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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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無疑是個拼命三郎,幾乎每天都有公開行程,若沒有公開行程,基本上也都待在拍攝和錄音的地方。換作是她要追星大概也會追這樣的人。業務能力強不說,還有事業心。在這行,通常有事業心的男人相對上會更愛惜羽毛些,因為很清楚自己付出的與收獲的,在行動前會先三思,而不是隨心所欲,沖動行事。十年,易朗能爬到現在的位置,或許有機緣巧合,或許不缺天時地利人和,然而絕對不是天上白白掉下來的餡餅。其中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懂得。讓薛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樣的易朗,怎么會甘心屈就于偶像這一個名詞而不愿嘗試前往更高的地方?畢竟以國內的娛樂圈生態,易朗的年紀已經接近偶像壽命的上限了,當然不乏有例外,可多數人通常會挑一條更專業的路走,好比演員或歌手。可易朗目前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不然不會一點口碑都不顧,哪里賺錢往哪鉆。有的人也許因為害怕挑戰所以選擇墨守成規,可從薛薛得到的信息來看,易朗顯然不屬于這群人。既然如此……“妳好?!?/br>薛薛抬頭。來者是一個剪著齊瀏海,黑發披肩的姑娘。“妳好?!毖ρτ焉频男α诵??!皧吘褪橇钟陿穯??坐吧?!?/br>“好……”對方顯得有些局促,瞧她的年紀和打扮,不像和自己同齡的女人,更像是剛出社會的小年輕。所以她先開口,讓薛薛有點驚訝。“那個……老板說他jiejie有事想問我……”林雨樂撓了下臉頰,狀似羞怯?!罢垎柺鞘裁词掳??”聞言,薛薛微笑。“不是很重要的事,要先點個東西吃嗎?”林雨樂搖頭?!拔乙呀洺赃^午餐了?!?/br>“這樣啊?!睂⒉藛侮H上,薛薛招手和服務生點了盤焗烤海鮮燴飯后,重新調整坐姿,面向林雨樂?!皧叢挥镁o張,我約妳出來只是想了解一下,關于易朗的事?!?/br>考慮到他們在公共場所,雖然是僻靜的角落,薛薛仍有意識的壓低音量。不過仍夠林雨樂聽清楚就是。讓薛薛沒想到的是,聽到易朗的名字后,她的面色迅速變得蒼白不說,身體還微微打顫起來。這不尋常的反應引起了薛薛的注意。也許她真的足夠幸運,選中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妳沒事吧?”薛薛給林雨樂倒了杯紅茶,關心道:“是會冷嗎?”林雨樂倉皇地搖頭。“沒事……我……妳……妳怎么……”意識到自己的語無倫次,林雨樂索性先灌了口飲料潤潤喉后才重新組織語言:“妳怎么會想找我問易朗的事?不對,妳怎么會知道我和易朗的關系?”挺機靈的。薛薛想。“我當然有我的理由,不過不方便告訴妳?!闭f到一半,作為開胃菜的色拉上來,薛薛停下片刻,等服務生走了后才又開口道:“所以妳和易朗是什么關系?”“關系?”林雨樂瞪大眼睛,語氣尖銳?!拔液退苡惺裁搓P系?”不對勁。薛薛立刻就察覺到了。林雨樂的口氣并不像與易朗有感情糾葛的樣子,反而感覺更像是……厭惡?“我和易朗除了是初中同學,還剛好待過一個社團外,就沒有什么交集了?!绷钟陿氛Z速飛快地道:“他的經紀人也找過我們,要我們不要再跟易朗聯系,其實哪有誰……”這句話透露出不少訊息,可林雨樂卻突然掐住了聲音。薛薛只好主動提問:“哪有誰怎樣?”明顯還沒完,可林雨樂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沒、沒什么了?!彼沉艘谎垩ρ笥趾芸斓拖骂^?!皧呥€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下午還有工作,想先離開了?!?/br>薛薛安靜的打量林雨樂。普通的女人,普通的上班族,至少從外表來看是如此。不過人不可貌相,對方的異狀讓薛薛很難忽視。肯定有什么問題,盡管現在繼續追問下去,林雨樂大概也不會告訴自己答案。“薛小姐?”被薛薛盯著,女人如坐針氈?!拔摇?/br>“沒事?!毖ρ龅匦α??!皧呌惺戮拖热ッΠ?,今天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br>態度禮貌,滴水不漏。林雨樂嘴唇微動,囁嚅著像是要說些什么的樣子,最后卻仍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朝薛薛點了點頭后,惶惶起身,踉蹌離開。薛薛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簾,直到熱騰騰的焗烤海鮮燴飯上桌了,她才收回目光,專心享用起眼前的美食來。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5)“妳到底為什么要調查易朗?”周末,和薛薛見面的薛知念開門見山的問。從薛知幼和薛知念到外地念書后,薛家就有在每個月最后一個周末舉行家庭聚會的習慣,雖然后來父母移居國外,依然保留了下來。不過地點從家里轉到外面的餐廳。“唔,為什么啊……”薛薛晃著紅酒杯,看著被鍍上一層如釉彩般色澤的液體在里頭制造出一個小小的漩渦?!把χ?,你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不過……”她抬眸,望進對面青年用不耐煩掩飾住關心的眼底。“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答案?!?/br>“……薛、知、幼──”薛知念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似的?!皧呑罱降资裁疵??妳知不知道妳最近真的很奇怪!”又是毛病又是奇怪的,可想而知,薛知念也察覺到了自己jiejie的異常。按理,她應該照著薛知幼的“人設”走下去,用溫柔與包容解開薛知念的心結,以達成薛知幼的愿望。可薛薛覺得這樣太沒意思了。她本來就和薛知幼是不同的人,薛知幼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她亦然。盡管現在是用對方的身分在生活,可對保留自我這塊,薛薛一貫不會妥協。何況……“你怎么知道?”突然其來的反問讓薛知念一怔。“什么?”“我說,你怎么知道?”薛薛耐心十足的又重復了一次?!澳愫芰私馕覇??我們一年見了幾次面?相處的時間有多久?你怎么知道我表現出來在你面前的那一面就是真實的我,而不是為了讓爸媽安心的表象?”薛知念不傻,相反的,他足夠聰明。只轉過一遍,他就明白了薛薛的意思。當下,青年臉上的表情變化精彩非常。所以說人類真的是很神奇的物種,只憑借五官就可以做出大大小小的細微調整而型塑出不同的感覺來。不過畢竟是薛知幼心心念念的家人,薛薛也就點到為止,不再刺激他。“我調查易朗自然是有我的理由和用意,你放心吧,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事自己擔,我不會牽連到你的?!?/br>這話是以退為進,薛薛知道,薛知念也知道。然而……“妳這話什么意思?”板起臉孔,面無表情的薛知念和年輕時候的薛永華有七分相似?!把χ?,不是妳說和解的嗎?可妳現在的行為……妳真的有把我當成妳的家人嗎?”“當然有?!?/br>薛薛答的毫不遲疑,反而讓薛知念噎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要接什么,索性閉上嘴不說話。沉默就這樣持續到晚餐尾聲。當空盤被收個干凈,只剩最后一道甜點還沒上來時,薛知念終于開口了。“我也當妳是家人?!?/br>一句話,便將薛薛的注意力從手機上轉移。她望向薛知念,薛知念卻閃躲著她的目光。似是難為情一般。“我能理解每個人都有秘密,只是……”薛知念咬著唇,這是他小時候在害羞的狀態下最常做的表情。薛薛等著他把話說完。“姐?!贬莘鹣露Q心,青年雙目一閉,干脆道:“希望妳記著,不論遇上什么事,妳都還有家人,還有……我們?!?/br>哪怕燈光柔和,薛知念的臉色由白轉紅的跡象依然十分明顯。薛薛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這一笑就像點燃了什么開關似的,給薛知念的皮膚涂上胭脂般的顏色。“妳、妳笑──妳笑什么!”他干巴巴的道:“有什么好笑的!”音調越高,越是顯得欲蓋彌彰。薛薛也懂見好就收的道理,知道薛知念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已經很不容易,索性收斂起促狹的笑容,恢復正經。這事兒就和求愛一樣,得循序漸進的來,否則不小心把人嚇跑了或重新龜縮回保護殼里,要再想撬開可就難了。何況他們也不是喜怒哀樂全角于色的小孩子了,在成年人間,很多事往往是說開不說破的。“謝謝你,知念?!敝謸沃掳?,薛薛的表情認真非常?!拔視浀玫?,不管怎樣,我的身邊都有愛我的家人,這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吶?!?/br>薛薛的情緒跳轉太快,讓薛知念一時沒能跟上。女人姣好的面孔在柔和的燈光下彷佛被鍍上一層碎光,哪怕時隔多年,到所有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的那時候,薛知念也依然清楚記得這一刻。漂亮的眉眼,溫柔的瞳色。分明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薛知念在心生悸動之余,從心中竄起的卻是一股難言的酸澀。好像有什么已經失去,再也追不回來了。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6)易朗是在兩個禮拜后聯系薛薛的。在薛薛差點兒以為男人是忘了自己,正在想該如何制造見面機會的時候。電話來了。只是出乎意料,傳來的是陳文華的聲音。“通過好友請求,我把地址發給妳?!标愇娜A甚至連給薛薛發問的機會都沒有?!坝涀?,別讓人給發現了?!?/br>話落,就掛斷了。薛薛盯著手機,沒隔幾秒就顯示陳文華加好友的通知。幾乎是在點擊確認的瞬間,陳文華說的“地址”就發了過來。薛薛邊查地圖邊收拾桌面,等選定附近一個大型地標當目的地后果斷打了車,動作一氣呵成。坐在她對面的同事在薛薛起身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有約呀?”薛薛笑了下。“是啊?!?/br>“那去吧,收尾的工作我來就好?!睂Ψ匠龜[擺手?!凹s會愉快,周末愉快?!?/br>說完還對她眨了下眼睛。薛薛到的時候,發現陳文華發來的地址是個高級小區。沒有門禁卡連中庭都進不去。于是在警衛狐疑的目光下,薛薛無奈地撥通陳文華的電話。三兩下說明用意后,陳文華就出現了。對方顯然和警衛熟識,打了招呼,薛薛終于被放行。“保密性真不錯啊?!彼袊@了句?!昂苓m合公眾人物呢?!?/br>聞言,陳文華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因為這點,薛薛基本上可以肯定,易朗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才會讓陳文華連諷刺自己的心思都歇了。就這樣他們穿過植被錯落有致,媲美古老莊園的中庭,踏過青石板路面進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后,陳文華停在其中一座電梯前,刷了門禁卡啟動,直達九樓。一層一戶,電梯出來,基本就算進到易朗的“勢力范圍”了。“好多盆栽?!毖ρτ行@訝?!澳惴N的嗎?”陳文華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個白眼。薛薛其實問的隨意,并沒想到陳文華會解釋。“當然是易朗搞的,欸,小心點?!标愇娜A拉了薛薛一把?!皧厔倓偛铧c撞到的那盆,國外空運過來的,每個禮拜還要找專家鋪上特別訂制的有機肥,這個數?!?/br>薛薛看著陳文華攤開的手掌,很給面子的猜了個數字。“五千?!?/br>“呵,對,不過單位是刀?!?/br>“五千……刀?”薛薛睜大眼睛?!斑@么貴?”“這在里面算中等價位,所以自己小心點?!?/br>薛薛在心里感嘆著。難怪人人都擠破了頭想進圈,這賺錢的速度放在當代,足以令人眼紅。陳文華領著薛薛進到玄關后,突然停下來。正打量周遭環境的薛薛一時不察險些直接撞上去。“走路不看路的嗎?”男人皺起眉頭,一臉嫌棄?!懊懊笆У??!?/br>薛薛覺得自己很無辜。“走到底右轉,第一間,易朗就在里面?!标愇娜A把一只鑰匙遞給她?!叭绻桌舒i門了,就用這把備用打開?!?/br>說完,男人儼然一副要離開的態勢。薛薛終于想到哪里奇怪了。“易朗他怎么了?”明人不說暗話,薛薛也沒興趣再和陳文華拐彎抹角的?!安粫直幌滤幜税??”如果真的又重蹈覆轍一次,薛薛不得不懷疑男人的智商。“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毙液眠@回陳文華很干脆地否認了?!爸皇且桌仕那椴缓?,喝了點酒,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時候會把自己反鎖在房間?!?/br>這樣就說得通了,為什么陳文華會有易朗房間的鑰匙。“是小學生嗎?”聯想到男人的形象,薛薛忍俊不禁的笑了?!斑@么幼稚?!?/br>“……”陳文華明顯是忍住脾氣才沒吼薛薛,反而用一種因為過度壓抑而顯得失真的聲音冷靜道:“妳進去后別刺激他?!?/br>聞言,薛薛擺擺手。“我知道,又不是傻?!苯舆^陳文華手中的鑰匙,薛薛轉了兩圈才后知后覺想到最重要的問題?!叭绻桌屎茸砹?,沒有下興奮劑還硬得起來嗎?”薛薛覺得自己已經說得挺含蓄了,哪里料到陳文華突然發飆。“薛知幼,妳別給臉不要臉!”把薛薛嚇了跳。“成,我不說話了?!彼?,三步并作兩步向前走?!澳暇头判陌?,都簽了合同,我自然會好好服務的?!?/br>話落,似乎也知道陳文華聽了肯定再次暴躁,也不給他發作的機會,人一溜煙兒就跑過轉角,無影無蹤了。也因為這樣,她沒能聽到陳文華的后兩句話。“也不知道怎么會挑了個這樣的女人,除了臉一無是處,就算想開葷也不用饑不擇食吧……”陳文華說著,邊嘆氣邊搖頭。“這孩子眼光真的不行啊,一次兩次都這樣了……”世界十、失格的偶像(17)上(H)易朗待的房間門,在整層以哥德式的華麗設計為基礎所建構出的空間中顯得格格不入。那是一扇非常普通的木門,甚至還留下歲月斑駁的痕跡,讓人覺得像是從老房子中直接移植過來似的。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薛薛覺得腦中有一絲線索迅速閃過,只可惜還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了。不過眼下,薛薛暫且沒有時間去思考。不知道怎的,她罕見的感到緊張。彷佛眼前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將手放上門把,做了幾次深呼吸后,薛薛不給自己胡思亂想的機會,果斷轉開。陳文華給的鑰匙沒能派上用場,因為門沒鎖。里面暗的像矗立于荒山野嶺中的洞窟。薛薛才剛走一步,就聽到低沉的男聲劃破空氣,直達耳膜,震的人腦殼發疼。“誰?”停下腳步,薛薛沒有回答,而是先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直到能依稀看見周遭環境的輪廓。“是誰?”太近了。意識到危險的逼近,本能讓薛薛在第一時間往后退。然而來不及了。“唔!”被驚人的力道箝制住手腕,甚至連張開呼救的機會都沒有,薛薛就感覺到自己被狠狠地往前拽,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隱約看見天花板上那座巨型吊燈的影子,可還未來得及留下印象,就被洶涌而來的恐懼給遮蓋了畫面。如果下面是地板,她就一命嗚呼了。也許這會是她第一個失敗的任務世界。不,其實在更久之前……回憶被打斷,不是因為墜入比預料中柔軟許多的表面,整個人彷佛陷進去一樣難以翻身,而是因為鋪天蓋地壓下的男性氣息,伴隨著毫無溫柔可言,充滿侵略意味的吻。非常糟糕的吻技。薛薛苦中作樂的想。然而男人似乎發現她的心不在焉,發出一聲似野獸般喑啞的低吼,本就雜亂無章的動作更粗暴了,用“啃咬”來形容或許更適合。尤其在大舌成功撬開牙關,一寸寸抵進檀口,直到嘴里沾滿兩人的氣息后。為了讓自己好過點,薛薛不得不跟著男人的節奏起舞,并試圖奪回主導權。“嗯……”“呼……”一時間,水聲嘖嘖作響。薛薛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男人在先天上的優勢被對方發揮的淋漓盡致,嘴巴被封緘,雙手被迫高舉形成袒開的姿勢,偏偏又因為被高大的軀體給桎梏住,連掙扎都是癡心妄想。幸好,在薛薛唇舌發麻,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成為因為接吻太激烈而失去知覺的首例后,男人終于掃蕩完地盤,給了她呼吸的空間。“呼──”頭一次意識到新鮮空氣有多珍貴的薛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過男人并未就這樣放過她。不知何時袒露的衣領成為第二個攻城略地的目標。胸罩被解開,隨意地丟到一旁,白膩膩的乳rou在黑暗中彷佛釉器般,勾勒出玉峰的雛形,發出隱隱光澤。軟滑的手感令男人愛不釋手。“嗯……別……”敏感的rutou被指尖褻玩著,一會兒向上拉一會兒向左右兩邊扯,又疼又爽的滋味促進情欲的增長,薛薛能感覺到自己的腿間泛出了濕意?!皢琛璻utou好癢呀……嗯……”雙腿不由自主的摩娑,反而使兩人的下身貼得更近了。彼此氣息混合在一起,分不出你我。在這樣的狀態下,稍有摩擦便能激起劇烈的火花。“易朗……??!”在薛薛情不自禁喊出男人的名字后,她能感覺到對方一瞬間的停頓。以為易朗會先緩下來的薛薛在雙腿被拉開來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熱源頂住被內褲給包裹著的陰戶,哪怕隔著布料也能感受性器勃發的形狀后,她才意識到易朗要做什么。“等……等??!”太疼了。潤滑不夠,雖然有汁水泌出卻仍不夠使干澀的甬道接受過于粗大的異物,像是一下被灌入太多氦氣的氣球,就算橡膠具有足夠的彈性也難以容納。“不行……”當下薛薛也顧不得易朗怎么想了,她奮力拍打男人的背部,甚至連用指甲撓這招都用上了?!澳銊e再擠進來了……易朗!混蛋!”銳利的指甲劃過男人光裸的皮膚,就算看不到,薛薛也能感覺到鮮血滲進縫隙里的黏膩感覺。可易朗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他依舊固執的往前推進,哪怕遇上層層阻力也不放棄。也許這就是成功者的必備特質吧?薛薛天馬行空地想,原來當身體的疼痛累積到一個峰值后,人還是有余力可以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