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嬌軟美人深陷修羅場(快穿NPH)、清意趣、HP雙子 撒謊精、背叛(短篇集,1v1居多)、哦,你有女朋友了?。╪ph)、清純班長的“日”常生活、啞寵(GL)、別在垃圾桶里撿男友[全H,1v1]、惡毒女、我的上司不可能這么可愛
猛地一抽,徑直去了廁所,皮皮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便尾隨其后。廁所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味,霸道地壓制著里面產生的一切味道。環境還算干凈,沒有其他人。賀蘭觽洗了洗手,從鏡子里看見皮皮神經緊張地盯著自己,冷笑一聲,說道:“關小姐,能評價你一句嗎?”“請說?!?/br>“你很粗野?!?/br>“謝謝?!?/br>“我很文明。所以,請你回避一下?!?/br>“不回避?!逼てす虉痰卣f,“我知道你變了很多,可我不相信你連這個也能變?!?/br>話音未落,賀蘭觽忽然目露兇光,猛地將她往墻上一推,“咚”地一聲,皮皮的腦袋撞在了墻壁上。她痛得眼冒金星,正要反擊,賀蘭觽伸出一只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將她按在了墻上。她痛得流出了眼淚,想求饒,喉嚨如被火燒,咯咯咯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而那只按住她的手臂卻像是鐵打的,幾乎將她整個人舉在了半空。皮皮的臉憋得通紅,大腦陷入缺氧狀態,急得用腳拼命亂蹬。他們的臉挨得很近,她聞得到他身體散發的氣味。她一度非常迷戀這種味道,祭司大人的表情不但冷酷,甚至帶著點惡作劇的快感。他默默看著皮皮在自己掌中痛苦地呼吸著,過了十幾秒,才突然松開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出去?!?/br>他的聲音冷淡、鎮定而有禮貌。皮皮身子一軟,仿佛被人抽光了骨頭,半天也站不起來。門忽然開了,進來一個男人,詫異地看著他們。賀蘭觽淡定自若地扶起皮皮,鐵鉗般的雙手叉在她的腰后,將她送回座位,返身又去了洗手間。被祭司大人剛才的一翻粗暴嚇得差點丟了魂的皮皮半天沒緩過勁來。腦子里有一萬種念頭在翻騰,最后都化成一縷輕煙。祭司大人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他的一切粗魯都可以原諒??墒瞧てひ膊皇且郧暗钠てち?。她定了定神,用紙巾擦干了眼淚,掏出小鏡子,用粉餅補了補妝。片刻間,祭司大人回來了。皮皮若無其事地對他展顏一笑。是的,她的小宇宙爆發了。如果這是一場戰爭,她一定要成為勝利者!要了一杯威士忌,倒了半杯蘇打水,賀蘭觽慢慢地搖動著杯中的冰塊。在燈光的照耀下,水晶般的玻璃發出琥珀的光芒,柔和地折射著他完美的側面。她聽見祭司大人慢慢地說:“關小姐,我和你之間,有趣的部分已經結束了?!?/br>“?!钡匾宦?,皮皮將一把鑰匙扔到他面前。“我住在閑庭街56號——你的舊宅,”皮皮站起來,微微咳嗽了一聲,喉嚨中有一絲淡淡的咸味,“如果祭司大人什么時候懷舊了,歡迎你回來看看?!?/br>他將鑰匙拿在手中,對著燈光觀察,目中神態捉摸不定。這是一把古老的鑰匙,雖然經常使用,端口處還有些銅綠。皮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見他仍在猶豫不決,便果斷拿出底牌:“我還有另外一把更重要的鑰匙,是你以前留給我的?!?/br>祭司大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極細微的變化。“關小姐,”他忽然笑了,向她晃了晃酒杯,“我和你之間,有趣的部分剛剛開始?!?/br>☆、第3章去車站獨自取回行李,皮皮沮喪地回到了閑庭街,心情失落得仿佛墜下了懸崖。亮出的底牌一無所獲,祭司大人輕輕松松地拿走了鑰匙,卻在火鍋城下與她分道揚鑣,根本就沒跟上來。雖然皮皮替賀蘭觽掌管了不少財產,這些年也拿出一些錢用于放生家狐的事業,據她所知,狐族的財富積累得很快。他們有一整套類似財政部一樣的機構,但賀蘭觽只掌握了其中一部分的支配權。也許再度出山的他已接管了趙松名下的財務,也許他已繼承大統成為狐帝并總攬大權沒把這點銀子放在心上……總之,皮皮視若拱璧的另一把鑰匙并未如她期望的那樣具有吸引力。祭司大人像一朵被她不小心吹散的蒲公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間。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從她手里白白地溜掉了。不過,離家數月在外奔波,回家的心情還是愉快的。夜風很大。街角上靜立的宅院,漆紅的大門上,響銅的六角門鈸被吹得叮當作響。皮皮放下沉重的行李,打開門鎖,累加挫敗,各種心灰意冷,進門時被青石門墩絆了一腳,趔趄幾步,差點摔個跟頭。這仿古的四合院大而無當,照壁擋住了所有的風光。四面的紅磚又高又厚,上面布滿了塵土。飛檐挑起月色,垂花門上起脊的屋頂,錚亮的琉璃瓦水波般在月光下起伏。中庭北角種著一株巨槐,夏季落得一地槐花。夜來風吹,枝葉搖動,如群魔亂舞。皮皮住了很久也不習慣,若不是為了后院里的那些花草盆景,她寧愿和爸媽擠在狹小陰暗的工廠宿舍里。倒是皮皮的奶奶曾經過來陪她住過幾個月,老人耐不住寂寞,吵著鬧著要搬回去,后來病了就更不來了。臥室的燈壞掉了。皮皮徑直去浴室洗了個澡,便鉆進被子沉沉地睡了。窗外風吹樹杪,院中石隙嗚咽,長途火車漫長的鐵軌聲仿佛還在耳邊。而她卻再一次夢見了大海。不過這一次的海是黑色的。無邊無際,白浪滔天,整個世界仿佛是上帝手中一個晃動的酒杯。天空中的云是一道巨大的漩渦,跟里的畫面一模一樣。她發現自己坐在一艘捕魚船中,里面的人面目模糊,而她的心中只有恐懼。大家頑強地和風暴搏斗著,一個巨浪掀來,船翻了,她和所有的人都落入水中。水里沒有光線,她卻能看見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離開她,向海的深處墜落。她絕望,她驚恐,她拼命蹬水,想游出水面。這時候不知從哪里伸出一只手緊緊拉住她,將她帶入深淵。皮皮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的胸前環著一只粗壯的男人的手臂!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驚魂未定,那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屋內黑得不見五指,皮皮拼命掙扎,對床上的人是又掐又擰,又踢又踹,無論她怎么動,那手臂始終如鐵箍一般緊緊地扣住她,過了片刻,見她不再抵抗,方低聲道:“是我,賀蘭觽?!?/br>他略微松開手,皮皮喘了一口氣,立即狂叫:“救命啊——”手臂一緊,聲音戛然而止。皮皮企圖掰開那只手,可惜她只有一只手能用力,幾度使力都徒勞無效。驀然間那人附耳上來,低聲又說:“我從一數到五,你鎮定,我松手,好嗎?”他聲音如冰泉般從容淡定,仿佛在做聽力測驗,每一個字都說很慢、很清晰。皮皮的胸膛滿滿地,已緊張得裝不下自己的心跳,便在黑暗中點了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