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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如期舉行。不到下午五點,大門已經被捶響。 這幾天過得有點天昏地暗,當房間里響起了歡快的腳步聲,鄧黎還陷在柔軟得不像話的被窩里。 窗簾被一把掀開,大片夕陽潑灑進來。 鄧黎慶幸自己養成了戴著眼罩睡覺的好習慣。 聽到了聲音,想來想去,能夠進門的,也就那么幾個人。 沒一個是她需要費心討好的。 于是她拱拱被子,換了一邊,繼續好眠。 那人怎么會放過她? 陸世俊跳到床的另外一邊,伸手摘掉鄧黎的眼罩,喂喂喂,怎么還在睡???趕緊起來,衣服我都幫你搭配好了。 鄧黎嫌他吵,滾開。 家宴是晚上八點半開始,鄧黎的鬧鐘定在了七點。 何況昨晚上她和霍教授廝混到快天亮。 那狗男人精力旺盛,一夜幾次后,還能在凌晨四點鐘起身趕飛機。 陸世俊捏住鄧黎的鼻子,鄧黎一聲驚呼,抬腿就要踹。 對方接住她的腿,摸了摸,手感形狀都不錯?;艚淌诳隙◥鄄会屖?。 言語間有點酸溜溜。 鄧黎閉著眼罵,去死! 雖然是未婚夫,覬覦她的情夫,就不可原諒。 陸世俊抓住她的胳膊,強行拽她起身,試試我給你定制的衣服。雖然未婚妻的身份是假的,不過好歹要能出去見人。 這玩世不恭的雙性戀,明面上有個挺顯赫的身份,新銳設計師。 去到國外留學那幾年,玩票性質參加幾個比賽,在其中矚目程度最高的一個比賽里,拿到了特等獎。 還受到了一位知名老牌大師的青睞,招進了工作室里專心培養。 邊學邊設立自己的品牌,借由老師的招牌,加上家里也給了一筆不菲的資金,籌辦了一場小型秀。 恰好看秀的觀眾里就有那么一位眼光和舌頭都毒辣到讓人痛恨的評論家,那貨起初是不想來的,哪怕好友不斷拜托。 后來愿意參加,還是出于一個惡趣味。 那貨有點種族理念,聽聞舉辦秀臺的是一個年輕的中國人,頓時想以此為由口吐芬芳,滿足自己的小陰暗。 結果一到現場,臉就綠了。 特么的每一款都正正戳中了他的癢癢rou,害得他的大招全部憋了回去,暗自內傷不已。 藝術家就是那么一個德行。 對于真正欣賞的事物,都是掏心窩子地維護和喜愛。 因此,一場針對設計師國籍的陰謀煙消云散,反而的是,那貨對那場秀的作品大贊特贊,幾近癲狂。 一系列的評論新鮮出爐后,不少人暗中猜測,那貨是不是被收買了? 轉念一想,不會的。 那貨是某歐國的貴族純血,祖父輩又在工業時代累積下驚人財富。即使身處在一個同輩人繁多的大家族,單在他名下的資產,夠他rou林酒池幾輩子。 錢是買不到他的閉嘴的。 能夠讓他激情開麥的,必然是好東西。 陸世俊的秀,一躍飛天。 到陸世俊正式師成出山,國內的圈子里早已淪陷為他的鐵粉。 這人的經歷,堪稱傳奇。 鄧黎知道后,第一時間,是淡淡的嫉妒。 她的智商不錯,學校不錯,專業更不錯。 然而印鈔的能力,陸世俊可以甩她到看不見。 被陸世俊扯出被窩后,鄧黎坐在床上,滿臉生無可戀。 陸世俊興致頗高,從一只大盒子里拿出一條裙子,抖開。 鄧黎只感覺,星空的一片墜落至人間。 驚艷了整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