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親的異國公主1
來和親的異國公主1
大概多久能到? 剛才大叔說估計還得小半個時辰呢。 唉,不知道公主心里有沒有好些,就這樣被大王趕著送出去 噓,你小點聲吧,公主昨晚煩惱得未曾睡好,現在好不容易打個盹,你就別吵了。 馬車外斷斷續續的輕微說話聲時不時傳進,顧璃其實早就清醒了過來,只是瞇著眼睛在休息。 她已經來到這個新的任務世界有片刻了,從4087那里接收了劇情,現在一時半會兒還在捋順中。 這次的故事是一篇穿越NProu文。 簡而言之,劇情是: 女主沐華笙7歲時掉下湖里,被一個現代人的靈魂穿越,之后就狂開金手指,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能,長大后成功獲封京城第一才女,閨譽滿京,名動天下,先后吸引了四皇子、王府世子、丞相公子、英武將軍這四大男主,歷經一番波折,最后5P幸福結局。 而她這個不起眼的女配顧璃,則是邊陲小國北域的公主,因為和親千里迢迢地來到了中原的大慶皇朝。 原本她以為自己會聽從命運的安排,嫁給某一位中原的皇子。結果因為在宮宴上以舞蹈挑戰了女主,又不服輸地想要羞辱她,而被各大男主打上了黑名單。 后面又因為喜歡上了男主之一的丞相公子,遭到女主厭惡,最后被設計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不得不嫁給那個毀了她貞潔的男人一個花天酒地的大臣之子。 她婚后成天被醉酒的丈夫打罵,離家鄉路途遙遠,又不受自己母國看重,尋求不到任何幫助,最后被丈夫的小妾設計跟幾個家奴滾到了床上,被當眾捉jian,清醒過來后悲憤自盡。 顧璃在過完劇情之后不由得替原主一陣難受。 難道這就是女配的宿命,哪怕高貴如公主也好,照樣注定為他人做嫁衣,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壓下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緒,顧璃突然想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這劇情里有四大男主,難不成她要全部 不會吧她愣愣地念出了聲,馬車外耳朵尖的丫鬟立馬掀了簾子探進來:公主? 圖雅,什么時辰了?顧璃干脆揉了揉額角假裝剛剛醒來。 回公主,才過酉時。料想今日入夜之前定能到達皇城的。 穿著綠衣裳的侍女輕聲答,順帶倒了杯熱茶遞進來。馬車車隊的行進速度緩慢而平穩,因此喝水也沒有大礙。 顧璃把茶杯接過來飲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先停一下吧,我想下車走動走動。 圖雅哎了一聲,立刻跳下車去前面領隊那里傳達公主的意思,長長的車隊很快就全部停了下來,眾人開始原地休息。顧璃戴好面紗,掀開車簾,扶著圖雅的手跳下了馬車。 按照原劇情,她們現在正是整個和親隊伍在去大慶皇朝都城的路上,大概今天晚上就能進城。 車隊里除了她和送她前來的使臣乘坐著兩輛馬車之外,其余人員都是步行,還有些馬車拉著貨物,里面全部是她的母國進貢給大慶朝的禮物。 甚至包括女配自身,也足足像個被進獻過來的貢品。 但就在顧璃即將進城的這一天,原劇情里還有一件不太起眼的事發生。 身為男主之一的英武將軍孟長毅,在回京的路上身體舊毒發作,后面被手下抬進了京城尋醫。 他這舊毒是多年前在戰場上中的一支毒箭里面帶的,無法徹底清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起來折磨他一次,因為沒有解藥,他每回都只能硬生生地扛過去。京城里的良醫也看了不少,還是無人能治。 后來是某次偶然在女主面前發作的時候,女主用一朵可解百毒的冰蓮救了他,也令他從此以后不必再為余毒所困擾。 孟長毅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開始對女主心生好感。 顧璃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輛馬車。 那朵冰蓮現在就在她的馬車上。那是他們北域的國寶,是極其珍貴的藥花,傳聞百年才結一朵。為了討好大慶朝,她父王這次就一口氣送了兩朵過來。 按劇情走,之后這冰蓮就進獻給了大慶皇帝,被皇帝賜了一朵給男主之一的四皇子,又被四皇子輾轉送給了女主,才有的后面女主用它救人的戲碼。 既然早晚都是救,何必不趁它在自己的手上時拿去救男主呢? 她們現在走的這一條是進京的必經之路,按時間推算,孟長毅應該差不多快要到了。 果然,又休息了片刻,就在車隊準備整裝重新上路的時候,三匹風馳電掣的駿馬載著三個男人從她們側旁飛奔而過,剛剛超出了車隊一點點的距離,就聽猛地一聲嘶鳴,某個高大壯實的身影突然從其中一匹馬背上掉了下來。 將軍! 一旁的兩個手下也緊跟著慌忙勒馬跳下來,扶起地上那人焦急地搖晃著。 走,去看看。顧璃對身旁的圖雅說了一聲。 圖雅雖然奇怪為什么原本還在自憐自傷的公主突然管起路邊人的閑事來,但還是緊緊跟了上去。 主仆倆越過車隊走到了那三人身旁。 倒在地上的男人臉色鐵青,唇色有些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咬著牙關,看起來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但哪怕這樣,仍舊遮掩不了一身英勇威猛的粗獷軍人氣質。 難怪被封為英武將軍呢。 顧璃暗暗地想,嘴上卻假裝一無所知地問那兩個滿臉焦急扶著他的手下:請問這位大哥是怎么了? 其中一人老老實實答:將軍體內舊毒發作了。另一人卻趕緊用眼神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然后用懷疑的目光看了顧璃主仆一眼。 他心思比較細,此時不由得擔憂這突然出現的女子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畢竟孟將軍是國之棟梁,也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他的身體狀況如何,在某種程度上來看甚至屬于軍事機密。 然而蒙著面紗的女人聽了只是回頭對身后侍女吩咐:去把馬車里的東西拿過來吧。 圖雅一愣:公主是要 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顧璃的聲音輕柔,既然遇上了,又怎么能視若無睹? 見主子心意堅定,圖雅只能領命返回馬車里,取了一個做工精巧、雕刻細致華美的白玉盒子過來。 顧璃把盒子打開,取了一朵淡藍色的、掌心大小的冰蓮出來。 這是可解百毒的藥花,給你們將軍服下去,應該可以緩解他的痛苦。 兩名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太敢接。畢竟是來歷不明的女人給的來歷不明的東西,是不是解毒的藥還不好說。 然而緊閉雙目的男人又忽然掙扎了一下,蹙緊了眉心,壓抑到極致地悶哼了一聲。 兩個人面上表情更糾結了。 給他服下,你們就知道我所言非虛。顧璃投去鎮定的目光,這藥花受不得高溫,因此一直被放在冷玉器中保存,再不要的話可就化了。 那冰蓮靜靜地躺在女人白皙的手掌心,散發出淡淡的熒光,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 其中一名手下定了決心,小心地把花從顧璃手里接了過去:多謝姑娘。然后準備塞進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 結果孟長毅因為毒發的疼痛感而死死咬著牙關,意識也模糊不清沒有聽到幾人的對話,怎么也不張口。 我來吧,顧璃又把冰蓮拿了回來,你們幫我把他的嘴掰開。 于是兩名手下合力,一人固定住他的頭部,另一人小心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顧璃趕緊趁機把花塞進了男人的口中。 誰知男人guntang的舌頭卷了卷,無意識地舔到了她微帶涼意的手指。 她輕輕呀了一聲,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把手縮了回來。然后站起身,臉上露出幾分紅暈,站了片刻,帶著侍女走開了。 車隊里,使臣聽到了動靜,也下了馬車查看,聽聞顧璃把國寶拿了一朵出去救人,心疼得不行,捶胸頓足地說她暴殄天物,然后把裝著僅剩一朵冰蓮的冷玉盒緊緊地抱在懷里,說什么也不放到顧璃的馬車上了。 不過人已經救完了,剩下的那朵對她也沒什么用。顧璃表示無所謂地上了車。 馬車繼續前進,很快從這條官道上通過。 等整個車隊消失得背影都看不見的時候,路邊的兩個人把目光放回到自家將軍身上,驚喜地發現他似乎恢復了常態。 孟長毅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 北域的車隊剛進京城不久,就有負責的官員迎上前來,和藹客氣地把他們送到了京中驛館暫住。 等過兩天一行人員休整夠了,使臣再正式帶著貢品和公主進宮去朝拜,大慶皇帝也會設下宮宴來接待。 知曉了計劃安排的顧璃暗自思忖起了原情節。 要知道那場迎接外賓的盛大宮宴,基本就是女配噩夢的開始。 為了展示大慶皇朝的誠意,女主沐華笙在席上自告奮勇撫琴一曲,艷驚四座。女配年少不更事,被激出了斗志,也想展現一回北域女兒的風采,因此也主動提出獻舞一首。 然而北域民風開放,舞蹈類型也相對熱辣活潑,那些如水蛇一般扭腰扭胯的動作在本國人看來本是尋常,但在大慶朝的眾臣看來就是風sao下賤,因此席上包括幾個男主在內的一眾男人都直接在心里先輕賤了女配幾分。有些不正經的人就開始用隱晦的色瞇瞇的目光看她。 跳完舞的女配察覺了那些鄙夷或下流的眼神,委屈得不行,這時女主又穩穩地端了一杯酒走上來說要敬她,還夸她剛剛跳得好。雖然表露出來的是替她解圍的善意,但女配在那種心境之下就認為女主是在暗中諷刺她,因此賭氣打翻了酒杯,潑濕了女主的衣裳。 也是這一下,直接讓所有人對她的印象降到了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