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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天神佛的禁忌16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震動?”笙調突然噤聲凝神細聽,許久之后扭頭問另外兩人。

顧斂下意識看向一旁望云薄,望云薄和他對看一眼,無聲搖了搖頭。

“不該??!你的身手不比我弱,怎么會察覺不到?”笙調一愣,沒料到望云薄也沒有察覺到震顫。

望云薄以手撫地,片刻之后依然毫無所獲。

“不是地面上,是上面!”笙調急了,他感到震顫越來越厲害,手一伸指向上方。

顧斂聞言一挑眉,張嘴開車道:“這什么體位能上面震?”

望云薄沒第一時間反駁,若有所思的環視了四周一圈,轉頭發問顧斂:“你進來這里后,有沒有覺得這里和剛才冰棺外不同?”

顧斂本想說哪里不同了,不一樣四面無邊無際嘛。

腦海卻靈光乍現,猛的跳起:“是光!本來我們在外面時候,四面黑漆漆,只有尸體那里帶著光芒,但是我們現在光卻在頭頂上?!?/br>
“假設這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具尸體,它由平行空間變化到了上面,這意味著什么?”望云薄順著顧斂的話接著理清思路。

“這意味著尸體就在我們頭頂上,我們叁個在棺材里”

笙調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畢竟任誰想到自己在棺材里面,都面色不會好看。

“應該是東向他們!我們要想辦法?!鳖檾考绷?,他困在這個鬼地方無法出去,如今瞿東向近在咫尺,思念的心就完全壓抑不住了。

“那前輩當時救下我們藏在這里,必然是知道紋風冷不會輕易進來。同樣,他能把我們送進來,一定是知道我們能夠出去?!?/br>
“什么前輩?這棺材里還有別人?”笙調不可思議的發問,卻見顧斂和望云薄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示意。

“你們不會是想說那死尸還能救人?”笙調目光跟著朝上面的光亮處看,感覺到上面震動劇烈,或者說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對勁!

感覺到背后一抽一抽,笙調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脫衣服。

“你干嘛?這時候秀肌rou?”顧斂恰巧站在笙調旁邊,眼見對方外套一甩,順勢手一伸給接住了。

笙調常年舞臺之上,所以體型保持高挑勻稱,身材比例極好,手長腳長,腹肌線條分明又不是過分夸張,整個人看上去精瘦碩長。

裸露了上身的笙調將后背轉向了兩人問道:“我后背是不是有什么?”

“哇塞,你后背怎么長東西出來了?望云薄你快來看——”

望云薄第一時間湊近仔細觀察了笙調后背,原本平滑的后背肌膚上呈現了一幅巨大的飛鷹撲食的場景,在飛鷹利爪之下是一條黑色被鐵鏈鎖住的巨蟒。

可又完全不像紋身,這圖案像是突然生長在了笙調背后,凹凸不平猶如一幅立體的巨型浮雕一般,令人震撼而不可思議。

“喂,小子你疼不疼???”顧斂瞠目結舌,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后背那幅畫,又怕傷著笙調,畢竟從身體里長出東西來,光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到底是什么?”笙調自己看不見,心里自然發急,他并無痛楚只感到后背隨著上面的震動一并顫抖,振幅一致,抖的他渾身都發麻了。

“很大的一副畫,這應該就是能夠出去的關鍵。問題是——為什么會在你身上?”望云薄抬頭看向上方亮處,事發突然他一時也無解眼前局面。

“我連后面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為什么會在我身上??禳c,咱們想辦法出去啊?!?/br>
望云薄嘴角彎起些無奈的弧度,他在聰明也終究有短板,這種神神道道的事情,早已超出尋常人認知范圍。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察覺我們離光越來越近了?說明我們離棺壁越來越近了?!鳖檾渴种干戏焦饬撂庴@喜喊道。

兩人視線一轉,發現笙調背后的飛鷹居然會變化——此刻前爪已經狠狠抓住了盤踞在地的巨蟒身軀。

“要小心,外面一定是發生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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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薄這話還真是說對了,棺材外面快打翻天了。

被則藏這么突如其來偷襲,明齋之松了手,瞿東向立刻被掩空來吸到了自己懷中。

“和我走?!?/br>
瞿東向仰頭和摟住自己的掩空來對望。

掩空來眼底似是璀璨的星光,在深海靜謐中隱晦的閃爍,面上表情卻凝固成冰,不在多說二話,單手法印,閉目誦經,瞬間兩人四周竄了紅色的火苗,熊熊烈火一般劃出了一道從未見過的巨大空間。

“這是不用攻略就能夠回去了?”突如勝利喜悅讓瞿東向有些找不北。

被心魔一時附身控制的笛安因為摔下的沖擊力,摔破了額頭流了不少鮮血。他努力搖晃著腦袋,試圖保持清醒,就剛一剎那間,他什么意識都沒有了。

勉強恢復了一點神智,他一抬頭就看到瞿東向被掩空來摟在懷中,正要踏步進入一道詭異的空間之內。

“東向——”這聲清越如玉石摔落在地發出脆響,笛安已經到了體力透支的極限,卻硬是聲聲一次次嘶喊。

“瞿東向——你不要走!”

“瞿東向!你等我,求你等等我!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后面一聲儼然帶上了一絲哭腔,笛安性格孤僻厭世,除了機器,一年到頭和人的對話沒有幾個字。

可此刻這一開口,就像將胸口全部的力量如潮水洶涌傾瀉而出,將一切情感宣泄而出后,他兩眼一黑,直接軟到在地,徹底陷入了昏迷。

明齋之目光一閃,隨即大喝一聲道:“笛安,笛安昏倒了。燃坤——快來幫忙,笛安快不行了?!?/br>
他是政客,自然是最善于揣測人心,審時度勢。

在他們這群人中,最牽動瞿東向的唯有笛安一人,所以他故意說重了笛安傷勢,就是為了引起瞿東向的注意。

本來一心想著能不用再這里絞盡腦汁受苦受難的瞿東向,一聽明齋之呼喊,心口一揪,那種失控的感覺在心尖蔓延,下意識扭頭回看,果然看到倒地昏迷的笛安。

“笛安——”

手臂被狠狠拽住,拉回身形,眼神一恍惚,定睛卻看到掩空來陰鷙滿面的怒視自己冷笑問道:“你覺得禍害他還不夠嗎?還想繼續留下來?想弄死他?”

瞿東向不明所以,正欲發問,卻看到松醉霖手拿沾血的尖刀如鬼魅般從掩空來身后冒出。

“小心!”

瞿東向動作比提醒更快,她借著掩空來手臂力量,順勢一個扭身挺身而出。

她快,掩空來更快,頭也不回,直接另一手手掌大開,掌風凌厲打出,尖刀勢如破竹,堪堪劃破掩空來手心,松醉霖卻被掌風震退了好幾步。

但一掌之后,掩空來卻大驚失色,暗道一聲:不好,中計了。

松醉霖一計得逞,并不戀戰,直接飛身后退,手中尖刀沾上了掩空來掌心血,露出了陰冷得逞的笑容。

笙調就是瞿東向無意中觸發的副本。嘿嘿。笛安小可愛大概這輩子沒對人說過這么多話。

潑天神佛的禁忌終1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想要活下去,必須如禽獸般咬人。

這話聽著有些極端且殘忍,不過人命如浮萍的時候就不顧上這些了,先下手為強,拋開人性,才有可能活蹦亂跳的活下去。

心魔就是存了要弄死紋風冷的心思拼命的。

它和逸驊、橫岳清兩人的動機不同。

逸驊他們是為了報仇雪恨,心魔卻是為了徹底吞噬紋風冷,兩者目標卻是驚人一致,不干掉紋風冷絕不罷休。

借著松醉霖的身體,一擊而中的則行,將尖刀上鮮血沾在了剛才掩空來守護紋風冷的保護圈上。

掩空來的血被沾染了魔性后以摧枯拉朽姿勢將整個保護圈迅速反噬開來,蔓延的速度極快。

則行出手就是要害,它依附在松醉霖身上的時候,當然是有一定選擇性的,因為松醉霖內心的欲望太強,才會輕易召喚它上身,而最重要的是松醉霖擅催眠,和它能蠱惑人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或者說兩者結合在一起,簡直是如虎添翼。

紋風冷聽得攻擊的凌厲風聲,雙眼驟然睜開,目光中帶上了殺氣十足的分量,逐漸恢復的手一抬,直接硬碰硬接下了這掌。但是他到底受了重傷,則行的攻擊帶著雷霆之鈞,一掌之后他后退半步卻沒有收手,第二掌急拍而下,結結實實打在紋風冷心口處,幾乎將紋風冷整個人拍飛出去,勉強站穩之后張嘴嘔出一大口鮮血。

掩空來兩面為難,一方面瞿東向掙扎著要往回跑;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紋風冷出事。

“哎——命該如此?!毖诳諄黹L嘆一聲,終究是放開了瞿東向,先救紋風冷要緊。

瞿東向也發現了紋風冷這里的劣勢,但她知道紋風冷接近神的境界,輕易死不了。從掩空來這里一脫困,沒等掩空來將她放回地面,半米多高直接跳下,撲向了昏迷的笛安身邊。

到這個時候,她反而腦子清醒了。

回去固然是好事,但是天底下就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

陌生的掩空來和突如起來的成功,都讓未來撲朔迷離,充滿了兇險。

腦子一清醒,她就開始想辦法了。

不能由著這群男人打下去,打到后面會出大事的——非得弄個你死我活不可。

她先是探視了笛安的情況,卻發現只是力竭暈倒而已,若要說他嚴重,怕是在場那些倒地的和吐血的早死上千百次了。

瞪了裝模作樣亂喊的明齋之一眼,對方笑的如十里春風般,任誰見著也不好亂打笑臉人。反而是燃坤眼見瞿東向目不轉睛的關切笛安情況,冷哼了,把自個兒腦袋硬湊到了瞿東向跟前,眼睛里亮晶晶的光芒差點沒把“快來關心我”幾個字印腦袋瓜子上。

瞿東向被燃坤孩子氣的舉動弄得啼笑皆非,在看了眼快拱到自己懷里的腦袋,又因為腦袋的主人實在是長了張天真無邪的奶噗噗的臉,只好沒好氣的輕摸了一下:“好好,等出去了,我給你好好包扎一下?!?/br>
燃坤得了便宜頓時笑得眉眼全開,變本加厲的賣乖起來:“東向寶貝,我覺得暈,還要抱抱?!闭f著就要把自個人身體往瞿東向懷里擠,卻被一只手拽住了后頸領子,把他拽開了老遠。

不面對瞿東向的時候,燃坤立馬變臉,扭頭瞧見是明齋之動的手,齜牙咧嘴起來:“你滾蛋!”

明齋之一笑,手指朝著另一方向一指道:“看哪里——”

燃坤下意識順著手指方向看去,迎面就是打來一拳,驚的他直直后仰,才堪堪躲過面門一擊。

來人卻出乎意料,本來應該是趁勝追擊對付紋風冷的松醉霖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來了這里。

燃坤閃躲的瞬間看了眼冰棺處,好家伙——心魔這是徹底鉆進了紋風冷身體里面,掩空來正在想辦法護法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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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心魔依附的松醉霖此刻站在那里紋絲不動,聲音又穩又冷,甚至還帶著一點溫柔:“瞿東向,我愛你,你呢?”

一般男人對女人告白,場景浪漫點,架勢足一點,就足夠吸引人了。

可是擱在此情此景,松醉霖本就不是個眉眼柔順之人,身上又帶著斑斑血跡,嘴上說著表白的話,架勢倒像是來索命的。

瞿東向一皺眉,她就是摸不透松醉霖。

是真的摸不透這個男人——愛也好,不愛也罷,生生就是一片血雨腥風,仿佛是沒有片刻寧靜的時候,總非要驚濤駭浪一番。

這大概就是精神世界太過豐富的人獨有的方式。

眼見瞿東向沉吟沒有回答,松醉霖面色是徹底凝固起來。

他對瞿東向的感情總是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狀態,似乎滄海桑田,他這樣的一個人,只要心里頭落了一個人,就將他冷酷無情的心豐富起來,因此他從沒有覺得后悔。

只是可惜——他的愛沉入大海,沒有回轉的機會,就這么一沉到底,不在有天日。

不回應也好,他心如死灰,也就無所顧忌的時候了。

“宿主!小心,松醉霖的好感度驟然上升,快一百了!”

瞿東向下意識后退,旁人的好感度是喜事,敲鑼打鼓放鞭炮;松醉霖的好感度那就是喪事,嗩吶鑼鼓上哀樂。

松醉霖在抬起頭時,眼中孤狼般眼神狠絕凌厲,他情感波濤洶涌的同時又全然的冷酷,完全可以拋棄瞿東向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就像一把刀將他的情感一劈為二,一方面他愛瞿東向愛的如癡如狂,另一面又langxin似鐵,一心同死的決然。

他出手就去抓后退的瞿東向,燃坤和明齋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之前明齋之被則行暗傷了腿,動作靈敏度自然降低,燃坤跨步上前,腰間掏槍就射擊。

之前對付紋風冷,子彈對他無用,可對付松醉霖可就不一樣了。

“別——”瞿東向伸手就要阻止燃坤,并不是她擔心松醉霖出事,她擔心出事的人是燃坤。

果不其然,燃坤手才剛舉起,動作就突然一呆滯,片刻之后居然調轉槍頭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就要扣扳機。

好在瞿東向反應快,隨后跟上的明齋之也跟著擒住了他胳膊,兩人合力才硬生生將槍轉了方向朝天,隨即槍響,中間不帶一絲停頓。

瞿東向嚇得后背虛汗一陣陣,燃坤這種毫無防備的沖上去對松醉霖簡直是去送命。

空氣一瞬間凝固,但是中了松醉霖催眠的人可不是輕易脫困的,燃坤被明齋之奪了槍,轉手就開始自殘起來,嚇得瞿東向趕緊喊著明齋之阻止燃坤。

松醉霖趁著機會摸到了瞿東向身后,伸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抱入了懷中。

瞿東向渾身一哆嗦,對上打算拋開燃坤沖上前的明齋之阻止道:“別管我。我和他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別讓燃坤弄死自己了?!?/br>
明齋之要費心纏住燃坤,自然是無法分神瞿東向這邊。細想松醉霖對瞿東向感情,應該不會輕易弄死她,也不可能像掩空來那樣將人帶走,也只能被迫將注意力放在了燃坤身上,打算盡早將他弄清醒。

松醉霖從背后將瞿東向攬在懷中,低頭埋于她頸間,半天也沒有吭聲。

瞿東向等了片刻,不見松醉霖動靜,不由疑惑轉身,人才剛面對面,松醉霖猛地俯身就吻,手臂環腰,唇齒之間霸氣的索求向狂風驟雨,極盡研磨纏綿,貪婪的似乎要將瞿東向整個人吞噬。

“瞿東向,和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吧?!鳖~頭相抵,松醉霖低呢了一句,似乎在說著誓言。

唯有瞿東向心里在明白不過——那是松醉霖在發瘋!

當系統喊到“宿主!松醉霖好感度百分百時候?!宾臇|向感到自己的神經都繃斷了,她一瞬間什么思緒都沒有了,混沌一片,腦海炸成了火花一般。

瞿東向被松醉霖橫抱起來,她完全沒有抵抗,從松醉霖對她有感情后,已經很少對她催眠了。猝不及防,直接中招了。

“則行!開棺!”

能夠猜到松醉霖要做什么了嗎?

潑天的神佛禁忌終2

遠邊霞光傾灑在望帆遠身上,皇袍鑲著金絲邊,光芒中閃著迷蒙的金光,他身姿秀麗,金雕玉砌般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單看人的其實是看不出本質好壞的。

就像現在遠瞧著望帆遠如此美好,其實他自小就生于殘酷的環境之中,早已是血脈之間就蘊藏著攪亂風云、運籌帷幄的能力,絕非表面上看起來如此的美好。

此刻他手里拿著密報,密報上說步西歸派了t-q1去了邊境時候,他以為步西歸打算先出手救人。

可轉而在細細一琢磨,就覺得很不對勁。

如果步西歸要救人,完全可以派兵增援戎策,火力強了,還怕人救不出來?

派了秘密部隊就是要做秘密之事,那么會有什么隱秘的事情值得出動t-q1去辦呢?

望帆遠手拿酒杯,修長的手指輕叩酒杯外緣杯口,神情淡漠的看著不遠處漸落的霞光,陷入了久久沉思之中。

如果他想暗中將瞿東向擄走,既不做到悄無聲息,也做不到事后不留風聲,畢竟瞿東向一個大活人在他身邊,他身為元首根本藏不住人。

不對!

望帆遠猛地起身,連手中酒杯掀翻在地都未曾察覺,心中陡然有千斤巨石壓了下來。

步西歸是藏不住人,但是他能藏住尸體。

那家伙正常了這么久,他差點忘了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戀尸狂。

之前如果不是掩空來,也沒有人會料想到他會直接弄死了瞿東向將尸體凝固后藏在暗室之中。尸體不會動,不會說話,不需要生存,就意味著不需要接觸任何人,誰都接觸不了,只是屬于他步西歸一個人的。

那次要不是掩空來做法脅迫步西歸,按照步西歸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手瞿東向尸體的。

他依稀記得瞿東向和他說過,是紋風冷救了她。

那么紋風冷之前救了她,之后是不是還愿意救她呢?或者說紋風冷自己目的沒有達到,是舍不得瞿東向輕易死的?

但——紋風冷還會救瞿東向嗎?

望帆遠不敢賭,因為他已經賭不起。

感情是種甜蜜的枷鎖,在心上一旦栓住,就無法自由無法瀟灑了。

若放在之前,瞿東向是死是活,都和他無關,犯不著為了個女人在那里花心思琢磨,那時候他的眼里女人的作用只有垂死掙扎時候是不是會給他帶來虐殺的快感。

到如今驟然反轉——瞿東向反而變相在虐殺他,在他心里肆意妄為折騰,一會兒拿刀刺,一會兒拿火燒,硬是弄得千瘡百孔不可。

愛意已經融入了血液之中,纏綿且激烈。

松醉霖橫抱著被催眠的瞿東向,一喊則行開棺,被則行牢牢纏住的的紋風冷渾身一顫,之前還勉強蹦住的神情此刻已經徹底瓦解。

他雙手一抓,竟然是生生要從自己胸膛處將心魔拽出揉成碎片,卻直接被沖上前的掩空來伸手阻止

“你別胡鬧了。不要把則藏給弄死了?!?/br>
紋風冷通紅了一雙眼,滿臉皆是冰霜,此刻他早已沒有往常那種飄然出塵的樣子,殺性大起的他如惡鬼一般目光嗖嗖,終是忍不住逼問道:“你到底幫誰?”

“我幫我哥們?!毖诳諄硪彩羌绷?,嘴一張話就說漏了。

哥們?這什么詞?

紋風冷眼神復雜的看了看掩空來,正待在開口,卻見他臉色頓變,連被他死死扣住的心魔也驚得忘記掙扎,雙雙看向幾步開外的棺材。

那棺材居然自己有了動靜正在緩緩打開——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開棺必起尸。

一般常人肯定不會有這么清奇的體質,因為尋常人根本就不會沒事開棺材!

松醉霖這一喊開棺,誰都還沒動呢,這棺材就能自動打開,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那么之前一群人,拼死拼活,打來打去,都在鬧騰個什么玩意?

那巨大的冰棺材先裂開一條縫隙,隨后縫隙越開越大,空間逐漸能容大半個人身體出來,片刻之后從里面還真鉆出了個腦袋來。

笙調打頭陣,冰棺裂開的時候,他沒有冒然伸腦袋,開玩笑了,要是外面正血雨腥風的時候,他把他的腦袋一伸出去,正好給人家當練手的。

他能做國際間諜可不是浪得虛名,該有的謹慎小心自然一個不少。

他先是悄無聲息透過縫隙觀察了外面,沒有什么動靜,和他想象之中打成一片截然相反。

“難道是已經打完了?”小聲嘀咕了一句后,笙調靜下心又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外面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后面跟著顧斂心急著要去見他小辣椒,催促道:“快走啊?!?/br>
橫豎都是要有這關,笙調咬咬牙,把自己腦袋探了出去,這一探出去視線一瞥,恨不得能學王八縮guitou——

好家伙!

外面四周空氣降到冰點,甚至有種寒霜暴雪襲來般,所有站著的人眼神直勾勾盯住他看,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不是外面血雨腥風停了,而是打到最高潮處,他的跑出來打斷了!而且這里整片發光的源頭就是棺材,而特別奇異的是從外面看棺材,能夠看的清楚,而從棺材里頭看外面卻兩眼一抹黑,他這是出人頭來送死的。

笙調手腳并用就想把腦袋給縮回去,豈料后面顧斂人高馬大,對著他自然毫不客氣,抬腳就踹上他屁股道:“你到是出去啊!”

啪嘰一下,笙調就跟球似的被顧斂給踢出去了。

笙調剛一出去,他就感到幾道目光盯住了他,尤其是有一道目光如同毒蛇般陰冷的鎖住了他后背,嚇的他差點炸毛。

笙調想起來了,他還光著上身呢,而后背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顧斂把笙調給踢了出去后,還渾然不覺哪里不對勁,他背上還扛著一具尸體呢,彎身就不假思索的跨步走出棺材,望云薄最后,手托著尸體也一并走了出去。

這兩人剛一走出棺材,立馬感到四周刻意壓制住的劍拔弩張,望云薄腦子轉的飛快,直接脫下外套將裸著上身的笙調給包嚴實了。

他心里頭隱約能夠感到笙調背后浮現出來的畫正是打開這口天地融合的棺材關鍵,畫顯之時,就是棺材打開之日。

果不其然,一聲克制到極點的聲音傳來:“我找了幾十年,原來密云鎖在這小子身上?!?/br>
是紋風冷的聲音!

望云薄一挑眉,眼神環視一圈后,只將注意力放在了靠近冰棺最近的松醉霖,對方懷里橫抱著瞿東向,不過眼見瞿東向雙目緊閉,想來是出事了。

別看望云薄平日嬉皮笑臉,看似無害,其實他的心思最敏銳,特別能挑常人不易察覺的細節下手。

“紋風冷!接著尸體!”話音一落,他從顧斂身上扒下的尸體就朝著紋風冷拋去。

按理來說人剛死的死后會輕些許,轉而變沉,又過了一天后會變柔軟,最終僵硬。冰棺里面的尸體卻截然相反,尸體很輕,幾乎不到一個幾歲孩童重量,望云薄將尸體拋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自然拋出了一個不小的弧線。

紋風冷動的同時,心魔速度更快,它的目標就是那具尸體,比起現在的假冒貨,本尊才更加令人向往。

紋風冷眉眼一動,手一抬劍光一閃直接朝著心魔的后背心飛去,原本沉靜壓抑的威壓瞬間迸發而出,帶出了強烈的壓迫感。

他本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使出這招的,這招本也就不是他的招式,一旦使出,就敗露了行跡,被天道知曉他偷天換日,很可能遭到天雷擊打,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不顧上了。

“該死!”掩空來眼見心魔要吃大虧,只能飛身上前阻攔,叁人再次纏斗在了一起。

動腦子的大佬好處就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挑起內部矛盾為己所用,他一見最大的危險去除,扭頭就盯上了松醉霖。

此刻終于將燃坤捆結實的明齋之隨后趕到,和望云薄以及顧斂一同將人團團包圍起來。

雖然望云薄和顧斂都算不上高手,算得上高手的明齋之又受了傷,不過叁打一,又打的是懷里抱著瞿東向的松醉霖,多多少少還是有勝算的。

“絕對不要看他眼睛!”望云薄出手前低聲向顧斂叮囑。

顧斂點了點頭,自從上次在小屋和松醉霖打過交道后,他算是了解這位了,簡直堪稱行走的毒品,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叁人同時攻擊,松醉霖抱著瞿東向,身子一彎閃過的同時卻不反擊,反而欺身上前,腰間掏出貼身匕首對準了悄然準備逃跑的笙調后背刺去。

這一舉動萬萬令人意想不到,笙調更加料想不到。

他一出來,就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準備時刻腳底抹油開溜。

開玩笑了——這群神經病天天喊打喊殺,你死我活的,真是和美好人生過不去。

人生在世,賺錢過瀟灑日子,傻缺才會在是非恩怨里面不明不白過一輩子。

他眼見兩方又開打起來,眼珠子一轉,順勢穿好望云薄脫給他的外套,轉身就準備跑離硝煙場。

松醉霖持刀來勢洶洶,笙調此刻要想躲閃已經遲了,卻在那刻一道人影閃過,張開雙手硬生生擋在了笙調前面,卻是本該催眠昏迷的瞿東向!

其實瞿東向早些時候就清醒了,能夠清醒的原因也很簡單,實在是架不住腦袋里面系統像是轟炸機般不停呼叫。

“宿主!地面上埋伏了步西歸的t-q1要弄死你??!”

“宿主!快醒醒??!紋風冷要打不過心魔了!不對不對,是心魔快要打不過紋風冷了!啊啊,掩空來幫忙了!”

宿主!你快醒醒,松醉霖好像抱著你要跳棺材里頭!

一句接著一句吼,吼到后面瞿東向在最尖銳的一聲中徹底清醒過來:“宿主!不好了,笙調出來了!啊——宿主,紋風冷好像要殺他!不對不對,好像松醉霖要殺笙調!宿主!你家大寶貝又要死了!”

瞿東向一聽大寶貝笙調又要死了,連眼皮都剛睜開一半,人已經彈跳起來直接下意識就整個人擋在了笙調面前。

笙調要是再死亡,她也去死得了,實在干不動了。

松醉霖單手持刀,又沒料到被他催眠的瞿東向能夠清醒,攻擊已出,想要收回絕對做不到了!

刀光凜凜,瞿東向下意識一閉眼,做好了被刺穿透心涼的準備??上乱幻氲葋淼膮s是面上濺到了溫熱的液體。

瞿東向一睜眼,只來得及將軟到的掩空來身軀堪堪扶住,就在生死剎那間是掩空來閃現她跟前替她擋了刀。

“掩空來,你沒事吧?”瞿東向有些心慌,卻并不亂了情緒,她心里明白,掩空來修佛道,佛法高深,并非尋常人,受傷卻不會輕易死去,只是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掩空來對她時好時壞是什么意思。

“奇怪?宿主,掩空來的好感度就在剛才已經百分百了!”

掩空來半躺在瞿東向懷中,此刻和瞿東向對視的目光眷戀溫柔,他似是痛到了極點,長吐了口氣,微抬了下巴露出完美的弧線,越是英武的眉眼,柔軟起來越是動人。

“瞿東向,當初我朝你開了一槍,如今我還你了。以后我們兩清了,你再也看不到我,我也——終于要去沒有你的地方了,真——好?!毖诳諄淼穆曇粼秸f越低,到最后兩字時候幾乎輕不可聞,直接腦袋一歪,沒有了聲息。

“掩空來?掩空來?!”瞿東向感覺到剎那間對方沒有了呼吸,心口忍不住一緊,到了此刻她徹底慌了神色,連眼角不自覺流出了淚水也毫無察覺,她緊摟住已經斷氣的掩空來,控制不住的搖晃起來:“你不要嚇我,怎么會?怎么一把匕首傷勢你就會死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別說瞿東向接受不了,圍在一旁幾個男人也有些懵,如果說松醉霖出手刺中笙調要害之處弄死對方,這是有可能的,畢竟凡胎rou身經不起對穿刺??墒茄诳諄聿粦摪 ?/br>
當松醉霖再一次出手的時候,瞿東向心里頭已經怒意掀到頂峰了,或者說是那刻存了厭惡之意。

到了這個時候,松醉霖想要做什么太顯然易見不過了——用那口棺材達到兩人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

那口冰棺本來不過是尸體主人用來修煉的本命法器,不過后來被紋風冷借了機會取而代之后,就將自己剩下的rou身藏于這法器之內。但紋風冷既然出手,自然早有陰毒之策,他設下了毒計借逸家和橫家之手,將這法器封印在了天地之間,永世無法超脫而出。

愛很辛苦,也費心機,可有的時候佳期如夢,過了火候就成無法在美好,再續也好,強求也罷,既不會是心中白月光也不可能成為朱砂痣,只留一片神傷,徒留愛過之后相互傷害的痕跡。

瞿東向站直了身體,順著松醉霖伸來的手,兩人環抱在了一起。

“如你所愿,我們一起走?!痹捯粢宦?,瞿東向猛地發力,借著沖擊和松醉霖一起栽入了冰棺之內。

到這個時候松醉霖眉眼反而柔順起來,他望進了瞿東向眼底深處,那里冷冷清清,難得流露出堅定的神采來。

而那抹神采卻無比熟悉,似乎夢回風起之時,就有這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對著他呵斥道:“松醉霖,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抓住你的?!?/br>
讓他忍不住伸手遮擋住了那雙眼睛,星眸明亮動人,他甚愛又甚痛,就干脆一起在這無邊地獄之中永遠不在分開——

“宿主!掩空來沒死??!你搞錯了!”

瞿東向眨了眨眼,臉色一變,心里百轉千回差點沒把掩空來祖宗翻出來全部罵一遍!這家伙沒死斷口氣干嘛???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好伐?

怎么辦?已經進棺材里頭了,難道真要和松醉霖困死里面到永遠?

瞿東向覺得實在是受到太大刺激了,她的小心臟一時受不了如此反轉,但是思緒總是比情緒來的更穩定更快。

“系統!開始進入戎策攻略劇情?!?/br>
“可松醉霖?”

“和我一起。小樣,老娘換個主場收拾你?!?/br>
“宿主,開啟攻略對象戎策攻略場景,倒計時開始——”

而同一時刻,冰棺之外,望云薄幾人直沖而上,卻被驟然合攏的棺材硬生生擋在外面。

望云薄反應快,他立刻反身就去拉扯笙調衣服,笙調還在呆愣之中,他活到現在最不接受的就是女人這種生物,如今卻被一個女人舍生救了?

望云薄也顧不上他發呆了,一把扯下他衣服后才發現剛才還浮現整幅畫的后背居然光潔的完全沒有一點痕跡。

他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識抬頭望向遠處,哪里還有紋風冷的身影。

提醒哦,一定要牢記掩空來這段,將來和結局有莫大關系。

拜年啦(和文章無關)

一轉眼要過年了,從我去年叁月到popo,到現在已經快大半年時間,也因此認識了不少讀者,感謝大家一路支持。

王炸本來是預計今年兩月完結的,由于十一月下旬我突發肺炎住院和之后離職離開了工作十多年的單位,去了新地方又要適應新的環境,加班工作。所以王炸和毒瘤都拉下了進度,導致現在毒瘤是暫時停下更新,全力以赴在追王炸的進度。

王炸目前只剩下叁分之一不到的劇情就完結了。目前開始拿下戎策,話說戎策那小子我還是挺饞的,很早就想對他下手了,哈哈。拿下戎策后,就剩下那群恩怨四人幫,基本就搞定了。只剩下大結局的精彩部分,當然也是本文最精彩之處,不要錯過哦。

然后我來談一下王炸和的關系。很多人問我,兩者到底有沒有關系,看了一個不看另一個可以嗎?我可以很明確告知你可以的。

差不多你考試,手上拿了王炸試卷,然后上面的題目你暫時解答不出來,這個時候罪yin語放你身邊,相當于解題思路,你要是看了罪yin語等于多了一個輔助工具,更快解答出來王炸試卷的答案。那么要是不看呢?也無所謂,反正最后總會告訴你正確答案的。

我這個比喻還算貼切吧,不看罪yin語不意味著影響你對王炸的。單看罪yin語等于給你了題目解答思路,至于答案,你想知道就看王炸,不想知道也無所謂,不影響罪yin語獨立成文的意義。

所以我幾乎都收費(哈哈,因為我不能白給你小抄?。?,這也就是為啥留言區有看過罪yin語的小伙伴們就猜到陌生的掩空來哪里來的(這就是小抄的力量。)沒看過罪的小伙伴,一定會心癢難耐,不過沒關系(罪yin語你隨時可以來訂閱)。

好孩子要是說我忍住,就是不看小抄,我完全贊同,這樣保證王炸一路劇情起伏,一路心癢追下去追到大結局哦。

好了,羅里吧嗦說了一堆,最后給大家拜個早年,期望大家新年快樂,牛年一路順順利利,身體健康是首要,然后錢越來越多,每天都能開心的追我的,王炸和罪yin語同時完結之后是先開祭文,歡迎繼續劇情向里不斷波瀾起伏。

另外,過年我去我爸媽那里,那里沒有翻墻器,我碼好會發給阿蘇,讓她幫忙我上傳,感謝阿蘇幫助。最近留言我就看不到了,回自己家后統一回復大家。

安能辨我是雄雌1

戎策醒來的時候眼皮直跳,他用手一遮面門,就聽到不遠處鐵門打開聲音,隨即一道中氣十足的粗嗓音喊道:“9478,你今天出獄了??禳c洗漱!”

出獄?

是他睡醒的方式不對嗎?

還有9478怎么這么熟悉?好像在記憶中哪個角落深處存在過。

直到戎策將四周環視一圈后,在看著自己那身囚衣,總算是想起9478那個編號是什么了。

幾年前敵國出現過一個很神秘的組織,出現的方式很奇怪,名字也很奇怪叫做藏瓏。

其性質和一般都幫會組織都不同,是專門研究生化人的恐怖組織,而且組織幕后黑手能力非常強悍,無人能知曉對方是誰。隨著組織的擴張,其勢力已經滲透到一直建邦的鄰國國內,并蠢蠢欲動和國內的異教徒有聯合起來的趨勢。

當時松醉霖已經被步西歸關押在邊境處,步西歸不愿意放虎出動,去和那瘋子談條件。

于是為了探明敵情,步西歸就委派了剛上任的警察局長戎策潛伏臥底中斷組織,搞清楚組織幕后黑手。

因為考慮到戎策軍人的身份,所以這個計劃是和鄰國聯合一起行動。

當時鄰國國防首席官還很神秘的說請了王牌高手,這個高手的真面目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情報會不間斷的送達。

他當時還腹誹對方神神叨叨賣關子,直到后來他借著掌握的情報,入獄試圖接近藏瓏外圍圈子的二把手叫做龐猛,人稱猛爺。名字就取得很霸氣,人卻是個精瘦的小老頭。

本來就龐猛能耐根本沒資格進入藏瓏,更不要說接觸到外圍圈內,可自從龐猛手下來了個幫手后,一時之間風光無限起來,逐漸進入了藏瓏的圈內。

戎策潛伏進入龍潭虎xue,自然是步步小心,謹慎萬分,尤其是對龐猛那個突來的得力手下騰弒,更加防范小心。

直到后來他差點暴露身份,要被押著做為生化實驗對象,那天他幾乎是抱著必死之心打算和對方同歸于盡,干掉一些敵人是一些敵人,沒想到最關鍵時候卻是他一直防備,并且干掉龐猛和他爭奪上位的騰弒救了他。

到最后完成任務,成功搗破藏瓏組織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騰弒不過化名,對方就是鼎鼎有名的情報之王,游走國際黑白兩道的tZ。

他對tZ念念不忘,回想過去兩人臥底生涯的驚心動魄,兩人相扶相持的過程,歡喜的種子落在了心里,在意和彷徨糾纏,不知不覺像是風吹心動,落葉紛飛的時候,心里那顆種子已經發芽壯大起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自己突然由好端端直男變彎了,反正莫名想對方,很想再續前緣。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太想笙調,所以夢見當年的事情了?”戎策出獄的時候,回望了一眼監獄大牢,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印象中他出獄后就有龐猛派了手下人來接他,然后直接將他接到了一個地方,那里住著騰弒,之后的時間里面他一直和騰弒同住同進,名義上也算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當初他并不知道騰弒的身份,所以一直心懷戒備,暗中和對方爭鋒相對,如今在夢里——他心口驀然一軟,真的很想在回到當年初次相見的時候。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記憶中的車子就緩緩開來,那也是龐猛故意讓手下拖延時間考驗自己的第一步,是不是足夠的忍耐力和對自己實力的信心,等待著龐猛派人來接。

“牧哥,猛爺派我來接您的?!避囎永镢@出了一個瘦臉猴子模樣的年輕人,討好的向戎策打著招呼。

這夢還真是真實,連夢里面都沒忘記喊錯他當時的化名——戚牧清,那是根據他在軍隊編號諧音取得。

戎策很安靜地上了車,重新再一次的臥底生涯,讓他不自覺對這個夢報以無盡的期待。

美夢成真,不知道夢里面他有沒有機會和tZ述說衷情。

車子停在一處郊野的小院落門口,那就是龐猛特別撥給騰弒的居住的,后來他出獄,本來龐猛想另外給他安排住宿,還是騰弒提出既然兩人都是猛爺的左右手,應該彼此了解熟悉些,主動提出讓他過來住。

如今想來這每一步都是tZ早有計劃的。

下了車,戎策嘴角勾起了難得溫情的笑容,他看到熟悉的背影正在彎腰逗著狗,一如多年前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想到這里戎策眼神緊緊鎖住對方,不由帶上了恨不得扒了對方似的的光芒。

大概是聽到了車子動靜,逗狗的人停下了動作,站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院子門口——

戎策一愣,他先是覺得怎么tZ怎么比記憶中矮了那么一大截?然后在細看對方的那張臉,不由臉色大變,嚇得連連后退幾步,驚慌失措道:“瞿東向怎么是你?”

旁邊站著的小弟莫名的看了眼戎策,在看了看站在前面的男子,疑惑問道:“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位是弒哥,可厲害了?!?/br>
該玩笑了!對方是誰他會不知道嗎?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鬼夢?

他怎么會夢見瞿東向,難道是那天她被夾在一群男人中間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記憶深刻,所以他依然記得對方?

那也不該出現在他和tZ的美好記憶中啊,來個莫名其妙女人算什么意思。

戎策忍不住伸手狠狠打了自己腦門一下,試圖拍醒自己,結束這場結局荒誕的夢。

旁邊小弟看他自己拍自己,眼神頓變得有些奇怪,仿佛看傻子一般眼珠子上下打量。聽說這個牧哥很能打,人也聰明,在牢獄中幾次救過猛爺,如今看來傳聞不實啊。

對面站著的人雙腿交迭,姿態隨意的依靠在墻邊處,看著戎策自己拍自己腦門,一臉不愿醒來的樣子,眼底閃過得逞的暗涌。

瞿東向其實笑的牙根都酸了,面上還非要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當然不是戎策心心念念的騰弒,只不過只有在戎策眼里不是。在其他人眼里,她就是個男人,人高馬大,該有的部位都有,家伙齊全,實打實的男人??稍谌植哐劾?,騰弒就是她瞿東向,瞿東向就是騰弒。

連拍了自己腦袋好幾下,在睜開眼睛,對方依然頂著瞿東向那張臉在他面前晃悠,戎策臉都要綠了。

趁著戎策沒有繼續犯傻事,瞿東向先把小弟先趕走了,然后一拉門,笑中帶了幾分得意道:“請吧,牧哥?!?/br>
戎策渾渾噩噩的跟著瞿東向進了門,記憶中的小屋是如此的令人懷念,如果不是那張莫名其妙的臉,這個夢真是堪稱完美。

瞿東向側著腦袋,有些漫不經心的哼笑了幾聲道:“我這個小屋你放心,絕對安全,戎警官?!?/br>
戎策瞠目結舌,直覺這夢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他四下一張望,見到不遠處熟悉的單人沙發,立刻沖了過去躺下閉眼。

夢的方式不對!閉眼重來!下次睜眼肯定回到現實了!

瞿東向哪里肯放過戎策,她跟著走到沙發邊,一手撐住沙發邊緣,一手撐在了戎策腦邊,俯身湊近低聲道:“不是做夢,別閉眼了。我是笙調啊?!?/br>
戎策聽聞,睜眼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彼此視線強烈碰撞后,瞿東向說出了一個當年只有笙調和戎策知道的秘密。

瞿東向話起頭了一半,戎策眼神一咪,他眉目英俊,眼窩深邃,四肢勻稱飽滿,身上的肌rou壘塊明顯,充斥著濃烈的野性,原本臉上迷茫的色彩褪去后,嘴角一沉帶上了幾分冷漠和危險,四周的空氣都驟然降下了幾分。

“你真是tZ?為什么你說這不是夢?”

“出了點小意外,你應該知道地下有些秘密,他們一群人都在下面爭奪,紋風冷讓整個空間受到了些扭曲,我遭受殃及池魚,就回到了過去幾年。當然,過去也有你,自然牽連到地面上不遠處的你了?!?/br>
這番說辭,瞿東向說的半真半假,戎策縱使有所懷疑,一時之間事實擺在面前,又一時無法找到紋風冷求證。

戎策并不是不愿意回到當年臥底歲月,他多么渴望能夠重新和tZ攜手并肩作戰一次,在驚心動魄中讓彼此感情升華。

可是——絕對不是用了個女人身份,還頂著一張讓他膈應的女人臉啊。

“可你為什么變成女人?”

“我沒變成女人啊。你瞧著那些小弟,喊我弒哥不是嗎?”瞿東向故作疑惑,莫名其妙的反問了戎策一句。

戎策手指一伸就對準瞿東向胸部戳了戳,隨即萬般嫌棄道:“還說沒變成女人?那這圓鼓鼓胸是塞饅頭了?”

瞿東向面露驚疑,神色尷尬的又反問了一句:“你確定眼睛里看到的我是女人樣子?”

“是啊!”

瞿東向得到了戎策肯定答復后,搖頭嘆了口氣道:“原來你真的喜歡我是女人啊?!?/br>
戎策聽這話覺得有些奇怪,追問了一句道:“什么叫做我真的喜歡你是女人?”

“還記得當初在懸崖邊,我和你之間的對話嗎?”

戎策一愣,想起那晚兩人勾心斗角,套路反套路的場景。

當時tZ怎么說的:“抱歉。我可不喜歡男人?!?/br>
那他自己怎么回答的?——“我也不喜歡啊。我只喜歡你。要是你變性做女人,我會覺得做的更爽的?!?/br>
戎策想到了那段話后,頓悟道:“難道是空間扭曲后,還能滿足我內心的渴望?”

瞿東向眼見戎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模樣,一直繃著的表情差點裂開,忍著笑的腸子打結的后果,繼續胡謅道:“想起來了?還不是你想著我是女人身體,所以只有你眼里我是女人樣子?!?/br>
“可是——怎么會是瞿——”戎策話問道一半,直接縮音了,他還真問不出來為什么會變成瞿東向的臉。

他對瞿東向沒渴望???難道是因為實在是身邊不待見女人,所以偶爾有個女人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不自覺代入?

戎策一時百思不解起來。

瞿東向憋笑憋不住了,趕緊轉身背對著戎策揮了揮手道:“算了,我原諒你變態的想法?!?/br>
瞿東向給戎策量身定做的攻略劇情——猜猜我是男是女,爆笑開始了哦。不過——有一個變數,那就是被拉進來的松醉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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