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裝、女扮男裝
男扮女裝、女扮男裝
長身玉立的白衣美男走在街道上,此時正值清晨,晨光拂過他鴉黑的長發,白衣熨燙的毫無皺褶,就連表情也是一成不變的漠然,目下無塵。 可下一刻,美男僵在了原地,就連表情也有了裂縫。 只見一位高大的女子,正站在他的不遠處。 那姿態,怎么看都很怪異。 楚楚,我,姑娘話還未說完,卻見白衣美男,再次往后退了幾步,飛快的道了一句:對不起,我好像認錯人了。 薄唇緊抿著,美男退出幾步后,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地點,確認無誤之后,再走過來時手卻跟著輕顫了起來。 入目的依舊是那可怕又滑稽的一幕,姑娘正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她,嘴巴附近甚至還有未刮干凈的胡渣。 蘇夢?陳楚楚愕然。 回應她的,是蘇夢生無可戀的點頭。 誰能告訴她,明明初遇時變裝惟妙惟肖的蘇夢,如今能是這副模樣???! 該如何形容女裝后的蘇夢? 像是落紅零落成泥,四個字便可以概括! 慘不忍睹! 難道失去部分記憶人也會變傻的嗎?! 說來,這還是蘇夢的提案,兩人喬裝成妖界貴族夫妻混入天界嶺。 可為何是她扮男,他扮女??? 扮就算了,麻煩像個正常人好不好。 在蘇夢的印象里,陳楚楚的笑,應該是清淺至極,如皚皚白雪之中破雪而出的一抹嫩綠,是雪山融化后的三月暖春。 不論如何,都不該是現在這樣,憋到臉頰通紅,額上青筋暴起,面容都跟著扭曲。 蘇夢生無可戀的回了她一個假笑:你想笑就笑吧,不用憋著。 隨后,只聽噗嗤一聲,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笑聲。 一直到陳楚楚笑罷,走到他身旁為止,蘇夢這才皮笑rou不笑的開口道:楚楚,我們關系還不錯吧。 幾乎在他開口的第一時間,陳楚楚就明白了蘇夢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當機立斷便回了一句:并沒有。 蘇夢冷笑:你禮貌嗎? 陳楚楚忍著笑意開口道:那個,冒昧地提一嘴啊,您可以用妖術讓自己的喬裝看起來更合理點。 蘇夢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對哦。 話落,他打了個響指,周遭的空氣中彌漫開來一種甜美卻不膩人的香氣。 偶爾有路過的人聞到了這個味道,不由自主地停下來腳步往里面張望。但是由于蘇夢早就設置了結界,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再一眨眼,他已變成初見時那般貌美動人,一頭猶如銀河般璀璨的銀色長發被輕風吹拂著,發絲微微的飄舞。 雖不施粉黛,但那份天然的清麗便如皎潔的明月,楚楚動人。 蘇夢原地轉了個圈,怎樣? 修長的身形雖還有些突兀,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風情,讓陳楚楚產生了一種我輸了的想法。 就是不能開口,一開口就容易讓人三觀崩塌。 好看。陳楚楚真誠贊美了一句,然后趕緊問,我們要去哪。 別急,離這不遠。他故作神秘。 蘇夢帶著她走來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小巷,據說這兒曾有很多酒館和妓院,但因為某些原因現在略顯破敗,有不少醉漢搖搖晃晃地走在巷子里。 他們來到一個人跡罕至的死胡同里,胡同的盡頭貼著一張畫像,奇異的是,畫居然是會動的,里頭的美人正對著他們搔首弄姿。 這個地方還是我在王宮時,那些貴族們閑聊的時候偷聽到的。蘇夢一邊說一邊試探著上前敲了敲墻壁。 畫中美人的眼睛部位刷地一下被拉開,另一雙不屬于人類的眼睛出現在墻壁后面,冷漠陰森地打量了一下他們。 我沒見過你們。他尖聲道。 是個妖人。 陳楚楚在心里判斷。 她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忍不住暗罵了兩句,然而此時已經不適合轉身離開。 我們可是有門票的。她從手上拿出兩張門票,似乎有些不耐煩,高傲又矜持地道,怎么,這里不歡迎? 里面的妖人看著她,內心估量了兩秒鐘,隨即,墻壁被打開了,喧鬧吵雜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天界嶺類似于酒館,蘇夢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低聲和她說明,這里往來的基本都是信徒和信仰神殿的貴族,修為都不低。 你瘋了嗎!陳楚楚施展了靜音術隔絕他們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我們目前毫無計劃! 她當然不是擔心安危,只是怕在惹麻煩。 要知道,自他們走進來后,明顯已經吸引了酒吧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兩個各具特色的美人,男帥女靚的,那些人眼珠子都快掉他們身上了。 怕什么。蘇夢狡黠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既來之則安之。 陳楚楚簡直想當場給他來一拳,所以?萬一發生什么你能用妖術?你用了妖術豈不是宣告所有人,妖王殿下來了? 不是她說,這貨的法術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與他一樣的。 當然不是。蘇夢用我沒那么傻的眼神看著她,我會喊幫手的,放心放心。你不要這么生氣嘛,放松點。 陳楚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在控制想要暴打你一頓的情緒。幸好他還知道找人來,不然就是真的在找死。 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會發生什么她也無法預測,更無法保證能讓其他人毫發無損。 然而他們已經進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能平安無事地出去。直接離開肯定是不行的,會讓已經在打量他們的人戒備懷疑。 蘇夢挽住陳楚楚的手臂,嬌艷地笑著,湊在她耳邊似是撒嬌地道:自然點,楚楚,撤除靜音術,不要讓他們看出你的排斥。就當我們是在普通酒館,喝兩杯酒,說說話,再自然地打探消息。 陳楚楚隱秘地吸了口氣,調整好表情和心情,解除法術,對著不遠處的妖人侍從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