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書迷正在閱讀:在他告白之后(1v1/H)、涼州詞、人間荒唐、掌控為伮、老公,我卡文了、聽說,你忘了我、黑色童話 追妻火葬場 強取豪奪 雙潔強制愛、《欲望過載SYSTEM》、男人不求我睡就會死(nph)、摘星(偽骨科)
“來,到mama這邊來?!?/br>‘mama’兩個字從林柏秋唇齒間吐出來時沒有親近溫暖反而平添了幾分曖昧,她靠在床頭,交叉的浴袍領口大開,毫不在意地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修長的雙腿一只彎起裙底風光將露未露,眼神動作姿態都恰到好處的撩動人心,無處不在地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溫簡站在門口,身后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面部形成一片晦暗的陰影,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緊,緊繃的脊背就像拉滿弦的弓微微顫抖,林柏秋自以為是的勾人姿態和眼神在十四五歲的少年眼里,卻充滿了陌生的垂涎和欲望,那是最讓他厭惡排斥的存在。溫簡垂落的眸子里一片灰暗,他在門口酬躇片刻,胸腔里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的滋生拉扯,讓原本足夠聽話的他第一次生出了反抗心理。林柏秋也不著急,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沉默掙扎,保養極好的手指垂在裸露的膝蓋上,無名指上的那顆鉆戒熠熠生光。她知道的,不管少年心里有多不情愿,有多排斥,多厭惡,最終還是會乖乖回到她身邊,就憑小少年根本沒有拒絕的底氣。果然,在她換了一個姿勢,表現出不耐煩時,門口的少年終于動了,他踩著拖鞋一步步緩緩地朝床邊靠近,少年肩膀無力低聳,漂亮的眸子里看不見一絲光亮。林柏秋伸手握住少年過分纖弱的手腕,無視少年輕微的抗拒直接將人拉上了床,“mama的床單臟了,來借你的床睡一晚?!?/br>溫簡渾身緊繃的厲害,女人豐滿的rufang毫無顧忌地貼在他的手臂上,滑膩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想起了那些白花花的rou,yin穢不堪的rou體交纏以及那些粘膩液體和女人甜膩的呻吟。胃里一瞬間翻江倒海,喉間漫上來的酸氣刺激得他眼眶發紅,原本就泛著濕氣的桃花眼突然就帶上了不符年紀的艷麗色彩。林柏秋眼神突然深了深,午間才剛剛受了滋潤的身體再次sao癢起來,只單單看著床上的少年無意間展露的風姿,便覺得午間那場倉促又成熟的性愛突然索然無味。她掐住了少年的下巴,審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掃視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該有的都有了,身材看似單薄卻并不孱弱,肌rou線條優美透露絲少年人的力氣,雖然還有些青澀,但同樣別有一番滋味。溫簡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色彩,除了僵硬的身體和不斷顫抖的睫毛透露出少年的不安和抗拒外,整體表情看著就像是一潭死水無動于衷。林柏秋并不在意少年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垂首舔了舔少年的唇,似乎是因為嘗到了一絲甜味,她突然說了句:“蛋糕味道不錯?!?/br>溫簡心里顫了顫,本來要避開的動作硬生生止住了。病態林柏秋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大到公司決策,小到一日三餐,她都不容許有任何人置喙,更容不得有任何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陽奉陰違。所以,當他因為“不乖”而被罰不許吃飯的時候,他是真的從早到晚滴水未沾。這是林柏秋慣用的手段,他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罰也不是一次兩次,每每這時候他都會早早上床睡覺,一覺睡醒了便是第二天,懲罰時效便過了。可這次不一樣,晚宴一直到十一點都沒有結束,他胃里空得難受,眼前幾乎都開始出現重影,他不知都晚宴到底要開到什么時候,他想找一個沙發窩一下,再等一個小時,等零點過后,懲罰時效過了,他再吃點東西。——如果當時那個女孩沒有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他想,他是可以繼續忍下去的。只是,蛋糕真的很香很甜,如果誘惑離得夠遠,他或許還有些自制力,但當它們觸手可及時,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便瞬間瓦解,尤其是這些誘惑勾出的欲望乃生存本能時,譬如食欲,譬如,愛欲。說不出是什么勾動了人心,或者是饑餓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等他回過神來,手上已經端了女孩饋贈的蛋糕,這個角落足夠隱蔽,林柏秋專注名利場未必注意到他,當一個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會有無數個理由。溫簡第一次,對林柏秋的決定陽奉陰違,在懲罰即將結束的前一個小時。洗漱過后,他嘴里面應該只留下的薄荷清新的味道,林柏秋卻明明白白的指出蛋糕。溫簡抿抿唇,下意識的有些慌亂。“我……”“慌什么,怕我對那個女孩動手?”溫簡臉色一點點的白了,他想到了兩年前,幫了他的那個保姆。他已經記不清是因為什么原因被罰的,只記得自己被關進了一個狹小黑暗的房間,房間里沒有窗,從房間里面甚至都摸不到門的位置,安靜得有些出奇,他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黑暗滋生出恐懼,他大抵在里面哭過,然后哭著哭著睡著了,等醒過來,房間里多了一個會發光的夜光球。他不知道是誰送進來的,卻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那段時間林柏秋脾氣陰晴不定,他被懲罰得很頻繁,經常被關小黑屋,那個夜光球的存在便無意間被暴露了。林柏秋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可那次竟然沒有發作,只收走了那顆夜光球,他忐忑不安了幾天,就在他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時,家里一個保姆突然因為涉嫌偷盜主人家名貴奢侈品被捕,人贓并獲,那個保姆百口莫辯,直接被警車帶走。溫簡對這件事感觸并不深,直到林柏秋問他一句:“知道那個保姆是誰嗎?”溫簡不知道,他和這些保姆并不親近,他實誠地搖了搖頭。林柏秋突然古怪地笑了下:“那個夜光球,就是她送你的,喜歡嗎?”想你們啦暑假過去大半的時候,黛青和樊剛的蜜月旅行也隨之結束。黛青似乎被照顧的很好,身材豐腴了些,眉目含春紅光滿面,隨行的樊剛健壯的手臂一直緊緊攬著她的腰,被嫌棄了好幾次之后仍不收斂,剛毅冷峻的面上同樣春風得意。他們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便是上京,黛青在這個城市生活了近二十年,經歷了戀愛生子,快樂和痛苦,幸福和不幸,到了離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城市,如今和愛人一起走過那些名勝古跡,就像是圓了一場青春時期的遺憾一樣。“真的不跟mama走?”機場登機播報再一次的響起的時候,黛青握著黛蔻的手,最后一次確認。黛蔻下意識往離他們三四米遠的人看了眼,寧逸長身玉立,握著手機眉頭微蹙正在聽電話那頭的人講話,似乎是感受到黛蔻的視線,突然偏頭朝她看了過來。黛青順著女兒的目光看過去,眼里帶上了幾分欣賞,欣慰道:“寧逸對你倒是不錯?!?/br>如果不是寧逸,她恐怕也不會放心黛蔻一人留在上京。果然,黛蔻收回視線后,搖了搖頭,照例拒絕了她的提議。黛青心里雖然有些失落,卻還是尊重女兒的選擇,她俯身抱了抱黛蔻,踏著機場廣播的聲音登上了飛機。樊家以輪船制造業起家,樊家的根基同樣在在南方沿海城市,樊剛作為這一代的家主,成就一度超越他的父親,被稱為新一代“海王”,上一代“海王”是樊剛的爺爺。雖然樊剛也提過可以將大部分產業轉到上京,但黛青明白,產業轉移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況且上京并沒有南海那邊有利的地域資源。她不愿意樊剛為了她一再妥協退讓,兩人相處沒道理只讓一方一味付出。只是以后同黛蔻一南一北相距太遠,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一直到兩人身影完全看不見了,黛蔻才嘆了口氣,拉著寧逸準備回家。機場VIP安全通道出口處突然一陣喧嘩,似乎是哪個明星粉絲接機,散亂的人群突然一擁而上,將剛剛下飛機還沒理清情況的女明星團團圍住。應當是私人行程,女明星助理保鏢經紀人都沒在,孤零零的被粉絲攔住有些措手不及。黛蔻隨意往那邊瞧上一眼,只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見一個打扮低調的高挑身影,戴著墨鏡口罩鴨舌帽,低垂著頭給蜂擁而上的粉絲簽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同樣被攔住的還有已經將近一月未見的司虞。黛蔻頓時停住了腳步。司虞似乎長高了點,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只露出兩只勁瘦蒼白的手臂,身上的少年氣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殆盡,再也看不見初次見面時懶洋洋卻又驕傲肆意的勁兒,面無表情的臉上透露出不符年紀的沉靜和漠然。黛蔻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前世的司虞。司虞同樣看到了黛蔻,原本漠然的眼神動了動,卻在觸及她身側男人的身影時又恢復了沉寂,隔著人群,只定定地看著黛蔻。司虞外形條件出色,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被女明星的光芒遮掩,反倒是以一種神奇的姿態,一點點吸引了外圍的人群,有些甚至放棄了女明星那邊,拿著手機光明正大的對著他那張俊臉拍。好在,他身邊似乎還帶著一個保鏢,牢牢地將那些不安分的人阻隔在安全距離之外。機場的安保人員姍姍來遲,努力疏散龐大的人群,人群中心的女明星還在包圍圈里出不來,但稍微靠外一點的司虞卻在人群疏散的第一時間,目標堅定地向著黛蔻的方向走了過來。寧逸牽著黛蔻的右手突然收緊,黛蔻只感覺手一疼,她奇怪的往寧逸看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對方冷凝的側臉。必有后福如果寧逸只是黛蔻的哥哥,如果他從沒有調查過黛蔻耳后那枚曖昧痕跡的始作俑者,那么他會欣賞這個向著他們走過來的男生,耀眼又沉靜,從容不迫又處變不驚,半點看不出被擁擠人群圍住的窘迫狼狽。只可惜,他不是,所以這樣一個無論外形相貌還是家世背景甚至是愛好年齡都同黛蔻十分相配,甚至還和黛蔻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的男生出現時,他只覺得如鯁在喉。特別是黛蔻曾為他進災區涉險,這更讓他對這人觀感惡劣。哪怕,這人是他親手從廢墟里挖出來的。不過一瞬間,寧逸便收起心底涌現的紛雜情緒,那一瞬間冷凝側臉,仿佛只是黛蔻的錯覺。司虞身后的那個保鏢在護送他出來之后,便自發地回到人群,在一旁稍微護持著女明星,黛蔻無意瞥了一眼,只覺得那人有些面熟,卻怎么也想不出來在哪兒見過對方。黛蔻走個神的功夫,肩上便搭了一只手臂,她順著手臂往上看,寧逸臉上帶著商業假笑,動作之間卻不動聲色的表現出對黛蔻的親昵。“三月未見,司同學身體恢復得倒是不錯?!?/br>司虞本來緊盯在黛蔻身上的視線,終于移開了些,他沉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直接送到了黛蔻的手里。寧逸眼神一凝,司虞看著他的眼睛,話卻是對黛蔻說的:“救命之恩的謝禮?!?/br>他重新看向黛蔻,緩緩道:“禮輕情意重,不要拒絕?!?/br>黛蔻只覺得手上輕飄飄的小禮盒有些燙手,她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手上遲遲沒有動作,她感覺自己仿佛就是這兩人battle的工具人。就很慘。“emmm,其實救你的也不是我呀……”黛蔻覺得自己只是說了個大實話,可司虞的臉色卻難看了一瞬,寧逸卻是嗤的一下笑了,揉了揉黛蔻的腦袋。寧逸可從來沒想過挾恩求報,那次地震他挖出來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本來就是一志愿工作,說是救命之恩什么的,太沉重了,尤其是他兩人之間還隔著黛蔻,關系復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況且司虞早在回到上京的第二天便備了重禮送到了寧宅,半點人情都不愿意欠的樣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聽聞司同學已經被柏爾加斯音樂學院錄取,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后?!?,我先在這邊提前恭喜司同學喜得名校offer?!?/br>嘴里說著恭喜,寧逸眼睛里卻沒有半點喜色。他垂眸看了眼黛蔻,果然就見她嘴唇輕抿,就像是突然意識到面前的人即將遠離,眼里陡然浮上一層不舍,卻又以極快的速度壓了下去。黛蔻并不是第一天知道司虞未來四年將要去國外求學,只是今天的時機有些巧妙,她剛剛經歷一場離別,心里的悵然和不舍還沒來得及散去,便又被提醒即將再一次迎來離別,雙份情感加成,一時間就有些情緒化,不能夠理智思考一些問題。——爸爸司虞是真的喜歡音樂,喜歡舞臺,他站在臺上演奏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變得與平常不一樣,那是一種非常細微的差別,非要形容大概就像老戲骨一瞬間入了戲,無論是眼神還是氣質,都成了戲中人的模樣。一束燈光,一方舞臺,無需人追捧逢迎,自成一界。這也是上一世,他哪怕因為腿傷放棄小提琴卻依然選擇鋼琴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無法接受那個失了雙腿便仿佛一瞬間失去所有光環跌入塵埃一無是處的自己,更是因為他舍不下那個讓他光芒萬丈沉醉迷戀的舞臺。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在于,普通人窮極一生追求的巔峰,不過是天才所能登頂的其中一座,哪怕中間路崎而遠道阻且長,也不過是他們登上王座所見的另類風景。如今,他選了一條與上一世不一樣的路,但總歸殊途同歸。最關鍵的是,司虞看了眼坐在一邊垂著腦袋似乎認真玩手指的某人。——她還在。她在,舞臺留得住他;她不在,舞臺,留不住他。哪怕那曾是他為之熱愛。上一世走過的路再走一遍未免乏味,尤其是拿著豐富的經驗值和抵達終點才能開出來的巔峰技能,也太作弊了。但是既然選擇了另一條路,那必然就要重新開始,如果是同上一世自己一樣憑著卓絕的天賦跌跌撞撞同樣可以成功,但總歸慢了些,不說黛蔻等不等得起,就說那兩個上輩子便優秀到令所在領域側目的男人仍然虎視眈眈,他不想輸,也不愿意成為三人之間最稚嫩的存在。他需要世界頂尖的小提琴家在前面引導,柏爾加斯音樂學院是個不錯的選擇。九月開學的時候,司虞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飛機,黛蔻沒去送他。只是在偶爾看到劃過天際的飛機時,總會有些出神。她上輩子沒怎么經歷過的別離倒是在這輩子經歷個遍,說真的,挺不是滋味。不過她很快就沒時間瞎想了,經過半年的學習,黛蔻成功撿起了扔掉多年的文化知識,在新學期開始之初便通過了轉班考試,成為盛陽為數不多的文化考生之一。寧家對此反應最大的不是寧逸,反而是寧懷旭。他這個爸爸在黛青找了一個不輸于他的男人結婚以后,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腔父愛突然噴涌而出,連去世界各地參觀畫展的心思都淡了,一心撲在黛蔻身上。可黛蔻已經不是那個需要父愛的小女孩了,對寧懷旭突然而來的熱情有些接受不良,尤其是對方以父親的身份意圖干涉她人生走向時,黛蔻心里就更是不得勁兒了。倒是寧逸,在得知這個情況時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黛蔻只看到那個一直意氣風發目標明確甚至有些天真爛漫的男人頹唐了一瞬,接著便又諸事不管飛往世界各地追求夢想和愛好去了,就是黛蔻的卡里又多了一大筆錢。當晚二人纏綿時曾問過寧逸他說了什么,寧逸沒答,慢條斯理地壓在她背上,唇齒在她細嫩的后頸處啃噬流連,聲音含糊道:“你有哥哥就行,要什么爸爸?!?/br>“你爸爸能給你的,哥哥也能給,你爸給不了的,哥哥一樣可以給?!?/br>他胯下重重頂了一下,意有所指。焦糖色寧家如今已經是寧逸一個人的寧家了,老爺子被送進了療養院,寧懷嗣則一門心思發展自己的娛樂產業,沐舒雅因為女兒被寧逸趕出老宅的事情和寧懷旭大吵一架,言語之間光明正大的挑唆叔侄二人,直言寧逸看不上他這個三叔打他的臉。寧懷旭本就因為黛青結婚一事心煩氣躁,對沐舒雅這個讓他戴綠帽子當接盤俠的女人更是不耐煩,心緒起伏之下“離婚”二字脫口而出。反倒是沐舒雅,震驚一瞬后便又哭又鬧,對著這個脾氣好到任她得寸進尺冷嘲熱諷了十七年的丈夫又撕又打,毫無豪門夫人的修養和氣質。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哪怕沐家實力確實不如從前,但沐舒雅這個沐家大小姐的地位卻是穩穩的,一點都沒有因為兄長娶妻而有任何降低。更何況當年那一紙合約上,寧家三夫人的位置明碼標價的賣給了沐家。只要沐舒雅不做出損害寧家利益的事情,寧懷旭就沒有資格提出離婚。世人都說,寧家三公子最得寧老爺子的疼愛,無論是成熟穩重的大兒子還是精明狡猾的二兒子,都越不過他去。可寧懷旭心里明白,老爺子的那份寵不過是基于他夠廢,對老爺子的地位起不到任何威脅,所以讓他為家族犧牲的時候老爺子會對他表示愧疚會給他些許補償,卻不會有任何猶豫。而他那羽翼豐滿的大哥和逐漸露出鋒利獠牙的二哥,才最讓老爺子警惕防備。寧家這個老宅如今越來越空,雖然有傭人每天整理打掃,卻還是逐漸顯露出一種頹勢和荒涼,寧逸找人重新裝修了一下別墅,改了別墅整體風格,自己卻隨著黛蔻住到了學校對面的公寓里。這個地方完全屬于他們,沒有一點別人生活過的痕跡,黛蔻在這邊會比在老宅更要放松,起碼不需要擔心做一些事情的時候突然被敲門聲打斷。就是,寧逸似乎也有這種心理,因為黛蔻放松之下的配合,他頗有一些索求無度,尤其是在黛蔻第二天沒課的情況下,他便不再收著力道,不管是持久力還是戰斗力都大到驚人,甚至隨著情事的熟練程度,歡愛的場所都從臥室開始逐漸向外擴張。浴室里水霧朦朧,時不時傳來的嬌喘和悶哼讓本就濃稠的空氣如熬成汁的糖漿一般,拉成焦糖色的絲,曖昧又甜蜜。黛蔻雙手撐著洗手臺,纖細的腰肢凹成一個誘人的弧度,背后緊緊貼著一具guntang的身體,身體的主人緊緊地將她扣在懷里,像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融化一樣。黛蔻雙腿有些軟,guntang的唇舌在她背上流連,身下兩人相交處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搗弄,發出嘰咕嘰咕的水聲,黛蔻能感覺到,有粘膩的液體順著她光潔的大腿一點點往下滑。她低低地喘息一聲,有些難耐地仰起脖子,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水光瀲滟。面前的鏡子上同樣蒙了一層水霧,里面只倒映出曖昧rou色,黛蔻眼神迷離地瞧了一會兒,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臂,按在鏡面上輕輕一抹,留下寬寬的一道水痕以及漸漸成影的靡麗姝色。兩年盛陽文化班的課程比藝術班要緊很多,那些可以計入學分可以水的,譬如中外經典電影與藝術鑒賞,中國古代美術鑒賞這類課程,在文化班都是取消的。只是盛陽自由開放的學風深入每個學子的骨髓,所以所謂緊湊的文化課程也不過是同盛陽藝術班相比,和奮戰高考的重點高中相比,盛陽的文化班氛圍其實還是過分散漫了。同樣是學習語數外物化政史地生,普通高中加上晚自習一天至少十二節課,從早上六點四十上到晚上十點四十,中間課程安排緊湊,節節相扣,恨不得壓榨學生最后一絲精力。再看盛陽文化班,除了課程設置不同,時間安排和藝術班沒有區別,早上七點半到校下午五點四十放學,加上上午第三節自習課一天總共八節課,還沒有設置晚自習。雖然這種強度的學習讓人頗感輕松自在,但黛蔻心里卻有些擔憂,見多了那種‘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學習架勢,黛蔻特別怕盛陽高考考生同外??忌啾雀偁幜Σ蛔?,尤其是當高考日期逐漸逼近,其他學校各種學習動員百日誓師,就盛陽還保持著這種慢悠悠的學習狀態,黛蔻心里就有些焦慮。兩輩子唯一一次正兒八經的高考,黛蔻還是很重視的。她的這種狀態明顯的影響到了身邊的人,寧逸最近都不太敢鬧她,晚上睡覺都規規矩矩,積極扮演一個好哥哥的角色。司虞離得遠,兩人之間近七個小時的時差,黛蔻就算有什么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他在繁重的課業外還要為她焦心。倒是時景宜,雖然在黛蔻轉到文化班以后就減少了授課頻率,卻也只是從一周三次減到了一周一次。甚至哪怕在藝術界取得了新的突破和成就以后,還是不驕不躁地在盛陽呆了兩年。就連最先建議時景宜來盛陽轉換心情的苗長風都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這么……有始有終。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取得了突破,那再繼續留在盛陽就有些多余,尤其是每周需要空出固定授課時間,這會打亂他的很多安排。苗長風心里不解也就這么直接問了,就見自己那對很多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徒弟沉默了會兒,突然說出“總要帶完她們這屆”這種話。這話誰說了苗長風都信,但他這個徒弟突然這么為他人考慮,就讓他品出了幾分不同。所以,時景宜情感障礙畫作機械生硬毫無感情的毛病,果然不是偶然間突破的,他想到有次無意間看到的那半幅美人畫,到底也沒再多說什么。畢竟,能讓一個從來不畫人像的畫家打破自己的原則畫人像,那一兩年的時間確實也不算什么。時景宜私底下確實畫了不少美人像,畫中美人或立或臥或喜或嗔濃淡相宜靈氣畢現,美人相貌有些許不同,風姿體態卻極為相似,眉目見乍現的靈氣與風情更是從細節之處證明了他所畫的都是同一人。這些畫封好之后便被單獨放在一個房間,這是他心中隱秘禁忌,不愿訴之于口也不會公之于眾。二合一,正文完盛陽今年第一年開始作為高考考點,黛蔻很幸運的被分在了自己熟悉的學校,甚至連考場都是在自己的隔壁班。高考前一天,高一高二年級全部放假,最后一天留給給考生熟悉考點。盛陽對外一向神秘,對外來人員的管控也很嚴格,這還是第一次向外界開放自己的學校內部。無論是風景優美的校園環境,還是先進完備的校園設施,甚至就連每個教室前后兩臺立式空調都引起了外??忌恼鸷?。考場已經布置完畢,前后門貼上考場序號仔細鎖好,來盛陽踩點的考生趴在教室外面的窗臺上隔著玻璃往里面看。“我現在就特別好奇他們宿舍什么樣子,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豪華大別墅?!?/br>“高考的時候空調會開的吧,我瞅著他們教室都沒有電風扇?!?/br>“我們應該跟咱學校反映一下,不要太摳,空調安教室里不是放著落灰的,小氣吧嗒的大熱天還讓我們就吹個電扇?!?/br>“盛陽果然是壕啊,你看那邊是不是高爾夫球場,我剛才路過他們體育館,里面竟然還有一個超大游泳池,就這個跟大學比也不差了?!?/br>“難得了,這么放松的學習環境盛陽高考上線率好像還不低是吧?”聽見問話的學生噗呲笑了,有些諷刺:“你怎么不想想他們更多的學生都被送去國外鍍金了呢?!?/br>好吧,外界對盛陽的印象也是根深蒂固了。黛蔻從他們旁邊走過去,目不斜視的,并沒有要跟他們糾纏爭論的意思。要她說什么,說哪怕國外大學也是有區別的,盛陽學生申請的大學可能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申請不上?世界一流名校,哪里就是這些人口中簡簡單單的‘國外鍍金’,他們為了申請心儀學校所付出的努力這些人都看不到,他們只看到盛陽的學生都是光鮮亮麗的有錢人,因為“有錢”這個明顯的特征,便忽視了他們本身就是個優秀的人。而那些對別人的優秀視而不見只盯著別人有錢的人,黛蔻又有什么必要跟他們爭論,平白浪費自己時間精力還影響心情。黛蔻早在高考前一個月就和身邊的人反復強調,希望他們在高考那兩天保持平常心,千萬不要因為高考就改變平時的行為習慣,更不要因為高考就把她當個易碎的玻璃小心翼翼,她怕他們的特殊態度反而會讓她感到緊張。所以,考試當天寧逸還是早早叫醒了黛蔻,兩人一起吃了頓早飯,然后寧逸同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黛蔻則是留在公寓復習考試內容。公寓離盛陽很近,步行不超過十分鐘,第一場考試九點開始,黛蔻八點二十從家里出發去學校,剛走到樓底下就收到了時景宜的短信。信息很短,就“加油”兩字,倒是很樸實的祝愿了。夏季,八點多的太陽已經很烈了,黛蔻停在陰影處,低著頭隨手回了一下信息。就這么停留一會兒的功夫,足以讓隱在暗處的寧逸心焦:“她怎么不走了?該不是什么東西落下了吧?!?/br>寧逸眉頭緊鎖,視線緊張地盯著站在樓底下的黛蔻,拿起手機就想要給黛蔻打電話卻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忍住了,那副焦慮模樣看得司機一言難盡。他想到幾年前自家閨女高考,他都沒這么緊張過。寧總這哥哥當的,都快趕上當爸爸的了。寧逸平時并不怎么用司機,但是他覺得他今天可能沒什么心思開車,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他臨時找了個司機,也幸好是臨時找的,司機沒來得及換公司的車直接就開著自己的車過來了。寧逸公司的車隨便一輛拉出去都是百八十萬以上,所以這輛市值二十幾萬的白色小轎車一點都沒有吸引黛蔻注意從而惹她懷疑。黛蔻并沒有讓寧逸緊張太久,她滑了一下手機屏幕,mama那一欄收到的最后的消息是昨天晚上的“晚安早點睡”,司虞那欄則是一通半個多小時的語音通話記錄,時間同樣是在昨晚。黛蔻微微彎了下唇,收了手機,撐開一把黑色遮陽傘,慢慢往學校走去。一直到黛蔻身影淹沒在了人群,不遠不近跟著的幾輛車才漸漸隱入車流,那些被要求以平常心對待這次高考的男人們,坐在低調尋常的車里,不同程度的緊張著。兩天高考很快就過去,度過最開始那段焦慮期以后,黛蔻心緒還算平和。最后一門考完之后她隨著人群一起往校門口走,每個人臉上神情各異,更多的卻是輕松自在有一種脫離苦海徹底解放的感覺。黛蔻突然看見那個諷刺盛陽學生去國外鍍金的人,他臉上帶著自得的笑,對著旁邊的人高談闊論,肆無忌憚的評價這次高考試題難度,然后在對方詢問答案時看似謙虛實則驕傲地從看見這道題的心理過程道解題思路再到最后答案一條龍服務贈予對方,聲音之大讓周圍人紛紛側目。黛蔻突然擠開人群,擠到那個男生身邊,在男生同伴起哄調侃之下,攔住了男生,并送給了他一本質量超好的藍色小冊子,神情認真地囑托男生一定要好好把這本小冊子看完。黛蔻長得漂亮,氣質還特別抓人,皮膚白皙體態柔軟纖細,看著就像是大家貴族嬌養出來的大小姐。男生被攔住時不可抑制的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激動之余又有些男性被優秀女孩子關注的洋洋自得,在同伴的吹捧下故作不屑的將小冊子塞進了背包,心里卻想著一定要好好拜讀,沒準里面藏著女孩的情書和聯系方式呢。黛蔻送完小冊子也一臉笑,連腳步都歡快了些。那本小冊子可放在她包里兩天了,終于在最后一場考試結束以后又遇見了男生,然后順利的松了出去。也不知道那個男生能不能體會到她送這本小冊子的“良苦用心”哦,黛蔻這般想著臉上笑容卻越發明顯。小冊子是盛陽立校這么多年來知名校友圖冊,里面包含了各領域的佼佼者,包括不限于藝術界文化界科學界生物界醫學界教育界的杰出人才,每個人都有自己詳細的資料,包括畢業院校,發表的專業論文,取得的杰出成就等。絕不是那個男生所言的,不過是去國外鍍了層金。也不知道那個男生看了會不會產生什么“名校陰影”。黛蔻笑著瞇了瞇眼睛,覺得自己可真是小氣呀!“這么開心?”腦袋上壓了一只大手,黛蔻將手扒拉下來,就這么抱著,眼睛亮亮的,聲音脆脆的喚了聲:“哥哥?!?/br>寧逸見黛蔻這副模樣也忍不住跟著笑,黛蔻四處張望了下,就見不遠處溫柔看著她微笑的黛青和一直陪在黛青身側的樊剛。她剛準備拉著寧逸往那邊走,就敏銳的感受到兩道目光。時景宜站在人群之外,清冷孤傲如高山冰雪自成一界,唯有看向她時眼里流露出幾分稱得上柔軟的情緒;司虞站在更遠的地方,倚靠著車門,單手搭在額前遮住稀虛的陽光,黛蔻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覺得他大概是唇角彎起,看著她笑,溫柔灑脫又自由。黛蔻匆忙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臉上雀躍的笑意漸漸收斂,轉化成一種溫柔恬靜又釋然的弧度。“開心呀?!彼f。“我很開心?!?/br>——看出來了吧?正文到這邊基本上就完結啦!黛蔻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人,她一直都是被推著往前走,然后走上了一條看似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路。最早的時候有讀者提出,上一世除了黛蔻死亡以外,似乎也是HE。但其實并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很好的表達出來,上一世他們幾人的狀況其實遠沒有現在這么安然,三個男人和黛蔻之間的關系就像幾根緊繃著卻又交纏在一起的線。對于寧逸,黛蔻心底是信任依賴的,但那是作為哥哥的寧逸給她的,她無法接受兄妹luanlun,哪怕后來好像接受了,但那根針一直都在;而時景宜,作為上一世第一個吃rou的,在黛蔻非清醒的狀況下要了她,這份關系的開始就不太正常,尤其是男方心里隱秘的自厭,認為自己卑劣;司虞就更不用說了,把黛蔻當成一個小太陽,可自己卻自卑偏執。這些矛盾幾乎就不可調節,因為都是隱在當事人心底的暗傷,陽光之下無法顯露,卻一直存在,矛盾遲早會激化爆發,只是黛蔻死在了矛盾爆發之前。重生并不會真正改變一個人,思想或是行為方式都還是她,只是有了上一世的感情基礎,一切就顯得水到渠成。黛蔻還是那個黛蔻,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這一世的黛蔻最后表露出來的心理是——就這樣吧。不是上一世幾乎自暴自棄的那種“就這樣吧,隨它去吧”,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當前狀態讓她滿足幸福的——“就這樣吧,這樣也很好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