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
停電
她收起笑容,不再套話。 陸銘澤似乎有別的事情,也沒有一直待在屋里,中間出去了幾分鐘。 蘇娉兒看著屋里的陳設,想辦法打算自救,可不管她想得什么辦法,結果好像都不行。 沒一會兒,陸銘澤又進來了。 這次他拿著手機,正在撥通陸嶼森的視頻通話。 電話通了,陸銘澤對著鏡頭打招呼:三弟,好久不見。 陸嶼森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有事嗎。 哦,沒事,只不過這邊兒有個朋友,想跟你打聲招呼。他把鏡頭調整了一下,屏幕里的畫面一轉,變成了蘇娉兒和陸嶼森。 謝太太還挺上鏡的,不過我覺得真人比鏡頭里更漂亮。他注視著屏幕里陸嶼森聲色不動的樣子,悠閑道:怎么樣,三弟不跟謝太太敘敘舊? 蘇娉兒知道陸嶼森在對面的鏡頭里看著自己,她一語不發,也不呼救,只是手指擰緊了身邊的靠椅,希望自己的眼神不會顯得太急切丟人。 你看,謝太太多貼心。他輕笑了下,接著,另一只手反手一揮,扇了蘇娉兒一巴掌。 他手勁兒極大,蘇娉兒被他打得頭暈目眩腦子發懵,歪在一邊兒半天才反應過來,捂著臉扭頭罵他:神經??! 陸銘澤看著屏幕道:哎,我就是神經病,我三弟可是知道的。 陸嶼森看著蘇娉兒溢出血的唇角,輕輕皺了下眉:如果你覺得不夠刺激,不如直接去開直播。抱歉,我對你的癖好不感興趣。 他說完后,直接把電話掛了。 屏幕黑掉后,身邊的助理看向自家老板的臉色,真是前所未有的陰森恐怖。 還有多久。 陸嶼森看著車窗外冷冷問道。 助理瞥了下時間,五分鐘。 如果可以,蘇娉兒也不想自己又成為威脅陸嶼森的工具,但不得不承認,陸嶼森的態度,還是讓她感到失落難過。 她強笑著道:看見沒有,我就說你抓錯人了。 陸銘澤瞪她一眼,口氣不善:閉嘴! 他緊緊地握著手機,有些氣急敗壞。 他跟陸嶼森的明爭暗斗早就到了白熱化,早些年陸嶼森根基不深,那就各種挖坑擠兌暗殺,現在他站穩了腳跟,陸銘澤只能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手里最后的底牌都被搶走,陸銘澤也不會綁架蘇娉兒。 他了解自己家老爺子,作jian犯科的事情雖然干了不少,但還是喜歡抱著一個臭牌坊裝道義。 抓女人威脅這種事,老爺子如果知道了,少不得一頓責罰。 但是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沒招了。 明明他才是致晟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怎么這個狗雜種一回來,一切都變了。 陸銘澤眼底閃著異常晶亮的光。 既然我都沒用了,不如你放了我?蘇娉兒試探著問道。 不想我去找一條野狗艸你,就他媽的給我安靜一點!陸銘澤對著蘇娉兒沒了最開始的好脾氣。 收到的消息,還以為這女人能有什么不同,真是白費力氣。 陸銘澤又出去了。 等門關上,蘇娉兒脫了高跟鞋,跑到洗手間里尋覓能幫助她的東西。 洗手間里有一把剃須刀,謝天謝地,這狗男人用的不是電動的,她迅速把刀片拆了下來藏在兩只手指中間。 她抬起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今天晚上被酒潑了,剛才又被打了一巴掌,原本一絲不茍挽在腦后的頭發已經散了,臉上還有個不太明顯的巴掌印。但她皮膚嬌嫩,紅腫是少不了的。 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沒受過這種苦了。 蘇娉兒看著鏡子中形容狼狽的女人,突然有點想哭。 陸嶼森,狗男人,王八蛋。 她在心底氣狠狠的罵。 他現在在哪里?陸銘澤問自己的手下。 在鄭寶媛的公寓。 確定?陸銘澤有些煩躁,難道自己真的壓錯了? 手下點頭:是的,一分鐘前剛問過。 他默然站立了幾秒,隨即把手里的電話狠狠地摔了出去。 他在鄭寶媛那里安插了人,蘇娉兒的消息就是鄭寶媛無意間透露給線人,線人又傳回來的。 陸銘澤這會兒懷疑鄭寶媛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他的線人早就暴露了,鄭寶媛故意這么說,夸張了蘇娉兒跟陸嶼森的過去,是不是想借著自己的手處理一個麻煩? 想到這種可能,陸銘澤愈發惱怒。 他轉身想進屋子里,不管蘇娉兒有沒有他想要的價值,也要讓她頂著陸嶼森女人的名頭丟丟臉。 剛走出兩步,房間的燈突然滅了,電器也發出斷電的聲音。 停電了? 陸銘澤看向窗外。 這里是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窗外車水馬龍萬家燈火一覽無余。 不對,只有這棟樓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