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7)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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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終于停下。在薛薛幾乎要以為自己會被捅穿之際。然而還沒等她吊著的一口氣放松下來,易朗又動了。緩慢、又深又重的,男人像是在嘗試什么新鮮事物般,用不服輸的態度在實踐性愛。“嗚……”懸在眼角多時的淚珠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在女人素凈的面孔上劃出一道水痕?!疤郯 ?/br>尾音卷起,似顫抖的琴弦,敲在易朗的心尖上。男人像是在這時才清醒過來似的,如狼般的目光落在薛薛的臉上,也不知他是真看清楚了還是憑著本能,在嘴唇接觸到皮膚的一瞬間,咸濕的液體被舔舐干凈。“別哭?!?/br>淡淡的兩個字,不說還好,一說,薛薛更覺得委屈。“你……你太過分了……”薛薛拚命瞪大眼睛,奈何水珠像從未鎖緊的水龍頭里涌出來似的,一顆接著一顆掉不停?!俺鋈?!給我出去!”薛薛也不想在這時候矯情,可易朗真的把她給氣著了。“沒辦法出去?!币桌暑D了頓?!艾F在?!?/br>薛薛其實也是知道的。在這時候出去,不過是把剛才經歷的痛苦再重演一遍而已。于是她盯緊易朗。黑暗中,女人的眼睛炯炯有神,一雙杏目亮得堪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易朗無法裝作視而不見。“我……不會?!?/br>此話一出,薛薛覺得自己看到男人臉上可疑的紅暈了。盡管在當前視野下,可能是臆想出來的畫面。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的薛薛噗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這一笑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扭了下,連帶著xiaoxue也跟著絞緊rou物,受到刺激的男人于是悶哼一聲,在喉結滾動的片刻,性器竟是又生生脹痛了幾分。如果眼前有面鏡子,薛薛毫不懷疑會看到自己發白的面色。“你……”知道在僵持下去沒有半點好處的薛薛在百般無奈中只能指導男人?!瓣幍?,揉一揉……”生物課不是白學的,雖然經驗匱乏,在胡亂地摸索一通后,男人還是找著了瑟縮在包皮中,懨懨然的小豆子。一開始并沒有帶來什么快感。易朗的力道不輕不重,又沒什么技巧可言,非但沒能緩解薛薛的痛楚,反而讓她更難受了。不得已下,薛薛只好覆上易朗的手,親自告訴他該怎么做。“要這樣,用指腹……”彷佛自己在自慰一樣,羞恥感迸發的女人連聲音都變得又尖又細?!澳ミ@里,然后……呃??!”突然變調的呻吟讓易朗彷佛被燙著了,想要收回手,卻被薛薛給壓了回去。“繼續……就這樣……嗯……很,很舒服……”說不下去的薛薛索性把眼睛閉上?!斑@樣xiaoxue才會出水,你……不要?!拧?/br>被開綠燈的男人突然福至心靈,竟是變著法兒弄了起來。情潮掀起,帶來足以傾覆理智的浪花。“嗯……”在男人的努力下,快感逐漸淹沒方才的不適,取而代之的是如被螞蟻啃咬皮膚般細細密密的癢意竄起,讓薛薛也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雙乳,揪住硬梆梆的乳豆模仿起來。見狀,易朗就知道時機成熟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句:“可以了嗎?”彷佛想要聽到什么來確認一樣。男人心中涌現連自己也猜不透的復雜情緒薛薛自然不知道,她只臣服于欲望,試圖填滿不知何時形成的巨大空虛。“可以了……動一動……嗯……”踮起腳尖,薛薛無意識的想去taonongrou物?!耙桌省?/br>易朗忽然俯身吻住她。脫口而出的尖叫被男人給全部含進嘴里,化作唾液,融化在兩人唇舌的糾纏中。性器一下下的往前頂。傘狀的guitou碩大非常,每一次都能精準地戳進最敏感的軟rou里,給薛薛帶來欲仙欲死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在呻吟,卻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充斥耳中的,是rou體碰撞,還有囊袋甩上陰戶時發出的劈啪聲,更細微些,似乎還有攪動的水聲,哪怕看不到,薛薛也知道自己的下身定然是一片泥濘。白沫覆在紅腫的花瓣上,充滿被蹂躪的美感。“好深……唔,roubang好大……啊……撞到了……嗯……”在易朗又一次殘忍的輾過嫩rou卻不作停留反而更往里深入后,薛薛揚起了雪白的脖頸。這一幕恰好落在易朗眼中。美不勝收。讓人想折斷她的羽翼。念頭閃過的瞬間,易朗的動作更重了幾分,像是要往鮮嫩的身體里打上烙印似的,哪怕氣息并無實質,也要讓她全身沾滿自己的味道。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7)下(H)易朗的體力好到驚人。或許這與他平時就處在緊湊、密集奔波的行程中有關。且作為一個合格的偶像,身材管理是基本的,雖然有許多藝人為了上鏡而減肥,導致真人比在屏幕上看起來纖瘦許多,可易朗明顯不屬于這一類。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許是擁有媲美頂尖模特的比例,易朗不論在鏡頭前還是鏡頭后,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像是真人版的,更符合東方審美的戴維雕像。不過,雕像不會有他這般源源不絕的精力吧?迷迷糊糊間,薛薛如此想道。此時,她被男人給翻了過去。四肢的關節先碰到柔軟的床面后,還未來得及平衡,男人已經再次猴急地闖了進來。易朗在和薛知幼上床前并沒有性經驗這點,薛薛原本是抱持懷疑態度的。畢竟那是薛知幼“以為”的。可她的立場本來就不客觀,作為粉絲看偶像,往往是戴上濾鏡的,或許不到扭曲的程度,可總會為了讓對方符合自己心中的理想模樣而過度美化。不過旁的不論,薛薛現在相信,易朗真的是處男了。一個憋了二十幾年的欲望沒有發泄,一朝打開性愛世界的大門便像落入藏寶地圖中的孩子,急不可耐的探索,毫無理智的橫沖直撞。“啊……”赤色的rou柱沒入股縫間。白皙的臀rou彈性十足,被男人的大手給抓到上頭紅痕滿布,且隨著他的動作,在掌中翻出陣陣炫目的rou浪來。薛薛這時背對易朗,看不見他的表情。那是有別于平常在媒體面前的無懈可擊,也不同于私下的懶散淡漠,像是沾了血后開封的利劍,從野性中透出的,是有幾分頹然幾分不羈的性感。尤其是汗水沿著他高挺的鼻梁落下時,那一幀幀自動態中捕捉到的靜態美感,說是在拍攝雜志亦不為過。“嘶……”喉結滾動,男人聲音喑啞?!胺潘牲c,太緊了?!?/br>說著,還拍了薛薛的屁股一下。媚rou瞬間絞的更用力了。剎那,快感自尾椎直沖而上,有瞬間易朗的腦中是完全空白的。想要射精的沖動成為大腦唯一能接受到的訊息,可在這樣的狀況下,易朗卻楞是忍住了。憑借他強大的自制力。薛薛能感受到對方微妙的變化。好比易朗突然繃緊的身體,讓他掐住自己腰側的手掌變得僵硬,又好比那突然劇烈跳動了兩下的rou物,挾帶著似乎要將整片腔壁煨化了的熱度。“嗯……”女人的嚶嚀刺激著男人的神經。他忽然壓低身子,讓粗長的rou刃可以順勢進到更深的地方,直搗花心。于是薛薛不得不跟著往前趴下。彈性十足的奶rou就像被桿平的面皮般化開來。“易朗……你……嗯啊……這樣太深了,嗚……”方才好不容易可以喘過氣的薛薛又被迫隨著他的節奏起舞?!耙淮唐屏?,嗚……xiaoxue好脹……呀,好麻啊……要壞了……”“不會壞的……”易朗靠在薛薛耳邊低低地道:“sao逼還咬的那么緊呢?!?/br>現學現賣,把薛薛剛剛脫口而出的yin言浪詞拿來用的易朗顯然還懂得舉一反三。“感受到了嗎?大roubang是不是干得妳很爽?”薛薛嗯哼兩聲。她不想回答,也很難說出違心之論。“肯定很爽吧?”易朗也沒逼她,反而自問自答起來?!岸忌岵坏胷oubang離開呢,水還一直在流,把床單都弄濕了?!?/br>“別說了……唔……好累……”薛薛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充氣娃娃。在男人彷佛永無止盡的侵略中,漸漸耗盡最后一點電力。到后來,易朗順從了薛薛的意思,沒再說出令人臉紅心跳的sao話來,取而代之的是如勤勞的農夫那般,孜孜不倦的拓墾。被充沛的汁水給澆灌到越來越軟爛的媚rou像嗷嗷待哺的小嘴那樣密匝匝的吸住了rou物,隨著腔壁不斷皺縮,被全部填滿的甬道無力留住大量的蜜露,便沿著女人的大腿根部蜿蜒而下,流出一條又一條曖昧的水痕。直到……“嗚……要到了……嗯……??!”瀕臨高潮,整個身體的反應是連鎖的,一環扣一環,為迎接最后的爆發做出準備。當熱流沖刷下來,性器彷佛置于水道中,易朗咬緊牙關,提起薛薛酸軟無力的兩腿,又接著taonong了數十下后,猛地將rou柱連根拔出。“呼!”一朝宣泄出來的快感之強烈,饒是易朗都忍不住發出了似野獸般,因為極致的歡愉而變調的低吼。nongnong的白濁噴濺出來,打在薛薛的臀辦上,像一朵朵突然綻放的花。不純潔的白,是最yin靡的色彩。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8)“睡完就跑啊,真是的?!?/br>從提示消息里刷到易朗出席代言品牌旗艦店開幕的高清照,薛薛一面感嘆男人無情無義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將大圖點出來一張張保存。欣賞美,是人類的天性,與生俱來的本能。“咦?妳在刷易朗???”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薛薛一跳。轉頭一看,才發現是之前和自己搭話的女同事。女同事姓張名茉莉,人如其名,就和朵花兒似的又嬌又俏,尤其是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別說男人,就是薛薛有時聽了都感覺骨頭酥麻。她和薛知幼一樣是跑娛樂線的,不過薛知幼負責主創這塊,接觸到的多半是幕后工作人員,張茉莉則和另一個前輩負責影視部分,除了一大早的朝會和下班的業務報告,做記者的平常待在辦公室的時間并不多,所以薛知幼和他們的來往也稱不上密切。就是非常普通的,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薛薛對于經營人際關系一貫懶散,除非必要,她向來是以能少些麻煩為最高原則。不過現在張茉莉顯然對她在刷易朗消息這件事感到非常有興趣,徑自拉開空著的折迭椅坐到她旁邊。然后,整個人靠了過來。這個距離,近到薛薛能看見女人涂著金粉的眼影,還能嗅到她過于濃重的香水味。有些不適的動了兩下鼻子,薛薛不動聲色的拉開與張茉莉的距離。“是啊?!卑吹羝聊?,薛薛把手機放下?!皠偤媒拥酵扑投??!?/br>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薛知幼并沒有在公司表現出任何一點追星的樣子。可張茉莉顯然不是那么好呼攏過去的。“少裝了,會那么剛好推送給妳就代表妳平常有在關注這些啊?!睆堒岳驍D眉弄眼?!胺判陌?,追星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我姐都生了兩個小孩還不是照樣跑現場拍高清,雖然公司是有規定啦,不過我口風很緊,不會說出去的?!?/br>“真不是?!毖ρΣ粍尤缟??!拔冶緛砭褪桥軍蕵肪€的嘛,自然會關注這些消息?!?/br>見薛薛油鹽不進的樣子,張茉莉終于將眉頭皺起。“什么嘛?!彼饺轮??!疤澪乙詾閵吺且桌实姆劢z,想說有料可以跟妳分享呢?!?/br>薛薛瞥了她一眼。“聽過一句話嗎?”“什么?”“真料假料滿天飛,盡信料不如無料?!?/br>“……”張茉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一臉無語?!斑@妳自己掰的吧?”薛薛聳聳肩,沒有回答。“好吧,原來妳真的沒興趣?!睆堒岳虬侔銦o聊的卷著頭發?!拔疫€以為終于有人可以說了呢,畢竟這料啊是我前一陣子從回國的表妹那里聽來的,她是易朗的初中同學哦?!?/br>“初中”這個詞吸引了薛薛的注意力。她再次瞥了張茉莉一眼。這一眼和方才那一眼有微妙的不同,張茉莉顯然察覺到了。“怎么怎么?!彼郎惤ρ??!皧呥@次有興趣了???”薛薛不置可否的嗯了聲。這大概就是人性有趣的地方了。按里,薛薛方才表現得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現在又忽然轉變態度,對被拒絕的人來說,是很容易拿翹的時候。偏偏薛薛反其道而行,模棱兩可的態度,會讓人想抓住被接受的結果,而不是再一次體會被拒絕的滋味。“好吧,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把這料兒免費和妳說,不然賣給營銷號說不定還能賺一筆呢?!?/br>“……”那也得營銷號敢收。說到這個,薛薛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從易朗在偶像這個領域封神以來,相關謠言一直存在,直指易朗團隊和營銷號的關系十分緊密,總是在恰好的時間帶一波風向,既不會查無此人,也不會到處蹭熱度惹人厭煩。而易朗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開設獨立工作室,雖然對外這樣宣稱,可稍微熟知圈內運作模式的都明白,易朗的工作室還是掛在原東家的名下,而在上輩子,那一陣黑料的浪潮中,最為人關注的其中一項,就是易朗和女老板的關系。那些照片……“我那個表妹啊,她和易朗是初中同學嘛?!睆堒岳蛞呀涢_始說起話來,薛薛強迫自己先專注的聽,而不是思考?!耙驗樗踔幸划厴I就出國了,所以也不知道后來易朗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br>“這次她回來是要結婚的,我前陣子不是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嗎?就是過去幫她準備婚禮的?!睆堒岳蛘f著,突然感嘆一聲?!八退信笥咽青従幽?,認識都快二十年了吧,青梅竹馬,可真令人羨慕啊?!?/br>薛薛忍了下,最后還是決定打斷她。不然再讓張茉莉把話岔開,說不準一會兒就想不起原本要說的。“然后呢?”“我覺得啊……嗯……什么?”她茫然的轉了下眼珠才一拍額頭?!鞍?,我要和妳說易朗的事兒,差點兒忘了?!?/br>“……”“這真的是個大秘密哦,我聽我表妹說的時候也不太相信的?!睆堒岳蛉珞@弓之鳥那般,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圈辦公室,確定沒人在注意她們這兒后才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我聽說,易朗初中的時候,在班上被霸凌的很慘?!?/br>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9)聞言,薛薛身體一僵,有瞬間感到難以呼吸。她知道,這是屬于薛知幼的情緒在發酵。雖然事情看似已經過去,可只有曾經經歷過的人才明白,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消失,恒久的刻在了骨子里。幸好,張茉莉沒有注意到這點不對勁,她只是在薛薛喃喃重復了次:“霸凌?”這個詞時,用力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不果我表妹聽到的說法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爸?!?/br>薛薛瞥了她一眼。“因為我表妹是隔壁班的嘛,所以詳細情況也不是說很了解?!睆堒岳蛴樣樀匦α藘陕??!安贿^被霸凌這件事是肯定的,因為她親眼目擊了好幾次哦?!?/br>“嗯?”“像是被圍在角落拳打腳踢啊,又或者被堵在暗巷里……猥褻?!?/br>薛薛猛地轉頭。“妳說什么?”許是薛薛臉上的表情太猙獰,張茉莉被嚇了跳。這次要平復情緒并不容易,因為除了驚訝,還有自靈魂深處竄起的憤怒,就像燎原之火,被點燃后便一發不可收拾。沖擊太大,薛薛索性不再說話了,轉頭看向已經暗下的計算機屏幕。她也忘了剛才自己有沒有把采訪稿存檔了。“薛知幼……妳還好嗎?”薛薛沒有動靜,張茉莉有些擔心的戳了下她的肩膀?!皼]事吧?”又隔了好幾秒,終于見到薛薛點頭。張茉莉松了口氣。“真是……妳這反應……真的不是粉絲嗎?”“是啊?!?/br>“嗯?”張茉莉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皧叧姓J了?妳這是承認了?”“嗯,我承認了?!毖ρ翢o負擔的推翻自己之前的說詞?!拔业拇_喜歡易朗,是易朗的粉絲,而且已經十年了?!?/br>“十、十年?”張茉莉顯得驚訝?!皧叕F在幾歲來著?二十六?二十七?欸那不是從妳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妳是秀粉?”薛薛搖頭,沒有多說。“沒事,誰沒有個過去嘛?!睆堒岳蛞部闯鲅ρΦ那榫w低落,拍了拍她的背?!捌鋵嵪矚g本身就沒有錯啊,只是因為少數人的行為過激和言論不當給這件事添了不少負面觀感,可我也認識很多人,因為追星把自己的生活越過越好,說是什么從偶像身上汲取了正能量?!?/br>張茉莉笑了笑。“小孩子我就不評論了,不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感情和選擇負責?!?/br>薛薛忽然轉頭看向張茉莉。濡濕的眸子晶燦燦的,像陽光打在雨后的露珠上。張茉莉被看得都臉紅了,才聽得薛薛用輕輕細細的聲音道:“謝謝妳?!?/br>因為張茉莉的“情報”讓薛薛下定決心要調查易朗的過去。如果張茉莉的“情報”在大方向上沒有錯誤,那么關于“樂樂”的存在,薛薛也已經有了眉目。只是該如何調查,倒讓薛薛犯了難。她可以像之前那樣直接請人探聽,可若找外人,難保不會被易朗發現,如果拜托薛知念幫忙,肯定又會被追問原因。所以再三考慮后,薛薛決定自己走一趟。這時薛知幼的記者身分就發揮了用處。易朗的數據雖然被處理過,但要查出初中念的學校還是很容易的。恰好和薛薛公司在同一條路上,她本來想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就尋個名目過去問,不過……“妳現在在哪?”低沉悅耳的男聲,鉆入耳膜那瞬間,彷佛有細微的電流流過全身般。這感覺并不陌生。薛薛將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些后,看了眼上面陌生的來電顯示。當她再次把聽筒放在耳邊,對面又“喂”了次,明顯多了幾分不耐煩。“是……易朗嗎?”她問得遲疑。那邊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嗤。“不然呢?”“……”薛薛有種自己在和脾氣不好的小學生溝通的感覺,不過考慮到兩人現在的關系,識時務者為俊杰?!安缓靡馑及?,因為你上次打來的號碼不是這一支,所以我不知道是你?!?/br>薛薛是捏著嗓子說話的,為了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有誠意。不過易朗顯然沒收到這份誠意,反而……“妳喉嚨痛?”如果易朗人現在在自己對面,薛薛想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手上這杯水“賞”給對方。“你打來有什么事嗎?”最后,她選擇轉移話題。易朗沉默了下,才淡聲問道:“妳晚上有時間嗎?”薛薛眨了眨眼睛。“沒時間就算了?!币桌曙@然因為甚少由自己開口問這樣的問題而感到不自在?!澳蔷拖冗@樣吧?!?/br>“欸等等?!毖ρs在易朗掛電話前阻止他?!罢l跟你說我沒時間的?”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0)易朗顯然剛離開工作場合。他臉上還帶著妝,微長的黑發被發膠固定著,經典狼奔造型露出男人線條流暢飽滿的額頭,還有那雙勾魂攝魄,漂亮且熠熠生輝的桃花目。睫毛長而平直,投下的陰影打在薄薄的眼皮上,彷佛蝶翼在震顫。有的人或許生來就得到上天的偏愛。有那樣出色的臉孔,就連皮膚都見不到一絲瑕疵。他就該是鏡頭的寵兒,站在鎂光燈下,接受那些迷戀、狂熱的目光,因為他有那個價值,而價值不只體現在無懈可擊的外貌上,還有一舉手一投足間,自然流露的魅力。多余的一句話都不用說,只要站在那里,用眼睛靜靜欣賞足以。然而,和易朗處在密閉的車室空間內,薛薛想到的卻是張茉莉的話。欺凌與猥褻。光是前者,就讓薛知幼險些走向絕路,如果又加上后者……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會冷?”“嗯?”薛薛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易朗在說什么?!安?,不會?!?/br>不過易朗顯然覺得這是推托之詞,手臂隨意往后一撈,直接撈出條毯子來,上面還印著易朗的卡通畫,看樣子應該是粉絲自制的周邊產品。大明星親自給自己拿毯子,薛薛自然不會傻到拒絕。“謝謝?!?/br>她有禮貌的道謝,易朗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時間在悄悄流逝。薛薛的目光總是忍不住移向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男人,而在他的膝蓋上,還放著一本劇本。薛薛想應該就是小道最近在傳的,曾斬獲國內外許多重量級獎項的鬼才導演鞏伊在籌備的新片“當戀則戀”里,易朗會出演其中一個角色,戲份雖然不多,卻是女主角學生時代暗戀的對象。大部分都是回憶殺,還有一幕是在女主和男主劇烈爭吵后一個人散步到附近書店,偶遇恰好從門廊里走出的初戀。女主知道他回國了,也知道對方透過當年的同學在找自己,可想到自己如今被現實給打磨掉所有棱角,變得平凡又自卑的模樣,就沒有鼓起勇氣上前打招呼,而是躲在柱子后面,看著他撐起傘,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戲份不多卻貫穿主線,形象也討喜。可想而知,傳出內定的人是易朗后,網上又是一波腥風血雨。“你不卸妝嗎?”終于,覺得氣氛安靜到讓人如坐針氈的薛薛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易朗沒有睜眼,仍是維持雙手搭在腹部的姿勢,就在薛薛以為他是睡著了,正想著要不要把毯子給他披上時,男人說話了。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十一點還有廣告要拍?!?/br>“……”光鮮亮麗的一面外,就如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辛苦一樣,薛薛并沒有自作多情的安慰,只是默默學著易朗的姿勢,將上半身整個靠在椅背上。“干嘛?”“陪你?!?/br>薛薛注意到易朗瞬間僵硬的動作。她想,男人估計是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善意,尤其是這種帶著曖昧的善意。雖然在影視圈和音樂界對易朗的評價不好,然而在作為偶像這件事上,易朗卻是收獲了極高的贊譽。不亂搞男女關系,也不跨足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一心撲在事業上,十年如一日的兢兢業業,對那些看著易朗成長的粉絲來說,心里得到的滿足,大概就和看著自己孩子成長一樣欣慰。“我不需要人陪?!?/br>沙啞的男低音,在車室內蕩出清楚的回聲。薛薛偏過頭,盯著他。曾有人形容,易朗的輪廓像畫家的線稿,是只能在紙上呈現出來的細致筆觸。近看后才發現,這樣的說法并未夸大。薛薛盯得太久了。易朗這樣覺得,薛薛也知道。可她并沒有移開目光的打算。“沒有關系啊?!?/br>易朗猛地睜開眼,恰好對上薛薛的視線。與其說是溫柔,不如說是理解與包容,理解他的抗拒,包容他的排斥,不會對他的選擇指手畫腳,只是……相信。意識到這個詞出現的瞬間,易朗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薛薛心念一動,帶著試探意味的,把掌心搭在易朗的手背上。溫暖與冰冷。接觸那一刻,兩人同時感受到,靈魂共鳴引發的顫栗,像是挾帶guntang熱度的火種被撒在血液中,爆發開來的剎那,連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更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哪怕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也不會害怕、恐懼。因為知道,下面有一個人會排除所有困難,迎向自己,接住自己。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1)h按理,以易朗和薛薛接觸的時間長度與深度來看,他不該那么快就對女人敞開心扉。然而這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事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相遇的早不見得就能相愛,相愛的深也不見得能相守一輩子。或許,這也是人生的樂趣之一,我們永遠不知道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遇上什么人,發生什么事,也許今天擦肩而過的他就是未來會在妳哭泣時給予溫暖擁抱的愛人也說不定。因為未知,所以值得嘗試。哪怕結果不見得盡如人意。薛薛看著自己與易朗交迭的手,想了想后,得寸進尺的將五指與對方相扣。易朗沒有阻止她。于是薛薛知道,自己成功了。至少已經踏出第一步。看似容易,其實不過是善于把握每一次機會,又得了點幸運之神的眷顧而已。薛薛知道自己該珍惜。“易……”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易朗吻住她。一個并不深入,卻勝在細致、溫柔的吻。或許是感受到男人心中的彷徨,在易朗將她的唇舔得濕漉漉的并試圖往里探時,薛薛沒有任何反抗的就松開牙關讓對方的舌頭可以長驅直入。咸濕的水聲襯出兩人怦怦然的心跳。易朗扣著薛薛的后腦,將她更往自己的方向壓。襯衫因此起了褶皺,卻沒人在意。男人的胸膛寬闊,結實的肌rou帶出清晰的線條起伏,像一頭被包裹在斯文外衣下的野獸,備滿力量,蓄勢待發。不過這個姿勢十分別扭,薛薛有種自己是麻花卷,正被扯進機器里的撕裂感,所以在易朗暫時放過她,兩人額頭相抵,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像正經歷一場無聲僵持之際……薛薛忽然笑了。她推了下易朗的肩膀,讓男人順勢往后倒下,接著長腿一跨,直接就坐在了易朗身上。男人的手下意識扶住薛薛的后腰,免得她不小心磕到了。注意到這點的薛薛,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點,襯的她一雙杏眼多情又嫵媚,與平時在清秀長相下顯出的氣質大相徑庭。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知道呢。莫名的,易朗從薛薛眼中讀出這樣的信息。“易先生……”就在易朗恍神的片刻,女人已經湊近他的臉頰邊?!罢婕澥磕??!?/br>吐氣如蘭,芳香飄渺。易朗懷疑薛薛是涂了什么催情的香料,不然身體怎么會忽然就不受控制?男人的反應,薛薛自然不會錯過。她甚至還稍微蹭了兩下,滿意地看著易朗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好像暴風雨將來前的天空那般陰沉沉的。不過還不夠。本來搭在男人肩上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經往下移,經過突起的rutou,曖昧的逗留了會兒并用指甲輕輕刮弄一番后,還在繼續往下走。手感非常好。一看就是有在鍛煉的男人。薛薛想著,也因為易朗沒有動作而越來越大膽。“小易先生也好有精神呢?!?/br>此話一出,yuhuo彷佛變成實質從易朗的眼中噴射出來,燒得薛薛也跟著渾身發熱起來。車室內的空調還在運轉,卻澆不淋男女之間勃發的欲望。尤其在薛薛扯開運動褲上的結,手直接從上方探進,并精準地抓住早已經昂然抬頭,亢奮且充滿生命力的性器后。“唔……”易朗唇間逸出一聲性感的低哼。薛薛的揉捏十分有技巧,像在按摩一樣,正當易朗骨頭酥麻的時候,又會挑一個時機停下,改而用指腹摩娑正淌著點點白濁的小孔。單純的歡愉是一種抒發,帶著輕微痛苦的歡愉卻令人記憶深刻。薛薛希望自己帶給易朗的是后者。她要做易朗生命中最濃烈的一筆墨,而不是點到為止。“舒服嗎?”薛薛問?!案杏Xroubang好像又變大了呢?!?/br>易朗盯著薛薛。或許連男人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多么讓人想“蹂躪”。被汗水給稍稍打濕的額前碎發零星垂下,恰好半遮在被眉筆給勾勒出鋒利線條的濃黑劍眉上,緩和了銳氣,卻多了幾分孩子氣,還有……色氣。薛薛舔了下唇角,緩緩靠近他。彷佛掐著男人命根子的人不是自己似的。“易朗,喜歡嗎?”世界十、失格的偶像(22)易朗沒有回答喜不喜歡,放在褲兜里突然震動起來的手機,讓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正飽受折磨的男人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就只見薛薛已經拿起車上備著的濕紙巾,慢條斯理的一根根仔細擦拭自己的手指。上面滿是黏膩的白濁。是自己的東西。這個念頭劃過腦海的瞬間,易朗發現才剛發泄過的欲望竟然又有重燃的趨勢。薛薛瞟了他檔部一眼。倏然起立的rou物,要讓人裝作沒看見都很難。當下,易朗體會到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既尷尬又窘迫,彷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的煎熬滋味。幸好沒持續太久,再次響起的電話救了他。這回,易朗沒有任何停頓的按下接聽。“喂?”“你讓小林把車子開到哪兒了?”陳文華的聲音聽起來氣急敗壞?!斑€有你人呢?已經剩半小時了你連化妝間都還沒進?小麥說你不讓她跟著,那現在……”“我在車上,現在就過去?!币桌手苯悠嚓愇娜A的長篇大論?!艾F在這車流,應該不用十分鐘就能到了?!?/br>“不用十分鐘就能到?”陳文華狐疑?!澳悄悻F在到底……等等,易朗,你現在在做什么?”陳文華的嗓門其實不大,不過因為離的近,所以薛薛也聽到了。不得不說,長年的職業訓練,讓陳文華有著近似于狗鼻子的敏銳嗅覺。雖然易朗方才說話臉不紅氣不喘態度平靜的好像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然而男人呼吸的節奏很明顯變了,較往常更急促一拍,且中間的停頓也不正常。薛薛都能感覺到,陳文華沒有理由不會察覺。除非這幾年的好日子真的讓他連基本的職業素養都丟了。“我不是說了,我在車上?!北毁|問的易朗有些不耐煩地道:“在車上還能干什么?”一般時候,易朗這樣說,也不會有人再追究了。不過陳文華顯然沒那么好呼攏。“你旁邊有誰?”一針見血的問題,讓易朗難以再回避。他瞥了薛薛一眼,薛薛對他聳聳肩。于是,易朗直接坦承。“是薛薛?!?/br>易朗進入化妝間后,陳文華讓小林把車停到地下室,自個兒下去找薛薛。本來易朗是要直接讓小林把薛薛送回家的,卻被陳文華罵了頓:“你是剛出道嗎?開著你的保母車送她回家?虧你想得出來!”易朗自然不會蠢到這樣,不過見陳文華的表情,他也懶得解釋了。“不然呢?”“什么?”“讓她待在我的車子里?讓她跟著我下車?不論哪種都會更糟糕吧?!闭f著,易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嘲笑似的嗤了聲?!爱吘鼓峭饷婵啥际菙z像頭?!?/br>“……我有事要跟她談,談完就把人送回去?!?/br>聞言,易朗漫不經心的神色一斂。乍看下,易朗是漂亮的,那是由整張臉構成的美感,然而若仔細盯著瞧才會發現,他的五官端正深邃,尤其在少年時期的青澀褪去后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平常有妝發遮掩還不覺得,然而一旦刻意壓下眉眼,氣勢頓時迸發出來,給人帶來莫大的壓力。饒是陳文華都被震了下。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鎮定。“你那什么表情???怕我將人給吃了?”見易朗還是冷冷地盯著自己,陳文華干笑兩聲?!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不會說些有的沒的,人也肯定給你好好送回家,別擔心了?!?/br>在易朗的認知里,陳文華還是令人放心的,他話都說那么白了,男人也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什么。畢竟曾經是易朗不能和陳文華撕破臉,斗轉星移,現在卻是陳文華難跟易朗撕破臉了。何況也不是多大的事兒。思量間,易朗的臉色也緩和下來。陳文華于是知道事成了。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孬,可他還是因為放松下來而舒了口長氣。車門被拉開,薛薛偏過頭。見來者是陳文華,她友好的勾起唇角。貝齒露出,巧笑倩兮,軟和的模樣讓人十分容易就心生好感,可不包括陳文華。“……易朗這眼睛真的該去檢查檢查了,連山珍海味都沒吃過咋的就突然愛上清粥小菜了?”說話的聲音并未刻意壓低,顯然就是要說給薛薛聽得。“您說什么呢?”她問,笑意不變?!拔易罱溆悬c重,您再說一次可好?”陳文華與她的目光對上,又很快移開。“奇了,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么可怕嗎?”聞言,薛薛挑了下眉。“華哥,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些廢話?”她坦然迎著陳文華的目光?!叭绻?,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聊下去了,因為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