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ade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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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ade(中) 注定是一場失敗的游戲。 / 河勁不是管不住欲望的人,不然怎么能放任藍蝴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這么長時間。 藍蝴蝶狠,他亦從不是善人,對人對己,一向慣了。 而他的哪一次失控不是因為她的勾挑,比他自己更難管住的,是她。 所以從頭到尾,這條泥濘的獨木橋,他要的,就不是她這區區一身體。 河勁還在她的體內,剎那停了動作,他雙肘曲在她的腦側,頭從她的肌膚上抬起,往上找到她的眼。 他的舌頭還在流血,從他微啟的雙唇間滴落,像顆紅色的痣點在她的臉頰一側。 她緩慢睜開眼,眼里冰冰冷冷,表情宛如在顯示這次強迫她可以做到無所謂。 她盯著河勁,諷刺般,一言不發。 河勁知道,她只當他現在是瘋了。 也不是瘋這頭一回。 不過是換了花樣而已。 這樣的認知讓河勁很抓狂,但他忍得住。 現在的他,或者說是一直以來的他,如果早日看清楚這一點,她,和他,都不至于鬧成水火不相容。 想來也可笑。 他河勁是那樁禍事中受益最深的人,也是知情最多的人,也理所當然地將她打上罪魁禍首的標簽。 他是錯了,但過去的事情,從來不容許人悔。因為沒有用。 正如事態所發展,盡管在他心里她的十惡不赦般,可他還是堅持,找到她,綁著她。 只要她在他身邊,這一樣就夠。 哪怕她恨他。 * 他的停止在藍蝴蝶眼里看來,是短暫發瘋后的清醒停歇了,對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產生厭惡,不出她的意料的話,接下來應該就是河勁洶涌的怒和厭棄。 可沒有。 河勁還在她的身體里沒有出去,也仍維持著看她的姿勢,產生一種錯覺。 好似他現在看著的,雙臂雙眼所盛接著的,是他珍愛的寶貝。 她眼里閃過錯愕和不解,并不明顯。 但河勁隨后的話讓她感到詫異。 這樣的活著對你真的無所謂么? 你告訴我,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座囚籠里,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就為了執念成瘋的那些人完成某些光環的繼承,做一個行尸走rou的祭品么? 和她那年拋擲一切把所有籌碼押注在他身上時說過的話,一字不差。 從她的眼神里,河勁知道她沒忘記。 他接著開口,依舊是清冽的法語:這場謀局里,我輸了。 輸在,我把心交代在了你身上混不自知這么久。 現在,我放你走。 河勁抽出她的體內,先從地上撿起她的衣物,放在她的手邊,再去穿戴自己。 藍蝴蝶還沒完全摸清楚,河勁清醒了沒有。 次日。 河勁拎著一個小型手提箱出現在她面前,擺在她面前的是身份證和護照,還有一張卡??ɡ锎嬷@輩子、下輩子都可能用不完的錢,手提箱里是一些簡易的換洗衣物。是他親自準備的。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河勁現在表現的,和他昨晚發瘋壓在她身上所的混話一樣。 河勁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現在門敞著,河勁只在交東西到她面前時看過她一眼便沒有多余的視線,他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里,正好對著門,他抬手指了指,或許,你現在該走了。他在提醒她,神情漠然,倒像是送走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藍蝴蝶起身,拿了河勁帶來的東西。 這些,她拿不過分。 不拿,才奇怪。 雇傭一場,自古都是兩不相欠收場最好。 更何況,離開這里,她肖想了這么久,久到她有的時候都快忘了。 她決然往外走。 河勁的視線無聲地跟在身后。 瑪利亞。他終于還是開口。 接著是不算久得沉默無語。 孩子的問題,他緘默不提,遂她的意。 可就是,還想再聽她對他說點什么,除了爭吵和諷刺以外的話。 但他也沒把握,也擔心瑪利亞會覺得他另有所企,或是改變主意。 于是他也不用了。 在她可能會做出回應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