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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六朝云龍吟(01-33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7

分卷閱讀247

    說妳們三個在臨安常欺負人?!?/br>
    罌粟女道:“是mama的吩咐,說那幾個奴婢剛歸附,怕她們不聽話,讓奴婢們好好管束?!?/br>
    “妳們怎么管束的?”

    罌粟女道:“其他幾個倒罷了,就是阮家那兩個賤奴常有幾分傲氣……”

    “是嗎?她們兩個還有傲氣?”

    “凝奴是因為主人得了她的元紅,總覺得比旁人高貴幾分。琳奴是主人納的妾室,也覺得與旁人身分不同,有時候盛氣凌人,行事也不那么檢點,險些露出端倪讓外人知曉。后來蛇奴尋到她們的錯處,請示過雁兒jiejie,把她們姐妹叫來由奴婢們管教一番,才安分下來?!?/br>
    這賤人夠直接,一聽就知道是阮香凝在枕邊吹風,反過來又告了阮氏姐妹一記黑狀。但說到阮香凝和阮香琳行事不夠小心,倒是正中要害。阮香凝是見不得光的,萬一露出行藏,被林沖聽到風聲就麻煩了。

    罌粟女嬌笑著說起阮香凝和阮香琳那對姐妹花被調教時的yin浪模樣,程宗揚聽得yuhuo高熾,翻身把那個妖媚的美婦壓到身下用力兪弄起來。

    罌粟女仰身躺在草堆間,雙腿被主人架在肩上,屁股懸在半空,隨著主人的挺動而不住亂顫。蜜xueyin液四溢,兩團雪乳在胸前沉甸甸地搖晃著,艷態橫生。

    程宗揚干得興起,全然沒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薛家莊的主人薛豪為人慷慨好義,莊中無論大門還是院門都從來不關,以示坦蕩無私,結果等程宗揚聽到動靜,來人已經進了院子。

    一個雄渾的聲音道:“薛某俗務纏身,有失遠迎,不知是哪位嘉客光臨?還請一見。晤?”

    客套聲戛然而止,顯然已經聽到柴房里的動靜。

    程宗揚一開始還以為朱老頭回來了,聽到聲音才發覺不妙。他趕緊搗住罌粟女的嘴巴,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扔到她身上。

    薛豪自重身分,雖然聽出不對也沒有出聲。但他身邊有的是好事之徒,那些少年聽到聲音,當即便有人過來:“怎么回事?是誰在柴房里?”

    “??!是那位趕車的jiejie!”

    “聾子!是那個聾子管家!”

    “媽的!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jiejie莫慌!我來擒住這個yin賊!”

    “死聾子!你竟然敢逼jian!拿下他去見官!”

    幾名少年義憤塡膺地上前,要抓住這個yin賊聾子管家。程宗揚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情急之下大喝一聲:“滾開!”

    “假聾子!”

    “好賊子!敢在我們宛洛游俠兒眼皮底下裝神弄鬼!”

    “大丈夫坦坦蕩蕩,這廝藏頭露尾,必是jian人!”

    眾少年頓時大怒,蜂擁而上要給這假聾子一個好看,沒想到旁邊忽然有人擋在那yin賊身前,卻是趕車的美人兒。

    罌粟女叫道:“別亂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jiejie不必說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這yin賊強行按住妳的丨”

    “沒錯!jiejie不用怕,今日我們兄弟為妳討個公道丨二“這廝色膽包天,先打斷他一條腿再說丨二

    一邊是被捉jian在床,一邊是正義感爆表的少年,這會兒眞相根本不重要,大家各憑想象堅持自己的看法,一意維護正義,柴房中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

    忽然一聲厲喝:“退開!”

    一條人影揉身擠過來,張臂攔住那些少年,如臨大敵般盯著那名女子,額頭青筋爆起。

    “罌粟女?”

    柴房中頓時安靜下來。

    這人五十來歲年紀,氣宇軒昂,正是薛家莊的莊主薛豪。他衣內勁氣鼓蕩,I邊運功護體,一邊展臂一推,將那些少年推開數步:“這女子是晉國有名的妖女殺手,毒如蛇,狡如狐,你們都退出去丨”

    那些少年豈肯退后,紛紛道:“有死而已!”

    “情義比金堅,生死如羽毛!薛大兄,你在哪兒我們兄弟便在哪兒!”

    “沒錯!”程宗揚眼看糾纏不清,提聲喝道:“她是罌粟女!不過她刺殺在下不成,如今已被在下收為奴婢。我用自己的丫鬟,哪里有什么逼jian的?”

    “還敢嘴硬!枉我們兄弟那么信任你們,一路前后照應,你這賊子竟敢欺瞞我等!”

    薛豪盯了程宗揚一眼,然后轉身抱拳向一眾少年作個羅圈揖,“請諸位兄弟暫避片刻?!?/br>
    “我們不退!”

    “薛大兄!你的安危要緊,這對jian夫yin婦都不是好人!”

    程宗揚哭笑不得,這算什么事???他們一行要不是跟著那些少年來投宿,也惹不上這些麻煩,果然便宜不是好占的。

    薛豪好說歹說,才讓那些少年答應離開柴房,但都聚在院外,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一有不對便沖進來大打出手。

    等那些少年離開,程宗揚苦笑道:“薛大俠,你這幫兄弟眞夠義氣的?!毖赖溃骸安恢w下名諱?”

    “鄙姓程,草字宗揚?!?/br>
    薛豪皺了皺眉,顯然沒想起哪位豪杰是這個名字的。他也不說什么“久仰大名”之類的客套話,沉聲道:“罌粟女在此,白骨先生何在?”“已經被我殺了?!?/br>
    薛豪臉色數變,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神情。程宗揚索性對罌粟女道:“罌奴,你認得這位薛大俠嗎?”

    “認得?!崩浰谂溃骸巴昱九c先夫接過一筆生意,曾和薛大俠一幫兄弟交過手,不小心殺了其中幾個?!?/br>
    難怪當初說起往薛家莊投宿,罌粟女會百般推辭,她不是客氣,而是實打實的不情愿。

    程宗揚轉身對薛豪道:“薛大俠已經看到了,這賤人已被在下收服,做了在下的奴婢。至于以往的恩怨,既然她已經為奴,少不得由我這個主人擔當起來。薛大俠有要求盡管開口,無論錢財還是寶物都好商量?!?/br>
    薛豪沉默片刻,然后道:“程先生既然收服這個賤人,想必藝業驚人,但再多的錢物豈能抵得薛某幾位兄弟的性命?”薛豪道:“薛某只要她一條性命,好告祭諸位兄弟在天之靈,還望先生成全?!?/br>
    罌粟女一條性命眞不算什么大事,可死丫頭好不容易收服的侍奴如今用著正順手,程宗揚豈肯白白扔掉?他想著能用錢解決最好不過,可薛豪一口咬定只要取罌粟女的性命,甚至寧愿以薛家莊的財物相贈,來補償程宗揚的損失。

    兩邊不惜財物也要罌粟女的性命,彼此條件沒有半點可以通融之處。眼看雙方

    越說越僵,罌粟女拋個媚眼,嬌滴滴地道:“薛大俠既然不肯放過奴家,要不奴家就用這身子來補償薛大俠,在床上給薛大俠賠罪?”

    “呸!”薛豪一口吐沫啐到罌粟女臉上,他對這妖婦恨之入骨,被她撩撥幾句頓時大怒,抬掌拍出,掌風一吐,猶如一座大山般直壓過來。

    罌粟女花容失色,驚叫道:“嵩陽掌!”

    掌風襲來,程宗揚心里大叫不好。他原本底氣十足,他這一方除了小紫,剩下幾人都有五級以上的修為,而薛家莊的游俠少年人數雖多,眞正能稱得上高手的只有薛豪一個。他估量著薛豪的實力在五級上下,比他最強時還要差一點,沒想到薛豪這一掌拍出,掌風聚而不散,而且一迭一迭重重壓上,竟然以五級的修為施展出不遜于六級高手的威力!

    招數一直是程宗揚的軟肋,他早就知道合適的武功招數能讓攻擊威力倍增,可他最拿手的五虎斷門刀剛猛有余,精深不足,無論配合九陽神功還是太一經都有些難盡人意。至于他的拳腳功夫更不用提,比星月湖大營的一般軍士強不了多少。此時在薛豪嵩陽掌的重壓下,還沒來得及出手,丹田的氣輪就有些失衡的跡象。

    罌粟女渾身脫得光溜溜的,想挺刀救人也變不出刀。程宗揚只好勉力提氣出掌,暗暗祈禱薛豪的嵩陽掌威力不要太大,要是一掌把他拍死就倒霉到家了。

    忽然一抹衣袖拂來,凌厲的掌風驀然消散。剛被掌風卷起的麥秸掉落下來,柴房中安靜得落針可聞。

    第八章

    柴間里鴉雀無聲,薛豪呆呆地看著朱老頭,半晌后突然省悟過來,有些手足無措地想要抱拳,剛抬起手又覺得磕頭更合適,于是連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古訓也拋到腦后,當即屈膝拜倒,雙手抱拳,又驚又喜地說道:“居然是前輩?”

    朱老頭有些稀奇,“你認得我?”

    “薛某少時曾追隨過田仲大哥。當年前輩與洛下群俠縱橫五陵,田仲大哥對前輩推崇備至,在下對前輩的風采也仰慕已久?!?/br>
    朱老頭拍了拍后腦杓,“原來你是那個姓薛的小娃娃,哎喲喲,一晃這么些年,你都長這么大了?!?/br>
    年逾五旬的薛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朱老頭道:、我這模樣變了不少,你還能認出我當年的樣子?是不是學過什么辨人的法術?”

    “不瞞前輩,在下確實有辨人之術。但并非法術,而是靠眼力?!毖澜忉尩溃骸叭嗣骐m有變化,但骨相難以更易。況且實在是當年前輩仗劍風流的英姿令人難忘,在下數十年來每每思之,以為此生再難相見,引以為恨?!?/br>
    “哈哈,你這個小娃娃,嘴巴倒是會說?!?/br>
    薛豪忍不住道:“當日前輩突然離開,在下聽田仲大哥說,前輩去了未央宮,受封為陽武侯……”

    朱老頭猛咳兩聲,“不說了不說了?!?/br>
    薛豪也是綠林中打滾的人物,立刻轉過話題,“一晃四十余年,當年洛下的五陵少年早已風流云散,田仲大哥也去世多年,沒想到薛某還能見到前輩?!?/br>
    朱老頭感嘆道:“誰說不是呢?田仲啊……唉,他也死了這么多年?!?/br>
    薛豪與田仲交情顯然非同一般,聞言眼眶頓時紅了,他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后大笑道:“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薛某能活到今日,已經比田仲大哥多活快二十年,此生足矣!”

    一向敢與耗子爭猥瑣的老家伙似乎被那句“人生非金石”打動,腰背慢慢挺直?!昂坪脐庩栆?,年命如朝露……”朱老頭忽然提聲吟道:“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不如飮美酒,被服紈與素!”

    朱老頭從席間出來還帶壺酒,一闕吟罷,舉壺暢飮,猶如長鯨吸水,痛快至極;

    雖然還是破衣爛衫,卻顯得神采飛揚,頃刻間將一壺酒喝了大半。他把酒壺遞給薛豪,笑道:“人生如朝露,不如飮美酒!”

    薛豪接到酒壺,一口氣喝干,然后把空壺損到一旁,笑道:“痛快!敝莊有美酒千斛,請前輩到堂上痛飮,今日不醉無歸!”

    朱老頭也不含糊,“難得遇上故人,走丨”

    薛豪當先引路,一邊叫來家仆打開酒窖,將美酒盡數取來。

    程宗揚一臉不知什么表情地看著朱老頭,“老家伙,你還眞混過游俠?不是吹牛???”、

    朱老頭哼了一聲,下巴翹得高高的。

    程宗揚很想說:五陵少年不是都被你毒死嗎?但看到老頭得意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在這會兒揭傷疤,打他的老臉,只道:“嘖嘖^眞看不出來,你還會吟詩呢?!?/br>
    朱老頭吹著胡子道:“大爺舉過秀才,你以為是假的?”

    “吹死你吧?!背套趽P還很想問問“陽武侯”是怎么回事,但瞧著老頭兒不想說的樣子,終究沒有開口。

    朱老頭剛矜持兩分鐘,立刻露出猥瑣的面目,眉飛色舞地說道:“小程子,有好酒啊,你來不來?”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我還光著身子呢,喝個屁!戒酒了!”

    “戒啥酒?男人不喝酒,不如一條狗??禳c??!給你留著位呢!”朱老頭負著手,踱步前去赴宴。

    程宗揚和罌粟女各自拿著衣服留在柴房里。在程宗揚的逼視下,罌粟女身子慢慢矮下去,像婢奴一樣伏在零亂的麥秸堆中。她勉強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輕聲道:“老爺,奴婢……來服侍……”

    “剛才的腳步聲妳早就聽見了吧?”程宗揚冷冷道:“是不是想著讓姓薛的一頭闖進來,好惹得我發火,教大家惡斗一場,替妳除掉仇家?”

    罌粟女的聲音顫抖起來,“奴婢不敢……”

    “妳都做了還說不敢?毒如蛇,狡如狐^眞有妳的,都敢算計到主子頭上,還有什么妳們不敢做的?”程宗揚冷笑道:“也就妳紫mama藝高人膽大,能收拾住

    妳們幾個妖婦了?!?/br>
    罌粟女渾身發抖,流露出無比懼意,“奴婢知錯了,求主子責罰……”

    小紫的聲音傳來:“好了,我來處罰她吧?!?/br>
    罌粟女發抖的身子頓時僵住,然后低頭道:“是,mama……”

    小紫站在階上,星眸微微閃亮,她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后朝屋后的暗處吩咐道:“驚奴,妳先服侍老爺泄泄火,然后送老爺去赴宴?!?/br>
    晨曦下的宛洛霞風景如畫,程宗揚的舉動卻是大煞風景。

    “哇^喔-呃!哇哇^”程宗揚從馬車里探出頭來,伸直喉眬,一陣喔

    心瀝血地狂吐。

    朱老頭一臉痛心地說道:“小程子,大爺死命攔著不讓你喝,你還非要灌那么多黃湯!瞧瞧!瞧瞧!黃膽都吐出來了吧?”

    程宗揚有氣無力地啐口吐沫,“干!十七、八個少年輪著勸酒,你要敢推辭一聲,人家撥出尖刀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個洞^扎得不夠深還要重扎-我能不喝

    “咋不能不喝?小程子,你這是不懂漢國的規矩,大爺教你怎么逃酒I他拿刀〗來,你得趕緊接住,然后往胳膊啊,肩膀啊,大腿啊扎一刀,下刀隨便點,別比劃,一刀下去,千萬別試深淺,要裝得跟經常扎一樣?!?/br>
    程宗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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