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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桓意如見過他的殘忍,其實有點怕他的,如今被他像攬在懷里,連視線都不知往哪里放。淡衣男子指尖在上面劃動,每寫完一個字就輕撫一下手心,繼續寫下一個字。“玉無暇?”桓意如喃喃道。淡衣男子微微頷首,隔著一層白紗,清朗得笑出聲。他告之自己的名字,是想要讓她好生稱呼嘛。桓意如不喜與陌生男子親近,對他客套地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朝后挪動,遠離他的身邊:“玉公子,我知道你名字了?!?/br>周圍氣息驟然陰冷起來,玉無瑕長袖一拂,猛地拍開她的手,將黑白棋收進錦盒里。桓意如不明所以,這棋子是剛剛拿出來的吧,怎么突然不下了?旁邊的白袍仆人指著對岸,示意桓意如離開此處。桓意如只好尷尬地上了岸,偏頭再看向湖心小亭時,發現廳內竟空無一人。這亭子只有一條上岸的廊道,玉無瑕和他四個仆人難道是飛走了?桓意如回了臥房的路上,見幾個健壯的奴隸拉著一輛板車,前往后花園的花圃處。板車上被一大塊黑布罩著,隆起一條條凸起的輪廓。桓意如問其中一人:“你們拉的是什么東西?”奴隸擦擦汗水,諂媚地笑道:“回姑娘,是種花的花肥?!?/br>桓意如點點頭,讓他們離開了。這時板車的車輪碾到石磚,向一邊翹了起來,黑布不慎掀起一小半。仿佛從頭到腳被澆了一盆冰水,桓意如每根汗毛不斷的抖瑟,窒息般盯著那所謂的花肥。只見黑布敞開的一角,露出一張無血色的人臉,赫然是黑衣人頭領的面容……第七章饕餮沒過多久,蒙面仆人捎來新的指令,造一具的饕餮兇獸,這對桓如意來說,委實是個大工程。幸好木工房夠寬敞,材料應有盡有,能讓她自由發揮,便好幾日睡在木工房里,一門不出二門不邁。昏黃的燭光搖曳,映著一張皎白的面容。她虛軟地依靠在搖椅上,盯著一丈高的半成品,腦中卻閃現一具泛起白眼的死尸。她好歹游歷了一段時日,血腥場景見怪不怪,還是初次目睹以尸體來當花肥。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手下嘛,為何原由要趕盡殺絕,可見玉無瑕古怪得難以捉摸。越琢磨越是毛骨悚然,這幾日睡得不踏實,那男子也沒再出現在她夢中。她漸漸有些疲了,闔上明眸的剎那,燈芯折斷大半,光芒瞬間削弱下來。黑暗緊接著侵襲過來,沉沉地壓在桓意如的身上,幾縷長發拂動在她的臉側,撩起來清晰的微癢。微弱的燈光將一道修長的影子,長長的拉扯在墻壁之上。那人輪廓隱在昏暗模糊不清,眼眸卻似夜明珠,堪比星辰皓月。他深邃的眼底似嗔似怒,就這么緊鎖她的面容,傾瀉著濃郁的占有欲。“我還沒睡呢,你如何出現的?”桓意如愕然地說道。“幾日沒找你,倒挺高興的?!彼麚ё∷难?,微微傾下身去,貼著唇瓣低語,“確定這不是夢?那咬咬看,會不會疼?!?/br>“啊……”他真的狠狠咬了口,桓意如不禁叫出聲,可唇卻一點也不疼。他就勢深深吻住她,長舌侵入牙關,攪得驚濤駭浪。她僵著不敢動彈,軟綿綿地垂下,化成一淌春水,被他肆意掠奪。良久后他終于松開她紅腫的唇,目光掃向那具饕餮木雕,勾唇一笑:“不錯,我很滿意?!?/br>桓意如被吻得頭昏腦漲,沒聽清他的話語,不一會又被他抱到木雕前。“眼睛還沒點上?!彼捌鹱郎系拿P,沾了些油墨在眼白上一劃,畫龍點睛般畫好一雙黑瞳?!耙馊?,你看如何?”桓意如聞聲抬眼看去,見饕餮被點上眼瞳后,愈發得兇神惡煞,仿佛隨時撲過來一般。“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桓意如困惑地疑問,她還從未在別人面前透露過名字。他的玉指描摹她的面旁,聲線曖昧低沉:“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br>也對,他是她夢中創造的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足為怪,可她對他卻一知未解。“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告訴過你?”“哪有,啊……你干什么?”話語間衣裳被撕得個精光,他站立著抱起她的臀部,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夾緊在自己的腰身。“干什么?我要干你?!彼f得言簡意賅,做得恣意妄為,笑得蠱惑眾生,她全然沒有抵抗之力。他仿佛是無邊的噩夢,侵蝕她純潔的身子,將她拉進黑色深淵。rou體拍打聲靡靡作響,黑夜的寂靜被徹底打破。白色墻壁上倒映兩道影子,糾纏得密不可分,仿佛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那芳草叢生的三角地帶,被一根巨擘放肆的侵犯?;▁ue中插著粗長的異物,擠壓著,吞吐著,摩擦著。花蜜沿著她細白的大腿滑下,滴落在褐色的巖石板上,形成一條深色水印。每一次失重的下墜,都頂入體內最深處。巨擘像唯一的支點,支持她柔軟的身體,也釋放她被撩撥的欲望。她青絲凌亂得披散開,頭額香汗淋漓,面色泛著酡紅,呼出似歡似痛的呻吟。玉白的軀體被沖撞得上下顛起,她不得不抱進他的頸項,仿佛他是唯一的救贖,如同藤蔓緊緊纏繞……第八章醉酒桓意如清醒時躺在搖椅上,衣裳照舊完整不亂,當她視線移向饕餮時,那雙滲人的黑瞳,同樣冷冷的逼視著她。或者夢中的男子真有其人,或者眼瞳是她無意識所畫。昨夜一番云雨,是夢是真,她渾然分不清了……暮色降臨之時,玉無瑕命令蒙面仆人,將桓意如帶來后花園。她踏上曲折的羊腸小徑,一眼望去繁花似錦,不知繁衍它的芳香泥土下,包裹著多少尸骨。一個女奴匍匐在綠茵上,渾身包裹得密密實實,光手拔著繚亂的雜草。她呆滯無神的雙目,沾滿泥灰的側面輪廓,竟使桓如意有絲熟悉感。花圃錦簇間有座小筑,掀開一席青色竹簾,見木桌擺著小菜和酒壺。玉無瑕筆直地坐在一旁,如水墨畫中芝蘭玉樹。今夜的他一襲竹葉邊雪袍,偏長的衣袂繡著暗銀花紋,一舉一動仿佛流星墜地。如此風神卓越的身姿,委實令人好奇藏在紗笠下的面容。玉無瑕輕拍身側的桌位,示意她坐下來。桓如意對難以捉摸的他,不愿與之深交的,只能無奈地任其擺布。見玉無瑕給她斟酒,桓意如趕緊阻止:“玉公子,我不會喝酒?!?/br>并不是她不會喝酒,而是骨子里的厭惡。她的師父每逢十五,必喝得酩酊大醉。那時她還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