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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眼門,她身邊的丫鬟都選的個頂個的出挑,更別說自己的未來夫婿了,有兩位龍章之姿的哥哥珠玉在側,她一聽那等容貌的描述,自然反感異常。大公子復又靠在逍遙椅上打起晃,“你在我這里是白費功夫,椿萱既在,你的婚配之事還輪不到我做主,你求錯人了?!?/br>燕笙嬉笑著,“大哥大哥,我不求你做為難的事,你只幫我一個小忙,可好?”“不好?!?/br>“你不答應我,我今兒就不走了?!?/br>“……”最后的最后,得償所愿的傅燕笙心滿意足了,卻還得寸進尺道,憨憨道:“大哥,我還是想找你討泠葭,這次我用芳境與你換,好嗎?”守在門口的介子聽得這話真替傅大小姐捏了把汗,遲鈍的傅大小姐打泠葭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三年前開始,時常要跟大公子拿自己的丫頭交換泠葭,雖一直沒有成功,卻從未放棄嘗試。大公子氣極反笑,歪頭睥睨著,冷笑道:“你再多說一句,我明日就讓你和吳四的親事板上釘釘,你信不信?”泠葭剛給最后一個小丫頭染完指甲,只見燕笙風似的從書房沖出來,又領著一眾丫鬟離開了松園。莫名其妙的泠葭走進書房,只見傅燕樓仰靠在逍遙椅上悠哉打晃,介子貼心的合上房門退下去了。“方才燕笙怎么了?話都沒說一句就跑了?!便鲚鐚⑹诌f進大公子朝她伸出的手中,不意被他使巧勁兒一扽,就跌進他的懷中,讓人抱了個滿懷。第二十一章染指自那日彼此剖白了心意,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總是膩在一起,點點星火就能燎原。泠葭被他抱坐在腿上,整個人被他圈錮住,他又親上來,泠葭羞紅了臉任他為所欲為。不自覺伸臂環住他的頸子,她原先沒發覺自己竟然這樣好色,他總是三兩下就撩撥的她動情不已。兩人正如交頸鴛鴦親吻著,他的手忍不住隔著上襦揉上她的胸房——突來的刺痛令她瞬間從天上墜落回人間,她倏地撥開他的手掌,一手捂住前胸皺緊眉頭,嬌柔如蒲草。“怎么了?”大公子手足無措,不知哪里觸到了她的機擴。泠葭紅著臉咬唇搖了搖頭,可經不住他一再追問,她若再不說他便要去喚介子找郎中來,這才支支吾吾解釋道,“今日一早來了癸水,每月到日子這處總要脹痛些時候,待癸水過了就會好了?!?/br>繞是大公子通曉天文地理,排兵布陣,可對于女科里的道道兒卻是一竅不通的,“若是每月都要經這一回疼總還是要看看郎中的,要不我潛人將鄒穰叫回來給你瞧瞧?!?/br>鄒穰是他帳下軍醫,聽說曾是三清山隱居不出世的神醫,脾氣古怪,可醫術出神入化,當初也不知大公子使了什么手段才把他請出山,如今只任他一人驅策。泠葭一張臉紅透,細聲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我聽說許多人都會如此,趙媼說將來……就會好的?!?/br>她自從被帶回傅府,就一直跟著傅燕樓,身邊沒有一個同性長輩,當年癸水初至,那時他正領兵在外,她嚇的要死,以為自己生了怪病活不成了。一個人拖著弄臟的裙子,打來井水,邊哭邊洗,還是趙媼看見了,方告之她是怎么回事,該如何料理,她才明白,原來她不是生病,而是她成人了。后來再遇到女科里的事,她沒有旁人可以問,只得再去求教趙媼,趙媼說她還小,仍在長身子,等將來成了婚,生了孩子就會好的,可這些事她卻不好意思和他細說。傅燕樓見她說的不礙,又態度堅決不讓去請郎中,也只好作罷,“若是后面再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別瞞我,萬不要逞強?!?/br>見她一張臉如滴水櫻桃般嬌嫩,實在忍不住又親了幾口,停在她耳邊輕喘,“你若疼的厲害,我幫你揉揉好不好?”泠葭羞臊地捂住他的嘴,扎進他的頸窩,哭笑不得道:“就是碰到才疼,你若不碰它,便不疼的?!?/br>“那我給你焐焐肚子吧?!睖責岬拇笳瀑N在少女柔軟的小腹處,她忽然覺得鼻酸,又抱緊他的脖子,至少這人現下是她的,她一個人的。泠葭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欲望,兩個人這些天多少回耳鬢廝磨,纏綿得都差點擦槍走火,可她稍微開始抗拒他就馬上停下來,只抱緊她平息,他知道她的顧慮,她就更酸澀了些,只想著過不多久就是他生辰了,便把自己給他,也圓了自己的心念,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下沒有遺憾了。想通了關竅,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忽然聽見他對她耳語,“等會你再去摘幾朵鳳仙調汁,我與你染指……”這話一語雙關。原先從不知這人竟然這樣會調情,花窗的菱格將日光打碎,散播在他身上,泠葭心里開出一朵花,她安心的窩在那寬闊的胸膛,哼起一首古老的調子——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第二十二章寒食琳閬書院是平江府的一座百年書院,幾代先賢傳承下來,這座書院啟成一方文脈。每年寒食,書院都會舉辦一年一度的競事,大致分文思和武備兩項,也是對各生員的一次考試,每年琳閬書院的寒食競事不光是書院的生員可以參與,書院以外的非生員,若是有興致也可以報名參加,若是能在各項競事中拔得頭籌,獎酬頗豐,這也引得每年許多人都來此湊個熱鬧。傅家二公子傅燕時翻身落馬,拋下韁繩給小廝接了,轉身走到后面的馬車旁,對里面的人又囑咐道:“小妹,待會我要去換裝,你們幾個切不可隨意亂跑?!?/br>駕車的介子跳下來,代答道:“二公子放心吧,我會寸步不離她們的,您安心比賽就是了?!?/br>話音未落,車簾一晃,走出一個紅衣女郎,頭戴銀絲勾邊絳紗帷帽,此無旁人,正是傅燕笙。“二哥好生啰嗦,你快自去忙你的吧,有介子跟著你還怕什么?”傅燕笙也不用人攙扶,一個小跳蹦下馬車來,轉頭來扶正從車廂走出的泠葭,泠葭今日著一身藕色襦裙,頭戴雪灰圍帽,與傅燕笙二人也來湊這方熱鬧。原來那日傅燕笙央求大公子的,就是說服母親同意她來琳閬書院湊寒食賽這個熱鬧,她早與傅燕時打聽好了,那吳家四公子今日有兩項競事,其中一項還是牽勾,正得大庭廣眾下探看。如今世風開放,不若前朝守舊,臨逢這等盛會,多的是女子前來觀賽。本來往年華氏不許傅燕笙獨自來這里拋頭露面,但今年長子給她說請,還把泠葭和介子放給她一起帶出來,泠葭最是懂得分寸的,而且有介子在倒也不至擔心,又安排了幾個可靠的家丁隨扈,再囑咐傅燕時看好幼妹,也就不再拒著她,勉強點頭答應放她來此。燕笙拉著泠葭隨著人群往書院校場走去,一路嘴巴也閑不住,“還跟原先一樣熱鬧啊,我已好多年沒有來過了,原先與母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