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謊言
你在說什么?陳宜家皺著眉頭,看向伏城。 這次,伏城沒有回答,只靜靜地看著神色驚詫的陳宜家。 結果,他如愿以償地看見她臉色微變。 男人捏住女人下巴的手終于控制不住地用力。 陳宜家還沒皺眉,就聽男人笑了聲。 陳宜家,原來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人 陳宜家猝不及防地一怔。 面前的男人半勾著薄唇,唇角那熟悉的笑卻不再傲慢冷漠,而是帶著無盡的嘲弄與寒涼。 他松開了手。 你陳宜家終于回過了神,愣愣,你在試探我? 還不待伏城回答,她就咽了下口水,第一次有些著急地解釋道:我只是想確認你和這件事沒關系,我沒有懷疑你 伏城突然冷聲打斷她,你不是沒有懷疑我,而是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 陳宜家被他堵住。 她緊了緊手。 伏城無悲無喜地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和我在一起僅僅是為了那顆鉆石? 陳宜家沉默。 片刻后,她垂下眼,不答反問,這本來就是交易,不是嗎? 伏城看著她,一時間,房間里安靜得呼吸可聞。 就在陳宜家快要繃不住時,伏城開口了。 你說的對,這就是交易而已。他忽然放開手,口吻異常平淡地說道。 陳宜家愣愣地看著他,她以為他至少會像往常一樣暴躁不耐,或者起碼會有一點生氣。 陳宜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然而伏城的反應不在她猜測的范圍內。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伏城已經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男人過高的身量將她完全壓住,陳宜家剛抬起頭,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做什么?陳宜家還是不習慣這種近到壓抑的距離。 伏城箍住了她的手腕,居高臨下,不是說鉆石是假的嗎,既然是交易,我就得為我的貨品負責。 他眼里帶出一種濃重的顏色,我帶你去查清這件事情。 這倒讓陳宜家沒有想到了 ,她下意識地問,怎么查? 伏城想也不想,找米哈德。 你知道他在哪?陳宜家一驚,米哈德自從威尼斯被諾維塞糾纏后就失去了蹤跡,連民安部都不知道他現在躲到哪里去了,伏城怎么會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陳宜家的懷疑,伏城瞥了她一眼,這很容易辦到,只要花點錢就行。 陳宜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伏城拉出了房間。 傅川看見牽手出來的兩個人,還沒說話,陳宜家就被伏城拉走了。 男人的步伐邁得很大,雖然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卻還是讓陳宜家感覺到了倉促。 她皺了皺眉,等等,我們現在要去哪? 男人的背影沉默。 他轉過身,將人幾乎是提進了電梯,去車庫。 車庫?陳宜家不由睜大了眼,現在就去嗎? 難道他們現在就要出發去找米哈德?這也太倉促了! 聽到陳宜家的問話,伏城突然靠近她,俯首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顆假鉆是怎么回事嗎? 說這話時,男人用拇指極其緩慢地摩挲了下女人纖細的手腕,似乎在丈量用什么力度把玩掌下的這捧細骨。 這叫陳宜家直覺性地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并試圖抽出自己的手。 但很顯然失敗了。 男人力道大得可怕,就像鐵鉗般牢牢焊住了她的手,還帶著guntang的溫度。 狹窄的空間將兩人的身體壓縮到一起,陳宜家后知后覺地有些呼吸不暢,她避開伏城濃黑的雙眸,維持著聲線的平靜,也不用這么著急,我準備先和總監他們聯系下,也許他們有新的情報也說不定。 伏城似有似無地嗯了聲。 他摩挲女人手腕的手指已經移動到整條胳膊,這讓陳宜家有種強烈的不適,她扭了下身體想要躲開男人的碰觸,就在這時,電梯忽然叮地一下到達了樓層。 陳宜家抬起眼,終于知道了進電梯以來一直有的奇怪感覺是什么了。 這不是下行的電梯?她驚訝地看向伏城,與此同時,電梯門在她身后緩緩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在她面前的伏城忽然微彎了腰,就像要在她面前蹲下一般,陳宜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一把撈住了腰,陡然間,天旋地轉! 啊陳宜家驚叫一聲,回過神,她已被人扛在肩頭。 女人的驚叫聲瞬間吸引了走廊里三兩侍應生和旅店住客的注意。 你做什么?放我下來!陳宜家大驚,倒掛的姿勢讓她的胃部被頂得十分難受。 誰料伏城像是充耳不聞一般,他緊箍住女人掙扎的雙腿,大步流星地朝套房走去。 饒是見多識廣的侍應生也被這場景驚到了,一人上前試探道: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嗎? 陳宜家簡直暈厥,沒看見需要幫助的是她嘛。 可她還沒開口,那人就被伏城冷然推開,滾開。 與他無禮話語一同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陳宜家看伏城進屋的瞬間就反鎖了房門,并扛著她朝屋里那張大得夸張的床走去,一種像是警鈴樣的直覺讓她知道,事態好像在朝著某種失控的境地奔去,而她之前竟然毫無察覺! 伏城陳宜家有些慌張地拔高了聲音,拍打男人寬闊的后背,伏城,你放我下來啊 陳宜家后背一痛,整個人就跌進了床榻。 她剛要起身,就被伏城重新搡到床上。 男人近乎粗暴地壓制住她所有的掙扎。 你干什么!陳宜家起身,又被推倒。 男人毫不控制自己的力道,陳宜家吃痛,剛睜開眼,就見伏城解開腰間的皮帶,并抓起了她的雙手。 你又來!陳宜家氣得粉頰通紅,劇烈掙扎起來,可男人渾然不顧,他用力綁住女人的雙手,連女人亂動的小腿也被領帶結結實實地捆住了,冰涼的皮革將她細嫩的手腕磨得一片通紅。 陳宜家這回是真的感覺到了一點害怕。 她壓下這種情緒,被迫臣服在男人身下怒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伏城的聲音依舊冷淡,他的臉離她咫尺之近,但陳宜家卻絲毫看不透他現在的想法。 他們的身體被迫緊貼在一起,以至于陳宜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灼熱的體溫,以及某處越來越明顯的異動。 而伏城的呼吸也開始有了變化,他呼出的氣息帶著迫人的熱度,撩撥起陳宜家耳后的碎發。 離我遠點。陳宜家撇過頭。 但伏城仿佛沒有感覺到她的抗拒,強硬地扳過女人的臉,逼迫她看他。 陳宜家你知道嗎,其實你撒謊的時候真的拙劣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