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 2
步西歸進入皇家醫院的時候,整個醫院都在忙碌,自從前兩天連續送入好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后,從院長到底層看護,全部都如臨大敵起來。重癥室外,院長擦著腦門上的汗向步西歸匯報情況:“逸先生和橫先生情況都非常危急,一個傷了內臟大出血,一個是肋骨斷了,插入肺部受到感染,要是今晚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怕是無力挽回了?!?/br>步西歸冷眼看了眼躺著的兩人,手一揮下了命令:“找幾個中氣十足,嗓門大的小伙子在他們耳邊反復喊紋風冷毫發無損,保證今晚他們都能活?!?/br>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院長面對這么匪夷所思的命令,只有一臉疑惑的乖乖聽從,指揮著人趕緊去尋找院里嗓門大的醫生。步西歸隨后想先去探望望云薄,走近門口看到站著皇家侍衛后,他腳步一頓,轉了方向拐向了明齋之所在的病房。進去的一群人中,除了封在冰棺內的望云薄和顧斂只是輕微擦傷外,其他人也只有明齋之和燃坤保持清醒的狀態。他和燃坤那位暴脾氣的少爺說不上話,也唯有明齋之能夠和他說清楚地下到底發生了什么。步西歸進房間的時候,明齋之正斜靠床上翻書,他傷了腿行動不便,好在人無大礙,精神不錯,眼見步西歸進來,輕笑了一聲,開門見山問道:“你當時讓T-Q1暗中埋伏在外面做什么?恐怕不只是單純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吧?!?/br>明齋之是典型的男生女相,模樣清秀英俊,口似含丹,眉目秀麗,只是他身材強健,舉手投足極具侵略及攻擊性,往往令人忽略他相貌上過分精致的陰柔感。步西歸直接忽略明齋之的挑釁,徑直走到床邊拉過一旁真皮軟面椅子坐下,動作是一貫優雅,帶著上位者凌然,雙腿自然交疊,隨后目光和明齋之相撞在一起,氣氛一時之間有些詭異。明齋之當然不會理會步西歸眼神中的警告,他能和步西歸明爭暗斗這么多年,絕非靠步西歸手下留情這么簡單。步西歸有他的本事,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能耐。他眼底泛起英氣的光芒,接著道:“T-Q1當時拿的那批生化武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幾年前搗毀的藏瓏組織所有。當時藏瓏被秘密搗毀的時候,就怎么也找不到那個組織幕后黑手,不過對方應該是成功了,那批武器一旦投放出來,怕是能讓周邊幾個國家幾十年寸土不生吧。你當時藏起這批武器,不就是打著這么一個主意的?”步西歸微微側了頭,姿態從容的從口袋里掏出做工精巧的煙盒,一挑眉問道:“要來一根嗎?”病房里抽煙,步西歸還真是沒把他放眼里。明齋之不動聲色,眼底壓住了情緒,不著痕跡的找了一個利于攻擊的姿態,轉而一想自己的腿傷,隨即一伸手:“來一根吧?!?/br>步西歸笑了,他伸手遞給明齋之,順勢打開了打火機,姿態從容的替他點燃了煙。明齋之也態度極好的湊近火星,煙點燃的剎那,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暫時壓下了爭鋒。看在明齋之識時務的份上,步西歸愿意多說幾句。“我確實動了殺瞿東向的心思?!?/br>明齋之冷靜的垂下眼,只是垂下的眼內藏著危險的光芒,他忽略心頭的掠過的憤怒,打算擺出事實去說服步西歸。“你要明白,當初你藏住瞿東向,沒人在乎她,藏也就藏了?,F在你想弄死瞿東向,把尸體悄無聲息的占為己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br>“所以,生化武器該用得時候就應該用上?!辈轿鳉w的表情在煙霧中晦暗不明,是全然冷酷的口吻。明齋之一愣,下意識開口道:“你想殺我們是可以,可是殺了以后又怎么向全國交代?”但是隨即他立刻頓悟道:“當年藏瓏的幕后之人,你不是抓不到吧?是故意放虎歸山,留下這個后患將來用來給你當借口的是嗎?”步西歸輕笑了一聲,他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剪裁得體的西裝,以他的身份和能力,舉手投足皆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他開了口,嗓音低沉,猶如低音琴弦:“我悄悄弄死以后依然可以拿對方擋槍。不過——確實很詭異,我搜遍也沒有找出對方,所以這個擋箭牌暫時不能用?!?/br>明齋之沉默了,他知道以步西歸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沒抓住對方就是沒抓住對方。這就有意思了,能從步西歸眼皮底下放肆溜走,他還真想不起來周圍幾個國家中有這樣了不得的人物。*原文發自шшш.ρο0160.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他們兩人硝煙彌漫的較量時候,望云薄的病房卻顯得格外安靜。望帆遠很安靜地拿著刀切水果,望云薄早已能夠下床走動,此刻卻愜意的躺在床上享受著望帆遠帶來的帝王服侍。雖然這兩人非親非故,毫無任何血緣關系,可是假的這個實在是長得像真的,以至于這名義上的叔侄兩人,同樣的皮膚白皙,肩寬腿長,容貌俊美,唯一不同的是望帆遠高冷疏離,望云薄卻陽光愛笑,截然不同的風格,要是屋內在加上有著遠親關系的笛安,怕是一屋子的冷白皮,白晃晃的亮瞎人的眼睛。望云薄當然知道望帆遠不會白白來獻殷勤,他接過被望帆遠削成身殘志堅的水果,張嘴吧唧一口,豎起了拇指道:“挺甜?!?/br>望帆遠看了看垃圾桶內連皮帶rou的殘骸,聲音低沉問道:“甜?那么要不要再來一個?”望云薄覺得脖子處頓時冷颼颼的寒風吹來,知道什么是見好就收,立刻瞇起他雙眼,笑成了月牙似的樣子開了口。“我猜步西歸本來是想要弄死我們,包括東向吧?!?/br>望帆遠無聲的看了望云薄一眼,他有的時候也看不透對方。那家伙平時笑瞇瞇,看著與世無爭,實則暗藏鋒芒。“你從哪里推斷出來的?他派出的是絕對精銳部隊,你們那個時候狀況,你還能察覺到?”望云薄搖了搖頭,手一指望帆遠道:“那個時候一片混亂,我哪里有精神察覺暗藏了什么埋伏。只不過是事后我琢磨了你的舉動,發現端倪罷了?!毖垡娡h疑惑的目光遞來,望云薄接著解惑:“能驚動你親自從帝都跑去邊境,還大張旗鼓,恨不得全國人民都知道。不就是因為你沒辦法暗中阻止步西歸,只能夠靠造大聲勢來逼迫步西歸終止行動?”望帆遠默然點頭,他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地下發生的事情,但是心中依然隱隱擔憂:“你確定瞿東向和松醉霖進入那冰棺沒有危險?”“要是有危險松醉霖也不會費盡心機把人拖進去了。那個冰棺神奇的很,似乎整個時空都停止了,沒有任何生理上需求,人在里面可以無休無止,真的有種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感覺?!?/br>望帆遠一聽,眸光漸暗,望云薄何等聰慧,立馬知道了望帆遠心里頭在想些什么。“我勸你別動那個心思。松醉霖是瘋子,才會想出這種方式生生世世。和愛得人在一起,體會的就是人生起伏,歡樂也好,痛苦也罷,兩個人活在真空里,像兩個速凍餃子一樣擠在里面,有何意義可言?再說,你想待里面,有沒有問過東向愿不愿意?你愛她,起碼要尊重她的意愿吧?”望帆遠沒吭聲,他這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真的付之行動,時間一久,他也承受不了瞿東向不愛他的眼神。那口冰棺和當初他將瞿東向囚禁在皇家暗室內又有什么區別呢。望云薄也知道望帆遠和松醉霖瘋的情況不同,不會輕易動冰棺的腦筋。但是一想到瞿東向和那口已經被封閉的冰棺,他嘆了口氣,覺得棘手的事情確實不少。“還是沒有找到笙調嗎?”“沒有,步西歸的人也在四處派人搜他。那小子最擅長的就是潛伏,輕易抓不出來?!?/br>“要抓緊!趁著紋風冷這次受了重創,一時半會顧不上笙調,一定要找到他,他就等于重新開啟冰棺的鑰匙,沒有他,瞿東向和松醉霖真的是一輩子待在里頭了?!?/br>想到這種可能,望帆遠心頭一緊,終于還是拉下了臉面,主動發問:“你有什么好的建議?要不我們聯合一下其他人合作?例如——笛安?”他想來想去,也就笛安一向不參合斗爭之內,算是和他沒有利益沖突的一個。望云薄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笛安不是最好的人選。這次對付的是紋風冷,對付他,用常人方法沒有用?!?/br>望云薄這么一說,望帆遠立刻聽出他話中意思,可是一想到合作的對方是誰,立馬心情降到了冰點:“笛安身邊還有零翌可用?!?/br>“零翌是刀槍不入,銅墻鐵壁,永不打死。問題這次不是要上戰場沖鋒陷陣把瞿東向搶回來,這次面對的是神通法術,我們不懂,零翌更不懂。只有一個人有辦法——”頓了頓,望云薄眼見望帆遠面色已經黑沉如鐵般,垂著眼皮,一派生人勿進的模樣,不由好笑的添油加火一把:“最合適的人選只有掩空來了!不過想請他,怕是需要你出馬才行?!?/br>望帆遠的視線不帶一絲溫度投放過來,就當望云薄以為他肯定會斷然拒絕時候,卻聽對方冷冷回應道:“我去?!?/br>*原文發自шшш.ρο0160.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逐漸達成同盟哦。安能辨我是雄雌3戎策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可以睡在邊境軍營床上,可遺憾的是他身體蜷縮,困在那張沙發上,睡的四肢僵硬。該死——還真不是夢。戎策將視線調轉到不遠處,床上躺著的人,身份確實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算性別有點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也不至于像此刻這般尷尬。怎么他眼里就會見到的是瞿東向的臉呢?步西歸對于他來說猶如自己的大哥,而瞿東向是步西歸的女人,那么就等同于大嫂。這大嫂和小弟攪合在一起,這其中的關系忒刺激了點,他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肖想大嫂的,所以肯定是哪個環節搞錯了。可夢非夢,現實就是現實,戎策覺得自己陷入光怪陸離之中,分辨不清到底眼前的人是不是幻影。瞿東向美滋滋的睡到自然醒,一睜眼就看到沙發上呆坐著的戎策。戎策肩寬腿長,軍人的姿態讓他背脊挺拔,起伏的肌rou隱約可見,腹肌胸肌線條流暢,是一個全然充滿剛毅之氣的男子。瞿東向瞇了瞇眼,將目光移到了對方腰間,那是肯定是好腰,馬力十足,蘊藏著無窮的力量。從軍的大概就是這般陽剛偉岸,很有安全感。瞿東向覺得自己大概仗著男人的身份,連舉止都肆無忌憚起來。難怪自古以來女扮男裝的如此之多。戎策注意到床上的人醒了,而目光也隨之放肆而強烈起來。單論對方身份,換了平常面對如此熱烈的眼神,他早已心癢難耐,整個人都壓上去了。可面對瞿東向那張臉,他心里面的膈應不是一點點。他膈應,瞿東向卻是心情極好,洗漱之后,手臂一伸,就要攬戎策的脖子。戎策身體驟然緊繃,梗著脖子,把身體拉的老長,恨不得遠遠離開對方。“走吧,和猛爺約好打比賽的?!宾臇|向故意不察戎策的抗拒,神態自若的說著話。打比賽?猛爺?等到了目的地,戎策才深刻體會到自己真的重回那段臥底生涯了,而這些都不過是危險的開始。耳邊聽著一排迎面走來的手下們恭敬的喊著:“弒哥好?!?/br>戎策覺得如果不是看臉,他真的感覺到笙調確實在自己身邊。重新見到尖嘴猴腮的猛爺,戎策壓下了心底的厭惡,對方是他當時接近藏瓏內圈核心層的關鍵,可對待他總是不懷好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點勾起來這個王八蛋的色心。大概因為自己受夠了同性猥瑣的sao擾所以哪怕他對笙調心癢難耐,卻也頂多口頭上調戲,并不會真的霸王硬上弓。有些事情,勉強了雖然能快樂一時,卻不過是鏡花水月,遠沒有心甘情愿來的柔情蜜蜜。猛爺一見戎策,笑的格外激蕩,他在監獄里就看上對方了,那衣服之下的肌rou線條如此誘人,每寸肌rou微微攏起,眼眉深刻,鼻梁高聳,線雕一般完美。“來來,牧清,你可算是出獄了?!痹捳f著,手已經賊兮兮的搭上了戎策的手背上。戎策下意識一縮,就待反抗的時候,另一只手輕巧的搭在了兩人手指之上,皮膚觸感冰涼,令人驟然打個寒顫,清醒過來。“猛爺,兄弟們正等著格斗賽開場呢?!宾臇|向笑瞇瞇的順勢把自己手反握進了龐猛手里,在戎策視線看去,那挽起露出的手腕裊裊,似乎橫入襯衣內隱約帶著風情,勾人眼神。戎策不著痕跡的蹙眉,但隨即恢復神態,又伸手將瞿東向握進龐猛的手重新轉了方向拽了回來,面上一本正經道:“弒哥,還請手下留情了?!?/br>瞿東向眼簾微闔,順著他的話回答道:“客氣了,彼此切磋而已?!?/br>這番手中交道,也就當事人會有所感觸,旁人看在眼里只有三個大男人談笑風生罷了。龐猛眼里的瞿東向自然是原來笙調偽裝的樣子,就是一個看著眉目俊秀,四肢修長,性格內斂穩重的青年,確實漂亮卻不是他中意的類型,相反戎策帶有野性桀驁的模樣更有陽剛之氣,舉手投足都充滿了荷爾蒙的魅力。拳賽開場了,戎策和瞿東向自然不會打頭陣上場,他們這樣身份,自然需要前面暖了場子后,在氣氛最頂峰的時候享受矚目的待遇。戎策一直在暗中觀察站在旁邊之人,確實如笙調所說的那般,在別人眼里他就是當年偽裝的樣子,就是騰弒,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伤趺淳蜁浦泅臇|向呢?天地良心,他真的對瞿東向半點歪心思也沒有,在邊境之前他甚至沒見過對方長什么模樣,一直是只聞其大名鼎鼎,就和那蜜糖裹漿般,轉一圈就沾一圈男人,幾圈裹下來,男人是越沾越多。瞿東向當然知道戎策的眼神一直鉆在她身上沒有停過。這是好事——一個人讓另一個人注意到就是一種開始。她雖然頂著笙調的身份,但是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讓戎策對她有感情。當年戎策和笙調,艱難歲月中產生了依賴共生的不正常情感關系,在這種畸形的情感發展模式下,戎策放大了自我感動效果,于是就心里暗示夸張了自己對笙調的感情。這種情感錯誤,她會替戎策修正過來,順便修理一下他這些年來對故意知法犯法引了多少女人墮入深淵的變態行為。想到這里,她眼底的笑意漸漸化為冷漠,輪到他們兩人上場了,她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反正除了戎策以外,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一具貨真價實的男性身軀。戎策眼見對方直接脫去了外套,緊身背心下玲瓏的曲線分明,他呼吸一頓,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真是該死——他怎么可能渴望笙調是個女人,而且頂著一張瞿東向臉的女人身體。擂臺之上,瞿東向掏了掏耳朵,姿態隨意的扭動著四肢關節,朝著戎策勾了勾手:“來吧——”戎策是知道笙調的身手的,常年偽裝混跡在各國,身手不是最一流的,但是實戰經驗很豐富,在自由格斗中,很占優勢。但是對方在他眼里是女人,還是瞿東向的臉——小弟打大嫂?他可下不去手。他下不去手,不意味著瞿東向下不去手,她自己身手也不差,加上又有這個劇情中笙調身手加持,簡直是如虎添翼,對準戎策臉上直接招呼上一拳,隨即跟著一個飛身側踢。第一個回合,直接把戎策打倒在地,嘴里破皮泛上了血腥味。戎策皺起了英氣的眉毛,被人直接下臉面狂揍當然會不爽,何況周圍一圈高聲叫好喧鬧的,更是讓他怒氣拉上了高峰。瞿東向察覺到戎策暗藏危險的目光,挑釁的下了戰帖:“不服氣?來??!”戎策臉色逐漸冷硬起來,打就打——他抬腿就踢,他速度很快,欺身而上的時候已經掄起拳頭打上了瞿東向腹部,瞿東向也沒有讓戎策占上便宜,趁著側身回踢一腳踹在了對方腰眼上。等比賽結束的時候,兩人已經在臺上你疊我,我壓你的相互壓制在臺上了。戎策喘著粗氣,算是用氣力將瞿東向壓制在身下,對方也在大口喘氣,胸膛起伏,和男人緊貼硬邦邦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感覺很柔軟,像是壓在了棉團之內,越壓陷的越深。戎策頭一抬,和瞿東向臉對臉正著,那雙眼眸色澤很深,純黑而發亮,黑白分明的眸子,無甚情緒,極是淡漠的眼神似曾相識。他一愣,那眼神似乎在記憶中見過,可是細想又一時抓不住哪種感覺。瞿東向被戎策壓制在身下,待喘上一口氣故意逗弄道:“你原來真的喜歡女人啊,瞧你壓我壓得挺舒服?!?/br>戎策微怔,隨即反應過來似的立刻彈跳起來,還后退了好幾步,一臉嫌棄而戒備的盯住了瞿東向。步老大莫怪!他絕對不染指大嫂,你放心。哪怕只是大嫂那張臉也不行。瞿東向暗自偷笑,耍耍戎策,讓她心情大好。比賽結束后,猛爺招呼所有兄弟們晚上去按摩桑拿去夜總會消遣,大家哄鬧著齊齊出發。瞿東向走在前頭,周圍手下一群簇擁著,她沒有和戎策一起走,有的時候距離產生另外一種意想不到的效果。出門等待手下人開車過來的時候,瞿東向倚靠在街邊燈柱,百無聊賴的看著路上來回穿梭的車輛。突然她渾身一僵,她感覺一道目光,像是能冰凍住火一般的陰冷,刺人身體,邪魅的鉆人體內,肆無忌憚的破壞。同一時刻,腦海中想起了系統的提示聲:“警告宿主!遇見劇情變數人物松醉霖,對方不認識你,但是保留對你的感情,請小心!”瞿東向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她差點就忘記自己把松醉霖這個瘟神帶進來了——好家伙,對方直接變成劇情中NPC人物了,還是特別可怕未知不明的那種。*原文發自шшш.ρο0160.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有親愛的留言我松醉霖刷滿了,不是的哦,才刷一半,松醉霖是瘋狂精神變態,只有刷滿兩百好感度才行,現在才一半而已,當然100已經瘋的很變態了。安能辨我是雌雄4邊境禁區,松醉霖當年關押處,依然是重兵把守人煙罕至之地。因為無人,所以荒山之中,誰也料想不到紋風冷根本沒有遠離。此刻他換了一身衣裳,銀白色長袍,胸口被心魔鉆出的大洞已經恢復完好,依然是月霞風姿,不似凡人的模樣。他手撐著腦袋,目光毒辣的鎖在不遠處橫躺的尸體上面。那日心魔和他爭搶尸體,到底棋差一著,中了他一掌后遁地而逃,不見了蹤影。不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他傷了本命法器,又沾染了魔性,根本跑不遠,唯有找了一處無人之地靜心調息。一群膽大妄為的螻蟻,差點壞了他的好事。紋風冷滿腔憤怒一時找不到發泄的對象,濁氣不凈,六根不調,就沒有辦法擺脫體內滲透的魔氣。別看他表面無礙,其實離了冰棺的制約,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體內陰邪之氣一旦膨脹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被擠出這具身體,失去對本尊的控制。到那個時候——他瞇了瞇眼,厭惡的情緒一閃而過。他已經受夠了過往那些人的眼神,沒有了這身皮囊,沒有了超凡脫俗的身份,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丑陋的東西遠遠躲開,無視比輕視更加令他憤怒、暴虐,不堪忍受這一切。他將目光移到了下身,交疊的雙腿之間跨間鼓起。他想到了瞿東向,想到了那日昏暗的藥室內瞿東向雙腿纏繞住他,腰肢柔韌,盡頭那么緊,那么深入的裹住他。算起來瞿東向確實是他第一個女人。沒有修行前,他是人人避諱閃躲的丑陋東西,修行后為了早登神界,他就再也沒有沾過七情六欲。如今體內的魔性到是意外勾起了他的欲望,在回想那次,驀然覺出了些蝕骨銷魂的滋味來。那日情況危急,他也沒有顧得上瞿東向,最后一瞥而過,她似乎被松醉霖纏住,一同進入了冰棺之內。也好——待在里面暫時誰也得不到。他需要在瞿東向身上得到的太多,不管是發泄的rou體,還是發泄之后做成藥丸,他想要的人,還是在那之前干干凈凈的,別太沾染凡人污穢的氣息。而在那之前,他需要抓緊找到那枚人形鑰匙,搶在心魔之前得到鑰匙。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閉目休憩起來。*原文發自шшш.ρο0160.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令瞿東向毛骨悚然的眼神一閃而過,車子開得飛快,等她在想看一下車內的人,只能夠遙看車屁股了。她沒瞧到松醉霖,不過車上的松醉霖卻將她盡收眼內。當然他此刻根本記得不瞿東向,也記得不自己的姓名,因為冰棺的原因他和瞿東向意外捆綁一起進入了攻略劇情之中,就有了全新的身份和名字。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短暫的幾秒內,見了對方一眼。他像是荒野之中找到了奇珍異寶般,內心泛起了深深的暴虐欲,有種將對方揉碎嵌入骨血之中,徹底占有的沖動。這種強烈的貪欲,藏在血管之下的旖旎幾乎讓他下身瞬間起了反應,饑渴吞噬的欲望令他下意識推了推薄邊眼鏡,遮住了漫天的暗色。“調一下剛才區域監控,我要知道靠在燈桿上那人的所有信息?!崩涞钟辛Φ纳ひ粼谲噧软懫?,前排副駕坐著的人頭也沒回,畢恭畢敬的應道:“是,少爺?!?/br>戎策走出拳館的時候只看到瞿東向目光遠望的樣子,他跟著轉了視線而去,卻只看到茫茫車流。他并不在意,剛才的事情上提醒了他,要遠離對方,畢竟看到了瞿東向那張臉,他就不由自主想到步西歸,實在心有余悸。戎策以為對方會晚上趁機作妖,誰知對方老老實實和一群兄弟們喝酒,真就是男人的姿態,道上的人尋歡作樂,一群小姐簇擁而上,身材火爆,各個猶如尤物般纏在了男人們身邊。戎策不喜歡女人碰他,手里拿著一瓶酒獨自喝,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姿態,旁邊坐著的小姐察言觀色,也不敢雷池半步。瞿東向到是瀟灑了,她自己酒量不錯,笙調酒量也不錯,正是借著機會籠絡手下人,打探消息的好時候。這次攻略戎策,表面來看并無多大的風險,因為戎策臥底,之前該經歷的都經歷過,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提前知道,理應不會產生危險??墒蔷驮趧偛?,系統提醒了她,關于松醉霖的變數問題。只要松醉霖出現,就會連帶著影響之后一段事情的發展,這個發展軌跡會合之前的事態發展有所不同,所以要格外留心。剛才她和松醉霖雖然不是正面打了交代,不過該提防的還是要提防,鬼知道事情會不會因為松醉霖發展到什么驚悚地步,變成不可測的局面。松醉霖才攻略到一半,實在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酒到半巡,原本乖乖坐在戎策旁邊的小姐接了一個信息,急忙走了出去。幾乎同一時刻,戎策的眼底殺氣一閃而過,暗藏危險的信息等待著對方出招。在他的記憶中,當天晚上龐猛就忍不住對他下手了,暗中安排了人在他喝的酒里下藥,他確實也中招了,那日是笙調救了他,在漫天水霧中,他恣心縱欲,因為藥效太烈,到后來他都忘了怎么紓解得了,記憶模糊不明,即使第二天醒來,也沒有想起來當中的過程。如今細想,似乎也就是從那晚起,他對女人的興趣一落千丈。不過這一次——他不著痕跡的看著mama桑帶著好幾個服務生進來,每人手里端了幾瓶酒進來,手勢利落的將瓶蓋打開,然后笑臉吟吟道:“這是剛才猛爺吩咐給各位的,要讓各位盡情暢快玩耍?!?/br>周圍一片歡呼雀躍,喧鬧中瞿東向目光意有所指的盯住了戎策,她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情,戎策被下了藥,是笙調救了他。不過救下他之后,當天根本沒有像戎策想的那般綺麗,只不過是笙調將他扔進了狹小的浴缸內,用冷水澆他,讓他自生自滅罷了。一切都不過是戎策因為藥物勾起欲望時候而產生的幻覺,那藥還帶有迷幻的作用。她看著戎策將被下藥的酒瓶和周圍的正在和小姐調情的手下人調換,不禁暗笑了一聲。提前知道一切,就有種駕馭一切事態的感覺,難怪很多人都想預知未來,未來充滿了神秘詭異的迷人氣息,引人貪欲。她正要將目光從戎策身上收回,卻見戎策面色頓變,似乎受了驚嚇般猛地起身。于此同時,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交匯著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戎策居然還是中招了!怎么會?這么一想,瞿東向神色一冷,她想到了一晃而過的松醉霖!果然是個不可預測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