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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要幫他做手工縫個小錢包什么的,都弄不起來呢?!?/br>許朝歌去接她手里的東西,說:“還是我來吧,阿姨,你好好歇著,理了這么久的書了,累得夠嗆吧?”吳苓一陣欣慰的搖頭,幫她將垂在耳邊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后。認真的人最可愛,許朝歌平時為人處世帶著一點木,可低頭做事的時候分明比誰都機靈。她實在算不上一眼驚艷的女孩,但看著很舒服,靈氣都在挺直的鼻子上。吳苓心里跟自己兒子比較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誰的更勝一籌。吳苓由衷道:“以前被新聞和身邊的人帶跑了,總覺得你們那種學校出不了吃苦的,女孩子嘛,長得漂亮總是比旁人多一份資本。你讓我刮目相看?!?/br>許朝歌頭也不抬的笑,說:“我做幾件衣服就刮目相看了嗎?這真是最簡單的事,我的那些同學們才厲害呢,模樣好,專業好,我就是個吊車尾?!?/br>“誰說的,我覺得你比他們都強!小行前陣子好像談了一個,也是你們學校的。漂亮是漂亮,我就是喜歡不起來,愛花錢就算了,滿肚子的主意?!?/br>許朝歌一怔,知道她說的是曲梅,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說:“阿姨,你說的那個我知道,其實她是個特別好的女孩——”吳苓打斷她:“你眼里能有不好的人嗎?”氣氛陡然變僵。許朝歌想了一想,連忙找了個保守點的來緩解:“那咱們不聊這個,聊寶鹿吧!我最近看見她微信更朋友圈了,發了一張吃東西的照片,狀態還不錯,你們聯系上她了嗎?”吳苓一皺眉:“誰?”“……”許朝歌心里更沒底了:“寶鹿?!?/br>吳苓想了一會,雖然壓抑住了,下壓的唇角還是透出一絲淡淡的鄙夷,說:“她啊,我從來不管他們的事?!?/br>許朝歌剛輕輕“哦”了一聲,有人敲門,視線自擦得纖塵不染的手工皮鞋,燙得筆直的褲縫,再到海軍藍的領帶,滑動的喉結至刀刻的下巴——崔景行單手插著褲子口袋,大步走進來。“聊什么呢?”他彎腰,很是放松地用兩手環住吳苓,下巴磕在她的肩上,鮮見的孩子氣的:“媽,你身上可真香?!?/br>有個酸唧唧的作家曾經說,嬰兒的頭腦與成熟的婦人的美是最具誘惑性的聯合,但從沒有人說過,偶爾的孩子氣也會讓成熟的男人魅力大增。許朝歌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崔景行,在好奇和驚訝里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他很敏銳的察覺,調皮地朝她笑了笑,眼里的光卻是冷的。吳苓這時候拍拍兒子的臉,說:“多大的人,也不覺得臊得慌,這還有人呢!”崔景行笑著坐去她身邊,閑適的往椅背上一靠,隔著一張桌子地看向許朝歌,問:“你手怎么了?”許朝歌傷的是左手食指,為了不再一次重蹈覆轍,干活的時候總喜歡將手指蜷起來。這讓她手背鼓起一個包,樣子看起來更加笨拙了。吳苓幫忙解釋,說:“還不都是為了他們學校的匯演,衣服居然都要自己準備!現在的孩子有幾個做過這個,這不就不小心把手刺穿了嘛,她還不好意思去麻煩舍管阿姨,硬是熬到宿舍開門才去醫院??隙ㄌ鬯懒?,你mama要看見一定心疼壞了?!?/br>許朝歌不太想提這件事,反復說:“沒什么的,也不怎么疼?!?/br>吳苓說:“不疼才有鬼!我平時被紙劃破手指頭,都疼得不行,十指畢竟連心??!你當時就該打電話給小行,實在害羞也該去找找上次那醫生,誰知道接診你的那個醫術怎么樣,萬一處理得不好不就麻煩了?”許朝歌一直是笑,強調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這時候對面的崔景行已經坐直了身子,似是往她這邊探了一探。空氣里立馬有了不一樣的壓迫感。崔景行問:“大家都要排戲,你怎么不用去,要是不打下手,不就不用吃這些苦頭了嗎?”吳苓皺眉頭:“小行——”誰都聽得出來是針對了。許朝歌還是不疾不徐地說:“因為我演不好,所以只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br>“你一學表演的,卻演不好,倒是在做衣服上有兩把刷子,那還不如早點改行,去學學服裝設計什么的?!?/br>吳苓推搡他腰,說:“來搞事的吧,怎么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了?”崔景行卻想,他本來也不是什么紳士,徹頭徹尾的糙人一個,不能坐了兩年高級車,就把自己擠兌人的本事給忘了。誰都以為木訥的許朝歌要繳槍投降,她卻很是專注地把最后一道邊縫好,抓著衣服邊對光看走線,邊說:“您的話我可不贊成?!?/br>崔景行和吳苓都饒有興味地湊耳聽。“做商人開公司的,做不好破產的比比皆是,也不能因為他擅長弄砸生意就要他四處搞破壞吧。一人群里頭,總有能力強點的,和能力不強的,像您就是前者,精英階級,我就是后者,小老百姓?!?/br>許朝歌朝著他笑,眼睛卻還不太敢和他對視:“小老百姓背著龜殼,雖然挺難成功,但也會朝著腦海里成功的方向一點點的爬。您沒聽說過那句話嗎:你可以嘲笑我的夢想,但你不能忽視我的努力?!?/br>吳苓給她鼓掌,說:“小行,這丫頭怎么樣,比你境界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吧?”崔景行直勾勾看著她,想起孫淼那天說過的玩笑話,這丫頭也就看起來呆萌,其實背后的小動作,大道理,總是一套一套的。他沒看錯人,她的木是因為思,跟那些聰明都寫臉上的笨人不同,她喜歡先用腦子把話過一遍,免得貿貿然的讓人一眼看到底。許朝歌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掩耳盜鈴的垂眼躲過他注視,從懷里又拿出方才的衣服,數針腳似的一行行掃過去——他又不禁發笑,其實再怎么聰明,也還是個女孩子罷了。三人的中午飯在老人之家解決。這里條件一般,只有一葷兩素,看不見蛋花的蛋花湯,崔景行卻吃得尤為香甜,大口扒飯夾菜,沒多會兒功夫就把盤子里的東西消滅得一干二凈。許朝歌睨他一眼,問:“這是在烏江培養出來的習慣?”明顯給了臺階下,崔景行反倒不領情,抽了張紙巾慢悠悠的擦嘴。只是片刻后神色忽的一斂,從吳苓手里拿下要戳中眼睛的筷子。吳苓又犯起了迷糊,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方,指著面前模樣清雋的男人道:“我兒子小行呢,剛剛還看到他在我旁邊玩?!?/br>保姆過來要扶住她,崔景行揮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將她圈進懷里,神情落寞地說:“別急啊,媽,我在這兒呢?!?/br>他對許朝歌道:“我們要先走了?!?/br>許朝歌連忙放下手里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