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花
* 打開籠子,寧玉成轉身進入暗室。 單方可視的落地玻璃窗,空蕩純白的畫室,長身玉立的畫家在畫架前拿起筆。 他面如玉,眉眼疏冷,鼻挺立,唇薄情。 第二十六天的花是白色桔?;?。 細微腳步聲從身后慢慢靠近,籠中的囚徒握著花和籠欄一點點支起身軀。 紅絲絨毯滑落,她未著寸縷,身形單薄,秀美長腿隨無力站起的動作暈開香艷剪影,黑發垂腰,肌膚如瓷。 有人在她身后站定,蘇詞沒有回頭,雙手拽緊籠欄,潔白的花朵軟軟低頭,痛楚還沒開始,就快要被她從花枝磨斷。 第二十六天的蘇詞,已經明白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稍微的好過一點。 她盯著籠外的前方,光落在臉頰,長睫投下暗影,似綠植根須從眼瞼處伸展。 蘇詞知道寧玉成在那里,雖然她看不見,籠欄仿佛隔絕所有聲響,她只能聽見身后的呼吸,逐漸加重。 粘稠的液體摩擦聲傳進耳里,身后的人有了動作。 大抵是他將潤滑液之類的東西,毫無保留淋在了自己那慢慢勃起、丑陋粗大的性器上,然后用粗糲掌心慢慢揉搓,將黏糊的液體上下涂抹至整根,再以肌膚相觸的刺激,讓那根丑東西越來越硬,越來越燙。 直到狠厲地捅進她的xue里,像燒紅了的鐵一般。 蘇詞怕疼,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后頸發僵。 她正在等待一場酷刑,她不會回頭的。 男人的氣息迫近了。 溫熱堅硬的圓錐形柱體,先探進蘇詞挺翹的股間,一個大得有些可怕的guitou,它先觸了觸前方干燥的xue,緊張和恐懼使蘇詞不自覺縮了縮,可她被籠欄擋著無處可躲,xue口跟著微微蠕動,卻像張開小嘴,輕輕舔了舔接下來要在她身體作孽的大東西一樣, 唔 沒有任何前戲,粗長rou物刀劈斧砍齊根沒入蘇詞下體,它實在太大了,潤滑液全被擠出xue外,透明液體混著血色從蘇詞大腿根流下。 在籠子里,除了陌生男人的性器,寧玉成可笑地不讓任何別的東西碰她。 蘇詞還沒從火辣辣被撕裂般的疼痛中緩過來,身后的人便開始大開大合的頂弄,他靠著一身蠻力,硬生生將超規模的性器在不配合的xiaoxue中,暢快無阻的抽送著。 粘板上的魚。 碎發汗濕彎曲,貼在細瓷的頸上,蘇詞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死去,她用力咬住口腔內壁的軟rou,才沒讓自己痛哭出聲。 蘇詞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她明白,只要自己開口,叫得肯定都是寧玉成的名字。 由她口中喚出這三個字,一定噬骨灼心。 這是寧玉成所期望的,但蘇詞恨他。 長睫似蝴蝶振翅,蓄出滿眼眶的淚,無聲而剔透地流,滿身血腥氣。 性器橫沖直撞地頂弄,蘇詞被慣性撞上籠欄,她甚至被cao得一次次腳尖離地,仿佛被迫荊棘上起舞。 鐵柵欄一直在晃,白色的桔?;ńK究從花莖處磨斷,于視線里化為模糊一點炫白,它要墜落,落地之前,卻攤開在他人的掌心中。 正在折磨蘇詞的人,接住了它。 蘇詞不肯回頭看的男人不停地挺腰,每時每秒都在將身前人送上欲望極刑,白色桔梗被他收到蘇詞目光不肯觸及的地方,他展開雙臂伸手握住牢欄,發了狠的加大力度。 花莖徒留在蘇詞手中,由籠欄的振蕩研磨成掌心污濁。 意識已經恍惚,蘇詞抬眸看了困住自己的那雙手,骨節勻稱寬大,膚色比她深了好幾度,竟然是好看澤潤的小麥色。 他不能看蘇詞,不能吻蘇詞,不能用這雙結實的手觸碰蘇詞哪怕一丁點兒皮膚,不能同蘇詞說哪怕一個字。 但他任可以這般地,在他人的牢籠里,將蘇詞困在身前,酣暢淋漓地cao弄她。 這場單方面的性事到最后,蘇詞被迫接受了,冷色調的皮膚泛起粉紅,稠麗眉眼漫開春情,她張開唇,無比地渴望呼吸。 她還是像要死了一樣,還是疼,疼到極端大腦開始欺騙他,于是迷蒙著,被拋上云端。 男人最后射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 蘇詞微喘著滑落,她靠著自己的囚籠,蒼白頸肩漫過濃墨黑發,終于浮出了水面一樣,琉璃色淺瞳是還未聚攏視線的空泛。 孟津。 低沉嗓音竟帶了點兒清澈質感,蘇詞微微一怔,她還是沒有回頭。 男人開口說了話,他說他叫孟津。 等我。 他站了一會兒,才聽見蘇詞聲音如潺潺流水一樣傳來,她含了點笑意說,你要死了。 以及惡意。 他是第二十六天的第九個人,他不是第一次進蘇詞的籠子,但絕對是最后一次了。 前面的八個人,都死了呀。 第一個進籠子的是個倒霉鬼,出了籠子被寧玉成一槍爆頭,血水蜿蜒過來,差點打濕蘇詞的腳尖。 * 孟津回到陽光下。 他掀開兜帽,眉飛入鬢,鼻梁高挺,而從額角爬過左眼、在鼻梁側縫合的疤痕,微沉的膚色更使這張本來英俊的面孔無端鋒利,生人勿近。 他低頭細細看著掌中的花,嬌弱純白的花,已近枯萎時分。 他沒有任何異常。 男人指尖在手機上慢慢打字,收件人是,陸執明。 第二十六天的花,是孟津得到的第三朵花,籠中人在紅絲絨下白得泛光,美成了地獄。 于是他欺瞞了自己的雇主,他也想造一個籠子。 寧玉成的第二十六幅畫也畫好了。 白皙的手臂垂落出牢籠外,圓潤淡粉的指甲、指間繞著青黛色,稍微一抬手,他能撿起一朵花兒。 第二十六天的花是白色桔?;?。 寧玉成將它畫成紅色,是蘇詞身上流下的血的顏色。 看見畫的人都能明白,畫里的手,絕對不會撿起這朵花。 除此之外,寧玉成還畫了別的。 蘇詞的手、蘇詞的唇、蘇詞的發、腰、鎖骨、喉結 畫到蘇詞的眼睛時,寧玉成筆尖一頓,他站起身來,毀了眼前所有的畫。 蘇詞的眼眸里,要有光。 她怕疼,一疼就哭,性事里起到潤滑作用的是她的血,血淋淋的,她滿眼的淚,淚淌著光,聚不到她眼里去。 寧玉成讓蘇詞成為了自己的美人圖。 他的筆墨還沒有為其著上色,蘇詞就開始在歲月里頹敗。 一聲長嘆若有若無。 寧玉成平靜下來,水墨似的眉眼在光暈里模糊。 沒關系的,他會教蘇詞。 蘇詞聽話。 糜爛渾濁的氣息還未散去。 籠子的人恢復了先前的姿勢,裹在紅絲絨毯里,隱隱露出肌膚,白得觸目驚心。 蘇詞。 寧玉成伏身,手指沒入她黑發里。 你剛剛,是笑了嗎? 眼睛彎起的弧度溫柔含蓄,寧玉成仿佛是要包容他的囚徒所犯下的一切錯誤。 你對他笑了,蘇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