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娶妻成家,好好地守著你媳婦過日子,這才是正經。外頭什麼阿貓阿狗,從今後不許再去招惹了。"說完便聽得腳步聲響,竟然是走了。宋春大急,搖了一陣門,卻紋絲不動。他急得去找東西來捅門,結果開最半天,仍是弄不開。正滿頭大汗地弄,那劉氏一直冷眼瞧著,這時候淡淡說道:"那沒用的,除非你放火燒了這屋子。"宋春滿腹的火沒處出,聽了這話,頓時調過臉道:"你這女人,到底想怎麼樣?哼,你當你關了我在屋里,我便沒法子了?"劉氏道:"老爺說了,你一日不和我圓房,便一日不放你出去。你可試試看。"宋春聽了這話,氣惱之極反倒笑出了聲,一手指到劉氏臉上道:"就憑你?我告訴你,莫說關了我,如今便是刀架脖子上,我也不會沾你一指頭。你趁早收了你那癡心妄想,叫人來放我出去是正經。"那劉氏也不惱,倒了一杯茶來慢慢喝了道:"你不用和我烏眼雞似的,我沒犯七出之條,你便休不了妻。我活一日,便是你的妻一日,我若死了,也得進你宋家的祖墳。你若還想別的什麼人,趁早兒死了那心!"宋春冷笑道:"我心里的想頭和你什麼相干?"劉氏嘿地一聲笑,冷冷地道:"實話告訴你,你在外頭姘的那個小妖精,只怕連骨頭也找不到在哪里了,你再想得厲害,那不過也是一堆骨頭罷了。"宋春聽了這話,心頭便如響了個焦雷般,心兒一陣亂跳,一把拉住劉氏道:"你說什麼?什麼小妖精,你。。。你們把他怎麼著了?"劉氏伸手一把推開他道:"哼,能怎麼著?這般不男不女的妖人,留著便是禍害,死了才好呢。"宋春開始還存著妄想,他在外頭的風流債放得多,也許說的不是顧九,但一聽這話,便知道定是九郎無疑,心里只叫了一聲苦,臉色頓時變得煞白。9宋春腦子極為靈活,聽到這里已知定是杏兒xiele消息,劉氏不知做了什麼手腳,他想了一陣,不再與劉氏多說,拉開窗便往外跳,劉氏一時沒拉得住,被他跳出窗去,落地時摔了一下,卻也顧不得許多,爬起來便往外奔,在院門頂頭便撞上杏兒,杏兒一把拉住道:"公子!"宋春順手便是一掌,將那杏兒打得翻轉到墻邊上,自己跟著一溜煙似的奔出屋去。才跑到二門上,便被幾個家丁攔了下來,宋春急得紅了眼,亂叫亂嚷,頓時驚動了宋然卿夫婦,慌忙出來看時,卻見宋春被幾個家丁攔住了,正在破口大罵。宋然卿見狀大怒道:"逆子,你想做什麼?"宋春見他老子來了,轉過頭來道:"爹,我要出門去。"宋然卿沈著臉道:"黑更半夜,你去哪里?"宋夫人站在宋然卿身邊,不住地朝宋春使眼色,宋春卻一點兒也不理會,梗著脖子繼續道:"兒子要出去看個朋友。"宋然卿呸地一聲,幾乎啐在他臉上:"朋友?我宋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哪來的這種朋友?這種不三不四,來歷不明的東西,你再敢與他見一面,我打折你的腿。"宋春滿腹憂急,被他父親這幾句話一激,嚷道:"父親便是打死兒子,我今日也要去見他。"宋然卿瞪了他半日喝令家丁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捆了,關在柴房去,不準給吃的,好好餓他一餓,他才知道些好歹!"宋春素知他老子是個冷腸子的人,轉眼瞧著他娘,兩眼迸出淚來道:"娘,娘,你不疼兒子了?"宋夫人這時候卻開不得口,只得悄悄擺了擺手,跟著宋然卿走了。那家丁們便道了一聲得罪,三四個人合力,將他真個捆起來,關到柴房去。宋春初被關進去,大叫大嚷到半夜,卻無人理會。到了下半夜,嚷得累了,倒在柴堆上發愣,柴房狹小逼窄,又鄰著馬廄,屋子里混和著牛馬的臊味兒,氣息甚是難聞,他也全然不知。只想著劉氏那句話,一堆骨頭,一堆骨頭,白慘慘的月光隔著窗欞照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九郎,九郎。。。。。。你可千萬要好好的。。。。。。突然間想起顧九曾和他說的話來:"你可不能再和別的什麼人要好,那樣我會掐死你的。"那時候九郎的手,那樣的白,那樣的涼,如今他在哪里?一時間萬箭鉆心,明明是去偷香的,明明是去玩兒的,為什麼卻這麼難受?原來,有些事,玩著玩著,就成了真的了。他靠著柴堆,柴枝硌著他身體,痛楚真切而清晰,呆呆地望著窗欞外的月亮,突然間跳了起來,掄起墻角一把木斧,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窗欞砍得粉碎,腳下墊著柴堆便往上爬,才爬了一半,便聽得門呀地一聲開了,跟著有人驚叫了一聲,撲過來抱住他的雙腿,低聲道:"公子,使不得。"宋春低頭看去,卻是杏兒。他狠狠啐了一口道:"放手。"杏兒抱住他雙腿道:"公子,這窗開得高,你跳出去仔細摔壞了腿。你下來,我放你出去。"宋春瞪著他,看杏兒滿臉羞愧,便當直下來,杏兒便打開門道:"公子,角門我已經給你打開了,你自那兒悄悄地去,早些兒回來吧。"宋春瞪著眼看他道:"杏兒,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把九郎的事告訴他們的?"杏兒低著頭道:"少夫人說,若是不說,便要把小人發賣到北邊去,給蠻子當奴隸。公子,杏兒對不起你。。。。。。"說著便跪了下來。宋春瞧了他,半日跺了跺腳,一閃身奔出門去。10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天空突然墨染一般的黑,月亮也不知哪兒去了。他出得府來,只怕有人追來,慌不擇路,在路上亂走了好大一陣,夜風大,將那些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更有許多葉子被風吹離了枝頭,紛紛揚揚卷到他腳下,他心里一陣陣地亂跳,好容易辯明路徑,朝會清門走去,遠遠看到顧家的小院,腳下卻開始發軟,九郎,九郎,你可安好?待走到顧家門首,只見芭蕉葉依舊伸出墻頭,粉墻黛瓦照舊,只不知那人是否依然無恙?手抖了半日舉起來,拉著門環拍了拍,深夜寂寂,這拍門聲傳出老遠,他頓了一頓,側耳聽聽,沒人來開門。咬牙再拍,門環拍得越響,那院里卻依舊鴉雀無聲,他不肯死心,繼續拍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伴著他顫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