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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悉哄好潘瑜后。 有一天兩人在沙發上膩歪,潘瑜坐在付悉身上跟他說情話,忽然想起不久前和田恬聊過的話題。手從付悉外套里面伸進去,隔著一層T恤環住付悉的腰,仰臉純真道:悉悉,你技術怎么樣? 付悉一頓,蹙起眉尖,表情莫名地看她:什么技術? 潘瑜支支吾吾,沒好意思直說,似是而非地隱晦提及:就是那個啊。 付悉倒不是真猜不到,就是有點驚訝潘瑜竟然會問他這種問題,還用那么坦蕩單純的面孔和語氣,似乎在問他今天晚飯好不好吃一樣隨意。 他揚起嘴角笑笑,干凈整齊的眉毛挑了下,深色眸子直勾勾鎖定潘瑜,順勢合攏手臂把她圈在懷里,把問題拋了回去:這不得問你嘛?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潘瑜眼珠子轉了一圈,失望地說:我也不知道。 付悉抬手搭在下巴上來回摩挲,指腹摸到下巴上的小胡渣,低聲笑了起來,既沒有被質疑的不滿,也沒有羞赧,看起來比潘瑜還坦蕩。 他笑了一會兒,瞇眼道:既然這樣,晚上讓你好好感受感受。 潘瑜: 不是,她就問問! 夜晚。 付悉撐在她身上頂胯,額上結了一層細汗,喘著粗氣低頭去親被他弄得不敢睜眼的潘瑜,附在潘瑜耳畔,啞著嗓音問:現在知道我技術好不好了? 潘瑜眼睛睜開一條縫,哼哼唧唧地往上躲,心慌意亂:好,好像還不錯。 她認真琢磨過了,付悉好像真的挺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勃起狀態都快跟她手腕一般粗細了。難怪這么脹,每次進去撐開的時候都有些痛。 付悉聽到她的喘息越發情動,換了姿勢把她兩條腿抬高架在肩上,這個體位讓他進去得更深,每一次進入都直抵她的花苞頂點。 潘瑜身子顫抖,側頭咬著下嘴唇,手指緊緊攥著床單,攥得指尖發白床單發皺,哼了幾聲,拖著哭腔投訴:你頂到我啦,付悉你輕一點~ 付悉沒答話,熱汗涔涔,背脊微直,下身快速抽送。 潘瑜蹭了下眼角的淚水,眼皮泛紅,哭聲被劇烈的動作吞得斷斷續續:不要這么用力~悉悉,你太大了~我不行,悉悉,求求你~ 因為她話的刺激,付悉握住她的大腿猛地用力挺了一下,潘瑜嚶~了一聲,身體顫栗幾乎傳達到了他身上。 付悉頂在那沒動,額上青筋凸起,大汗淋漓,他問潘瑜:誰教你說的這種話? 潘瑜渾身都泛著紅潮,含著一包淚水抬臂掛在他脖子上,哭噎答:沒有人教,我是自己想說。我受不了,你別這樣弄我。 付悉彎唇笑了一下,直接把她從床上扶起來,騰空把她抱了起來,托住她的臀部,跪在床上直起身跟她接吻,下體依然在挺動。 潘瑜害怕摔倒,牢牢抱著付悉,兩條腿夾緊纏在他腰上,舌尖與付悉糾纏,眼淚有些掉在了付悉臉上。 付悉聲音低沉得過分,又啞又低迷,語氣特別溫柔地在開她玩笑:這么愛哭呀,寶寶真可憐。 潘瑜哭得一抽一抽的,癟著嘴幽怨地瞅他:我沒有愛哭~你怎么這樣。 好好好,沒有愛哭。我的乖寶寶。 付悉大概也是閑得,逗完她就不逼她了,后半段沒怎么折騰她。進浴室洗澡的時候,他還捧著潘瑜的臉問她:請問我的技術你還滿意嘛?不滿意我就再改進改進。 潘瑜連忙搖頭,浴室的光照著,她全身膚色白里透紅,含苞待放的模樣分外可人疼:你做得很好,不用再改進啦! 嗯。 付悉看她擦干身體涂好身體乳,穿上松軟的絨睡裙,越看越覺得潘瑜像個奶糕做成的人兒,又香又甜,粉雕玉琢,就連賭氣的樣子都軟乎乎氣鼓鼓。 回到房間后,潘瑜總是會先睡著,躺在他懷里,溫熱的臉頰貼著枕頭,安分得像個天使。 付悉大部分時間都在潘瑜之后才入睡,明明他才是干的體力活,每次卻是潘瑜累極了一樣倒頭就睡,姿勢不舒服還會在他懷里拱動,有時還會將他推開,自己挪到床邊。 付悉擔心她會摔下床,于是在她推開自己時,會拉一下她的手臂,等她睡沉了不再亂動才松開。 * 潘瑜很黏人,只要去H&F找付悉,當天就一定會跟付悉回家;付悉約她見面吃飯的話就會留付悉在她家過夜。 彼此住的地方都放了對方的衣物和日用品,非同居生活也過成了同居生活。好像已經默認對方進入彼此的私生活一般,這樣親密的關系。 來來往往多了,付悉曾經問潘瑜為什么不用密碼門鎖,密碼門方便又迅速,還不用擔心帶沒帶鑰匙。 潘瑜的回答是:我對數字不太敏感,復雜的密碼記不住。 付悉:指紋鎖呢? 太不安全了,而且我的指紋不明顯,手機指紋鎖屏都要按好幾遍才能打開。 聞言,付悉抓起女友的手仔細觀察了下。這才發現真的如她所說,指紋痕跡很淺,摸上去滑滑的,不像他自己的指尖,摸上去能感受到很輕微的起伏紋路。 付悉住的這里一樓是密碼門,他以前告訴過潘瑜密碼是什么,不過因為潘瑜總是跟著他一起進出,并沒有真正用到過密碼。 付悉不由得抬眼問她:那你還記得這里的門禁密碼嗎? 潘瑜眨了眨眼,把手抽回來,上身歪斜地靠在他肩上,眉梢眼角盡是狡黠的笑:哎呀,記不記得都一樣啦,反正我都跟你一起進來的嘛。 看來是真的對數字很不敏感。 付悉無奈地搖頭,端起七喜喝了一口,腮幫子鼓起,望著電視的方向出神。 身邊的女孩斜靠在他身上看手機,應該是在玩什么游戲,音樂聲悠揚,看起來專心致志表情很嚴肅的模樣。 潘瑜前幾天嚷嚷著要去復刻一把鑰匙給他,還說唯一的備用鑰匙在他哥那,她暫時不想跟她哥說話所以不愿意過去拿走她哥那的備用鑰匙。付悉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驚動她哥的好,勸她別去,自己也不需要鑰匙,只要潘瑜給他開門就好,潘瑜才作罷。 電視里放完一集電視,開始輪播廣告。付悉偏頭看潘瑜,她玩游戲玩得不亦樂乎,付悉盯了她好一會兒她才發現,從手機屏幕里抽空瞧了付悉一眼,然后很自然地說:我想吃葡萄。 付悉愣了幾秒鐘,眼神望向冰箱的方向:家里沒有葡萄,我下去給你買。說著就準備起身穿外套。 潘瑜騰出一只手拽住沙發靠背上搭著的夾克外套,仰頭帶著幾分笑意朝付悉扯起嘴角: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聽,我要月亮你就去搭梯子??? 付悉頓了頓,松了外套又坐下來,好整以暇地冷靜回答:月亮真夠不到。 對我這么好啊。潘瑜眼角拉成弧線,淺笑著覷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瞼看屏幕,一臉平靜,不咸不淡地念叨:因為我是你女朋友嗎? 嗯? 突然的問題問得付悉愣住,疑惑不解地皺起眉頭:對女朋友好不是天經地義么。 潘瑜用鼻音哼了一下,眼睛依舊望著屏幕,付悉分不清她是對誰做出反應。 沉默了許久,潘瑜退出游戲,神色如常地向付悉露出一個笑容:我隨口說的,這個點還吃什么葡萄。 付悉看了她一會兒,沒從她臉上找到任何端倪,似有若無地應了一聲,坐在她身邊叉開腿換臺看電視。 十二月中旬開始氣溫已經降得很低,出門哈口氣都起白霧,早晨推開陽臺門摸到的露水徹骨的冷。 溫度降下來后,最顯著的影響就是起床難度提高了,就連付悉都需要狠下心才舍得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去感受寒冬沁人心脾的冷意。 潘瑜是容易受涼的體質,所以屋子里的空調和加濕器基本同步運作,室內像是夏天一樣溫暖。 周末兩人都沒什么事,窩在家里潘瑜嫌太悶,于是頂著冷風出門逛街散步。問題是街上行人還不少,一個個裹成粽子,還有早早戴上手套和圍巾的路人。 潘瑜雙手合十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吸了吸鼻子,低頭嘬了口香醇的奶茶,冷得幾乎要僵硬的芊芊玉指稍微暖和了些,涂著絲絨紅的嘴唇輕輕張合,像是忽然想起似地開口:對了,我爸跟我說讓我跨完年去表哥公司上班,以后可能沒那么多時間去看你跳舞了。 付悉單手握著杯底,一只手插在夾棉運動外套兜里,聽到她沒什么音調的聲音回過頭,眼角微垂著瞥了她一眼,平靜道:好。 潘瑜略微仰頭,眼神一直留意著付悉,聽到那個好字時恰好看到付悉呼出了一撮白霧,很快就淡化揮散在空氣中。 走出幾米遠,付悉忽然將放在口袋里那只手抽了出來,換了只手拿奶茶,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去牽潘瑜。潘瑜的手指很冰,付悉被奶茶紙杯壁烘熱的手心包裹著她纖細的手,細心地給她取暖。 付悉眼瞼半閉,范圍有限的視線在她手里停頓片刻,嗓音被寒冷的北風吹散了許多,聽著有些虛無縹緲:既然這樣,如果方便的話,我去接你下班怎么樣? 潘瑜很短暫地怔了下,被他牽著的那只手源源不斷輸送著溫暖,跟奶茶的溫熱不同,這是帶著付悉體溫的溫度。 她瞇起眼睛,故作精明地說:好啊,這樣你就沒有時間跟別的女人去吃飯了。 付悉手指不輕不重地緊了緊,無辜地偏頭望向她,把她往路邊帶:真沒有別的女人。除了你以外平時我只跟楊尊那幾個男人一起吃飯。 那就好。潘瑜滿意地彎起眼睛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