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12gt; 皮蛋瘦rou粥
<12> 皮蛋瘦rou粥
<12> 我不喜歡送上門的東西。 什么意思???說她廉價? 廝悅暗戳戳地瞄著身旁陪她輸液的人,腦子里又不受控制的想起這句話。 ······ 你發燒了。 周騏峪變相拒絕廝悅之后,手又伸過來摸她額頭。 不怪他占便宜,實在是面前的人臉頰潮紅得不正常,說話間一股又一股的熱氣。 果然,一摸額頭,燙得不行。 廝悅暈得也確實是時候,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診室內輸液,身上還搭著件男款外套。 現在是凌晨兩點二十五。 第一瓶點滴剛吊了一半,還有三瓶。 周騏峪,我發燒幾度? 三十九。 牛逼。 這兩字引得在看手機的周騏峪側頭瞄了廝悅一眼,看她像在看傻子。 他還忽略了一些細節沒說,比如抱著廝悅來診室,醫生給她量體溫后還責怪了幾句你怎么不照顧好你女朋友之類的話。 廝悅從今早開始就感覺自己有些低燒,下午回來后在床上睡覺時也難受得要命,半夜去撩撥他那會兒估計是燒糊涂了。 這是第二次了吧。 她明著撩周騏峪被拒絕的第二次了吧,這他媽的丟死人了。 這時周騏峪的手機進來個電話,他接,應了聲,掛電話站起來就走了。 廝悅不知道他去要去干嘛,愣愣地看著他消失在診室門口。 沒過一會兒,周騏峪拎了東西回來。 是粥,皮蛋瘦rou粥。 她聞到味兒了。 周騏峪,我發現你還挺像個人的。廝悅看周騏峪打開粥的蓋子,把勺子遞給她。 嗯。而且還是挺帥個人。男生懶懶搭腔。 廝悅覺得這人說話也有點意思,就是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 面前霧氣騰騰的粥,腿上的黑色外套,手背上的輸液針。 還有旁邊的周騏峪。 周騏峪。廝悅喊一聲,他側頭。 事不過三,你知道這個道理吧? 嗯。 他應完就又轉回去了。 廝悅也不管他聽明白沒,慢吞吞喝粥,不再繼續說下去。 她第一次有被人照顧的感覺了。 ······ 六點半。 廝悅被周騏峪叫醒,睜開眼的那一刻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靠在他肩頭睡了快三小時。 她坐起身,習慣性按眼皮。 回去再睡。 哦······ 廝悅跟著周騏峪走到醫院門口,想起來自己昨晚不知是怎么被他弄醫院里來的。 你怎么知道這有個醫院的啊。離民宿還挺近。 你退燒沒。 退了啊,剛護士不是跟你說了? 手機導航,沒用過? 哦,拐著彎罵她發燒燒壞腦子了。 廝悅皺眉瞪他,那樣子在周騏峪眼里莫名覺得她有些乖。 他解釋了句,下樓碰到小容在守夜,他指路的。 行,那點火氣偃息旗鼓。 七點整回到民宿。 其他人都沒起,只有徐青青,一個人靠坐在樓梯邊,看到兩人一同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她脖子那圈紅一晚過去變成淤青,此時她眼眶泛紅,看看周騏峪又看看廝悅,似乎是想等一個解釋。 廝悅自認為和她沒什么好說的,徐青青看她那眼神像一個正宮抓小三現行似的。 反觀周騏峪就更奇怪了,一句話沒和徐青青說,折過她身邊就直接上樓。 廝悅跟在他后面,兩人到二樓時短暫的接觸了下,周騏峪把提著的一袋藥遞給她。 那之后的一個星期,周騏峪沒在民宿里,據金若明話語里透露的,說是他家里有急事,回去處理了再來。 要好一段時間見不到周騏峪那張臉,廝悅心里的小九九都快滅了。 她這幾天在民宿里除了吃就是睡,要么背著畫板出去寫生,偶爾和金若明抬杠幾句。 反常的是徐青青沒來找她,唐元和她碰上時也沒再說什么。 那是廝悅第一次覺得時間漫長。 她發現自己會有點期待,期待見到周騏峪。 和他眼神對視的每一秒,曖昧都在暗處滋生,眼神拉絲的感覺,很纏綿。 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在逐漸膨脹,只待哪天膨脹到破。 ······ 第八天。 周騏峪回來了。 最先知道的不是他們那幾個人,是廝悅。 這人不知什么時候,悄無聲息搞到了她的電話,掐準她醒的時間。 七點,短信準時發過來。 下來。 周 不容置疑的口吻將她拿捏得死死的。 廝悅只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披了條披肩就打開房門。 從二樓望下去,穿著一身黑站在樓下的那個人不是周騏峪又是誰。 他正低頭看手機,嘴里咬著煙,從廝悅的視角看不清他屏幕上的內容。 于是她拿出手機給未備注的號碼回了一條。 二樓。 廝 一模一樣的口吻。 周騏峪收到短信的第一秒手指沒動,直接抬頭看向二樓。 單憑這個舉動,廝悅就很肯定他剛剛屏幕停留的內容是和她發短信的界面。 周騏峪很快付諸行動,他只看了廝悅兩秒便走向樓梯口。 很快出現在二樓,拉她手臂將她拉進房內。 昨晚到的? 今早五點多。 那你怎么不回房間補眠? 這個問題周騏峪沒應,只看她一眼,借你洗手間用用。 五分鐘后,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里面傳來。磨砂玻璃門能看出些許人影輪廓,他在洗澡。 廝悅有些心猿意馬,往床尾一坐等他出來。 大約二十分鐘,里間水聲停,而后周騏峪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就走了出來。 拿起放在沙發邊的吹風機要吹頭發,廝悅立馬站起來按住他手,示意他坐下,我幫你吹。嗯。 周騏峪坐下前還從外套里拿出煙盒,點一根咬在嘴邊。 兩人一個坐著抽煙,一個站在對方身后。 廝悅的手指穿過他細而短的發,他發質好,估計從未燙染過,摸著柔軟。 鼻息間混著煙草加上沐浴后的味道,不難聞,很獨特。 男生頭發無需吹很久,廝悅吹得幾近干透就關了吹風機。 短短一會,周騏峪已經抽了三根煙。 這是第三根,廝悅按住他要再往嘴里遞煙的那只手。 去睡覺? 他不語,只用行動來回答,站起身走向床邊時還順帶拉過廝悅。 廝悅躺在床靠內的位置,周騏峪朝外。 她什么也不問,是不想問加上沒必要問,想說的人自然都會說。 但從周騏峪的神色里就能看出來他回家解決的事兒有多棘手。 眼下的烏青,疲憊的神情,一根接一根的煙。 她剛閉眼,周騏峪就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手搭她腰。 一開始廝悅還有些不習慣,這么多年她第一次和別人一塊躺在一張床上。 一般她這個點兒醒了就睡不著了,更遑論周騏峪在旁邊。 而她這回困意卻來得快,睡過去前感覺到似乎有人輕吻她脖頸,在她耳邊說:快了。 ······ 他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