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一代人
該隱一代人
該隱一代人 人類的一半殺害了另一半。 / 河勁和藍蝴蝶的最后一次劇烈爭吵,藍蝴蝶指控他是殺死亞伯的該隱。 在藍蝴蝶逃走的第二個月,河勁讓人去過一趟藍家,他當時給這項行為的理由是好奇。 好奇她的腦子里裝的或是裝過什么。 從藍家帶出來的東西很多,字畫外還有大量的書籍,其中不少關于宗教的,藍家是世代基督教徒,從小受家族熏染也應該。 河勁閑下來的時候就看這些。 沒多久,就讀完了。 他記性向來好,創世紀中的開源故事,上帝的兒子自相殘殺,該隱殺了亞伯。 該隱也是第一個窮兇極惡將自己手足謀殺致死的人。 他是該隱,庾煥是亞伯。 藍蝴蝶眼睨針芒似地看著他的沉默。無聲嘲諷般。 又好似,在等什么。 等他解釋是不可能,河勁永遠不會。 她倏地胸間泄掉一口氣,覺得無趣透了,轉身去找煙。她從不覺得自己需要在河勁面前有必要維持什么形象,從前不必,現在更是。于是她可以在狂暴的謾罵后剎那地安靜下來,無需要理由。 從鼻腔噴出一氣煙,環臂看向不遠處的建筑,寂靜的空間里恍若無第二個人。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的日常。 她罵,她吼,總有辦法讓他崩掉,朝她發火也好,動手也罷。她也見怪不怪。 像兩個瘋子。 既然都是瘋子,那么去計較是誰先瘋,誰瘋得比較厲害,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沒意思透了。她又覺得。 因為今天她無論說話怎么不堪入耳,河勁那石巖般的眉眼,撼不動半分。 半根煙的時間里,河勁依然沉默。如若不是她,換做另一個人大抵以為是罵到他的痛處,正在苦惱。 瑪利亞。身后的聲音低緩響起,他說的是法語,很平靜的語調,是她從最近記憶中找不到類似的那種陌生。 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我給。 我不是你的仇人,從一開始你就設定好了,不是么? 我這顆心,這個人,你哪一樣不是算計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我既然肯,你,為什么不試一試。 * 藍蝴蝶的煙還剩下三分之一,剩下的獻祭給了地毯,最后火星的湮沒都是糅雜進毯內,鑲嵌般成為一體。 河勁的動作太快,也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在他用舌搗闖進她的口中勾纏時,她短暫地失了神。 再見面起,河勁一向不屑于碰她,簡單的肢體碰觸就厭惡,更別提對她能有什么情欲想法。 何況,她在他面前光著身體時的狼狽,一次比一次甚;次次與柔情愛欲無關,哪怕是原始的沖動也沒有。 河勁不講章法的扯去她的裙紗,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腰后穩住身體,脫凈她后,他開始卸皮帶,皮帶扣砸進地毯里的聲音,藍蝴蝶再熟悉不過。 河勁!她喊叫的聲音被河勁含去大半,一出口是不像話的支吾。 她想,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河勁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從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到橫沖直撞進到她的甬道。 嗯。從鼻間飄逸出一記悶哼。 指甲掐進手臂的rou里,她開始反抗,一口咬住他的舌,可他不知退,就這么給她咬著,血從唇角中溢出。 他頂她的下面,杵到最深處,還往里用力。 撞得她也疼。 一嘶牙又被他的舌頭含著血松走。 他連控帶壓著把她帶到沙發上,一只手撈起她的大腿抬高搭在沙發背上,另一只腿垂落,大大地打開她得以容納進他的碩大。 她不知,他的欲望能這么強。 再加上他的粗暴,從頭至尾讓她失控。 正如他此時匍匐在她胸口上舔舐,合著津液和血漬,濕潤的舌面擦拂而過。 她開不了口,在他的血舌離開時,他將她的薄軟的兩片內衣塞進了她的嘴里。 他不想聽她。 于是換了一種方式來讓她感受,他沒在玩笑。 他的認真、炙熱、渴求、和他的一錯再錯。 皆是他不可收場的情愿。 一敗到底的卑渺情意。 他要讓她感受到,他是瘋了, 是為她瘋的。 該隱也好,亞伯也罷。 只要是她想圖、計算,他義不容辭。 哪怕殺人的是他。 既是有所傾付,那當一回、或是幾回該隱,都未嘗不可。 瘋子。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