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書迷正在閱讀:女作家情史、布谷鳥(姐弟骨科)、花魁(骨科)、勾引了閨蜜的爸爸以后(高H)、香包 (牧師與少女)、斯文敗類、枕邊(骨科、SC、1V1、HE、)、囚禁你的心(百合/futa)、NSFW短文集、綽綽知我意
手。“丫頭,別敲,會敲疼的?!彼桓遗鬯?,只得將她摟在懷中,緊緊的壓制著她的身子。那過于軟的身子仿若無骨,跟他堅硬的身軀緊貼著,不敢放松一刻,只怕一松手她就會傷害自己。“我疼!我疼??!”她如囈語般喊著這兩個字。“哪里疼?是不是傷口還疼著?”他低著頭仔細觀察她的傷口,卻發現她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我腦袋疼,好像快裂開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疼!”似乎有一把鈍刀不斷的鋸著她的每一根腦神經,生生的撕裂成兩半,馮饕疼得哭了出來,帶著委屈,帶著不滿,似要把心肝脾肺都哭出來。“不疼,我帶你去看醫生,很快就不會疼了,你忍忍?!币α謮旱吐曇粼谒呎f道,神色卻是十分復雜,馮饕的病他是聽說過一些的,也知道馮家丫頭病況穩定不到一年時間,這一鬧怕是又把老毛病給鬧大了。她曾經笑著說她腦子有病,現在病好了老爺子才允許她出門。她說這話的時候很不以為然,一點兒不在意,卻不知道首長的心有一瞬間的縮緊。她如此年輕,怎么就得了這么個毛病。馮饕發了狠勁推開他,殊不知用力過大跌跌撞撞把書架上的好幾本書都撞落在地上。其中一本雜志中散出好幾張顱腦CT片。姚林撿了起來,馮饕此時喘著氣,似乎穩定了些許。姚林雖然不會看CT片,卻見她閉著眼說:“這個是一年半以前發病的CT片,我留著做紀念的?!?/br>“倒沒見過有人將它收藏的?!币α肿旖莿濋_一陣弧度,馮饕瞥了一眼,心底感慨父子兩人就面孔而言是像極了的,只不過首長氣度更為沉穩,也更為讓她想靠近。或許是她缺少一定的父愛,他剛好又出現在她身邊,各種巧然,她便如同溺水的人緊緊抓著唯一的浮木,緊緊依附了上去。姚林走上前,冰涼的指尖徐徐揉著她的太陽xue,馮饕忽然意識到,他的手指雖然也很冰涼,但卻是跟莫墨不相同的兩種冷。莫墨。想起這個人,馮饕眼中黯了黯,腦子又開始疼了。見她疼得直泛冷汗,姚林才決定連夜帶她到醫院。馮饕手里拿著那CT片不肯放手,姚林也并不在意,只抱著她趕緊出門,這一次車子卻是直接駛向醫院。軍總醫院的程清明院長不在,眼下晚上八點多,腦科值班的是另一名女醫生,五十歲左右,帶著黑框眼鏡,面色頗為嚴肅,聽取了馮饕的病情后又立即安排她拍片。因為排的是急診,大概是姚林給熟人打了個電話,倒沒有驚動醫院高層,不過這點關系足夠那個大夫重視起來,不到兩個小時,姚林跟馮饕就去取片了。馮饕猶豫了下,把一年多前的CT片遞給醫生,一邊輕聲問道:“這幾天我腦子很難受,好像有些東西忘記了很久,想要想起來的時候就跟刀子鋸一樣,是不是病情惡化了?”她有些心虛,想起自己從未吃過藥,甚至把藥偷偷給扔了,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才引起頭疼。其實有的話她不敢說太多,她想知道為什么她會懷疑自己是另一個人,每當想到這一點,她就喘不過氣。不管別人信不信,自從她給那個墓碑磕過頭,她好像就有了跟那個女人某些共同的記憶。眼下她分不清誰是誰的記憶,她莫名的覺得渾身一陣冰冷。那個大夫接過她的片子,似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她,好幾次重新扶了扶老花眼鏡,有些不悅的說:“姑娘,你是不是拿錯片子了,這分明是兩個不同的大腦嘛!怎可可能會是你一年多前拍的片呢?”說罷拿起鋼筆指了指新拍的那張CT片,礙著姚林在一邊,這個男人無形散發的氣勢下才忍了刮她一個大白眼的沖動。哪里知道馮饕卻一下子站起來,雙眼瞪了老大,死死的盯著那個大夫。“你騙人!”女大夫也火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病人,還懷疑起自己的醫德來了。只冷冷的說道:“請你注意下場合,我當醫生二十幾年了,腦手術也做不過下幾百臺,至于騙你么?你這姑娘說話得憑良心啊,可不能無緣無故亂說話?!?/br>馮饕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臉色發白,咬了咬唇,居然是一臉的驚恐,推開眼前的顱腦片子,頭也不回的沖出門,呼吸著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望著前邊昏暗的走廊以及沒有盡頭的一方,淚如泉涌。她不敢相信的事實,也害怕面對的真相確實是發生了,面臨如此突如其來的打擊,她雙腿一軟,似要倒下,卻被一雙更為有力的手接著,那略微冰冷的手掌蓋在她濕濡的眼皮之上。他隱隱嘆了一口氣,透著些許不忍:“想哭就哭吧,別忍著,有什么話哭完后再說,天還沒塌下來呢,再說了,就算塌下來了也還有我給你頂著?!?/br>作者有話要說:發現尼姑錯別字不少的。。。每次發文比較匆忙,都是上班的時間點,檢查都是一遍就過,怕是還有疏漏的,親們諒解吶~☆、第六十六章馮饕冷靜得很快,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似要將這些年所受盡的委屈一鼓作氣的釋放開。臉上還掛著淚,她毫不在意的拿袖口一抹,吸了吸鼻子,心底略微好好受了一些,朝姚林說道,“我沒事了,你放開手吧?!?/br>姚林手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變化看在眼里,卻沒有開口點破她的心思,反而笑著說,“你這又哭又鬧的,這一天夠累的吧,回去休息吧?!?/br>“嗯”馮饕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眼中卻仍遮掩不住方才的驚疑,她在想一些事,一些怎么也想不起,如今卻好似老舊的影碟機,生生刻在她的腦中,一幕一幕無比清晰的倒帶。在車上她不禁嘆了一口氣,眼神極為幽怨,倔強的咬著唇目光緊緊的盯著的路過的一晃晃的霓虹燈影。這一生嘆氣依舊讓姚林給聽見了,手中握著方向盤,余光瞥了她一眼?!澳隳穷~頭怕是沒半個月好不了,馮主席要是回到家看見你那樣子,你打算怎么解釋?”馮饕沒看他,眼神兀自望著窗外出神,嘴上動了動,說的話卻叫首長吃了一驚。“我打算回上海一趟?!?/br>姚林如此細心,自然發現她的用詞不對勁,她說的是“回”而不是“去”,兩者有很大的差別,仿佛她生來就是上海人一般。“怎么突然做這個決定?”他不得不問仔細一點,怕這丫頭意氣用事再卷入事事非非中。馮饕膝蓋往前縮了一下,臉頰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玻璃倒映出她娟秀細致的臉盤,可此時在她眼中卻無比陌生。這不是她的臉,這不是她!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