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路程不遠,兩人一前一后,相對無言,一路到公寓門口。 就這兒。爬過一段坡路,思汝指了指路邊的一棟白色樓房。 這套公寓是私人民建房,不在小區內,她往日是把車子停在坡路下的一個收費停車場,現下她讓他直接開上來,是準備把車給他開走。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開我的車回去吧,改明兒我再讓人去沈氏拿車,你交代給Alex或Eva就行。 沈諾看了眼她住的大樓,頓了一會兒,慢慢應好。 再往前開一點就有可以掉頭的地方,思汝下車,今晚麻煩你了。 她把車門關好,隔著車窗向駕駛座內的他指了指往前行的方向。見他點頭,她才揮了揮手,轉身走向公寓。 思汝一邊走一邊在包里找門鑰匙,有個小小身影則飛速掠過她身旁,先她一步開啟公寓大門,然后以他小小的身軀擋著玻璃門,讓路給思汝。 季jiejie,進來吧。原來是許太太那個可愛懂事的兒子。 思汝彎了彎眼睛,揉揉他頭發,謝謝你哦。 她進門,再回頭時發現車子已經從公寓門前駛過。 先把小朋友送到對門,跟許太太打了聲招呼,思汝才回家,她麻利地開啟鑰匙門,開燈后急忙奔去陽臺,往公寓樓下左右探望,正好趕上車子掉頭,又從公寓經過,然后遠去。 她在陽臺駐足了好一陣,才回過神去給門口的那缸魚喂食。 方才在車里明明疲憊感十足,如今回到來她卻一點困意沒有,她到底是有醉沒醉。 思汝走去廚房,從冰箱里取出家里傭人釀的一罐青梅,舀一顆放置杯中,再取保溫瓶倒水時,瓶內卻空空。她還是想喝點熱的,給電熱水壺插上電,煲了一壺水。 她倚在櫥柜前,等著熱水燒開。突然啪嗒一聲,眼前光源消失,所有電器停止運轉,本就寂靜的房子變得更安靜。 一瞬間,就好像回到那個婚宴大廳現場,那時燈也是這樣,突然啪嗒一聲全滅。 然后在黑暗里,大門亮起一盞聚光燈,歡迎新人入場。 約莫三年前,鴻基集團的長孫公子陸以航大婚,可以說是城中的一樁盛事?;槎Y在一座旅游島上舉行,浩浩蕩蕩辦了三天,第一日是婚前派對,宴請新郎新娘雙方好友,第二日執行過門禮,第三日才是正式婚禮,宴請各名流人士共慶喜事。 自四季珠寶成立初,思汝父親就與陸藏鴻的鴻基商城建立了合作關系,思汝自然也接到了來自鴻基集團的邀請。 彼時舒舒已經遇到了紀宸,可思汝始終對陸以航背叛過舒舒的事耿耿于懷。 去啊,為什么不去?包島又包機的,這么大陣仗,你一定要去,帶著我對兩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去!周舒舒當時如是同她說道。 思汝知道這話里的意思,她也沒有拒絕出席的理由,陸以航與陸佩蘭還是姑侄,一層層的關系下來,這個面子是必須給的。但至于什么最美好的祝福,恕她難以做到。 但不得不說,看著新娘子走進宴會廳,思汝內心還是有點觸動。那是個特別漂亮的人兒,在聚光燈下,她著一身純白婚紗,臉上揚著甜美的笑容,在兄長的牽引下一步步朝陸以航走近。 那晚最令思汝感動的,其實是女方家長的祝詞,新娘的父親早逝,她的哥哥代為致辭。那句從今以后你就多了個新的身份,成為別人家的新娘子,新兒媳,再以后,你還會成為別人的母親,但無論你有多少個身份都好,有一件事永遠不變,那就是你永遠都是哥哥的親人,家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后盾,思汝至今都印象深刻。 那晚后來,她喝了很多酒。 一喝醉,她的眼淚就止不住。一個人躲在大廳花園的某個角落里,看著島上清澈的月亮,偷偷哭泣。 她想起了去世的哥哥嫂嫂,想起了那些童年時光,越哭越停不下來。 沉溺在過去的回憶里,迷迷糊糊之間,她就看見了沈諾,第一反應是自己在做夢。以沈陸兩家關系,他一定是陸家的座上賓,與主家同席,但思汝今晚坐在后排,這場世紀婚宴之大,他們根本碰不上面。所以思汝斷定眼前的他定不是真的,她笑呵呵搖頭,自己是醉得太厲害。 后來他抱她回酒店房間,她悄悄許愿美夢不要醒。 只因美夢太溫柔。他哄她不哭,替她擦眼淚,不停問她是不是胃病又犯才哭,她忍不住像以往每次難過一樣,抱緊他,親吻他,哭訴自己想念哥哥嫂嫂。 曾經日夜廝磨的熟悉感環繞她,她愈發不能自拔,也不是第一次夢見他了。 她是怎么脫掉彼此衣服?他是怎么把她弄得滿身紅痕?他們又是怎樣糾纏到床上?忘了,她不記得了,她常常不記得夢里的細節,她的好記性只適用于現實生活里。 直至那根rou柱赤裸裸對著她濕潤的xue口,劍拔弩張,她都還不愿醒。 是他一次次咬疼她乳尖,啞著嗓子不斷問:季思汝,你認清楚,認清楚我是誰。 誰啊......她能允許誰碰她,又能允許誰進她的身子里? 沈諾,沈諾......她滿腦子都是他的名字。 可她不敢叫他,她搖頭呢喃:不管,你進來,你進來 他卻要她清醒,粗筋暴漲的roubang執著不肯cao進她體內,思汝自己握住它,莽撞要往自己rouxue里塞,可她被他壓著,看不見兩人應該要交合的地方,性器磨著她rou縫,弄得她好難受,嚶嚶喏喏讓他快進來,可他就是不進。那大家伙置于她手心與陰蒂之間,粗筋暴漲,rou莖上突起的珠子蹭得她陰蒂生疼,越疼越癢。明明已經硬得那么生猛,卻還執著要她清醒。 思汝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他大概害怕她意識模糊,稀里糊涂就與不認識的人交歡。 他以為她不認得他。 但思汝就是縱容自己糊涂,自己拿他roubang鞭笞她紅腫的小豆豆,沉溺在他帶來的快感里,任由體內熱液翻騰得往外流。 他埋首于她雙乳,嚙咬她漲得慌的奶子,弄得她上下都麻酥酥。 當他來到她兩腿間,舔了舔她泥濘的腿心,濕潤的噴灑進她花xue內,思汝覺得神經末梢的快感又加重。 他含住她的花蒂,一個勁吸吮,一只手指插進她花xue,往上勾在xue內進進出出,又塞進了一指,撐開又合攏。 思汝忍不住雙腿要夾緊他的頭,被他雙手硬生掰開高舉起。 最后他把舌頭也戳進她體內,狠狠頂壓,將她送向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連連尖叫,思汝的水泄得嘩嘩,噴得沈諾滿臉皆是。 她慢慢在高潮余韻間找回自己。 沈諾見她眼神逐漸有焦點,望著她的眼神里有期待,有克制。 終于清醒了是嗎他親吻她額間,這下認得人了嗎?認得我嗎? 沈諾......她自然是認得的。 他震驚了下,又自嘲地笑笑,嗯,是我,是那個被你不要了的沈諾......所以,還讓我進去嗎? 思汝眨巴眼,突然就推開他,翻身騎在他身上,濕黏黏的花xue就貼著他硬邦邦的腹肌。 為什么不呢?她回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了,不是嗎? 思汝想,就讓她肆意一晚,痛痛快快沉淪一回。 說著,她掰開自己rouxue的兩瓣,正對準他蓄勢待發的巨棒。 沈諾凝著她,聲音壓抑怒意,只要你情我愿,誰都可以? 思汝心跳得好快,身子一直在顫抖,他的guitou碩大囂張,他不幫她,她根本吃不進去,可還是要強裝鎮定地繼續冷漠回答:也不是,這種事當然要挑人的,不是誰都可以。 她清楚得很,這種時候類似誰都可以只有你不行的話絕對不可以說,以他的心思,越是極端的回答和絕情的態度,越會惹他起疑。 那我是不是得高興,我還能被你挑中,是你心目中合格的一夜情對象?他問,聲音喑啞得讓她心顫。 嗯,思汝違心地撒著謊,咬咬牙又與他道:沈諾,你廢話好多,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和我做? 她話音剛落,他便抱著她屁股把她往下壓,粗長的roubang就這樣貫穿進她體內,給了她答案。 思汝長吟一聲,久違的被填充的感覺令她顫栗,她身子微微往后仰,一上一下自己動,雙乳跟著蕩漾起來,被他大手握住,揉在他手心里。 嗯嗯啊嗯啊嗯哈她喘得越來越急,只因那roubang上的珠子刮著她xue里的嫩rou,引得她yindao頻頻收縮,沒一會兒她就cao弄得兩腿發軟。 沈諾接力,強有力的大腿屈起,將她整個人拱起,扶住了她兩條大腿,往上猛地沖刺,不停頂弄。 一下下,他撞得好厲害,好兇猛。 思汝承受不住,叫著叫著就哭了,滿腔說不出的委屈都混著淚水與激情一并發泄。 沈諾不由得放慢節奏,坐起身,性器在她體內慢慢磨著,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溫聲問道:怎么又哭了?弄疼你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思汝抽泣著搖頭,摟緊他脖頸,不敢讓他看見她眼里的悲傷。 沒有不舒服......她穩住情緒,繼續道:是哭你太沒勁,一點也不爽 她太知道說什么話能傷他了,果不其然,他將她摟得更緊,撞擊她的力度加大。 那晚他們換了幾次姿勢,直至筋疲力盡。那其實并不是他們最激烈的一次,卻叫她好難忘。 眼前突然又恢復光亮。 思汝從回憶里清醒,隨即手機里傳來物業群的道歉通知,原來是有層住戶在維修,用電不規范導致公寓的總電閘跳閘,看到物業說問題已排查,她也放下心來。 等熱水重新燒煮時,思汝恍然又想到今晚在舒舒那兒得到的廣告靈感,忙拿起手機,拉了幾個人建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