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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幾次,后來再大些母親便不允了,大哥也不在家,二哥別說替我求情,母親一瞪眼他就自矮了三分,如今我看家里啊,除了父親,也就只有大哥說的話,母親還能入到耳朵里?!?/br>介子隨后聽到這話不禁淺笑,也不拆穿她,故意問道:“女郎今日來此,可是只為觀賽?”“那是自然!”燕笙不好意思的干笑幾聲,“這么好玩的地方,大哥竟不愿前來,好生沒意思?!?/br>泠葭低頭淺笑,并不解釋,一旁的介子忍不住道:“女郎別忘了,大公子如今還在養疾……”正說著,身后一群著短打的年輕公子成群結伙地行來。其中一個身高腿長的郎君,蜜色的皮膚,一手抱著只鞠球,一手拎著只雞籠,不知和同行人說起什么,眾人紛紛朗笑起來。兩隊人正碰在一起,泠葭拽住燕笙,示意其慢行一步,讓對方先過,打頭的高個公子傲慢的瞥了她們一眼,半分相讓的意思也無,閃身便走進校場大門。書院為觀賽的觀客們設了圍座高臺,一些有身份的女眷便被請到上面安坐,可燕笙難得出來,如何愿意在那八丈遠的地方遠觀,于是拉著泠葭鉆到離競場最近的地方,這里人也最多,泠葭拗不過她,只好和介子跟著一起裹在人堆兒里。今日全部都是武備競事,第一場是蹴鞠,兩方人分別著以紅藍腰封,蹴鞠是最熱門的項目,剛一開場,整個校場都沸騰起來。泠葭注意到紅隊主攻的便是方才大門口遇見的那個高個公子,這人身形靈巧,左突右擋,一路穿過對方的阻攔,如鷂靈活,如鷹兇悍,幾下里騰挪,猛的使出一個佯形,對方一個誤判,他看準時機一記猛踢,鞠球如箭疾射,“咻”的一聲穿過了風流眼,場上瞬間喧騰震蕩起來。后面紅營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為首的高個郎君,技藝過人,只是為人略張揚,每每射中風流眼,便總要向看臺擺出夸張姿勢或者連連振臂博取喝彩。此人名叫劉基,年方十八,為郡守劉士啟的獨子,素日就是個跋扈性情,人又生的張狂,在琳閬書院從文類一向積弱,可倒是從武盡是占優,因著他父親的關系,平日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倒越發使他張狂起來。燕笙掏出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哂笑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琳閬書院的水平越發回去了?!?/br>泠葭是頭一次來這寒食賽,正看的新鮮,聽得這話不解,“怎么說?紅營這公子技藝超群,蠻厲害的?!?/br>“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燕笙嘖嘖兩聲搖頭,“想當年我大哥在琳閬才是真正的院首生,他十五歲第一次參加這寒食賽,連續三年,文思武備皆是書院狀元,單說這蹴鞠,大哥當年和韋三哥一隊,母親帶我來觀賽助威,當年那情形豈是今日可比的?后來他離開平州去了軍中,這寒食狀元才易了主,如今書院靜思堂門側那對竹匾還是大哥撰的字呢,那可是書院院首特意登門求大哥寫的?!?/br>泠葭被燕笙說的心潮澎湃,可惜當年的盛況她無緣得見了,心頭盈滿遺憾,因為他的那段時光她不及參與,可想想又釋懷了,因為未來還待可期。————————這個勉強算男二吧大公子: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男主劇本拿的超穩!第二十三章驚艷蹴鞠以劉基一隊的絕對優勢勝出而告一段落,書院的小童們趁著下場比試開始前連忙將場上收拾妥當,以備下一場競事。這第二場項目卻不是人與人之間的較量,而是斗雞。寒食斗雞是自古流傳下來的項目,本來書院最初并沒有將斗雞設立成寒食賽的一個正式競項,但后來考慮到還有外面的非生員前來參加,何不加入些民間項目供大家共娛,因而近兩年才又增設了這一項。劉基不但喜好蹴鞠,走馬斗雞也是行家里手,待小童們鋪排好了擂臺,他率先夾抱著自己的公雞走上場。雞隨人樣,劉基懷里的公雞也似主人一般張揚,剛入場就高調起鳴,只見那公雞一身油亮亮的黑毛,脖子伸的老長,頂子上的冠子紅的夸張,目光炯炯,斗志昂揚。因著這斗雞源于市井,由民間蔓延發展起來,依舊為大多數文人所鄙薄,因此,參與斗雞的大多是外面的非生員,有些還是??窟@行混飯吃的行家,書院生員參與的反而不多,劉基卻是少數中的少數。斗雞擂臺不同于民間,不設圍擋,只在校場中央架一高臺,方便看客們觀賞。劉基的斗雞名叫玄金斗,各人按著抽簽對壘,與劉基一組的是東街有名的斗雞老手劉草兒,他的斗雞是一皂色長頸雄雞。一聲震天鑼音響起,兩人將各自的斗雞拋到臺上,瞬間兩只雄雞就炸起頸子上的羽毛,金毫鐵距,昂尾樹敵,兩只雞一時間纏斗的難分難解。燕笙也難得看斗雞,一時間來了興致,“這人鞠技平平,這斗雞倒是個真行家?!闭f著,扥扥泠葭的衣袖道,“他這雞不簡單,我看不是咱們平州的玩意兒,不知他從何處得來?!?/br>這時已近日正,這時節雖不算炎熱,可驕陽如炬,照的人眼暈。周圍人流如梭,她們在的這處恰離擂臺最近,因此人們都往這處聚集過來,泠葭覺著不妥,有心趕緊離開,可燕笙正在興頭上,一時半刻卻是走不脫,她忍著周圍嘈雜的人聲和混合在一起的各種味道,只得按下心思,只盼著早些分出個勝負,她們也好早點離開這里。正想著,突然發覺頭頂一掌黑云罩下來,還沒意識到怎么回事,便先聽得周圍人的驚呼聲,下一秒,帷帽竟被掀揚起來——劉基正要去逮飛撲到看臺的玄金斗,可他眼睛掃過那個被扇翅撲飛的斗雞揚翻帷帽的少女時,時間仿佛停住了。他從未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子,原本靜如西子似的沉美,可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又令她那雙清澄的眸子漾起波瀾,面如泠月,身似蓮禾,在一眾迷亂的塵世中,她如一彎清流,緩慢卻強勢地沖進他的脈絡里去了。只見“仙女”身后的一個布衣扈從身形利索的捉住她的帷帽,極快速的還給了她,少女頂著一張紅透的臉連忙又將帷帽帶好。劉基早已忘了玄金斗,他的眼里心里,只裝得下眼前的這個少女。許是他的目光太放肆,那少女似乎注意到他,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有些放浪形骸的甚至心領神會的調笑起來。少女已擰過身子,微風拂過雪色的菱紗,日陽幫了他的忙,那金燦燦的光線打透了她的遮擋,他幾乎可以看清她的側顏,耳珰輕搖,那是雪玉下的一點翠綠。——————求豬豬第二十四章偶遇劉基短短十八年的人生,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他雖不是童男子,卻一直以為陰陽和合不過人之本性,與食睡無異,所謂的男女之情不過是行那床笫之事時,被rou欲激而短暫生出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