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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世用了一輩子,一條命來償還。賀淮說笑容是凈化人心的美好之事。事實證明——偽裝的笑容,確實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欺騙而帶有迷惑性,讓所有人不知道她暗藏的歹毒心思。賀淮死了以后,她在人前就從沒有遺落過各種笑容,成功掩藏住了她心如毒蝎的本性。顧三躺在棺木中,心里頭琢磨著今天一天發生的巧事。亂葬崗中碰到的人,長的如此相像。是刻意為之的話,那么AE知道了些什么,派了這個人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對方悄然跑去亂葬崗做什么?見什么人?想做什么事情?還有連承勛,他每一個疑點都會有這個或者那個合理的理由去推翻。包括強健的體魄,她去了解了一下,作為神父,必須要驅逐魔鬼,驅逐儀式兇險而耗費精力,所以要求每個預備神父都要每日強健體魄,鍛煉體力,同時也是為了磨煉意志力。事情太過合理化,反而是一種破綻。顧三能從孤身一人到如今的龐大勢力,可不是僅靠那點身手來支撐。她喜歡動腦,而且一直猜疑,從不會相信任何人。第二天一早天剛放亮,顧三難得從正門出現。守了一夜未眠的盡一,一見門口站著的顧三,眉梢間是藏不住的喜悅。比往年都要早回來。盡一像是久等主人未歸而焦躁的寵物一般,如今相見,恨不得直接飛撲上去。聞一也是一晚未睡,一聽到動靜,自然跟著跑了出來。兩人喜出望外,顧三反應依舊,樂呵呵的張開手,抱住后面跟來的聞一,手伸進了他兩側口袋,一副很纏綿親密無間的樣子。頭卻側偏看向了盡一:“我的盡一辛苦了。這是守了一夜大門?!?/br>顧三洗過澡后,就把盡一單獨喊到身邊。“京昭那的人來了?”盡一點了點頭,想了想多說了一句:“那個臥底,我沒有特別安排,以免打草驚蛇?!?/br>顧三滿意的摸了摸他腦袋。盡一把腦袋湊的很近,他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溫暖勾魂的rou體氣息,獨屬于顧三。剛洗完澡,她隨便披了一件外袍,露出了白皙修長的雙腿,令盡一將目光不動聲色的鉆入了雙腿之間的縫隙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去查一下普吉望那里有什么消息,回來告知我。另外——AE派人的那人,先不要弄死?!?/br>盡一心頭一驚,不知為何顧三會突然變卦,但他跟著顧三久了,知道半點情緒都不能在顧三面前流露。隨即恭敬的應下,以謀后續事態發展,在將人宰了。54顧三悄無聲息的回了駐扎地后,吩咐盡一和聞一整理行裝三日后出發。從仰戌出發要回到集郎,路程最快捷的其實直接穿過維山克摩就可以到達魯斯據點。但是維山克摩是軍事統治的全武裝政府,雖然內部軍隊斗爭不停,但是對外一直是采取強硬態度。為了保證走貨的安全,顧三自然是從自己地盤走,先繞道去樊道爾德,在轉而去魯斯。這三日顧三閉門不出,腦海在飛速運轉著,想著種種可能以及所有備選計劃,在地圖上畫上一個圈之后,不動聲色地把真正計劃默默印在了自己腦海之中。出發前夜,賀奇打來了電話,通知她,所有武器都加工制作好了。“我給派人給你送去集郎吧?!?/br>面對一大批新型武器,顧三自然心動。但是這種心動卻非常淺薄,不足以撼動她整個計劃。“不用了。你替我留著,現在我沒多余資金支付?!?/br>電話那頭賀奇不樂意了:“顧三,你什么意思?對我要分這么清楚?”顧三沒搭腔,她是人不是畜生,自然能分出好意還是歹意。只是她的人生之路崎嶇坎坷,非簡單一句信任就可以打消她與生俱來的猜忌多疑之心。感受到了顧三沉默,賀奇氣急而笑:“顧三,這么多年了。要說我意圖不軌什么,不就圖個你?除此之外,我沒啥要的?!?/br>賀奇生了氣,顧三反到是松了口:“賀奇,這批貨,我可能用來保命的。你能替我留著嗎?”聽顧三這么一說,賀奇頓時急了:“怎么?你那出什么事?要我幫忙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凡事必須要留有后手。你能做我的后手嗎?”“當然。顧三,我賀奇用性命擔保?!?/br>掛電話,賀奇獨自一人對著話筒默默發呆片刻。掛斷前,顧三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么幾年前把自己名字改了。他當然不姓賀,他爸,他媽都不姓賀。他和賀這個字就壓根沒有半點關系。為什么改了?五年前賀奇第一次和顧三打交道,那年是顧三一戰成名的時候,許是年少輕狂,打了第一次勝仗,占下第一個據點。在慶功宴上,顧三從白天喝到晚上,半夜時分送他離開的時候,顧三搭著他的肩,在他耳邊呢喃。賀奇至今記得那晚夜涼如水,顧三是難得乖順柔和的樣子,她的聲音一貫是輕而細的,非常輕柔。那聲呼喊猶如魔咒,又似乎是剛出生的小貓奶叫。只有兩個字,開口叫喚了一遍之后,隨即神色清明,似乎剛才一瞬間的脆弱不過是幻覺罷了。兩個字——一個字是賀,還有一個字實在聲音太輕,幾乎纏綿的口齒之間,藏如珍寶般不愿示人。賀!他不知道那兩個字到底拼湊出什么全名來。但是在那樣夜晚被顧三吐露出來,絕對不可能是仇人的名字。其實他出生班牙卡貴族世家,他們家族是聲名顯赫的萊索家族,可他偏偏就鬼使神差,把萊索奇改成了賀奇。對顧三的解釋是他母姓家族姓賀。狗屁姓賀。即使他混血,他出生后就早死的妓女母親雖然是家族禁忌,也同樣不姓賀。這樣隱晦而私心的小秘密,他當然不會吐露給顧三。他都改了姓名五年了,怎么顧三今天會這么突兀的提起?難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