嬌羞的紅暈。 江守仁在頭痛欲裂中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然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難道自己被仙人跳了? 還是魏如曼先注意到了江守仁的動靜,然后像受了驚的兔子般惶惶地站了起來。夏樂則鎮定得多,慢慢把手里的甜品吃完,才朝病床走過去。 江守仁被夏樂冰冷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卻礙于身體的虛弱不敢發作,只好用力瞪著躲在夏樂身后的魏如曼:婊子害我! 嘖,還敢罵人?夏樂毫不客氣抬手抽了他一個耳光,清脆的聲音讓江守仁和魏如曼都愣住了。 別魏如曼急忙伸手拉住夏樂,制止了她的第二下耳光。 我也不想打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夏樂第一次露出紈绔的表情,漫不經心的囂張讓江守仁先心虛了半截,只好捂著火辣辣的臉點頭。 先說說你的傷,怎么來的?夏樂俯視著江守仁腦袋上的繃帶目露兇光。 我自己摔跤,撞到了。江守仁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能委屈求全。 所以是意外,對吧?你好好再說一遍。夏樂掏出手機開始錄音。 是,是意外,我這次受傷完全是意外,和任何人都無關。 很好,你也別想著到處去告狀,我這還有你出軌和強jian的證據,小心我把你扔牢里去。夏樂目的達成,卻依舊對江守仁沒有好臉色。 江守仁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線生機,試探著問:樂樂,你的意思是,不追究我了?啪地一聲,江守仁又挨了一耳光,卻忍不住露出了然的笑容。 夏樂鐵青著臉踹開病房門揚長而去,魏如曼急急跟了過去:樂樂,你慢點! 夏樂憋著一口氣亂走亂撞,直到沖上醫院門口的馬路中央才被魏如曼拉住:小心車! 一輛出租車擦著兩人的衣角呼嘯而過,尾氣灰塵中還夾雜著當地土話的怒罵。 別站在路中間。魏如曼被嚇得心臟砰砰亂跳,急忙用力把夏樂拽回人行道上。 魏如曼緊張的表情讓夏樂感到有點脆弱,她張開雙手,將眼前這具衣冠楚楚的身體抱在懷里:曼姐,你別走了,別去結婚。 魏如曼倒沒躲閃,只是雙手環住夏樂的腰,靜靜與她相擁。 夏樂感受著魏如曼呼吸的節奏,淺淺的舒張起伏,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歡愉時指尖的觸感。于是她低頭在那細弱的頸側一吻,魏如曼下意識瑟縮,卻克制著沒有躲避。 有一絲紫紅的痕跡從襯衫領口露出來,那是昨天歡好留下的痕跡。 留我一個人跟那個混蛋過日子,你真舍得嗎?魏如曼的反應讓夏樂心情大好,于是湊在她耳邊低聲蠱惑。 魏如曼軟在夏樂懷里沒有答話,但夏樂隔著布料也能感到她的體溫正在一點點升高。 我們回酒店吧?夏樂忽然覺得有些難耐,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魏如曼挨得更近。 嗯魏如曼的答應細如蚊吶,夏樂卻聽得很清楚,并且立刻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酒店和醫院分別在海島的東西兩邊,夏樂來的時候坐在救護車里,沒注意到這一路上的風景居然很不錯。 沿海公路的一側是長滿雜樹的矮崖,另一側是海天一色的水面,間或有礁石和淺灘,在泛著白沫的海浪下隱現。 就在那支個椅子,應該也很舒服。夏樂攬著魏如曼的肩膀,興致勃勃地伸手指向一片半月形的沙灘。海風順著她的指尖吹進車廂,把魏如曼挽好的頭發吹得散亂。 手不要伸到車窗外面,會危險。魏如曼一手把垂落的碎發攏到耳后,一手去拉夏樂的手。 夏樂嘻嘻一笑,由著魏如曼把她的手指握在手心:你怎么這么啰嗦! 兩人之間甜膩的氣場惹得出租車司機頻頻從后視鏡回望,魏如曼臉皮發紅,勉強解釋道:我是jiejie嘛,應該要照顧你的。 是嘛!夏樂瞧著魏如曼強自撐起jiejie的氣勢,嘴里不戳穿她,手卻悄悄繞到她的背后,從襯衫的下擺伸進去輕輕握住她的側腰。 魏如曼的臉更紅了,又不敢聲張,只好轉頭盯著窗外的風景轉移注意力。 夏樂天生是個得寸進尺的性子,魏如曼忍氣吞聲,她就越放肆,借著衣服的遮擋上下其手。等到出租車在酒店門口停下時,魏如曼已經面色潮紅,幾乎站不穩腳跟了。 夏樂理所當然地扶著魏如曼回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推倒在那張柔軟的雙人床上。擁抱、接吻、寬衣解帶,魏如曼閉著眼回應夏樂的每一個動作,動情的眼里隱約泛出淚花。 可就在夏樂試圖解開魏如曼褲子的拉鏈時,魏如曼卻突然從迷醉中驚醒,按住了夏樂的手背:別樂樂,別 夏樂愣住:怎么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是情欲上涌的結果。 不要,我們不該這樣,魏如曼扭頭避開夏樂的眼神,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夏樂嗤笑出聲:可你下面的嘴不是這么說的。她在魏如曼兩腿之間摸了一把,然后把指尖的水意蹭在魏如曼嘴角。 魏如曼的眼里泛起淚花,咬著下唇露出倔強的神色,可嘴角那一抹水光卻讓她看起來像是欲拒還迎。 夏樂想了想,又用拇指將那點水痕擦掉:我不喜歡強迫別人的,但我不知道該相信你的哪張嘴,所以我們來試一試吧! 她把手覆在魏如曼兩腿之間,食指勾起,隔著褲子來回刮擦。西裝褲子不算太厚,很快夏樂就感受到一點小小的凸起。 壓抑不住的輕哼從魏如曼唇間溢出,她緊閉的睫毛顫動,連眼皮都洇出緋色。夏樂繞著那點凸起劃圈,時不時挑逗揉弄。魏如曼的身體漸漸軟下來,像被笛聲蠱惑的蛇,不由自主隨著夏樂的節奏震顫起伏,無法自拔。 夏樂俯下身子吻住魏如曼的耳朵,手指的動作漸漸加重,魏如曼的褲襠被擠得陷進yinchun之間,于是滲出更多的yin液。 嗚魏如曼發出哀哀低鳴,兩條腿繃得筆直,急切地扭動腰肢。 夏樂卻突然松開了手:曼姐,現在你告訴我,要不要? 要樂樂給我魏如曼迷亂地伸手,想要將夏樂的手按回原位,卻被夏樂捉住手腕,將她的雙手交疊,舉過頭頂按在床上:那你得求我才行。 嗚求你了,樂樂!魏如曼難耐地將兩腿絞在一起,卻依然覺得空虛無比。一切的盤算和憂慮都變得不重要,她只是想要得到快樂。 用嘴巴求不行,得用行動來求,魏如曼的急切反而激起夏樂的惡劣心態,于是她松開魏如曼的手,湊在她耳邊說,現在輪到你邀請我。 魏如曼迷茫地睜眼,卻看見夏樂戲謔地抱著手,坐在床邊看她。她喘了幾口,明白了夏樂的意思。 于是她撐起身體,跪坐在床上,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西裝外套已經揉得不像樣子,皺巴巴的白襯衫下面,是尚未褪去的斑斑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