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雨林野合(h)
23.雨林野合(h)
西哈努克港。 熱帶季風把雨季的尾巴掃向海平面上空,大塊的烏云似乎要把整個天際壓垮,仿佛要摧毀這座混亂的城市。 周辭清站在碼頭,獵獵的海風撲面而來,強悍得猶如一只充滿力量的手,不斷將他往后推撞,可他就像一座山,無視大自然的挑釁,巋然不動。 吊臂劃過厚重的天空,橙紅色的集裝箱從貨船甲板上緩緩移到他的頭頂,慢慢降落,最終在一聲巨響中鏗鏘落地。 打開。 兩扇箱門在開鎖聲中被人用力拉開,一股強烈的惡臭張牙舞爪而來,沖得周辭清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貨港工作人員走進集裝箱,扒拉出一堆腐爛發臭的蔬菜,屬于金屬的冷光澤立刻展現在眾人面前。 報告!蔬菜底下全是槍械! 這下,周辭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放下圈在胸前的手,邁腿走進集裝箱,用腳踢開變色出水的腐菜,一把深灰色的手槍就藏在底下。 只一眼他就能認出,這不是他的貨。 有什么發現嗎? 關修平一進到集裝箱,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再也不想向前。 周辭清彎腰蹲下,撿起手槍,上膛。 爽朗的金屬摩擦聲響起,任誰都聽不出差別從小就把拆槍裝槍當游戲的周辭清除外。 未烤藍的仿柯爾特M1911,來自菲律賓達瑙。他隨手把槍扔回骯臟的地板,我手里不會有這么垃圾的貨。 菲律賓達瑙,東南亞最大的黑槍基地,做的都是鬼槍,是山寨貨,他看不上。 三天前,關修平給他打電話,說海關收到一張報關申請單,上面的填寫方式和周辭清走私武器時的填法幾乎一致。 關家人早已深入柬國政府內部,扎根西港的他們,掌握著大部分海關話事權,受過周家恩惠的他們當然要為周辭清行點方便。 例如無條件放行他手中所有走私物品只要看到約定的報關單寫法,海關必須無條件放行。 而特殊寫法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換一次,知情者只有兩家的高層人員。 周辭清是個謹慎的人,除了在報關單上做文章外,每次走貨他都會電話通知關修平一聲。 這次關修平沒接到電話,卻收到了特殊報關單,習慣性多疑的他又給周辭清打了個電話確認,才截獲到這一批使用周辭清名義,又不屬于他的貨。 時隔多年,又有叛徒敢挑戰他的權威了。 走出污穢的集裝箱,周辭清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宅的電話。 三聲冗長的回鈴音后,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老宅的賬目你交給阮語過目了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冷漠質問,老管家支吾了一會兒:我現在就去 不用了。周辭清打斷他,在我到達之前,周家任何事宜都不能讓她插手。 管家連忙應下,結果聽到的是比警告更冷漠的質問。 還有,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怠慢敷衍阮語的? * 阮語踏著黃昏最后一道晚霞回到老宅,一進門就敏感到察覺到氣氛較之前低沉了不少。 和宋毓瑤約定好后,她們又進了一次雨林,來去匆匆,勉強窺探到鐵皮屋全貌,也恰逢其時地在許時風電話打來前重新回到有信號的地方,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除了她疲憊發軟的雙腿。 體力消耗得有點大,阮語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負責盛飯的小妹拿著碗折回來的時候,低眉順眼中難掩對她的探究。 在周辭清身邊的這幾年,她把察言觀色這四個字學了個爐火純青,基本只要一眼就看出人的情緒波動。 而此時每個傭人都斂起了氣息,分明是被嚇到了。 能讓一眾人等這樣卑躬屈膝的,也就周辭清一個了。 阮語依然懶得揣測,繼續跟沒事人一樣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晚飯過后,烏云又聚頂,在零星小雨落下之時,阮語回到了房間,沖了個熱水澡,才感覺把雨林里的潮濕和粘稠沖洗干凈。 像是算好時間一樣,阮語剛踏出浴室,放在床頭柜充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頭發還沒擦干,毛巾搭在脖子上,阮語跳上床趴著,伸出右手去夠手機,在半張白凈床單上畫下傲寒圖。 電話一接通,先鉆進耳蝸的又是隔得很遠的吵雜聲。 在外地,他好像永遠都在應酬桌上。 睡下了? 哪有這么早。阮語翻了個身,將濕發壓在枕頭上打了個哈欠,不過已經躺在床上了。 先把頭發吹干,不然會頭痛。 如果不是周辭清的私人領域,阮語真的會懷疑這里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她唔了一聲:可我想哥哥來幫我吹 周辭清笑笑,不作回應,又轉移開話題:今天都做了什么?下午我打電話回來時,管家說你不在家里。 那可就多了。 早就想好了答案的阮語挑重點來說:我去了我們之前野合的地方了。 這一點她沒有撒謊,通往鐵皮屋的那條路最先是周辭清帶她走的,如果沒有他,阮語不會知道那里有路抵達邊境線。 那年阮語二十,剛成為枕邊人不久,食髓知味的周辭清去哪兒也要帶上她,包括回柏威夏祭祖。 枝繁葉茂的樹冠下,一條手工編織的披肩覆蓋住倒塌樹干上的所有腐朽和凋零,阮語躺在上面,露水沾濕她的襯衫和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膚。 他們并沒有深入雨林,時不時還能聽到上山游人的玩笑聲,嚇得阮語渾身僵硬,夾得她體內的手指不能動彈。 周辭清吸氣的聲音就在耳畔,他張嘴咬了咬她泛紅的耳垂:有這么害怕嗎? 阮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示弱地帶上哭腔:有人進來怎么辦? 入口處都有保鏢在守著,周辭清一點也不怕有冒失鬼沖撞。 沒有人會進來的。他耐心地哄她,手指一點點抽動,所以讓我進來,好不好? 他們調換了位置,阮語坐在他腿上,雙手被緊緊扣著,擺動腰肢順從地讓花xue吞吐他的碩大,聽著呻吟和喘息蕩遍整個森林。 暢酣淋漓的感覺阮語已經忘了,只記得最后戰況慘烈兩人雙雙敗給兇猛的熱帶蚊子,回到老宅相互給對方涂薄荷膏。 他的手是涼的,薄荷膏也是涼的,指腹帶著黏糊的膏體在她腿間打圈,激起片片波瀾,身下的床單一會兒就有了水跡。 此時的周辭清又禁欲了,看著赤呈的玉體橫陳,目光平靜,一心只有雪肌上斑駁的蚊子咬痕,用體溫軟化膏體,輕柔替她上藥。 只是某些碰在軟rou上的動作分不清是否故意為之。 最后,周辭清從她腿間抬頭問:聽說唾液也能止癢? 他說得一本正經,羞得臉都紅透的阮語抬腿只能踹他。 周辭清顯然也記起了這狼狽又綺靡的一幕,問道:薄荷膏知道放哪兒嗎? 阮語氣極了:沒你在搗亂,我怎么可能需要這個! 喧鬧聲近了一秒,又消失了大半,阮語正想問他在什么地方,周辭清卻先叫停了通話:有人找,我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阮語正要張嘴,電話另一邊就有人先她一步開了口,脆生生地叫了聲辭清哥。 是關以沫。 確認的下一秒,電話掛斷,嘀的一聲,只留大片的空白與寂靜。 窗外又響起了淅瀝的落雨聲,雨水在專屬季節的末端肆意席卷人間。 阮語猜到周辭清是去找關家的人,但沒想到關以沫也在其中。 談生意的地方,不允許有天真單純的人加入,所以他們并不是在談生意。 那她可不可以幻想,自己還是有逃離這里的希望?或者再貪心一點,她是不是也有當回好人的希望? 不知不覺就三百多珠了,四百的加更和五百的托帕石還遠嗎?。⒖倘タ纯瓷碳矣袥]有下架。) 繼續求珠珠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