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沈惜愉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放了也沒用。 她見過鄺冀北后下意識的白天就去了衛東風的出租屋。 那一整天衛東風都是失聯狀態。 她很煩,憋著一口氣想見到他揍一頓。 衛東風是深夜的時候回來的,風塵仆仆,進屋時帶著一股子輕微血味,還有很濃的藥味。 臉色虛弱,唇色蒼白。 沈惜愉已經睡著了,衛東風開門,床上一團凸起,她上半身裹著被子,腿伸出來,腳踝系著細銀鏈,叮鐺琳瑯。 他靠近,伸手握住,捏著按了按,眼睛有些酸,他以為他回來就直接能栽上床躺死,結果家里有人等,哎,嘆了一口氣,松手,去洗澡。 出來后,咸咸的海鹽味沒有了,風吹著清清爽爽的檸檬味沐浴露。 他赤身裸體的,大腿上裹著紗布,隱約可見斑駁血跡,他看了睡熟的沈惜愉一眼,走近,俯身親了一下,然后走出臥室。 窩在沙發上,他靜坐了很久,然后攤開腿上的紗布,清理傷口。 一個不算小的血口,在皙白腿上極其明顯,傷口周圍腫脹,是新傷,剛剛洗了澡還誘發了血液流動,汩汩向外出著。 他默默向上擦著酒精,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他咬著牙,額間青筋凸起,脊背冒汗。 沒出一聲。 處理完之后,默默收拾好東西,然后進臥室,尋了個傷口向上的角度,他躺在沈惜愉身邊,抱著她,然后閉眼。 但是沒睡著。 這人生挺沒意思的。 ...... 沈惜愉在被親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本來很生氣的,但有一些被安撫,最主要的是,血腥味兒沒有被沐浴露蓋住。 所以她沒動,衛東風出去時,她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偷看。 看上去挺嚴重的,拆下來的紗布裹的挺厚。 然后在他走回來時她快速跳上床,側臥,衛東風從后面來抱她。 兩個人都沒睡。 沈惜愉只憋了十分鐘,就沒繼續憋了,她裝作還在睡著轉身,然后抬腿企圖往他腿上傷處翹。 半瞇著眼觀察他的反應,他果然蠻緊張的,人又不是不怕疼。 但他沒伸手攔,沈惜愉還是沒忍心,落點在他腰上。 衛東風松了一口氣。 垂下眼,腿從襯衫側邊分出來,窗簾沒拉,月光照進來,像玉。 衛東風順著膝蓋后彎向下順,食指勾上內褲邊緣的時候,沈惜愉接著黑暗偷笑,動了動腿,企圖向下。 衛東風嚇得連忙抽手返回膝蓋后彎處擋著,有傷的腿往一邊藏。 呵呵。沈惜愉沒憋住笑出聲。 ??? 衛東風支起一只胳膊撐著身子看她: 沒睡著???沈小姐。 沈惜愉向后挪了兩下,衛東風搭在她胯側的手垂下來。 你去哪兒了?沈惜愉開口問,還是有笑意的,隨后又稍微冷聲補充道:自己掂量著要不要說假話。 衛東風躺好,想了一會兒,沖她張開胳膊,她半天不動。 衛東風敗下陣來:來吧沈小姐,我都告訴你。 沈惜愉才向前挪進他懷里。 我回家了的。衛東風一下一下順著她后背摸著,慢慢開口。 家? 也不算,我好像真的不是親生的。 沈惜愉沒在開口,衛東風轉移了一個話題:我要是首富家的,你爸爸能不能讓咱倆結婚? 你做夢呢?沈惜愉向后傾著腰看他:人家雖然也姓魏,但不是你這個衛。 衛東風還沒接話,沈惜愉又說:再說了,我還沒同意呢。 你怎么不同意? 誰要同意! 呵呵,沈小姐。好慘,他腿上傷口確實確實蠻疼的,試讀壓著她但沒能成功,沈惜愉一笑,翻身跨坐在他胯部,避開那處傷口。 是不是不行了呀東哥~屁股蹭了蹭,小衛起立。 衛東風捏著她胯部企圖躲一躲,沈惜愉就著他是個病患,一巴掌拍掉胯側的手,裝作惡狠狠的說: 認命吧!狗東西! 撲哧。衛東風沒憋住笑出聲:那你來。 她沒來成,她不太會,她一直是享受的那個,她只起了個頭。 衛東風仗著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又是傷殘,蠱惑她: 沈小姐,拍了拍屁股:轉過來。 后入不常有,但,后入yyds! 結束后沈惜愉才想起來,cao,讓他蒙過去了! ......... 第二天,衛東風請了假,沈惜愉上學前接到父母的電話,就也沒去學校。 她回家,門口停著一輛大卡,陸陸續續的人從屋內向外搬著東西。 心頭一窒,她跑進屋,父母和弟弟都在,氣氛挺濃重的。 只一天沒回家,家里的東西少了許多。 父親很頹廢,弟弟很暴躁,母親倒是最冷靜的那個。 她沒遮掩什么,沈母盯著她頸間臉黑了黑。 一時間,她想到前天晚上鄺冀北的那句話:沈惜愉,我等著你來求我。 真快。 ......... 衛東風捏著侯診單坐在長凳上,倚著墻,天氣還行,但考慮到傷在大腿上,不想檢查的時候脫褲子,所以他穿了褲腳很大的中褲,小腿露著,有點小腿肌,但不嚴重,很白,沒什么腿毛。 沈惜愉曾看到一個文章說男人腿毛旺盛的話性能力就強?,然后嘲笑他腿毛好少。 他為此嗤之以鼻,并按著她證明了這是無稽之談。 沈惜愉那次是服了,但事后沖他翻了兩周白眼,挺慘的,各種勾引,但是不讓碰,最后還是一通套路,才把她又吃下來。 如果再給一次機會,還得這樣。 怎么能說一個明明行的男人不行? 這意圖不明顯嗎? 沈惜愉真的太可愛了,他上位成了男朋友后,權限和福利明顯有了質的飛躍,偶爾撒撒嬌,心也算細的,嬌氣但很有分寸感。 如果以往只是饞她身子,現在確實是饞這個人。 他甚至有些想規劃未來,這種想法在昨晚達到頂峰。 他有些沉溺于當下?,以往的對鄺冀北的幾乎不存在的嫉妒心理慢反應般的現在才來。 也開始擔心沈惜愉的未來,是不是他能夠到的。 至少暫時夠不到,他垂頭苦笑,挺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