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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隊長的忽然看到這兩人背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兩只眼睛立馬直了,興高采烈道:“這不是吳隊嘛,不不,現在該叫崔總了吧!”崔景行笑著去跟他擊拳擁抱,都是健壯的大個子,相擁的姿勢滑稽笨拙。兩個小警察連帶著許朝歌都是一臉懵,相互好奇問著:“都是熟人???”兩人勾著拳,那隊長說:“咱倆都多長時間沒見了,什么風把你吹過來的,這樓建好沒兩年,你這還是頭一次來吧?”崔景行說:“頭一次,還真是頭一次來?;貋磉^挺多次,但就是一直沒空過來看看,今天正好遇上點事,也是巧了?!?/br>“你現在是飛黃騰達了,總在財經新聞里瞧見你名字啊,我們這幫跟你混的還沒洗干凈褲腿上的泥呢,怪不得你不樂意來看我們?!?/br>他看到站在崔景行身邊的許朝歌,眼里一亮,說:“這就是嫂子吧,真漂亮,就跟電視里的明星一樣,就是覺著年輕啊,到底成年了不?”大家哈哈笑,崔景行高聲:“正經點,別瞎開玩笑?!?/br>許朝歌臉上一紅,退到崔景行身后,崔景行反手拉她出來,向人介紹道:“許朝歌。朝歌,這是我之前的同事,胡勇,現在該叫胡隊了?!?/br>許朝歌舔了舔唇,說:“胡隊?!?/br>胡勇說:“叫什么胡隊啊,喊小胡就行。嫂子,以前我是給吳隊當跑腿的,他有點什么想吃想喝的,總找我,我回來得稍微晚點兒,他還罵我笨呢!”崔景行撇嘴:“你屬下面前,給自己留點面子吧,也麻煩給我留點臉,我還不想這么快就讓人看清我本來面目呢?!?/br>兩人都是一陣笑,胡勇給崔景行發煙,說:“走,帶你在樓里轉轉,現在我們跟他們公安同個樓辦公,不過好些部門、職能,反而比以前還分得清了?!?/br>崔景行說:“行,麻煩胡隊帶路了!”“哪兒的話!”兩個小警察膽戰心驚攔住這倆人,說:“胡隊,那什么,我們還有件事要趕緊跟你匯報呢,你不會忘了吧?”胡勇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狀況之外的模樣,崔景行此刻恍然大悟,說:“對對,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br>“你一來就搞事??!”胡勇笑:“那咱們邊走邊說吧,兩邊都不影響?!?/br>崔景行點頭,看見一邊面露難色的許朝歌,說:“要不然就我去,你也走了一天路了,在這兒等著歇會吧?!?/br>胡勇說:“是啊,這兒逛來逛去都是房間,對嫂子沒什么吸引力的,還不如在這兒休息會,好好養精蓄銳,一會兒晚上我請你們下館子!”許朝歌思考了下:“那我就在這兒等你?!?/br>崔景行捏了下她下巴,說:“一會兒就來,有事打我電話?!?/br>胡勇喊來一個小女警,說:“帶這位美女去喝點水,拿點水果,好好招待啊,這可是咱們的貴客?!?/br>女警笑容燦爛,說:“您不照應我也肯定好好招待啊,多漂亮一姑娘,誰看誰都喜歡?!?/br>許朝歌連聲道謝,跟在女警后頭往大廳走。一邊向外的窗口上卻有個熟悉的面孔,拿外地口音說:“還有點別的什么嗎?”許朝歌緊走幾步,一怔,隨即微微笑著喊:“祁隊,你怎么在這兒?”r54祁鳴剛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地趕到當地警局,跟之前電話里聯系過的一位警察見面。到手的最新信息是劉夕鈴死于自殺,她用一條尼龍繩結束了自己短短十二年的生命,除了脖子上青黑的勒痕,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報警人是住在她家附近的一個男孩,進門來找小女孩外出玩的時候,發現了她的尸體并喊來了救護車,可惜小女孩那時候已經咽氣了。祁鳴翻著手里薄薄的一張紙,說:“為什么不找出當年的案宗給我看?”警察面露難色:“那一年放案宗的資料室出過一場火,好多整理好的文件都被燒毀了,大家只把一些要緊的先整理了出來,現在給你看的這些都是我們這兒人回憶出來的?!?/br>“那知道報警的小男孩是誰嗎?”“都不太記得清了,事情過去了那么久,只知道是個男孩子,因為這小子為這小女孩的事來局里鬧過幾次,所以大家才對他有點印象,要不然大家一定早把他忘了。你也不想想我們一天要接待多少人??!”祁鳴翻到后面一頁,說:“劉夕鈴父親曾經是你們同事?”“不算是,他是森林公安那邊的,不過我們這兒缺辦公場所,大家一直共用同個樓。也正是因為這個,你問劉夕鈴的時候,我們中間才會有人回想起來?!?/br>祁鳴暗忖,十年之前,崔景行也在當地做過森林公安,這么算起來,他跟劉夕鈴的父親一定是同事,對他女兒應該也不會陌生。葬禮那天他問許朝歌時,她表情坦然,語速平緩,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他果然是問錯了對象,若是當時去問崔景行,他的反應又會是如何呢?常平故意留下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有機會讓人能將她和崔景行綁到一起嗎,可他的動機是什么,又想告訴大家什么?祁鳴覺得這件事更加好玩了。祁鳴問:“劉夕鈴的父母怎么死的?”“這事兒說起來就有點奇葩了,劉夕鈴爸爸這個人脾氣很壞,又愛喝點小酒,每次醉醺醺回家就喜歡打她老婆和孩子。她老婆過來鬧了幾次,組織上也找他談過話,他嘴上說的好,回去打得更狠了?!?/br>“前面我還能理解,可是后面這事你們怎么知道的?”“你聽我繼續說嘛,單位里教育過他之后,讓他在家好好思過反省,他也就真的沒來上班。再露面的時候已經死了,脖子上被砍了很深的幾道傷口,死相很是難看。他老婆比他好不到哪兒,喝了農藥,死的時候身邊全是嘔吐物和丈夫脖子里噴出的血,兇器菜刀就在她身下。給她尸檢的時候,法醫發現她肋骨斷了好幾根,頭都被打破了?!?/br>祁鳴心里推演,說:“你的意思是,死前,劉夕鈴父親對他老婆進行了毒打,他老婆因為怨恨最終爆發拿刀殺了他丈夫。因為自知逃不過法律的懲戒,劉夕鈴母親就喝了農藥自殺?!?/br>警察點頭:“我們都是這樣認為的,案發現場是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