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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埋葬的名字有關?她是碰到誰了嗎?三天后,盡一帶著人和貨先行出發去樊道爾德。顧三按照約定去接連承勛。連承勛顯然很早就到了,站在門口來回踱步。他今日脫下了神父衣袍,穿了一件很休閑的白色連帽衫,顯出了青春洋溢的朝氣。他眉目確實俊俏,下顎線流暢,側臉雕塑般完美,加上人高馬大,體型又健碩完美。但是開了口表情卻和形象大相徑庭,一派書呆子的模樣顯露無疑。連承勛一見到顧三前來,長吁了一口氣,趕緊迎上了前。顧三見他兩手空空,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不禁發問:“怎么一件行李都沒帶?”連承勛臉帶一絲惆悵,又高興的神色說道:“前幾天我父親說病了,我想著要回去看他。結果我有朋友昨天看到我父親好好的樣子,發現他——”騙字讓家教良好的連承勛說不出口,只能嘆了口氣道:“既然他無事,那么我就不用趕回去了?!?/br>顧三愣了愣,覺得這個連承勛套路有些怪異,似乎總是刻意被顯露出蛛絲馬跡,又立刻被抹去了懷疑。如果真是臥底,普吉望這次派來一個能手了。顧三心如磐石,連承勛不管是個什么貨色,都要被她活剝層皮方才罷休。她心思一轉,眉眼流露出些許失望:“沒想到你不走了。我本來還想著孤身一人,你可以沿路保護我。既然你不走,那么我們就走別過吧?!?/br>說完揮了揮手手,扭頭就走。連承勛張了張嘴,想要出聲挽留,卻不知如何說起。他一早站在這里等,就知道這次是告別。可是如此的告別,充滿了絕望,尤其是經此一別,很難說兩人會再次見面,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面了。但是他目光遠眺,望著顧三背影越來越遠,卻始終沒有挪動自己腳步。他是侍奉神的信徒,是終身無法娶妻生子的,又何必要耽誤對方一生呢。有些緣分,還是在不深刻的時候斷下吧。連承勛低垂著頭,站立了許久后才無比失落的轉身離開。手插入口袋的剎那,連承勛雙眼一瞇,左手口袋里掏出了那個還沒有送出的木雕。他手持木雕,呆愣的想起了從初遇的溫泉,到街頭偶遇的糖攤,還有那些令人心跳的吻。顧三轉身時那明顯的失落表情,一一跳入了心頭。半晌之后,他手握木雕,朝著顧三離開的方向拔腿狂奔。他用盡了全力,如旋風一般追逐前方的人,像是追逐自己人生最后綺麗的夢境一般,義無反顧。待追上顧三的時候,連承勛跑的都有些脫力。太快,幾乎全身的力量都在爆發。顧三早在他狂奔而來的時候就到了身后人的動靜,她滿意的勾起了笑,那是森寒而得逞的笑容。瞇起的眼睛因為有黑色濃密的睫毛而濾掉了所有的歹毒。她略帶詫異的表情扭頭發問:“怎么了?還有事情要找我嗎?”連承勛大喘氣,幾乎是上下句不連貫的呼哧道:“我——我——和你一起走。保護你?!?/br>顧三眉開眼笑:“好啊。有你在我很放心。非?!判??!?/br>55樊道爾德是整個世界中最特殊的一個國家,號稱全世界最自由、最享有最人性化的國度。它海納百川,愿意接受前來這個國家的任何人,包括犯罪份子。來不用接受任何檢查,走也隨之自由。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根據犯罪程度要繳納不同數量驚人的處罰金,如果繳納不出來就會被處于絞刑。例如你販毒,只要你有足夠的金額支付處罰金,你甚至可以公開在街頭叫賣。但是這筆處罰金遠遠高過你販毒所得的利潤數十倍之多。正所謂有膽子敢做,就要有能力受罰。正因為樊道爾德如此特殊的國策,使得這個國家嚴重犯罪率直線下滑,可是相對的,一般的案件幾乎變成了悉數平常之事。整個國家變成了一種扭曲而變態的假和平狀態,所有的罪惡都可以在金錢的支持下得到肆意發生,尤其變成了有錢人的天堂樂園一般。顧三和連承勛走在了首都喀耐奇隆的街道,街道異常繁華,各種大小商鋪還有設攤者都有,各國的物品琳瑯滿目,讓人大飽眼福。顧三走的很慢,姿態放松,像是偶爾上街新奇的姑娘似的,左顧右盼。一般人對于顧三往往是疏于防備的,因為她實在不像具有攻擊性的樣子。她長得既不美艷懾人,也不清純動人,除了皮膚白皙,似乎并沒有半點給人留有印象的地方,尤其是她身材瘦挑,并不是玲瓏多姿的好身段,所以不容易勾起男人rou欲。她一直說話細而輕柔,又是常年眉眼彎彎含笑的樣子,讓人見了覺得她柔弱無害。連承勛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旁邊,進城前,他換上了神父黑色長袍,想著既然來了樊道爾德,借此機會能夠宣揚一下教會圣經,發展一下教徒。顧三不動聲色的將街道的每一處警備點都觀察仔細,這里雖然有她的秘密據點,而且在樊道爾德的國界內犯罪,進出帶什么都不會受到盤查的。但是凡是都要留有后手,她可不想有半點差池,折在這里。她順著盡一他們留下的標示一路跟著走,看的出盡一他們非常順利,一路出了城已經是直奔邊境而去了。快出城前,顧三讓連承勛給她買了香江的特產榴蓮。榴蓮這味道霸氣無比,拿在手上,簡直能驅神散鬼。顧三手捧榴蓮,坐在長途客車上,吃的津津有味。連承勛手里拿著紙巾,準備給顧三用來擦手。其實他也受不了這味,但是顧三顯然很愛吃,看到她吃的美滋滋,連承勛心里也高興。這長途車是從首都開到邊境小鎮佛阿丫,前路漫漫,兇險萬分。因為出了首都城后,通往邊境之地人煙稀少,只有一些小村落零星散落,政府軍駐扎有限,管控犯罪發生就力度減弱,所以滋生了很多的犯罪所以這樣的長途汽車,一天只有兩個班次,大清早一次,傍晚一次。尋常百姓都選擇清早的一班出發,相對安全一些。而傍晚的那班,由于是過夜車,一般婦孺都是不敢乘坐的。連承勛對樊道爾德國情不熟悉,并沒有意識到他們乘坐的這趟傍晚車有多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