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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人依然跟著。不僅如此,他還專程與她隔開了些距離,這距離不近不遠,恰好夠他跟她一路。傅琛。明溦心下破口大罵,低下頭,猛一拉韁繩策馬狂奔。這小瘋子在這時候不守著他的大好江山,竟親自追來,到底是……正思索時,她覺出后心一涼,求生的直覺讓她忙低下頭。明溦的直覺不錯,緊追不舍的傅琛確實抽出了一支箭。當那羽箭瞄準她后心的時候,他持箭的手曾有片刻的猶豫。機會稍縱即逝,明溦策馬轉彎。那羽箭在他的手中停了片刻,終究沒有破空而去。正如方才一瞬之機,他并未將她攔下來,反倒放她離開了北大營一般。這樁樁件件,每一件事都纏著他心頭的痛意與困惑,仿佛一道繩索深深勒入他的胸口。此去以后,山高水遠,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傅琛一念至此,猛一拉韁繩,策馬直追。明溦的騎術甚好,即便來到大梁許久也不見生疏,快馬將官道上的泥點撩了一路,泥與細雪混在一起,白絨絨的路面頃刻污水四溢。二人輾轉過兩個急彎,傅琛漸漸落了下風。他又摸到了羽箭的箭簇部位,黃木弓就在他的身后。這一箭過去,即便不將她重傷,二人的師徒情誼也可以見底了。這個念頭甚至比放她離去還要令他窒息。眼看著明溦策馬越行越遠,他急中生智,破釜沉舟地吹了兩聲哨??帐幨幍目谏诼曉诳諘绲墓俚郎先f分刺耳,快馬聽了那哨,揚起前蹄,嘶叫了一聲。揚蹄的快馬令明溦險些拉不住韁繩。她沉下臉,狠狠一夾馬腹,那馬未行幾步,哨音再度響徹夜空。都是北大營里受訓的戰馬,馬的性子雖烈,輕易卻也不會背叛舊主。明溦心下大罵,牽著韁繩試圖重新cao控快馬。一道明亮的焰火劃破了夜空,片刻后,官道北側,那重重的青山之外也騰起了一道焰火,與之遙相呼應。帝君的密信送到,誅殺容家的刺史終于姍姍來遲。明溦策馬轉過身。夜色太黑,橘色的焰火被重重夜幕吞沒。二人遙相望去,雖都看不清彼此的臉,但這一刻的靈犀都被無端放大了不少。傅琛想到了待霜閣終年不退的白色,那鵝毛大雪比今夜的細雪更為純粹,盈潔。他在許多時候都未有歸鄉之感,無論身在待霜閣,或是花發路香的金陵。他的少年并不順遂,明溦對他算不上照顧,也算不上疼愛。那些講經堂里罰跪,抄書,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共同構成了他乏善可陳的年少記憶。就這樣一片記憶,究竟有何執著的價值?他想不明白,不想明白,甚至逼迫著自己不去明白。明溦回過頭,她的身形在夜色中挺拔而脆弱,很多時候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便在嵌入她身體的時刻,他都從未明白過她。但在這一時刻,傅琛感知到了她的懇求。那是一種逼迫他窒息,讓他壓抑得快要發瘋的示弱姿態。明溦淡淡看了他一眼,掉頭而去。正在她策馬之時,一簇羽箭破空而來。明溦大為震驚,心下怒氣陡生,未行幾步,那受驚的快馬不禁二人這般反復折騰,竟是腳下一滑,連人帶馬地摔倒到了雪泥之中!明溦的胳膊處傳來陣痛,她咬著牙,翻爬起身,眼睜睜看著傅琛策馬,距她越來越近。他下了馬,手持著長刀,眸光清冷,一步步踩在雪泥之上。明溦往后挪了兩步,暗暗握緊手心,她抬起頭,從未見過他這般狠厲的神色。“……傅??!即便今日你將我帶回去,我也并不會再陪你胡鬧下去。無論你是否愿意,無論你是否答應……”長刀挑起了她的下巴。明溦靜靜回看著他,覺得自己方才留下來的這個決定實在大錯特錯。她覺得自己做人師尊太過失敗,費心費力教出來的小狼崽子不去撕咬別人,到頭來卻死死地,如盯著獵物一樣地盯上了她。傅琛溫柔地蹲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師父。倘若你現在同我回去,我們還有得談,倘若您逼我動手,那么當此機要之時,我只能用您來……犒賞三軍了?!?/br>他笑了笑,柔聲道:“會很舒服的。比在我府中還要舒服?!?/br>明溦忍無可忍,破口大罵。她的胳膊受了傷,此時亂軍圍城,若是強行同他拼命,她的勝算并不高。明溦瞪著他,滿目的痛徹心扉與不可置信,這幅樣子落到了他的眼中有更撥動了他心底的狠勁。傅琛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將她抱在懷中。他的臉埋在她的頭發里,胳膊牢牢攬著她的后腰。明溦瘋了一般地掙扎起來,她一只手無法活動,另一只手推著他的肩,抓著他的衣領,試圖讓他距自己遠些。傅琛不為所動,氣息熾熱,發了狠,將她的左手提過頭頂按到了雪地里。“師父,難道我不夠讓你舒服么?尋常人根本玩不動你,你在西夏國也有在我府上這么……?”“你這樣和宇文疾又有什么區別!”傅琛抬起眼,眸中訝異一閃而過,道:“我以為您對過去之事早已不在意。就因為這個?”“傅琛,這是我最后一次用你師尊的身份同商議此事。放開我,你已經有了你的大好江山,你既心愿得償,你本不需要執著在這些事情上。我不想,不愿,不稀罕這些名聲與權勢,我不愿留在金陵,不愿再同另一個皇室有絲毫牽扯。你……”他吻上了她的嘴唇,絕望的,如狂風驟雨。“……師父,可是,我是真的愛你?!?/br>***到了后半夜,雪又簌簌落了下來,大帳里燈火昏暗,營帳外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比方才更為急切。但并未有人膽敢貿然闖入主帳之中,想來因為黎明已迫在眉睫,此時無論帳中發生什么荒唐事,第二日都不會有人能夠記得。傅琛站在營帳外聽了許久。帳內的浪聲陣陣,yin靡而混亂,他怔然看著風雪與長夜,血液卻仿佛漸漸凝固了。yin靡聲斷斷續續,既有男人的悶哼也有女子壓抑的喘息,片刻后,那女子浪著叫了兩句,一切再度歸于寂靜。她似是極為受用,無論被多么粗暴地對待,到頭來她都能夠一臉享受,甚至意猶未盡。這個事實讓傅琛的心下更是煩亂。大帳的簾子掀開,飄進來的寒風將里頭的酒香與腥臊之味沖淡了些。明溦雙手反綁,跪坐在地上,她的rutou挺立著,被打了乳釘的地方被磨破了皮,手臂的傷勢未好,大腿內側更是愛痕斑斑,甚至還被留了清晰的牙印。她被灌了軍中特有的烈酒,渾身都是酒香之氣,大腿分開,腿間精水與yin液混作一團,倒流出來的液體甚至將她身下上好的絨毯打濕了一片。她的眼睛被衣帶蒙著。即便如此,明溦也清晰地感知到了來人是誰。二人相處甚久,她對他的氣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