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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府望去。陳升閉門待罪,整個校尉府內靜悄悄看不到一個人影。苑中的池塘碧波依舊,昨晚的宴會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要是有個望遠鏡就好了……程宗揚心里想著,有些遺憾自己把在太泉古陣找到的望遠鏡給了蕭遙逸。忽然間他心頭微凜,周圍的空氣隱約傳來一絲法力的波動,似乎正被人從虛空中窺視一樣。 程宗揚往后退了一步,將身形隱藏在陰影中。 這種感覺自己在林清浦身邊曾經感知過,是影月術的波動,沒想到會在此地出現。聯想到昨晚出現的水鏡術,那個施術者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陳升。曾經在軍中擔任過二十年小吏,如今的射聲校尉,竟然出自影月宗門下。 那絲法力波動漸漸消失,程宗揚仍隱藏在陰影中,直到身后一個聲音響起,“程……程公子?!?/br> 紅玉怯生生道:“夫人想請公子過去?!?/br> 程宗揚一步跨到紅玉面前,不等她躲開,就在她臉上扭了一把,笑道:“我又不是妖怪,你至于這么害怕嗎?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挺厲害的小姑娘呢?!?/br> 紅玉象是要哭出來一樣,低著頭不敢作聲。程宗揚一笑了之,也不再逗她,跟著她一起穿過秘道,來到襄城君所在的奧室。 一進門,程宗揚就明白過來,小婢剛才為何會是那種表情。 襄城君的繡榻上臥著一個少女,她下巴尖尖的,一張嬌靨宛如珠玉,紅唇微微翹起,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除了小紫還能是誰? 第八章 程宗揚站在門前,有種眼暈的感覺,連日來的焦慮一瞬間煙銷云散,此時望著那張精致如玉的面孔,程宗揚只覺得腳步仿佛踩在云端,無比的驚喜充塞在心頭,滿滿的像要爆炸一樣。 他咬牙叫了聲,“死丫頭!”然后就猛撲過去。 “哎呀,程頭兒,你踩到我啦……唔……”程宗揚像老虎一樣撲到小紫身上,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小紫的唇瓣嬌嫩而柔軟,帶著誘人的甜香?;伒纳嗉鈳е⑽鲆?,讓程宗揚禁不住想要讓她溫暖起來。 小紫順從地吐出舌尖,眼中的笑意像要滿溢出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瓣分開,程宗揚頂著她的鼻尖,凝視著她的雙眸,眼睛一眨不眨,就像看不夠一樣。 小紫笑吟吟道:“你想不想我?” “想?!背套趽P道:“你想我不想?” “想?!?/br> 過了一會兒,小紫又問:“你想不想我?” “想?!背套趽P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想?!?/br> 又過了一會兒,程宗揚道:“死丫頭,你想不想我?” “大笨瓜,你想不想我?” 兩人像傻瓜一樣玩著一問一答的游戲,漸漸都笑了起來。 小紫點著他的鼻尖道:“大笨瓜?!?/br> “大笨瓜要抱著你睡覺,乖乖給我讓點地方……不許躲!” 程宗揚從背后摟住小紫的纖腰,將她整個身子都擁在懷中,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舒服地呼了口氣,“死丫頭,好久沒有抱著你睡覺了……嗯,屁股上的rourou好像又多了一點……”小紫纖手繞到身后,握住他不安分的部位,靈巧地用帕子束了兩道,又打了個結。 程宗揚惱羞成怒,“死丫頭,你干什么!” “不許你亂蹭?!?/br> “蹭一下都不行???跟你說,也就是你,一般人想讓我蹭還蹭不上呢!” “咦?程頭兒,你的傷好了?” 小紫手掌按在他腹上,立刻感受到他丹田的氣息變得平穩凝煉。程宗揚毫不設防,任由她的直撥進入自己的氣海,察看自己丹田的變化。 小紫白了他一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br> “哈,我命根子都被你攥過了,你跟我說警惕性?對了,死丫頭,韓定國是不是你殺的?” “是?!毙∽峡跉怆S便得仿佛殺的不是韓定國,而是順手捻死一只螞蟻。 “他們在池塘邊沿都布了漁網,你怎么潛進去的?” “提前幾天就是了?!?/br> 程宗揚一拍額頭,自己總盯著校尉府周圍,沒想到小紫早在那些人布置之前就已經潛入池塘中。無論韓定國還是陳升,恐怕都想不到有人能潛在水中三四天時間,不用浮上水面換氣。結果他們白白在外圍布置下重重機關,卻沒想到刺客就潛伏在他們眼皮底下。 程宗揚握住小紫的手,“為什么要殺巫宗那兩名執事,還有韓定國?” “偶然遇見,隨便殺殺?!毙∽系溃骸胺凑思矣植皇呛谀Ш5娜??!?/br> 死丫頭真的生氣了。巫宗拒絕小紫參拜魔尊,不承認她是黑魔海弟子,瞧瞧鬧出這些事來,這簡直是犯罪! “接下來呢?還要接著殺嗎?” “玩累了,人家要休息幾天?!?/br> “那就好!日子多得是,趕那么緊干嘛?在這兒乖乖睡一覺。心情好了咱們再去殺人。咦?” 程宗揚這才意識他們兩個是在襄城君的密室里,密室的主人卻不見蹤影。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襄城君呢?” 小紫皺起鼻尖,“好啊,你又背著我去找別的女人?!?/br> “我純粹是偶遇,不是成心的!”程宗揚趕緊解釋,“真是巧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蘇妲己的干女兒?!?/br> “你怎么知道?” 小紫笑吟吟道:“人家已經問了她一夜了,還有什么不知道的?”說著她眉角微微一挑。 水晶簾外傳來銀鈴輕響,驚理和罌粟女一左一右,像侍女一樣扶著一個女子緩步走來。只不過她們臉上都帶著戲謔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對那女子的尊重。 中間的女子身無寸縷,那具豐滿而豐滿的玉體赤條條裸露著,一身雪白的美rou白花花亮得耀眼,她容貌妖艷,表情又羞又媚,紅唇微分,吃力地喘著氣,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仿佛要滴出水來,充滿誘人的yin態,正是襄邑侯的夫人,艷色名動洛都的襄城君孫壽。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難怪沒見到驚理和罌粟女,原來都到了襄城君府里。 ………………………………………………………………………………… 北宮,章臺殿內。陽光透過窗欞,在殿內留下斑駁的光影。一扇描金的白玉屏風前,陳列著一張鑲嵌著七寶的錦榻。呂冀抱著一個美貌的婦人,正伏在榻上用力挺動。 他門下的監奴秦宮垂手立在一旁,目不斜視地說道:“司隸校尉屬下的書佐傳來消息,仵作已經驗過尸體,可以確定死的就是韓定國?!?/br> “怎么死的?” “是一根木箸,從鼻腔直貫入腦,當場斃命?!?/br> “木箸?”呂冀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這陽泉暴氏,還真點門道?!?/br> “唐季臣剛才登門,說陽泉暴氏的人留言索取余款?!?/br> 如果程宗揚知道,肯定要鄙視盧五哥臉皮夠厚,手指都沒動一下,就撿了功勞來要錢??上渭綄Υ艘粺o所知,他只知道自己付錢找來殺手,然后韓定國就死了。 “給他!”呂冀又用力挺動幾下,一邊道:“讓死士營的人盯緊,等他帶著錢離開,就追上去,連錢帶人都給我留下!” “諾?!?/br> “朱安世那邊處置干凈了嗎?” “已經處置了。姓朱的眼下還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手下有人拿了別人的錢,去刺殺韓定國?!?/br> “好!這個罪名就讓他背了?!眳渭降溃骸白蛉漳蠈m失火是怎么回事?” “據說是侍中廬有幾盞燈燭忘了熄滅,被人碰倒,燒到了布幔?!?/br> “聽說四叔又去勸諫天子了?” 秦宮尷尬地說道:“小的去找呂常侍打聽消息,被呂常侍罵了一通。說小的私自打聽宮禁之事,論罪該殺,然后就把小的趕出來了?!?/br> 呂冀氣哼哼道:“我這四叔跟不疑一個鳥樣!自以為正人君子,看誰都是該死?!?/br> 呂冀狠狠挺動幾下,然后放開身下的美婦,翻過身箕坐在榻上。那美婦扭著腰肢趴到他腿間,用唇舌幫他清理下體的污物。 呂冀一手揉弄著美婦的玉乳,一邊道:“西邸的事打聽清楚了嗎?” “姓徐的十分小心,名單一直隨身帶著。小的從尚書臺打聽到,這幾個月天子一共御批了五十六名官員,最高二千石,最小六百石。最要緊的官職,就是董宣的司隸校尉。其他除了幾個派到地方上的太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職,大多是貴戚子弟?!?/br> “天子開西邸賣官鬻爵,這么好的事,干嘛還藏著掖著?”呂冀道:“查清楚是誰買的官,我替他傳揚天下?!?/br> “諾?!鼻貙m恭謹地應了一聲,然后道:“長秋宮的人稟報,三日前皇后娘娘確實不在宮里。有人說她與天子一同游獵,但富平侯的人傳來消息,那天游獵的只有天子,并未見到皇后娘娘?!?/br> “這么說,她真是自己出去了?” “那日隨行的是單常侍的人,嘴巴都嚴得很?!?/br> “單超、徐璜、唐衡、具瑗、左惌…這幾個閹奴居心叵測,挑動天子與太后離心離德,早晚要把他們處置掉!” 秦宮道:“侯爺放心,只要拿到西邸的罪證,這幾個閹奴都逃不了干系?!?/br> 呂冀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夫人消了氣沒有?” “夫人連我都沒見,隔著簾子就把侯爺送的珊瑚樹扔了出來?!鼻貙m壓低聲音道:“依小的看,這回夫人是鐵了心要爭那個將作大匠的職位?!?/br> “將作大匠主管宮室營建,多少人都在盯著?單我們呂家就有七八個人想插一腳,怎么好平白給她們孫家?” 呂冀滿臉苦惱地摸著肚子,良久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便讓她一次。我這就去跟阿姊說?!?/br> 秦宮也勸道:“到底是一家人,犯不著為這事生分了……” ………………………………………………………………………………… 襄城君府的密室內,隔著水晶簾,一具雪白的rou體越走越近,她豐腴的胴體rou感十足,豐挺的雙乳顫微微抖動,散發出yin靡的氣息。 接著一條小狗躥進來,露著牙齒朝程宗揚狺狺作勢。 “這條小賤狗居然跑到這兒來了?怎么就沒摔死它呢?” 雪雪更加憤怒,使勁抖著尾巴,狠不得朝他身上咬一口。 程宗揚恐嚇道:“再叫就把你皮扒了,做條狗皮褥子!” 雪雪色厲內茬地“汪汪”叫了兩聲,一邊叫一邊向后退去。 驚理和罌粟女掀起水晶簾,然后放開手,對那名妖媚的艷婦笑道:“還不去拜見主人?” 襄城君嬌喘著,搖搖晃晃朝繡榻走去,剛走幾步就險些跌倒。 程宗揚這才注意到她腳下穿著一雙象牙制成的高跟涼鞋,鞋跟又細又高,每邁一步身體都一陣搖晃。她吃力地踮起腳尖,兩條大腿繃得筆直,一雙豐挺的雪乳高高聳起,紅艷的rutou上系著兩對銀鈴,每邁一步,兩團豐腴的雪乳便不停地上下抖顫,rutou的銀鈴跳動著,發出悅耳的鈴聲。 襄城君兩條大腿緊緊并在一起,腳步邁得極小,由于腳下穿著高跟鞋,使她不得不踮起腳尖,那只渾圓的雪臀向后翹起,臀后一條銀白的狐尾左右搖擺,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襄城君用一盞茶的工夫才好不容易走完。她伏下身,媚聲道:“奴婢見過mama,紫mama千秋萬歲,長樂未央?!?/br> 程宗揚道:“你收了她的魂魄?” 小紫笑吟吟道:“要不然她怎么會這么乖呢?”說著她拿出一只琥珀,朝程宗揚晃了晃。 琥珀內封著一張小小的符紙,形制與當日卓云君獻出一魂一魄時所用的符紙相同,只是尺寸僅有其十分之一。 看到琥珀,襄城君眼中禁不住露出一絲畏懼。 小紫隨手一丟,那塊琥珀飛了出去。雪雪張口咬住琥珀,吞入腹中,然后不情不愿地蜷著身臥在門邊。 “我說你怎么總帶著小賤狗,原來是把它當手袋了?!?/br> “人家才不喜歡帶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好麻煩?!?/br> 雪雪身為妖獸,吞幾件異物對它來說輕而易舉。把東西放在它肚子里,又安全又省心,程宗揚猜測,那只都盧難旦妖鈴恐怕也在它腹中。 小紫笑道:“人家新收的女兒好看嗎?” 程宗揚含糊道:“還行?!?/br> 小紫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干她?” “瞎說!”程宗揚義正辭嚴地說道:“我抱著你睡覺就夠了!” “那好吧?!毙∽闲Φ溃骸八切聛淼?,剛才在和驚奴、罌奴玩游戲,程頭兒,你要不要玩?” “不干!” 小紫皺了皺鼻子,“真無聊?!比缓蠓愿赖溃骸澳悄銈兘又婧昧??!?/br> 兩名侍奴也跟了進來,驚理拿出幾枚骰子,擺在襄城君面前。 驚理對襄城君道:“你來擲吧。今日只有我們兩個在,只用分單雙便是?!?/br> 罌粟女道:“先說好哪個是單,哪個是雙?!?/br> 驚理道:“你單我雙便是了?!?/br> 襄城君含羞拿起骰子,往席上一擲,那顆骰子轉動著停下,朝上的一面是一個“七”字。 程宗揚把臉埋在小紫發間,嗅著她的體香,聽到笑聲不禁抬起頭,“什么骰子居然還有七?不會是出千吧?” 那骰子跟自己見過的大不相同,骰身用精銅鑄成,比尋常骰子大了許多,形制猶如兒拳,足有十八個面。 襄城君臉上露出紅暈,羞答答看了罌粟女一眼,小聲道:“是罌粟姊姊?!?/br> 罌粟女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