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怨女
第五章:怨女
月瓏在用餐間隙情緒崩潰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江明深耳朵里。 闔上手中已翻閱完的文件夾,他順手從桌旁摞成高高一疊的檔案袋中取出其中一份,扯線,開封,一邊吩咐助理: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吧。 他并不打算事事關心。 助理答:好的,臨出門之際,又邁回半步,提醒老板:凌小姐與您晚上八點鐘有約,需要我提前訂餐廳嗎? 江明深抬腕看表,已經下午六點半,于是隨口吩咐下去:訂一間好一點的西餐廳,人少一點的。 助理頷首示意,擰開辦公室門把手,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晚上八點鐘,江明深準時出現在了江濱邊的一家高檔西餐廳。 凌晚薇比他晚五分鐘到,很精明的女人,懂得把握時機吊男人胃口,又不至于時間太長,消耗了男人的耐心。 江明深不反感她偶爾玩的小手段,但也談不上欣賞。他的時間畢竟是被浪費掉了。 抱歉,來晚了。凌晚薇笑得落落大方,隨手捻起垂下臉頰的發絲,擱至耳后,戴珍珠耳環的白嫩耳垂隨之露出來,美人明眸皓齒,一顰一笑端致如畫。 江明深垂眸,清冷回應道:沒事。 侍者開始上菜,江明深食一疊牛排,凌晚薇沒有吃晚餐的習慣,只要了一份凱撒沙拉。 兩人隔桌對坐,窗邊是寂靜暗涌的大江,燈火交相輝映,點點躍上黯闊江面。凌晚薇一手倚面,一手輕柔搭上江明深的手背,他正在切割牛排的動作一頓。 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 她故作爛漫,偏過頭看他,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在他手背上畫著圈,暗示十足。 江明深抬眸看她,沒回答,卻不動聲色從她指尖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晚十點二十分,悅榕莊,江明深專屬的套房內。 嘶慢一點,好脹。 潔白柔軟的床單上,女人身軀赤裸,媚眼如絲,不堪一握的腰肢肆意扭動著,就像一尾貪婪yin靡的艷蛇。 光線昏暗,凌晚薇披散著一頭柔軟的青絲,紅唇微啟,動情亦放浪地癱軟在男人身下呻吟。 她臉上的表情,痛苦,難耐,又夾雜著沉迷。 立于她身前的那個男人,高大俊朗,背光之處瞧不真切表情,只一雙黯眸凜凜射出寒光,握住她的腿彎一下更比一下狠厲地往里鑿。 下體被磨得又麻又痛,凌晚薇吃不住他這狠勁,十指攀上男人堅實的臂膀,指腹泛白用力摁向他的筋rou,連連告饒:嗬、嗬輕一點,受不住了,輕一點。 她的聲音又嬌又媚,但身上的男人卻好像對她的示軟恍若未聞,褐色粗壯的陽具粗暴又沒規律地往她的艷xue里橫沖直撞,只顧著自己發泄。 到了后面,凌晚薇差點白眼一翻暈過去。 待江明深結束這場性愛,從她xue里拔出命根子后,凌晚薇這才緩過點神來,她的腰酸腿也軟,就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江明深解決完生理需求,正欲起身去衛生間清洗,被凌晚薇一下拉住手臂:陪陪我,好嗎? 她說:陪陪我,好嗎? 情欲未褪的臉上仍掛著幾滴晶瑩的眼淚。 看著這張臉,不知怎么的,江明深突然想起另一個人,她也是這樣,滿是渴求地看著自己,眼里含著易碎的淚花,哽咽著說:大哥,抱抱我好嗎? 那么的可憐。 江明深從不與女人在互相索取之后黏黏糊糊的溫存,可是這一次,他破了例。 他回到床上,將渾身潮紅的女人擁進自己懷里。 凌晚薇趴在他的胸膛吃吃地笑,熱氣全部呵進江明深脖頸肌膚里,借著昏暗的光線,她仰頭,放肆地打量這個男人深邃鋒利的眉眼。 她真是愛慘了他這一副禁欲清冷的好相貌,在床上尤其愛。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江明深安撫好她的情緒,起身,裸著勁瘦堅韌的身軀,徑直邁向衛生間洗漱。 要我送你回去嗎? 他洗漱穿戴好,倚在墻邊問她。 又恢復了那副衣冠楚楚的禽獸樣。 凌晚薇累得連根腳趾頭都懶得動,揮手讓他自己直接離開,不用管她,她今晚就待這兒不走了。 江明深也不多過問,拿了放在床頭的車鑰匙就出了門。 回到家的時候,凌晨三點鐘,月瓏房間的燈還亮著。 江明深邁步到樓梯口,正欲往她的房門邊走,想了想,腳步一頓,還是轉回了身。 他已經隱約察覺出月瓏對他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而他并不打算縱容。 擰開自己的房門,江明深還不待邁進去,月瓏突然從臥房里跑了出來,穿著單薄的睡衣,用盡全力惡狠狠地撲到他身上。 她就像一只受了重傷的小獸,嗚咽著,失心瘋一般瘋狂拉扯他的衣服。 江明深猝不及防,被她鬧著一出給蹭出了脾氣,眉心一沉,他用力,一把將月瓏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膝蓋抵住她的小腹,江明深將月瓏死死摁在墻壁上:發什么瘋? 他已經有些慍怒。 月瓏咬緊了下唇,偏不答他,原本楚楚可憐的一雙水眸此刻盈滿恨意,一眨不眨,目光怨毒地瞪著他的臉。 江明深呼吸一滯,怔住了。 他曾經從這張臉瞧見過許多的情緒,但唯獨沒有見過怨恨。她在恨些什么? 不待他理清思緒,月瓏已經偏頭一口咬下。 就咬在凌晚薇留下吻痕的地方。 只要沒過12點,老芝就是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