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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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自從進入五月,午休時間就變得格外長。 我正靠窗坐在同桌的座位上,左手托腮,看向現下不僅與我隔了一個走道,更隔著一個空位的鹿與思。 她正戴著耳機在草紙上解我看不明白的數學題,馬尾低低束在頸后,連碎發都打理得有序,將多余的發絲別至耳后,露出漂亮的額頭。 她側臉如冰、眉眼冷峻,鼻梁又正又挺,就是一雙唇太薄了,顯得無情。 好可惜,這樣一個極品,竟是位不解風情的直女。不然,我很是愿意為她表演打鳴。 就比如現在,我直勾勾地看她,目光肆無忌憚地撩撥過她每一寸裸露在校服外的肌膚,她居然都能毫無反應。 我暗自可惜,正打算收回視線,門口就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響。 只見兩三個男生滿頭大汗,吵吵鬧鬧地回到教室,也不管驚擾到其他正打算休息的同學。 白伊,來幫我測身高吧? 剛從cao場打完球的同桌,坐在本屬于我的位置,戳著我的手臂。我剛想拒絕,就瞥見快被他擋住的鹿與思正用眼尾余光掃向我們。 我看了看人高馬大站起來起碼一米八的鄒昭,又看了看臉色漸漸鐵青的鹿與思,心下暗自罵著臭直女。 拒絕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個圈,又咽回了腹里。 我懶洋洋地抬起下巴,對著男生說:好呀。 拿著繩尺,脫去鞋,我踩著襪子站上屬于鄒昭的方凳。 鄒昭雙手虛虛護在我腰兩側,抬頭看看我:你小心點,可別摔下來。 原來當巨人是這種感受啊~ 他現在也就剛巧到我胸前的高度,難得能居高臨下,讓我很是受用。伸手俘過他頭頂,毛燥燥的短發還透著熱氣,有點扎手。 別亂摸,沒聽過男人頭碰不得嗎? 我不在意地輕笑,問:怎么?我都不嫌棄你臭,你還嫌棄起我來了??? 他輕哼了一聲,板著臉,眼睛平視。我伸出雙手繞至他腦后,將繩尺從手中垂落。 預料之中,周遭還沒睡的同學紛紛開始起哄。 沒辦法,這是頗為曖昧的姿勢,先不論我胸部頂端距離皺昭鼻尖有多近,單從鹿與思的角度看來說,現在皺昭就跟埋在我懷里沒什么兩樣。 我越過皺昭的頭頂,對上她陰惻惻的視線,回以輕蔑。 一米八二。 隨口報了一個大致的數字,便收回了手中的繩尺。 我和鄒昭換回位置,坐在自己的座位,面朝走道,彎腰去系鞋帶。 系好拍了拍手,我剛直起身,就對上了臨桌足以凍死人的視線。 原來,鹿與思還在看著呀倒是我,小瞧了直女的嫉妒心。 我對著她虛偽地笑了笑,正想著要怎么回敬這位暗戀我同桌的直女,就被她突然伸過來的手擒住了后頸。 還好教室擁擠,一排并著五張雙人桌,過道不過一臂之距,不然被她猛地使勁一拽,我非得連人帶凳一同摔了不可。 鹿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我穩了穩身形,不得不朝她的方向傾著身子,面上依舊維持著笑容,目露困惑,裝作不知她在生氣, 我抬起手,想拉開她鎖在我脖頸上的手指。 她掐得很用力,還真有點痛呢。 她吐出兩個字,聲線也是冷冰冰的,音量幾乎低無可辯。 可我聽得分明,卻也不覺得生氣。 索性指腹搭上她的手腕,一路撫上她露在校服袖外的半截白藕玉臂,毫不遮掩自己對她美好rou體的覬覦。 我故意伸出舌尖,在自己上唇舔了半圈,朝她曖昧一笑。 沒錯,我是呢~ 。 她說 sao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