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之人
無面之人
好像有哪里不對。 失蹤的人偶?我說道,誰會特地殺人偶??? 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嗎?那家伙難得跟我立場一致,只是想殺人,或者體驗斬殺的沖動,那樣的人劈人偶難道不會感覺像劈木頭一樣嗎? 前提是,木場警官似乎早已預料到我們會這么說,那確實是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人偶。 難道人偶會自己動?! 之前夜里見過的移動人偶驟然浮現在我的腦海。 妖怪....我喃喃道。 你剛剛說什么?/你剛剛說妖怪?太宰治和木場警官異口同聲地說道。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我無意中接觸了什么真相嗎? 如果涉及到妖怪之類的,木場警官說道,那可就得找那家伙了啊...你的意思是,他之前有說過什么話語嗎? 他說...我思量了一下,感覺實話實說應該也不會給我帶來什么麻煩,他之前一直在聽到什么聲音,還一直問我有沒有聽到,我說沒有,然后他就瘋了一樣的攻擊我。 是呢~太宰治彎起嘴角,稍微晚開槍一秒,討厭的東西就可以不存于世了,唉,這么想一想突然感到可惜了。 真是巧,我這邊也是這么想的呢。我回之以一笑,說道。 ....你們兩個不是兄弟嗎?木場警官奇怪的看著我們。 誰跟這家伙有血緣關系啊。我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是啊。木場警官很是遺憾地說道。那就是同父異母嗎? 請警官不要隨便猜測普通市民的身份信息可以嗎?我們又異口同聲地說道。 從木場明顯感到興味的目光里,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引起了這家伙的興趣,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抽身了。 就當是這樣吧,木場看向太宰治,那邊的少年,你有身份證明嗎?待會做筆錄的話可是要用到的呢。 沒有的話,刑警不能幫我弄一張嗎?太宰治笑道,嘛,不弄也是無所謂,頂多是讓案件拖得更久一點而已,不是嗎? 你這家伙,小小年紀,是怎么懂得這些的?木場驚訝地說道。 誰知道呢。太宰治聳了聳肩。 這么說,真不愧是刑警,他敏銳地抓到了重點,如果幫你們處理這個問題,就會免費幫我破案是嗎? 真是討厭的直覺啊。 我不太高興,然而還是勉強點點頭。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么嗎?木場警官問道。 為了讓這個家伙消失。我很誠實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木場警官顯然沒信,又或者相信,卻迷惑于之前的身份行為,然而他可能又覺得這件事實跟查案沒什么關系,是以用一陣大笑掩飾了過去,堅毅的國字臉再看向我們的時候,眼中閃爍著讓人想要后退的光。 那么,現場先封鎖起來,他將袖管擼到肘部,你們兩個,先跟我回一趟警局。 是。明白~ 真是討厭的同步率。 在我印象中,警察局應該是十分兇神惡煞的地方,不過與其說兇神惡煞,倒不如說感到麻煩比較恰當,因為每回一提起,周圍人的表情便會瞬間凝固,然后用尷尬又做作的笑容打著哈哈敷衍過去,然而現在看來,警察局卻只是個比我想象中要臟亂許多的地方罷了。 臟亂?啊...算是有那么一點吧。木場警官一邊說著,一邊毫不介意的拂去桌面上雜亂不堪的文件,示意我們坐,然后神奇般的從好像是廢紙筐一樣的地方抽出了兩張紙,筆錄,自己寫吧。 哦。我接過那張紙,四處尋找可以用來寫字的平臺。 至于你....木場審視著一旁的太宰治,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太宰治說道。 哦。木場寫了一半,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的吧? 是啊。他惡作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 哦~警官看我們的眼神馬上就不對了。 只是暫住。我一邊把寫好的筆錄遞過去一邊糾正道,另外我的姓名是大庭葉藏。 寫的蠻快的嘛。木場警官接過我的筆錄,大庭?這個姓好像有點耳熟,哦?你是議員的幼子吧? 姑且算是吧。我揚起應付的笑容說道。 所以,木場收好筆錄,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么會去那里嗎? 這是個關鍵的問題。 我要如何才能令我看上去與案件無關,并且將我得知的理由合理化呢?若是被發現了,我可能就要成為一級嫌疑人了吧? 即使后果如此嚴重,可我卻又覺得有些興奮,于是我將這興奮勉強壓下來,做出一番苦惱的情狀,說道,這個,說來您可能不信。 什么?木場問道。 也請您不要告訴父親。我繼續說道。 木場的臉色明顯凝重了起來,我當然知道為什么,連忙補充道,放心吧,不是什么違法的事情。 那是?木場猶疑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最近在和這家伙研究昆蟲,尤其是蝴蝶,但是我父親覺得這些是歪門邪道,并不準我碰觸這些,所以我只能跟這家伙一起偷偷研究。 為什么會研究蝴蝶?木場的神情更驚訝了。 為了畫畫。我只好又扯出一個謊言出來。 畫畫?木場更加狐疑地看著我。 可能是覺得議員的兒子不可能對畫畫有興趣的吧。 我心里苦笑,正想繼續解釋什么的時候,旁邊一位女職員走過來,啊呀,這不是大庭議員的兒子嗎? 你認得嗎?木場很快問她道。 這位警官應該是個女人,然而除此之外,她的一切都太普通,普通到我完全無法分辨出她的臉。 或許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也許是在父親介紹友人的時候一帶而過,也許.... 總而言之,我不記得她的臉,但是卻又有一種隱隱約約熟悉的感覺,再加上她的態度,也許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也說不定。 因此,我保持了沉默,聽著她后來的發言。 偶然間見過一面,那名女警官笑道,那會議員雖然是在抱怨,其實能聽出來很是得意呢,也許是因為最小的兒子雖然身體不行,腦子卻很好使吧?畫畫這種事都能無師自通,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將他帶到這里...啊,抱歉,我失言了。 父親有說過這些事?我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絲疑問。 原來如此。木場卻是完全信了她的話,好奇地打量著我,真看不出來,是這樣的公子啊。 很難看出來吧,女警官繼續笑道,我聽聞他似乎十分擅長畫肖像,至于為什么開始畫蝴蝶,可能是為了尋求某種突破吧? ....就是這里! 我終于找到了一絲不和諧的地方,沒錯,就是這里。 我幾乎從未對他人提起過我畫畫的事,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那個同學以外,連父親都不應該知道,而剩下那個知道的人.... 我猛然抬起頭,盯著那名女警官。 原來如此。木場沒感覺到我的異常,也沒聽出有什么異常,因為他對我不了解,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才惹上麻煩了啊。 他搖搖頭說道。 惹上什么麻煩了呢?女性似乎有點擔憂。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麻煩,木場說道,只是做個筆錄就行了。 這樣啊。女性笑道,如果得知自己的兒子在為社會做貢獻,我想議員肯定也很高興吧。 哈哈哈。木場笑了幾聲,回過頭才看到明顯臉色不對的我。你怎么了? 我精疲力盡的趴在桌子上,不想說話,太宰治的臉色想必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木場先生難以理解的事情。太宰治神色懨懨地說道。 我們剛才一直在盯著那名女警官,并試圖記住她的臉,然而無論怎么去關注,都無法看清她的臉,或者想起她是誰。 異樣的感覺隨著她的離開消失了,然而為此消耗的腦力卻不會回來,所以我們現在跟連著熬了幾天夜一樣十分疲憊。 .....這樣啊。木場看著我們,仿佛想起了什么,合掌說道,你們跟我認識的一個古怪的家伙很像。 嗯?我抬頭看他。 木場拿起外套,要跟我去見見他嗎?正好可以讓他看看能從你們那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不用了。我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這么早嗎?木場驚訝道,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案件呢。 等警官先生把我的身份證明拿過來再說其他吧~太宰治伸了個懶腰,哎呀好累好累,回去了。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勾起嘴角,不是還有飯局嗎? 回想起今天父親要與我一同進餐的事實,我感覺我的胃又隱隱作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