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你沒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在菊乃井等餐的時候,尹若西突然轉過頭,眼神和語氣都透出點小委屈。 生日都給忘了,怎么可能有生日禮物。梁筱知道他是為了打破剛剛的尷尬故意找話,便順著他道:你想要什么?吃完飯帶你去買。 這話讓尹若西像得到寵愛的孩子,滿足得笑靨生花。他伸手到桌下捏了捏梁筱的手,轉而握在掌心里,直到開始吃飯才不得不放開。 吃過飯,梁筱遵照約定跟著尹若西去買禮物。 京都是梁筱第一次來,盡管網上查過很多攻略,幾天連軸工作下來,她也鮮有游樂的心思。尹若西來了一切就不一樣,他似乎對這里很熟悉,帶著梁筱穿梭在各個街頭巷角,給她講一些有趣的見聞,惹得梁筱十分開心,不知覺手里就多了七八個手提袋,醒悟時懊悔不已。 尹若西,如果你做銷售,或許會有不錯的業績。她誠懇點評。 尹若西假裝認真地思考過梁筱的建議,接著連連搖頭:我不自信。作為一個實物甲等的優質男性,我都沒把自己推銷出去,又怎么去推銷其他破爛兒。 見梁筱故作聽不見,低頭擺弄手邊小攤的掛件,他又特意湊到她耳邊:筱筱,你要不要給我點自信? 梁筱直接白他一眼,大步往相反方向走:生日禮物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回酒店收拾東西了! 要!要!尹若西小跑著把人追住,牽手拉回來,我已經看好了,就在那個攤鋪。 梁筱怎么也沒想到尹若西會選兩條手工情侶手鏈做生日禮物,兩條買下來折合兩百多人民幣,還不如他一雙襪子貴。 但是尹若西很喜歡,自己戴了條黑的在左手腕上,過來給梁筱戴紅的。 彼時梁筱正往行李箱里裝衣服,被他弄的不耐煩:你怎么比小學生還幼稚。 你小學就和別人戴情侶手鏈嗎?尹若西捉著梁筱的手不讓動,纏扣一緊給她戴在右手腕上,梁筱,你真是讓人火大。 說著,尹若西的左手握著梁筱的右手,一推拉,梁筱整個人跌坐在床上。 尹若西俯身吻她的唇,不同于早晨那種淺淺綿綿的吻,現在他的吻有點霸道,在控訴她惹他不高興。梁筱不想回應他,他就狠心咬她的唇。梁筱呲地吸了口涼氣,齒關一松就被人入侵進來。 她和尹若西吻過許多次,細數不清具體,但是她能記得一些情景。譬如第一次,他們才認識一個月。 那天尹若西和他的狐朋狗友喝了酒,打電話讓梁筱去接他。梁筱覺得簡直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她的誰,為什么讓她去接。但是尹若西說:一人一次。她就沒辦法了,只能打車去他給的地方。 尹若西確實喝了酒,這點沒騙她,她去接他,他就醉惺惺倒在她肩上,壓得她瘦弱的身子差點折掉。梁筱直覺尹若西是故意欺負她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梁筱顫顫巍巍扶著搖搖欲墜的尹若西,心里把他的十八代祖宗問候個遍;尹若西當然不知道,他只看到那張精致的小臉在他的重壓之下皺巴到一起,又丑又乖。 如果換另一種姿勢壓在身下,也這樣乖乖的就好了。尹若西第一次對梁筱有了邪惡的想法。 梁筱把他送到家,開了門,人就被壓在門板上。他借著酒勁去吻她,舌頭才吐了一半,下身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尹若西疼得倒吸冷氣,那酸爽的體驗終身難忘,一如她口中的香甜,能好好品嘗的話挨幾腳他也認。 當然,話雖如此,他下身的東西可經不住這么蹂躪。所以第二次再吻梁筱,他就有了準備,先箍住兩只手,再箍住兩條腿,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乖乖地被他吻。 柔軟的紅舌被人吸吮含咬,梁筱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尹若西心疼了,放開她,挨了一巴掌。 再后來就記不清了,記不清她什么時候默認了他的吻,默認了他的手四處游走。他喜歡摸她的胸,34B不算大,但是也滿滿的塞在他手里,又綿又韌,摸著摸著就硬起來。 他不只一次地用那里摩擦她的身體,無聲訴說著他的請求。她沒同意,他也不會硬來,就是蹭著她讓她難受。梁筱知道這很危險,所以后來他但凡有這種趨勢她就提早滅火。她怕自己犯糊涂。 現在又是這樣,他吮著她的舌尖,大手探進毛衣里,胸衣被解開,大手毫無阻礙揉搓到她的酥胸??靵砝倭?,最近她的乳尖生疼,碰一下都不行。 疼!被含著熱吻,她的抱怨也像在撒嬌。 男人手下的動作輕柔起來,身體往前一傾再傾,終于壓著女孩倒在床上。 這是第一次把梁筱壓在床上,尹若西激動難耐,身下越發漲得厲害。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總是想竭力展示自己的威風。 他捉著女孩的手去他身下摸。梁筱有一瞬的遲疑,最后還是順從了。 這是第二次摸,談不上什么心得體會。第一次是她搬家的時候,尹若西過來幫忙。他滿懷抱著裝滿雜物的箱子,招呼一旁的梁筱:筱筱,拿下車鑰匙。 在哪兒?那時候她還不知道男人的褲兜不能隨便掏,毫無防備就把手伸進去。 驚訝,羞憤,惱怒,在意識到那根溫熱質硬的東西是什么后,梁筱抽手扭頭就跑。 尹若西當然有故意的成分。他慣用這種沒下限的方式逗弄梁筱,看她純真潔白的面龐因為羞惱布滿紅暈,對他來說是種樂趣。 但是梁筱跑了,沒有打他沒有罵他只是跑了,讓尹若西感覺事態不對。他扔下懷里的東西追回去,發現梁筱在衛生間拼命地洗手,一遍一遍地抹香皂,甚至還用刷子刷。 那么硬的毛刷,兩下她的手就紅了,但她絲毫未覺,不住地刷那只抓過他的手,很快滲出隱隱血痕。 夠了。尹若西看不下去,伸手攔了一下沒攔住,索性用大力氣捏住她的手,夠了,梁筱! 梁筱不知是被吼聲鎮住了,還是被他的力氣捏疼了,她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好久好久,她才抬起眼,滿目猩紅,那是怨恨和仇視的顏色。 她清甜的嗓音變得支離破碎,好像這個世界讓她絕望到失去幻想:尹若西,我到底做錯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作者有話說: 就怎么說呢,一只未經世事的小白兔開始看到的世界只是兔窩里的一隅,她覺得這就是全世界了。等跳出兔窩以后,各種兔窩里沒發生過的接踵而來,她一時半刻接受不了都是正常。 人都是在生活的洗禮中逐漸長大的,很多不為理解的事在大浪淘沙的生活里逐漸司空見慣,你的眼界變了,價值觀變了,那些拿得起的自尊心和道德感慢慢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