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找一個安全的人
第四章找一個安全的人
父母? 老家里饑荒,養不活我了,我父母在我5歲的時候把我送到寺院,走的時候和我說去大城市賺錢,安頓好就來接我。 住持說前一年寄過一次信和錢,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信件上有線索指向S市吧,你到S市就是來找你的父母,可是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你怎么確定他們在S市?白鐘秀順著賀鵬的話,猜到了他來S市飄蕩的原因。 這是我唯一的線索,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你到S市多久了,有什么收獲么? 呃,沒有。賀鵬眼光有些黯淡地低下頭,來到S市的一個月完全是一個新世界,任何東西都無比陌生,他嘗試過貼尋人啟事,主要內容是XX山寺院賀鵬尋找親生父母,親生父母年級大概40出頭,老家是XX市牛頭村。因為亂貼廣告,還被城管抓到批評教育一頓。賀鵬才知道他在大街上張貼的行為是亂貼亂放破壞城市面貌,在賀鵬懺悔道歉下,還是被城管要去200元。后來沒有辦法,賀鵬只能通過口頭問詢方式,但都一無所獲。 白鐘秀意味深長地微微笑,賀鵬沒有發覺。 不一會,菜上齊了。 先吃飯吧,別涼了,邊吃邊聊。 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素腸粉、煲仔飯、精美糕點十幾種、炒粉、小炒菜 白鐘秀吃完藥精神怏怏地沒什么胃口,只喝了幾口粥和青菜,就不再動筷子,只叫了一杯蔬菜汁,慢慢啄飲。 她看向面前之人,其坐得挺直,左手托舉一個小碗,用公筷夾菜到碗中,然后用自己的筷子吃,毫無聲響但速度很快,看來餓狠了。 看舉止是僧侶之人飯飲方式但自己還是有點不放心,給黃寓發了消息,第一件工作就是查賀鵬的底細,不知底細之人不能用,在如此關鍵的節點,兩天都能偶遇賀鵬不禁讓白鐘秀產生一絲警惕。 S市你有什么親朋好友么? 賀鵬聽到問話,放下飯碗,把食物咽好,然后搖了搖頭。 賀鵬二十一年的世界只有寺院方寸之地,自己也只與二十多名僧侶熟識,因為寺院在深山之中默默無名,故而香客甚少。知曉外界渠道只能通過習武的俗家弟子,但俗家弟子多為窮苦出身,見識寥寥。 你沒有出家,那在寺院做什么 我雖是俗家弟子,但是是院養子,平時也要和師傅們聽學講經,還有習武。 習武?習武兩詞戳中白鐘秀的神經,白鐘秀有些著急知曉黃寓的回復了。 對。 你擅長什么武術?拳法,腳法? 不是,我體格不夠強健,沒有達到師傅們超然物外的程度,我擅長器械。 哦,什么器械?刀、槍、劍?能見血,很好。 不是,棍法 ......白鐘秀聯想到公園里老大爺戲耍的招數,確實符合強身健體的要求。 看著白鐘秀不太認同的表情。 單論棍法,在寺院沒有人能打過我。賀鵬神情微微有點小驕傲。 真得?那一次能打幾個人? 沒試過,二三個應該可以吧賀鵬口中的兩三個人指的是在武學頗有造詣的師兄們。 白鐘秀一喜,祁朋杉那個孬狗肯定不再話下,一個想法從心底滋生。 賀鵬看白鐘秀很感興趣,為表感謝她對自己的照顧,吃完飯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 吃飯吧。白鐘秀說道。 賀鵬又吃起來,抬頭一看發現白鐘秀早已停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小口一小口輕啄一杯綠色的液體。 怎么不吃了? 我食量小,身體不舒服就不想吃了。你吃了吧,要不然該浪費了。 白鐘秀從小作為豪門貴族接班人培養,一舉一動都有嚴格的規范,控制食欲是必修課,平日里只吃八分飽,碳水碰得少,粵式糕點主食都是給賀鵬點的。 賀鵬隨手夾起盤中花朵樣式的東西,然后就要送入口中。 唉,那個不能吃。 賀鵬動作一頓,難道盤子里不都是食物么? 白鐘秀耐心地向賀鵬解釋著食物文化,雕花是為了裝飾,使食物具有色之美。 賀鵬聰慧地理解到這就是書中所講的食物之美學。 白鐘秀開始一點點給他介紹餐桌美食,并幫賀鵬把盤中裝飾盡挑至一旁。 賀鵬這一刻覺得白鐘秀不再強勢、具有侵犯力,開始展現聰慧、溫柔、富有涵養的一面。 和諧友愛的氛圍沒有持續過長,白鐘秀話鋒一轉。 你的工作能支撐你的生活么?據我所知,昨天城南Y村是即將拆遷之地,停水停電通知也公布,我不相信有人在這個時候向外租房,再說也沒有幾戶人家還在住賀鵬嚇了一跳,白鐘秀一下子敏銳抓住賀鵬這一個月最心虛的事。 賀鵬低頭沉默了。 不,白鐘秀更有邪惡的一面。 白鐘秀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為難。 賀鵬味如嚼蠟吃完飯放下筷子,這頓飯我請你吧。 想收買我? 不是,昨天你給了那么多賀鵬開始臉紅。 哦,認為自己不值那個價?白鐘秀有些戲謔道。 賀鵬臉紅得滴血。 我說過你的價值已經被遠遠低估了,懂。白鐘秀看著他一副害羞可愛模樣,把手伸向他摸他的臉。 賀鵬把臉移到一邊,小聲道男生應該請女孩吃飯。 呵,在我這把男強那套收走,誰有錢誰付賬。 我是感謝你。賀鵬還在堅持。 白鐘秀好笑搖搖頭,那就讓他被現實毒打一下吧。 叮鈴白鐘秀按響服務鈴。 沒一會服務人員就拿著賬目清單進門,賀鵬要到服務清單剛想拿包付款。 什么?一頓飯5000多?賀鵬兜里滿打滿算不到2000塊錢,他到S市就沒有到餐廳吃過飯,5000塊是他攢了五年錢的數目,震驚到失語。 他再詳細看賬單他剛才吃得哪道菜叫黑森林(食材:黑松露)要1999元,什么,他喝的茶水888元一位,一瓶純凈水188元 白鐘秀看著把頭埋在菜單中,還有些顫抖的賀鵬,不由一笑。 好了,請扣卡結賬吧。會員制餐廳沒有特殊要求都是在會員卡內直接劃扣的。 好的,白小姐。 等到服務人員離開,賀鵬才稍微懂得誰有錢誰付賬是什么意思了。而后,想起自己的大事,不由得有些灰心,S市寸土寸金,自己疲于謀生,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親生父母啊。 叮白鐘秀收到黃寓信息,雖只言片語但重要信息與賀鵬所述一致,放下心來,時光還早,有的玩呢。 白鐘秀帶賀鵬到一家不對外開放地下器械館,想給賀鵬挑一件趁手武器,但賀鵬都拒絕了,說修佛之人講究的是強身健體,由外而內,而不是對外傷人。最后,在一家街邊日雜店買了一個木頭拖把。賀鵬把拖把頭扔掉,剩余的桿拿在手里。 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 白鐘秀驅車開到郊外一片無人煙的空地,看著賀鵬耍出一道行云流水棍法。 兩三個人可能是謙虛。 白鐘秀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賀鵬動作精妙,雖然賀鵬身上肌rou力量不多,他速度很快,手速腳速還有棍速,太快,讓人看花了眼,而且不是花把勢,有一股巧韌之勁在其中,指哪打哪,傷害度只大不小。 出乎意料之外的驚喜。 二人坐上車之后,白鐘秀摘掉墨鏡,轉頭看著賀鵬,拿出談判的技巧,十分認真。 我想讓你當我的私人保鏢,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白鐘秀布了幾年的盤,事情越演越烈,而自己不能再出現昨天一樣的事。而且從昨天之事來看,祁朋杉還有其他她尚未掌握的后手。 賀鵬不理解保鏢二字意思。 有人要傷害我,用你的武力保護我。說完就把寬大的外套脫掉,觸目驚心的傷痕展現到賀鵬面前。 賀鵬大吃一驚。 白鐘秀里面穿著一件黑色吊帶長裙,裸露的手臂和脖頸紫紅一片,讓人不忍直視,脖頸處有一道明顯的手指掐痕,已經變成深紫。胸部上圍處有一道咬痕,即使已經涂抹藥膏,仍可以想象曾經滲血的慘樣。 一些傷痕部分隱藏在裙下,就可知遮蓋之處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這誰干的?去報警。 一只野狗罷了??粗R鵬驚怒著急模樣,白鐘秀有些開心,自己不敢和家人說,怕祖母著急,親人雖肯定會維護自己,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攤牌的時候,她要把祁朋杉這個垃圾狠狠踩到腳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沒想到最后心疼安慰自己竟然是一個只見過兩面的男孩,白鐘秀突然很想親親他,讓他抱抱自己。 白鐘秀拉起長裙至大腿處,快速起身騎坐在賀鵬身上。 啊,白小姐。 白鐘秀抱住賀鵬,把頭靠在他的懷中慢慢傾聽心跳聲。車內逼仄的空間使兩人緊緊相連,一股曖昧氣息環繞不絕。 啊,別動,好痛。分開的兩腿,扯到了傷口。 白鐘秀兩條雪白大腿布滿紅色傷痕,有種詭異的美。 賀鵬一動不敢動。 找到父母之后你想做什么。 找個工作,好好孝順父母。 不回寺院了。 賀鵬有些尷尬我堅持下山,住持已經對我很失望了吧。 你覺得我怎么樣?經過兩天的接觸,遲鈍小處男如賀鵬也知道這句話有其他旖旎的意思。 啊嗯都很好。就是有的時候有點奇怪,比如現在的姿勢。 抱著我吧白鐘秀把賀鵬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窩處。 你沒錢沒地方住,自己吃上頓沒下頓,找親生父母如大海撈針一樣。 賀鵬無力反駁。 我給你工作和地方住,給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錢,只要你聽我的話。白鐘秀溫言細語地誘惑。 賀鵬還在猶豫。 我可以幫你找到父母。 白鐘秀拋出一個重炮誘餌,一個讓賀鵬無法拒絕的理由。白鐘秀聽到耳邊傳來弱弱一聲回應,笑了。 好賀鵬恍惚的回答。 白鐘秀脫下礙事的帽子,拉低賀鵬的頭,送上香唇。 賀鵬呆若木雞,馬上閉上眼。 白鐘秀先是一遍遍用舌尖描繪賀鵬的唇形,等到賀鵬嘴唇濕潤亮晶晶后,把舌頭擠進賀鵬的口腔刺探摸索,賀鵬把舌頭后撤躲閃,但口腔那么大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很快就被白鐘秀俘獲。白鐘秀的舌頭開始在賀鵬舌頭上摩擦,又探到舌底揉蹭,打圈。 唔賀鵬想要扭頭躲閃,但被白鐘秀用手圈住固定。 白鐘秀又把賀鵬的舌頭吃到自己口中蹂躪,上下左右回旋翻動,同時右手掀起黑T伸進去,溫柔摩擦男孩勁瘦的腰腹。 賀鵬覺得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才終于被放開,一絲銀線勾連兩人的唇齒,受到重心引力拉扯,然后斷開。 你很干凈,我很喜歡你。白鐘秀有些意猶未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