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非貓

    你和他，像人和貓一樣，他需要時會靠近你，但大多時候懶得搭理你。你經常逗他，看他煩不勝煩的模樣，然后心滿意足地離開。

    你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你覺得，養狗狗，狗狗全心全意地喜歡你、依賴你，你會很有負擔。別的情侶間毛線般糾纏的關系，對你來說無異于溺水一樣窒息?，F在這種關系，你覺得很好。

    其實他也是一個稱職的戀人。懶得搭理你，只是在你逗他的情況下。他會辨別出你的玩笑是真是假，知道你是否需要他陪著。如果需要，他會任勞任怨地陪在你身邊，盡管事后還是會補刀，說你好煩。

    【竹馬】

    你們是青梅竹馬，幼稚園時就在一起。當時的你帶他胡作非為，樹立孩子王的光輝形象。而他只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完沒完呀"，聲音軟軟的，在被你牽住手時嘟囔著。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會任由你拉著他去這去那。要么陪你將大人的麻將擺成多米諾骨牌，要么被你戴上可愛的頭飾生無可戀，還會在你闖禍的時候替你背鍋，承受大人的怒氣。

    他被訓話時，你會貼在門外，看他穿著被你玩泥巴弄臟的小西裝，安靜地站著，垂眼看著手上的泥，悄悄抹到衣服上。抬眼時，他看到了你從門后探出頭、擔憂的模樣，向你眨眨眼表示安慰。

    你只能設法幫他排解無聊，于是做出你能想到的所有鬼臉。盡管不是很有趣，他的眼中還是泛起笑意，嘴角好像也稍稍翹了一下，你很高興。還在手舞足蹈時，你就被經過的大人逮住并帶走了，你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你的兄弟被孤單地留下，雖然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朋友關系一直延續著，上學期間，你們一直都在一個學校。雖然某次是你一臉失落地不愿分開，讓他被迫修改了志愿。那時你很愧疚，悶悶不樂地待在家里幾天不出門，還是他打電話安慰你讓你別在意，你更加愧疚了。于是你對學習認真起來，為了能和他有一樣的選擇權，讓他不必遷就你。

    【他喜歡的人】

    在你之前，他從未談過戀愛，表現出對情感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經常拿你當擋箭牌，在告白的人面前，一臉冷淡地說他喜歡的人是你。就算此時你正站在他身邊，隨時可能拆穿他的謊言，但他知道你懶得。對面望望他，再望望你，梨花帶雨地淑女跑離場。

    你想起之前有學妹找你要他的聯系方式，你覺得應該詢問當事貓的意見，于是把聊天截圖發給他。不久后再看消息，他回道："不必，你就說我喜歡的人是你"。你都能想象出他回復時有多隨意了，于是把學妹打發走了，沒戲。

    現在一想，這就是他說他喜歡你的時候，你毫無反應的原因。因為你已經對這句話免疫了，而且他的喜歡可信度堪憂。

    就算他總是對別人說喜歡的人是你，還是會有絡繹不絕的來碰壁的人。那是因為你們的相處方式太輕松隨意了，一點曖昧的火花也沒有，更像是勾肩搭背、互相調笑的好兄弟。

    你的身邊也不乏異性朋友，他并不在意，而且你總是能成功地讓他一臉嫌棄，或者不耐煩，這讓暗中觀察的眾女友粉信心倍增。

    他的確很討人喜歡，外表上。黑發隨意修剪，會在睡眠不足時翹起。瞳仁像黑曜石，卻有鉆石般熠熠光輝。他像挪威森林貓一樣優雅清貴，只是在那里懶散地舔毛，就會被圍觀的眾人稱贊可愛，然后投以罐頭。

    但是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早已看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注目的。而他喜歡的人是誰，你并不關心。

    【蛋糕】

    你曾抱怨過他拿你當擋箭牌這件事，那時你雙手握拳撐在腰間，指責他："不要總是把我搬出來，至少..."。你眼珠子一轉，露出藏不住的得意笑容，"至少要給我一筆出場費，我要你做的慕斯"。這才是你的原本計劃，你對擋箭牌那種事才沒什么想法呢。

    貓貓雖然懶散，卻做得一手好蛋糕，也不知他為何偏偏對這種需要耐心的事不感到厭煩。你近年每次生日都會求他做蛋糕，你會去他家目不轉睛地看完制作全流程，然后在蛋糕上寫上"祝自己生日快樂"的字。兩家人一起唱生日歌，像過年一樣快樂。最后你幸福地將蛋糕消滅掉，裝蛋糕的紙盤子干凈如初。

    他閑散地趴在課桌上，聽你講到慕斯時輕輕笑了下。待你講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眸帶上霧氣，說你小時候不也總是麻煩他，現在這點小事算什么，然后得出結論："你就是想吃蛋糕了對吧"。

    你說他小氣，想戳他的臉，卻被他攥住手指，"我也沒說我不做啊"，他笑得眉眼彎彎。

    他同桌吐槽，"光天化日的，恁別秀恩愛"。你收回被他攥住的手指，向他拋去飛吻，被他躲開了，嘖。

    你轉而蹂躪他同桌，也是你的朋友的臉，你一邊揉著他的臉，一邊說："讓我來和你恩·恩·愛·愛"，然后他同桌在那里哎哎哎不完。

    同桌求饒的話咿咿呀呀說不清楚，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望向旁邊，然而他只是笑著在看好戲。還是另一個朋友趁你雙手忙著，偷襲你的腰，你這才放過同桌，又和那個朋友鬧去了。

    【小孩子】

    雨天瓷磚地很滑，你抱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邁步。之前看到了一個冰上劈叉的勇士，你可不想步他后塵。他說他現在像在扶老奶奶過馬路，被你痛擊后背，老奶奶才沒有這么暴力呢。他本可以躲開的，只是怕你滑倒，你小小聲說對不起。

    你和某個異性走在一起，看到對面有個女孩走過來。你發現那個女孩手別在背后，看到你有點不自然，于是你找借口溜掉了。你好想觀察情況哦，內心爭斗了一番，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停下腳步，靠在不遠處的柱子往那邊瞄。然后就被你家貓揪住了，"不許偷看"，你癟起嘴。

    之前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也是，到了男女主不可描述的片段，他會遮住你的眼睛，說小孩子不能看。你恨得牙癢癢，也捂住他的眼睛說，"那你也別看，你這個小屁孩"。他在耳邊低低地笑，你拳頭硬了，心想憑什么他可以管教你啊。明明小時候是你做老大的，現在你地位不保。雖然他的力量的確可以把你壓制住，智商也是，可惡。

    【巧克力】

    某天你突然感情開竅了，只不過喜歡的人不是他。那人是個可愛的男生，很愛笑，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你給你喜歡的那人做了巧克力，卻發現人家早已有心儀對象，因此沒送出去。

    你在天臺默默吃著巧克力，被他撞見了。你開玩笑說自己巧克力做的太爛，被友人嫌棄了。他也沒拆穿你，嘗了一塊，你的巧克力真正地詮釋了什么是味同嚼蠟。他艱難地咽下去，不知道該說什么，怕打擊你的自尊心。然而當望向你時，你只是笑得很開懷，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你還真能吃下去，哈哈"。你總是很樂觀，而且你并沒有投入多少喜歡。

    你跟著他回家，他把巧克力融成醬，又加了點什么，攪啊攪，然后烘了手指餅干讓你蘸著吃。好好吃，是魔法，他加了魔法，你感動地想道。吃完你又得寸進尺，"為什么不做巧克力蛋糕"，然后你抓起小黃鴨抱枕，手動補一個"呀"。

    他雖然嘴上說著好麻煩，但卻開始準備材料。平常的他絕對不會如此有耐心，你意識到他早就知道了，關于你情感失敗這件事。畢竟他是一直看著你的人，你從來也瞞不過他。

    【我可以...喜歡你嗎】

    你真的很喜歡看他做蛋糕，氣氛很溫暖，讓你的心情也感到平和。做完蛋糕放進烤箱，他怕等太久你會餓，于是去廚房做些小菜。你蹦蹦噠噠地，說你幫他，被他彈額頭，說："等你做完蛋糕都好了"。你撇撇嘴，由幫忙轉向搗亂，趁他雙手忙著往他臉上糊奶油，他用手抹掉后作勢要糊你臉上，你咿呀著躲開。

    啊，剛剛是什么情侶打鬧，你在影院看這種橋段肯定會把爆米花桶掀翻的。等等，情侶？你才意識到你從未將他看成可以戀愛的對象。然后你頓時發現，明明自己身邊就有相處起來很開心的人，為什么還要跑去別處重新磨合。

    吃完飯，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你戳戳他，眨巴著眼睛問："我可以...喜歡你嗎"。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可以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大概是氣氛太溫暖。你陷入呆滯，腦袋嗡嗡地，他也愣住了。這一刻好漫長，兩個人神情呆滯，看著彼此，好尷尬。

    他回過神，卻沒有嘲笑你，反而很認真地靠近來貼了一下你的臉頰，問你："有感覺嗎"。你誠實地答沒有，他于是又回歸懶散的模樣，靠在沙發上，"那不就是了"。

    你卻覺得沒什么，轉了轉頭，食指豎著貼在唇下，俏皮地眨眼，"樂觀來看，我們已經快進到老夫老妻的階段了"。他無聲地向你行了一會注視禮，然后無奈地移開視線，繼續看電視。

    【同性】

    你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你，這么久以來，他的身邊也就你一個異性朋友。他不討厭你的靠近，也沒有表現出喜歡?；蛟S他只是像哥哥一樣在照顧你，又或許他喜歡同性？你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帶上深意。

    舞會，你白色短發、王子裝，身姿瀟灑。他普通休閑服，并沒有打算跳舞。你踱步向他走去，在他面前優雅俯身，手夸張地劃了一個圈，伸手向他邀舞。旁邊的女孩子嗅到八卦，紛紛瞄向這邊。

    他瞥了你一眼，"接受了豈不是顯得我很gay"。你親吻他的手背，說："我就是想禍害你的名聲"。

    最后你們還是跳了舞，只不過他多次想踩你腳，你忙著躲開，明明是華爾茲，被你們跳成探戈一樣歡快。

    【初次】

    你喝醉了，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想起你看到蜘蛛也是這樣，明明是個拍死蟑螂毫不手軟的人，卻會害怕小小的蜘蛛，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讓他快點把蜘蛛趕走，聲音都顫抖著升了幾度。因為你之前被蜘蛛咬過，于是再也不敢招惹此等生物。

    他想到有次他被蛇咬時，你在病床前哭得稀里嘩啦，握著他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他要是不在了你也不活了。他那時說你好吵，但是眼睛里不住涌現著開心。

    他好不容易把你從身上撇開，放在床上，將你的鞋襪褪下，蓋上被子。想起身離開時，你卻伸手將他拉向床，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將他壓下來親吻，吮吸他的唇瓣。

    他只是靜靜看著你，任由你動作，手撐著床避免壓著你。在你開始胡亂向下摸索時，他才離開你的唇，輕喘著，定神說他可不想之后被你說趁火打劫。

    你說你現在可清醒呢，翻過身拿起紙筆就要寫"本人自愿"。他卻把你的紙筆奪走，放在一邊，然后專注地吻你脖頸，細細密密的，春雨一般纏綿。你的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小聲嘟囔："你這人，到底喜不喜歡我啊"。他不知何時解開了你的胸衣，在你胸口劃著圈，像是劃定目標。"喜歡，已經說了好多次了"，他低下頭含住你的紅櫻。

    【同居】

    你們同居了，一起攢錢買了新房子。你們睡兩個房間，因為睡眠時間不一致，可以想睡就睡互不打擾，也能有私人空間，不想理會對方躲在臥室就行。雖然很多時候，你醒來會發現他的手攬在你的腰上，嘴唇略帶微笑，一側臉被枕頭壓的鼓起，你戳戳那小團，然后小團的主人又把你抱進懷里睡懶覺。

    哦，你想到兩張床還有一個優點，把一張床搞臟了，可以去另一張床睡，雖然有時候兩張床都會臟掉。要不要推廣分床睡呢，在想著的時候，他把早餐端到面前，是炒雞蛋和好吃的蔓越莓面包，你的思緒被食物占據了。

    大家都對你們在一起的事表示接受良好，且一點驚喜也沒有，有人甚至說你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你一問才知道，竟然早在你問"你可以喜歡他嗎"的時候，他就已經向朋友宣布你們在一起了。你一臉疑惑，他表示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并近似告白了，于是你們在一起了，什么唱歌不看譜的行為。

    【喜歡】

    你生氣了，他喜歡你竟然不早說，你還忐忑了半天。他優哉游哉，"我不是一直都說喜歡你嗎"。你怒，"那不是玩笑嗎"?？傊愣唐趦炔幌肜硭?，吃飯時嘴塞得鼓鼓的，顯示出你的氣鼓鼓。他卻一直心情很好，憋著笑。

    回到房間，你發現他不知何時從門縫里塞了封信，打開來，竟然是你小時候給他寫的道歉信。你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做的多了，比如給他的高達穿上花花裙子，他也沒怎么生氣過。

    這次是為什么道歉呢，你看著信件內容，想起那次你跑去后山玩，玩到太陽落山了還沒回來，他去找你，然后路上不小心被蛇咬了。你在醫院里啪嗒啪嗒地落淚，哽咽著說對不起，之后給他寫了一封長長的道歉信，信中列出了你的種種罪行，誠懇地寫下你的不安與歉意。

    信的最后幾行不是你的筆跡，第一行是孩童的拙嫩字跡，寫著："我沒事的，還沒說我有多喜歡你"。第二行是少年清秀的字，"你好可愛"，附帶一個笑臉。最后一行有些飛揚，透露出書寫者的愉悅，"可愛，現在是我的了"。

    你把頭埋進抱枕里，他到底讀了多少次啊，一邊臉紅一邊覺得他可愛。將信折好想塞回去時，發現信封里還有張小紙條，寫著："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以前的每句喜歡都是真的。雖然你很煩人，但是很可愛"。最后一句不用特意加上的好嗎！他以前都是怎么看你的啊......你將被子蒙到頭上。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偷偷跑到他床上，鉆進他懷里，像貓一樣蹭來蹭去，他也像擼貓一樣輕撫你的背，你迷迷糊糊想著原來你才是貓貓醬嗎

    他細細親吻你的臉頰，含住你的手指舔舐。這也太甜膩了，你又溜回你的房間。關上門時他清朗的笑聲傳來，好煩，不許笑。你又蒙住自己的頭，其實是你害羞了。

    【夢】

    做夢夢見自己真的變成了貓，他好高，你只能看到他的腿。頭頂聲音傳來，是溫柔的聲線，"今天不能陪你了，你自己玩吧"。然后他給你放了玩偶鼠和毛線球，你生氣地戳那只鼠。

    他在工作，你不爽，跳到他膝上。他無奈地把你抱起來，放回地上，你又跳上去，他重復一遍。一來二去，他厭煩了，把你關在日式拉門外，你生氣地貼在門上抓撓著。

    某天，他帶了個女孩子回家。那個女孩看不清模樣，但是蹲下來要摸你，你嚇的嗷一聲躲開，毛都炸了。他把你抱起來，一邊順著你的毛，一邊抱歉地說："她有點怕人"。

    畫面一閃，他和那個女孩有說有笑的，你氣得喵影一閃，飛到女孩面前，沖她的臉上糊上一掌，為了避免事故你率先把指甲收了。

    女孩驚呼一聲，他也錯愕了一瞬，然后提起你的后頸，把你關進小黑屋，失望地說沒想到你是這種壞貓貓。你一邊傷心一邊想，為什么他不喜歡你了啊，等等，剛剛靠近的時候看清了那個女孩的長相，那不是我嗎。

    然后你驚醒了，他朦朧中睜開眼，將你抱緊。"怎么了，做噩夢了嗎"。嗚，現實真好。

    結果過幾天他真的拎來一只貓貓，說朋友出差，想讓他照顧幾天。你警惕地盯著貓貓，貓貓只是無辜地眨眼，偏頭喵了一聲。你試探地撫摸了一下它，它不抗拒，而且蹭了你的手掌，想獲得你更多服務。你感動得眼淚汪汪，是真的貓貓，現實真好。他對你的迷惑行為感到不解，在你告知他緣由后，笑得話都說不出來，最后說你好可愛，獎勵你幾晚陪睡服務。

    【粘人的貓】

    他不怎么會醉，但是醉了是真的粘人，像小孩子一樣。稍微離開下，他就握住你的衣角委委屈屈，聲音也帶著氣聲，百轉千回："你不要我了"，淚花都要出來了。你只能乖乖服侍他，冷漠地將這一切拍下來，然后發給他的朋友奇聞共賞。事后他面帶溫柔笑意，眼里卻要凝出雪花。你也回以同樣燦爛的微笑，誰讓他煩你。

    生病的時候，他躺在被子里，臉紅紅地喘著氣，在你離開去倒水的時候伸手拉住你，眼睛里一汪波動的秋水，像只貓將尾巴繾綣地繞在你的手腕上。你拿出手機拍照，愉悅地發朋友圈，配文好可愛。他病好后刷到這條朋友圈，問你為什么區別待遇。你說生病的他不會亂動，是可愛的貓，醉酒的他過于鬧騰，是討人嫌的貓。

    【結婚】

    談到結婚，你說如果你們這樣的相處方式能過下去的話，結婚也可以。他說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至少床上關系很和諧。于是你們就在父母還沒催促時，準備結婚了。

    結婚前，雖然他包攬了繁瑣的準備流程，但你作為新娘還是有許多事要參與，你被折騰得夠嗆，后悔道，這婚你不想結了，誰愛結誰結。他笑著，"那到時候就擺一張你的照片，我和你的照片結婚"。這怎么像你已經歸西了一樣。

    婚禮上，臺上放著你們的紀念影片，回顧著相處片段。你們在臺上站著，像學生被罰站，可是還不能擺出隨意的姿態。你看著影片覺得無聊，還不如重溫他的醉酒片段有趣。你垂下頭，穿著高跟鞋站久了你的腳也好酸，于是你扭了扭腳腕。

    他湊過來在你耳邊輕語，"等下下場換一雙平底"。你皺眉，"別挨我這么近，好煩"。他反而挨的你更近了，美其名曰展示你們的恩愛。你想掐他的腰，他不動聲色地躲過，且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你越不耐煩，他越開心。

    你于是擺出溫婉可人的笑容，正好影片放到了他深情告白的橋段，你裝作害羞地瞧他一眼，用你最柔媚的聲線輕喚他："x哥哥，原來你這么愛我哦"，愛字悠揚地轉了幾個調。他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紋，旁邊的伴郎伴娘有人輕咳，有人忍不住釋出一聲笑。

    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用同樣的手段報復，情深義重地握起你的手："xmeimei，愛你哦"，你眼前一黑。

    往事不堪回首，然而以后你參加的婚禮，新郎新娘都會玩這個梗，你被迫重溫，他卻在那里笑得很開心。

    這就是你和你家貓的故事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