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伴我入眠
今夜,月光伴我入眠
*游戲策劃 x 校園男神 *人妻 x 丈夫的學生 *來自【熱心市民李太太】的梗,希望大家會喜歡 *年前比較忙,大家想看的梗和之前的系列我會慢慢寫,也歡迎小可愛們來留言 (一) 是夜,繁星滿天。 位于繁華街區的夜店,人們在彌漫著煙酒的空氣和勁爆的音樂聲中縱情狂歡。透明的酒杯里盛著各色的液體,觥籌交錯間曖昧的色調侵蝕并麻醉了他們的心。 被朋友拉來的蘇梔坐在卡座上,整個人幾乎隱匿在燈光無法企及的地方。他百無聊賴地看著舞池,隨意搭在皮革卡座上的手里拿著一個玻璃酒杯,寒玉似的修長手指清晰可見里面每一節消瘦的骨節。 蘇學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自落座以來就盯上他的女生一點點湊了過來,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蘇梔冷漠打斷了。 麻煩離我遠點。他甚至懶得掀起眼簾,只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禮貌的措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攻擊性,似利劍出鞘,讓人心生顫栗的同時,又忍不住飛蛾撲火。 雖然男生和在學校里時截然不同,但這樣的反差更令人蠢蠢欲動,讓人有一種隱秘的、知曉某個不為人知秘密后的激動。哪怕被冷漠對待,聽著他或許是因為喝了酒而變得有幾分沙啞的低沉嗓音,女生依舊紅了臉,心中也小鹿亂撞。 可惜蘇梔沒有給她絲毫機會,眼見他越來越低氣壓,組局的男生立馬叫人把她拉下去跳舞了。 我說蘇少就沒一個看上眼的?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生。陸勉端著高腳杯落座他身旁,雙腿自在地大敞,襯衣領口的扣子解了好幾個,露出了大片胸肌,一副萬花叢中過的輕佻模樣。 兩人家里是世交,自幼一起長大,雖性格天差地別,但交情一直不錯。不同于陸勉的高調,很少有人知道蘇梔的真實情況,學校里也是眾說紛紜。即便是圈子里的人也不怎么了解他,恐怕也只有陸勉這個竹馬知曉得最多。 蘇梔懶得理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炙熱的灼燒感在喉嚨中蔓延開來,最后也結束在這里。 嘖,真想看你墜入情網,不能自拔的樣子。陸勉賤兮兮地調侃道。 走了。蘇梔放下酒杯,拿起扔在一旁的外套。 陸勉抬頭看著站起身的好友,這么早就走啊,一會兒還有對酒游戲,不再玩會? 不了。蘇梔一直對這些就沒什么興致。 陸勉砸吧砸吧嘴,準備起身送他幾步,行吧,那你路上注意。 正當兩人途徑圍欄的時候,下面吧臺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不小的動靜,似乎是狗血的捉jian現場。 其實,樓下的鬧劇早就開始了,只是恰巧在此刻達到了高潮,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之中自然也包括陸勉和蘇梔。但這無關好奇與否,只是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 謊稱加班的丈夫在夜店與小三鬼混,被妻子發現后直接找了過來。喝上頭的丈夫覺得丟了面子,甚至失手推了妻子,他看著因腦袋磕在桌上而流血倒地的妻子,心中雖有悔意,但更多的卻是終于擺脫了不知何時會被發現的恐懼后的暢意。 正當他指著妻子欲出言不遜時,聞訊趕來的妻子好友大步流星地穿過舞池,在眾目睽睽之下,隨手抄起一個喝空的酒瓶砸到了男人的腦袋上。伴隨著周圍的一陣驚呼,男人的應聲倒地,這場鬧劇被推向了頂峰。而陸勉和蘇梔也正巧看了過來。 音樂還在繼續,人群卻安靜了下來。 手握破碎酒瓶的女人穿著一襲與夜店格格不入的白色高定套裝,烏黑的長發用山茶花發飾綰成一個低低的發髻,額前掉落了幾縷碎發,看起來優雅又慵懶,與這滿地的狼藉割裂開來,似濃墨重彩的宮廷油畫中混入了頹廢的涂鴉。 舞曲結束,響起了前奏就足以令人陶醉的藍調音樂。 她踩著音符,纖細白皙的小腿在絢麗的燈光下閃著細碎的珠光,而細跟高跟鞋踩著布滿玻璃碎片的地上,發出陣陣清脆又隱隱迫人的碾壓聲。 女人在跌坐地上的男人面前站定,視線掃過他身后臉色慘白的小三,然后垂下眼簾,纖長的睫羽在眼下投下斑駁的陰影。 你可真是個垃圾。輕柔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卻帶著如綿綿細針般的威壓。 本來還罵罵咧咧的男人頓時像酒醒了一樣,捂著流血的腦袋愣是沒吱一聲。 她下手的力度掌握的很好,瓶子選的也是最薄的款式,氣勢大威力小,足以鎮住所有人,同時還能出口惡氣。 轉身離開前,她掀起眼簾,尋著那束自她進來后便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炙熱又莫名有幾分粘稠的目光,抬頭看向了二樓??上巧蠠艄饣璋?,而她又身處在刺眼的光下,看不清那目光的主人。 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中相撞,男孩的呼吸微微一窒,威士忌下肚的灼燒感在此刻突然后知后覺地燒到了他的心里。 只當對方是在看戲,女人收回視線,轉身回到了好友身旁,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并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走吧,我帶你回家。 陸勉看著她在吧臺上放下幾張紅票子,面不改色地帶著神情恍惚的好友邁步離開,而經過的人群像是被她的氣勢震懾到似的,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哇哦,美女jiejie好颯,剛才那個俯視渣男的眼神絕了。 看完戲的陸勉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的人,卻意外懟了個空氣。他扭頭,發現好友早就不在了,再一低頭,就看見自家不近女色的好友不知從地上撿起了什么,還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半蹲在狼藉上的蘇梔手里正拿著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極盡地一下又一下摩挲著。 半晌后,蘇梔來到剛止血的男人身旁,他的嗓音依舊冷淡,但細品的話就會發現那之下似是藏著隱秘的急迫和興奮,她叫什么? 男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男孩指的是誰,但他平日從不關心妻子的事,每次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再加上眼下醉醺醺的更是什么也記不起來。 曲終人散后,男人又恢復了往日的囂張,誰知道那個賤人叫什么,去去去,別在這兒礙我眼。 蘇梔沒有出聲,投去的目光幽深,無波瀾的淡漠里透著烏云壓天般的威壓,最后默不作聲地將那頭飾收入囊中。 (二) 江教授,這是出版社寄來的樣品,您看看還行嗎? 蘇梔將裝訂成冊的論文集樣本遞給江斯年,見男人接過去,便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 男孩的長相屬于那種不笑的話,看起來像高嶺之花,甚至是有點兇,還充滿攻擊性的那種。然而,一旦勾起嘴角,哪怕只是淺淡的弧度,也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親近感,看起來陽光又帥氣。 江斯年放下手機,一邊翻著論文集,一邊向自己的學生道謝,謝謝,麻煩你了。 但蘇梔此時的注意力已經被男人手機上的照片吸引走了。 那是一張合照,雖然因為人多,每張面孔并不是很清晰,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自己打聽未果的女人的臉。 旁邊遲遲沒有動靜,江斯年抬頭看了一眼,見蘇梔正盯著自己的手機看,有些意外,但并未生氣。 蘇梔這孩子別看才大二的年級,卻算是他最得意的門生,懂事又聰明,再加上他猜測男孩的成長環境不太好,平日里便很是照顧這個孩子。 此刻,難得見他似乎對什么頗感興趣,在男孩道歉后,主動和他說了這張照片的事。 這是我妻子發來的。江斯年訕訕地笑了笑,一說起自己的妻子,斯文儒雅的臉上甚至染上了些淡淡的紅暈,應該是她公司慶功會的照片。不過,她這個人別看工作的時候很精明,平日里卻大大咧咧的,每次都是沒頭沒腦的發來照片,最后還得我去猜。 雖然是在說妻子的瑕疵,但那寵溺的口吻和那雙浸了蜜似的眼眸倒像是愛極了這些小缺點。 男人平日話不多,更偏向于可以包容一切的傾聽者,但此刻卻話癆似的停不下來,笑著說了不少自己與妻子的事。 而男孩就一直默不作聲地聽著,直到男人說得口干舌燥時,才幽幽地說了句,原來您已經結婚了。 話語里帶著莫名的意味,不知究竟是在問誰。 你不知道嗎?江斯年記得自己好像在課上提過一嘴,便當男孩是忘記了。他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語氣里隱隱帶著幾分自己有老婆的得意,我還以為挺明顯的呢。 蘇梔低頭,也看著那枚戒指,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笑盈盈地稱贊了幾句,直把男人說的不好意思了,然后才問道:老師可以和我再說說您和師娘的故事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若換其他學生,江斯年肯定不會多說自己的私事,但他早把蘇梔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見他難得孩子氣的好奇,便挑著一些能說的和他分享了。 (三) 江老師,我聽說您要出差了? 江斯年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但見到男孩還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對,有個學術會議需要我出席,因為在國外,可能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蘇梔重新沏了杯熱茶,放在男人的手邊,那我們之后的課是吳老師代上嗎? 謝謝。江斯年欣慰地握了握茶杯,嗯,我回來前都是由吳老師負責這節課。吳老師是個負責任的老師,有他教你們,我很放心。 想起剛才與妻子的聊天,江斯年復而無奈地笑了笑,唯一不放心的可能就是我妻子了。 聞言,方才還若有所思的男孩本能地投去了目光。 之前不適合你說過嘛,我妻子她生活上就像個孩子,工作起來還廢寢忘食,我每次出差都擔心她會把自己餓死,或者把廚房炸了。說著,江斯年忍俊不禁地低下了頭。 蘇梔沒說話,只是跟著笑了笑,又聽他表面擔心實則帶著點炫耀的說了一會,才在請示下接通了一直嗡嗡作響的電話。 江斯年見男孩面露難色,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整個人也像是流浪路邊的小奶狗,沒了神采。 發生什么了?看得出男孩有難處,江斯年難得追問了好幾句。 男孩終是抵不住來自長輩的關系,結結巴巴地說道,沒什么就是現在租的房子突然被房東賣了,催我盡快搬出去可是,我還沒找到地方 江斯年一聽就想主動幫他和房東聯系,但男孩很是倔強,說自己已經是成年人,必須得學會面對困難。無奈他畢竟并非男孩的親人,只能想著在其他地方幫幫這個孩子,思及自己家客房夠多,妻子工作忙起來也經常不在家,便提議讓男孩先住在他家,等找到房子再搬走。 蘇梔自然是不好意思,推脫了半天,最后還是拗不過男人的邀請,接受了他的好意。 明天我出差前正好還得來學校一趟,到時候把備用鑰匙給你。 謝謝老師。 蘇梔看著他,再次真誠地道謝,真的很謝謝您。 江斯年擺了擺手,怕性格敏感的男孩心里過意不去,便帶著幾分玩笑地說道,沒事,正好你可以幫我看著點我妻子,可別讓她再把熱油直接倒進下水道里了。 您放心,我會幫老師您照顧師娘的。 說不上哪里有些奇怪,江斯年沒再想,只當他是順著自己的玩笑話,笑著拍了拍蘇梔的肩膀,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是我應做的。 (四) 我說蘇大少,您剛才是玩啥呢?什么房東,什么再寬限你一些時日,我咋一句都沒聽懂呢。 電話那頭,陸勉又懵逼,又覺得第一次見蘇梔這樣甚是有趣,恨不得多調侃兩句。 謝謝你的幫忙,下次請你喝酒,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哎,不是,你這人怎么拔X無情呢?! 沒等他說完,耳邊就已經剩下一串忙音了。但作為和蘇梔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陸勉還是聽出了他的不對經,似乎是很興奮、很愉悅,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 放下電話的陸勉,摸著下巴思索了許久,愣是沒想出有什么事能讓蘇梔如此,便不甘心地又打了回去,意料之中的沒接通,但他最后還是如愿喝到了蘇梔主動請的酒。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就此一別之后,這人竟然直接不見蹤影一個多月。要不是他偶爾還能收到蘇梔的短信,陸勉甚至懷疑這人死了。 (五) 這是備用鑰匙。 因為可能要出差一個多月,江斯年身旁立著一個不算小的行李箱。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掛著山茶花吊墜的鑰匙遞給男孩,我已經和妻子說好了,你放心,就當在自己家住就好了。 謝謝老師。 臨走前,江斯年后知后覺地發現,你染頭發了? 男孩之前一直都是黑發,其實很襯他私下的氣質,但總會給人一種鋒芒外露的攻擊性。如今染上不那么濃重的亞麻色,再配上他笑起來會自然彎成月牙形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可以讓任何女生露出姨母笑的小奶狗。 相比惡犬,總歸是小奶狗更討女生歡心。 蘇梔訕訕地摸了摸腦袋,聽說這樣會更有親近感。 作為過來人的江斯年一下就聽出了男孩羞澀下想要遮掩的是一顆萌動的心,沒調侃幾句,就見男孩稀罕地紅了臉。江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少年,老師等你的好消息。 蘇梔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竟有些妖異,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復了無害的模樣。他眨了眨眼睛,如果,屆時老師您愿意聽的話。 他并沒有假設自己是否成功,像是結局總會如他所愿。 江斯年被同事的電話催促,沒怎么聽清男孩的話就急忙道別離開了。身后,蘇梔收回了笑容,靜靜地看著男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然后從同學那里的取走了寄放的行李,不用跟著導航,也不用看江斯年給他畫的地址,就徒步向著某個離學校不遠的方向走了。 (六) 叮鈴鈴 樓下傳來一陣陣門鈴聲,擾得熬夜加班的沈粟不得不從床上掙扎地爬起來,睡眼惺忪地下樓開門。 她一邊抓著凌亂的長發,一邊伸手開門,嘴里還帶著些起床氣地說著,是忘記帶東西了?你不是有鑰匙嗎,怎么不 一開門,她就對上一張陌生又年輕的臉龐。 高她足足有兩頭的男孩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似的,淺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金光,好看的臉上還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而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小心翼翼,像是剛被領回家的小狗崽,面對主人既不安又好奇,還帶著幾分在沈粟看來可能是孺慕的情愫。 你誰? 女人儼然是一幅剛睡醒的模樣,身上除了睡裙,只套了一件寬大的男式羊絨開衫。一件蘇梔曾在江斯年身上見過的外套。 她未施粉黛,依舊美得如同清晨沾著露水的玫瑰。哪怕因為起床氣對他沒什么好臉色,蘇梔依舊可以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只要看到女人的眼眸里只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心中沉睡已久的野獸便如同掙脫了牢籠,叫囂著它的欲望。 抱歉,我是江老師的學生,我叫蘇梔,您不記得我了嗎? 刻意可憐兮兮的語氣,像是試圖蠱惑無知羔羊的暗涌。 聞言,沈粟才注意到男孩腳邊的行李箱,腦海里也逐漸回想起江斯年總是和她提起的那個孩子。她抬眼,看著他點了點頭,想起來了。蘇梔是吧,我是沈粟,你叫我沈姐就行了。 她不喜歡師娘這個稱呼,總感覺會把她叫大十歲。 蘇梔此刻便像極了得到了主人愛撫的小狗崽,不安褪去,兩只眼睛亮亮地注視著她,沈jiejie,給您添麻煩了。 正如江斯年所說,沈粟在生活上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她根本不在意。再加上她老從自家老公那里聽到對男孩的夸贊,對他已經有了個好的印象,便更不介意了。 剛才沒用鑰匙,是因為第一次來,我怕直接開門會太突然。跟在沈粟身后的蘇梔像個大尾巴,說著說著,他就變得有些沮喪,沈jiejie是被我吵醒了吧,早知道我還是直接用鑰匙了 聽到他的解釋,沈粟覺得這孩子倒確如江斯年所說,懂事又乖巧,心下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沒事,你就當自己家就行了,不用客氣。 一安置好行李,蘇梔就出了客房,有些束手束腳地問道:沈jiejie,您想吃紅燒rou嗎?燉好的話,還可以往里面燴點白菜粉條,或者您想吃酸湯肥牛嗎? 沈粟平日沒什么愛好,最好的就是口食之欲。平日里有江斯年做飯,但他可能實在沒被點亮這個技能,只會做一些家常菜。 此刻一聽這些rou菜,沈粟的睡意一下就沒了。她靠在房門口,臉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一副冷美人的樣子,但眼睛里卻亮了幾分。 她點了點頭,我都可以,看你吧。 蘇梔也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那就都做吧,我的飯量有點大。 本就兩個都想吃的沈粟主動提議道,我和你一起去買菜,你等我一下。 聞言,蘇梔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如果他有狗尾巴的話,此時一定開心地左右搖晃了起來。 好,我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