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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然。真正的問題在于—— “你為什么說期meimei是你的小妾?”云丹琉板起俏臉。 假如招惹友通期的是紈绔子弟,程宗揚聲稱友通期是他的小妾,雖然顯得唐突了些,但還可以解釋為解圍之舉??伤髦缹Ψ绞翘熳?,仍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未免太反常了——這個無恥小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勇氣,居然敢跟天子搶女人?連天子都敢得罪,要說他和期meimei沒點什么,云丹琉打死都不信。 程宗揚知道這事躲不過去,可他編了一路的腹稿都能沒編圓。趙合德如果和自己沒關系,自己就不該自作主張,聲稱她是自己的小妾,蠻橫地阻斷她入宮的路子。那可是天子,能得天子垂青,有誰會不愿意呢? 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她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拼著得罪天子,也要把人搶下來??砂堰@個理由拿給云丹琉,自己是找虐呢?還是找虐呢?還是找虐呢? 程宗揚只好換一種解釋,“我答應過她姊姊,要保護她?!?/br> 云丹琉狐疑地看著他,“你和她姊姊有一腿?” “真沒有!”程宗揚舉起右手,“我發誓!” 云丹琉撇了撇嘴,顯然不信。 程宗揚抱起她,一邊毛手毛腳,一邊道:“你不信拉倒?!?/br> 云丹琉推開他,“不要在這里……” “多好的溫泉,怎么能浪費了?” “不行,期meimei會看見?!?/br> “那我們進房好了?!?/br> 程宗揚剛轉過身,云丹琉就氣惱地在他肩頭上恨恨咬了一口,“那是期meimei的房間!” ………………………………………………………………………………… 房內燭搖衾亂,激戰方殷,程宗揚正在挺動,身下的云丹琉忽然道:“期meimei的姊姊是不是很美?” 程宗揚想也不想便說道:“美!” “有多美?” “呃……”程宗揚一時語塞。 趙飛燕有多美?她的美貌很難用語言去描述。別看天子如今對宮里的友通期寵愛萬分,但那的只是新鮮,真正色壓六宮,艷冠群芳的,還要屬趙飛燕。晉宋的后妃自己也見過不少,張麗華、劉娥雖然都堪稱國色,但比起趙飛燕來,不說略遜一籌,起碼也難占上風,唯一能與趙飛燕姿色比肩的,只有她的meimei。 程宗揚只顧著遐想,一時忘了回答,直到被云丹琉咬了一口,才清醒過來。 “她……” “不用你說了!”云丹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一想,就比剛才還硬,真不要臉!呸呸呸!” 程宗揚又是窘迫,又是羞惱,“是你要問的!” “我只問你人家美不美?你就想到哪兒去了?真下流!” 程宗揚惱羞成怒,“云丫頭!我就不信制不住你!” 房內的rou搏聲愈發激烈。良久,程宗揚才喘著氣爬起身,得意地說道:“云丫頭,服不服?” 云丹琉軟綿綿躺在榻上,兩條玉腿垂在榻側,星眸半閉,玉體微微顫栗著,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勉強道:“大壞蛋……” 程宗揚叫道:“大壞蛋又要來了!” “不要……” “我不行了……” “??!” “拔出去……別插了……” 程宗揚牛氣轟轟地說道:“求我!” “你……你……”云丹琉恨聲道:“你cao死我好了!” 程宗揚到底沒舍得把云大小姐cao死,仙草葉片的藥效已經過去,云丹琉也隨之被打回原形,她畢竟是元紅新破,初經人事,雖然勇氣可嘉,但沒幾下就被徹底干翻,根本不是程宗揚的對手。 最郁悶的就是程宗揚,他光顧著大展雄風,卻沒想到失去藥效的支撐,云丹琉能承受的采伐力度連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自己略施手段,她就潰不成軍。結果自己這邊還硬著呢,那邊已經斂旗息鼓,再戰不能,最后把自己弄了個不上不下……何苦呢這是? 眼看云丹琉著實承受不起,程宗揚只好罷休,干挺著摟住她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程宗揚就醒了過來,卻見云丹琉趴在自己胸口,一手在自己腹上劃著圈子,撫摸著腹肌的輪廓。 “這么早就醒了?” 云丹琉道:“給我個伺候的人?!?/br> 程宗揚沒聽懂,“什么?” “你身邊那么多奴婢,我還沒有?!痹频ち鸬溃骸鞍焉吲o我?!?/br> 程宗揚隱約明白了一些,“可以啊?!?/br> 云丹琉打了個呵欠,“我要再睡一會兒。你快走吧?!?/br> “這會兒就趕我走?” “再等一會兒就有人起來了?!?/br> 看到云丹琉這么小心翼翼地掩藏著兩人的秘密,程宗揚不由心里一軟,安慰道:“你別擔心?!?/br> 云丹琉閉著眼睛道:“我才不擔心。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別人知道!” 良久,她嘟囔了一句,“我只是怕姑姑難做……” 程宗揚穿好衣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云丹琉唇角挑起,露出一絲笑意,然后翻了個身,像是睡著了一樣。 ………………………………………………………………………………… 大冷的天,程宗揚也無心等到城門開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避開守衛的視線,三下五去二翻過城墻。眼看摸到家門口,天還未亮,程宗揚正得意自己干得漂亮,半夜來半夜去,辦得神不知鬼不覺,誰知走到家門口就傻眼了。 整個程宅燈光通明,敖潤等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在找自己這個主家。甚至連云蒼峰、程鄭等人也驚動了,紛紛派人過來打探消息。 原來昨晚程宗揚前腳剛走,后腳鴻臚寺就來人通知,明日立冬,天子下詔,京中六百石以上官員,一律隨天子往北郊迎冬。卯時在南宮玄武門外點名,辰時出發,無故不到者,奪官問罪。 天子有命,家主卻不言聲就沒了人影,這可把敖潤等人急壞了,這一晚他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差沒有掘地三尺。 眼看時辰將近,程宗揚一邊手忙腳亂地換著衣服,一邊抱怨道:“哪兒有大半夜來傳旨的?這還讓不讓人過了!” 敖潤道:“鴻臚寺的人先去客棧撲了個空,左打聽右打聽才找到地方,可不是來晚了?要不是他拿著鴻臚寺的公文,好懸沒被巡卒捉了去。我給人封了一個大紅包,還應承下來,說過幾日請署里的人好好喝一場,才把他捋順了?!?/br> 這事還真怨自己,程宗揚只好道:“干得好!” 敖潤道:“程頭兒,這大半夜的你突然沒影了,我也是急的?!?/br> 程宗揚就怕問這個,含糊道:“我去辦點事。別多問?!?/br> 敖潤雙手連搖,“我可沒打聽的意思,我就跟程頭兒你提一聲——斯爺也去找你了?!?/br> 程宗揚手一抖,險些把毛筆簪到耳朵里。別說自己一路上都沒有刻意隱藏行跡,就算刻意隱藏了,也瞞不過四哥的耳目,他要是一路摸到云丹琉的閨房里,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程宗揚心念電轉,然后拍了拍敖潤的肩膀,一臉深沉地說道:“告訴你吧,我是去找個人?!?/br> 敖潤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啥也沒問!” “你不問我也得給你說!”程宗揚不由分說地說道:“就是上回路上撿的那丫頭?!?/br> “合德姑娘?” 程宗揚重重點頭。 “哦……” 面對老敖飽含深意的目光,程宗揚只當沒看見,硬著頭皮道:“我是去捎個信,但這事非常重要,必須我親自去辦……這是個十分要緊的秘密,無論如何,你也別隨!便!往外說?!?/br> 最后幾個字程宗揚是咬著牙吐出來的。 敖潤心領神會,“我懂!我跟大伙透個氣,昨晚的事誰也別說,除非云三爺問起來才這么說?!?/br> 你他媽還真懂??!程宗揚也就是手邊沒槍,要不真想掏出槍來,一槍把他給斃了算了。 匆忙更衣備車,總算沒有誤了時辰。卯時,百官聚于南宮之前,按職銜排列整齊。程宗揚暗道僥幸,自己如果再膩上一會兒,錯過了應卯,也不用打發到偏郡當郡丞,有天子照顧,直接就可以奪職入獄了。 辰時,天子御駕出玄武門,沿天街出城,行七里,設壇祭祀。天子親自登臺行迎冬之禮,并奉血食,祭祀歷來死于王事,安定社稷的國士賢者。 禮成,天子下詔,先人死國者,子孫皆有封賞,城中孤寡,各有撫恤,以助其過冬。同時賞賜百官、宮中侍者等人溫帽、暖服。另派使者,前往太學奉送酒肴,賀謁各位博士、師長、耆老。 整套禮儀直到申時才結束,程宗揚連夜奔波,又跟著走了一整天,已經餓得前心貼后心,儀式結束,立刻便作了鳥獸散。 回到住處,程宗揚抱了一只鼎,各色菜肴也別做了,直接擺開,像吃火鍋一樣邊涮邊吃。好不容易祭飽了五臟廟,驅走寒意,這才問道:“天子怎么突然想起來迎冬呢?” 班超此時正在宅中,回道:“迎冬本是古禮。立冬之日,天子齋戒沐浴,率三公九卿迎冬于北郊。近世古禮多廢,兼且當今天子幼齡繼位,太后垂簾聽政,這些禮儀施之無名,更是廢置已久。眼下天子親政,重拾古禮,誠為上計?!?/br> 今日迎冬之禮并沒有花多少錢,但結果可謂是皆大歡喜,尤其是賞死事,恤孤寡,從細微處入手,彰顯天子仁德。同時用禮儀來樹立天子的威信,不動聲色就整治朝儀,收攏人心,此舉不可謂不高明。 程宗揚道:“看來天子身邊有高人啊?!?/br> 看到秦檜表情有些奇怪,程宗揚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主公所言,自然是對的?!鼻貦u道:“只是天子往北郊迎冬,多半還有一重用意?!?/br> 程宗揚有選擇的忽略了秦jian臣的馬屁,“說來聽聽?!?/br> “天子嫌南宮景色不佳,早已派人在北郊勘踏地形,籌劃大建宮室,這一趟也是順路去看看是否合適?!?/br> 程宗揚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天子真準備興建宮室?還選的北郊?” 秦檜道:“洛都北高南低,宮室建在北郊,將來便可俯覽北宮?!?/br> 程宗揚回想起天子迎冬的地點,周邊確實有清理的痕跡,當時自己還以為是因為天子祭祀,專門整理過場地,現在看來不這么簡單。如果天子真打算興建一處比北宮更宏偉的宮室,投入的金銖就不是萬計、十萬計的事了。 “這事我怎么一點都沒聽說過?” “主公可知天子為何要開設西???” “為了……”程宗揚本來想說賣官,但賣官只是手段,賣官的目的還在于斂財。天子斂財是為了什么?對抗太后的勢力?大方向是沒錯,可具體手段上,自己可能是想差了。 秦檜道:“西邸所得錢財,司隸校尉所得不過三成,其余都積蓄在宮中,準備用來籌建宮室?!?/br> “怪不得天子有意算緡,要花的錢可是太多了?!背套趽P心下盤算,西邸那點錢也不算少,但用來大建宮室,還不夠塞牙縫的。 班超道:“為了斂財,不惜殘破商賈,此舉不啻于殺雞取卵?!?/br> 程宗揚思索道:“既然天子已經要殺雞了,咱們即使吃不上雞rou,也要喝口雞湯吧?房地產可是大生意……” 班超勸道:“興建宮室非一日之功,主公且勿因小失大?!?/br> 程宗揚尷尬地笑道:“一聽到有生意就沖動了,讓先生見笑了?!彼硕ㄉ?,“班先生說的對。營造費用那點錢不是白賺的,要cao心的事情太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貪圖這點小利,只會誤了大事?!?/br> 他站起來走了一圈,“會之,你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趙王事敗,膠西王無后,如今近支宗室中,江都王、廣川王、燕王、定陶王都有子系可以入嗣?!鼻貦u道:“另外還有一位諸侯,梁王劉武。梁王是先帝之弟,當今天子的叔父,先帝在時,曾酒后失言,說千秋之后,將傳位于梁王。雖然只是一時失言,但梁王沒少因此費心思?!?/br> 程宗揚想了想,“梁王是攪局的,可以不論。江都王去掉,不用考慮。剩下廣川王、燕王和定陶王……咱們押注誰合適?” 秦檜道:“主公如今是大行令,最好親自登門,看看哪位諸侯的子裔有天子之相?!?/br> 程宗揚突發奇想,“能不能讓老頭兒入嗣呢?” 秦檜咳了一聲,“主公,別逗?!?/br> “我就這么一說。按輩份算,老頭兒是天子爺爺輩的吧?給天子當兒子確實不好看……老頭兒就沒個私生子什么的?” 死jian臣木著臉道:“沒有……吧?” 程宗揚同情地說道:“老頭兒這輩子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秦檜看了他一眼,眼睛微微瞇起。 程宗揚一怔,死jian臣這眼神……怎么讓人心頭發毛呢?難道他以為我是……干!我是他大爺! 秦檜七巧玲瓏的心思真不是蓋的,沒等程宗揚發飆,就不著痕跡地把話題拉回來,“燕王與霍子孟有宿怨,若由他的子孫入嗣,霍大將軍必會阻止?!?/br> 程宗揚只好忍了,悶悶道:“那就剩廣川王和定陶王……班先生,你看誰更可能?” 班超道:“江都王?!?/br> 程宗揚想了片刻,還真是如此。如果天子現在就召諸侯之子入嗣,江都王太子劉建恐怕是理由最充分,支持者也最多的。 程宗揚心下暗凜,這局面不會是劍玉姬專門造成的吧?坐等著自己把趙王扳倒,暗中給劉建鋪好路子。 “定陶王呢?” “定陶王尚在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