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親密
難得親密
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還不到五點,回家太早,單潮舟滿心期待單善帶他去玩兒。 單善不想帶著弟弟找樂子,說道:去大哥那。 司機聞言開車,單潮舟問:找大哥干嘛? 單善:讓你提前適應你以后的生活。 單潮舟:不了吧姐,去你那不是一樣嗎? 單家做輕工起家,真正發家在于單翰學四處投資,投資的企業遍地開花,最賺錢的那幾個行業都有他的身影,給足了他的孩子們選擇和試錯的余地。 他和戴家的戴容一共養了三個孩子,長子單琮云,次子單潮舟,長女單善。 在他們這種人家,孩子一多,就要發愁財產該怎么分,才能讓心肝rou們都高高興興的。一家人為了幾間公司爭得頭破血流的事屢見不鮮。戴容一開始做最壞打算,后來孩子出生,她就一直慶幸自己孩子的時間和性別生得好。大兒子進企業的時候,小兒子才上初中,就算想爭也有心無力,等小兒子有資格爭了,大兒子的位置也坐穩了。女兒在中間,哥哥弟弟都不會覺得有威脅,完全是甜甜蜜蜜的黏合劑。 等孩子們長大,事實超出戴容想象太多,單家兄妹一點爭搶的苗頭都沒有,感情好得很,老大單琮云都快三十了,還和弟弟meimei住一起。在分產業上面,單琮云接了立家根本,錦山織業,單善就避開,選了元禾科技。 單琮云從小業務員開始做,做到總經理用了五年,單善在不同公司換崗三年,單翰學心疼女兒,直接劃股份讓她空降做總裁。 單潮舟雖然還有一年才畢業,但實習已經可以提上議程,單翰學話里話外,還是得讓他像哥哥jiejie一樣。 在自家公司實習,自然是想去哪家去哪家,單潮舟早有打算,并且不加掩飾。 單善笑:大哥跟我能一樣么? 單潮舟拿了車里小化妝箱,從里面挑出一支凝露,擰開蓋子給單善的胳膊涂:當然不一樣,我覺得jiejie更好。 單善打他一下,青年人運動后的肌rou鼓鼓的,單潮舟毫無感覺,她手指倒有些疼了。 單善道:還跟小孩子似的,誰給你糖吃,你就覺得誰好。大哥對你嚴格是為你好,去大哥那,能學的東西比去我那多多了。 單潮舟拿紙把手擦了,邊給她揉手邊點頭。 錦山的辦公樓在東郊園區,上了繞城高速半小時就到,進園區后又開了十來分鐘,才到錦山織業的辦公區。單善領單潮舟進了主樓,她問:大哥給的卡你帶了沒? 單琮云給了他們電梯卡,可以坐專屬電梯直接到他辦公室,這次過來是臨時起意,單善沒帶卡。 單潮舟攤手,把褲兜掏出來給單善看:在家,我全身上下就帶了一個手機。 單善: 35樓。 3501會議室。 投影上是兩張面料的對比圖,研發部門的經理口若懸河,站在單琮云身后的李秘書,褲袋忽然連續震動起來。聲音不大,但在經理講話的間隙里也沒有停歇。 李秘書最大的boss就在面前,他想不通此時還有誰會電話聯系他,他掏出手機,在黑暗的室內臉上映出幽光,他看到來電人,不僅沒有關掉電話繼續聽講,反而上前一步,低聲對單琮云說了什么,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會議室。 幾分鐘后,會議室迎來了一位新客人。 單善只把單潮舟推了進去,單琮云示意研發經理繼續,瞥了單潮舟一眼,又后仰去看還站在門邊的單善。單善把門一關,領著李秘書給她刷了電梯卡,出門直奔元禾。 元禾離錦山的辦公樓群有點遠兒,單善騎門外的單車到了元禾時,顏嬌已經做好了下班的準備。 她和古昭共用一張長圓臺,被古昭擠得只剩面前一小塊地方,她也不在意,放了個ipad追劇,洗了草莓還不忘問古昭要不要吃。兩人分著吃的時候,電梯忽然響了一聲,停在這一層。 顏嬌立即擦手起身鞠躬微笑,她聽到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抬起頭時笑意更甚:單總,要不要吃草莓? 單善擺擺手,徑直走向她的辦公室。 元禾不比錦山財大氣粗,只租了五層樓。三個經理的辦公室放在同一層,還搭了兩個會議室。 顏嬌拉開長沙發凳下的抽屜,拿出一雙軟拖,又把那一小盆草莓端走,進了單善辦公室。 她把百葉拉下,剩的草莓捧到單善面前,笑眼彎彎:可甜啦,單總吃一點吧。一雙拖鞋放到單善腳邊,等單善換了鞋,顏嬌又把她的高跟鞋擺好。 中央空調的溫度低,腳底下軟綿綿,面前有美女笑意盈盈,單善拈了一個,果然很甜。她渾身軟下來,趴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的燈是刺眼的白光,將她烏發雪膚照得幾近發光,長睫動也不動,黑瞳仁呆呆地看著前方。 顏嬌把她長發勾到耳后,柔聲道:不是說今天有事不來么,怎么又來了? 在附近,就過來看看。單善握住她的手:是我不好,讓你吃苦了。 顏嬌另一只手按她肩膀:能每天見到單總,這得是多好的工作呀,怎么叫吃苦呢。要讓我天天對著費總和茅總,我早就受不了了。今天他們和李策劃、田工,還有幾個新來的程序員在開會,從兩點談到現在,古昭又要熬到好晚。 單總對我就很仁慈,所以我呀,一想到單總,就覺得開心。只是今天單總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開心哎。 不關你的事。 走那么久去找玩具,發現玩具有點臟,小弟又一副要和她搶東西的樣子。要不是下午遇到的那個小可憐,簡直是白白走了一天。 單善嘆了口氣。 顏嬌松了手勁,笑道:單總看起來好累,不如和我去放松放松? 晚十點過一刻,放松完的單總踏進了家門。 顏嬌把她帶去做完全套spa,又在會所里邊按摩邊睡了一覺,此刻渾身軟乎乎的,心情好得很。 客廳的燈亮著,單琮云正對著電腦,聚精會神地在看什么。他抽空抬眼,見是單善進門,招手示意她過來。單善拿了瓶冰水,抽了單琮云身邊的凳子坐下。她背倚在單琮云身上,沒看他屏幕。過了會兒,單琮云對著電腦那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合上了電腦。 鉑金戒咬緊食指指根,被水晶燈折出亮光,單琮云伸手出去拿了個玻璃杯,幫meimei擰開瓶蓋,又把水倒好遞到她唇邊,才溫溫柔柔地發問:去哪兒了?換香水了嗎? 身上的味道很陌生。 單善也伸了手出來,她們家三兄妹的手都是細長的類型,戴各種小飾品都很好看。她帶了三指的戒指,故意往單琮云面前湊,等單琮云也被光閃了眼睛,她才道:和顏嬌去玩了。沒換,會所里護膚品的味道。 顏嬌,單琮云是知道的。 她那個小公司里邊,唯一一個她自己面進來的人。是個女人。 單琮云本來也不是很在意,也沒追問,他提起另一個話題:都來了錦山,怎么不跟我們一塊回來? 我去找顏嬌了呀。不順路。 你和潮舟一塊進來聽聽,晚上回家不就順路了嗎? 單善闔上眼睛:聽完會以后干嘛?在你辦公室寫作業嗎? 單琮云比單善大三歲,比單潮舟大了七歲,他照看單善單潮舟的時間,比父母都要多。他上大學時,和同學討論小組作業,他兩就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寫作業。單善聰明,寫得快,寫完就一拍屁股跑掉。 寫什么作業,你偷跑去約會的時候還少嗎? 那當我這次也是偷跑去約會吧。她身子一側,向后仰去,倒在單琮云臂膀里,被他慢慢托著放到大腿上,我今天穿高跟鞋走了好久,好累,不想再動了。 她往長兄懷里拱了拱,好似還是幼兒:要哥哥抱著上樓。 他們三兄妹住的別墅共五層,單善住二樓,單琮云抱著她,一級級地往上爬樓梯。 有沒有吃東西,等會兒送些到你房間? 去的哪一家會所,好玩嗎? 還是不要立刻睡,剛喝了水,明天會腫。 單善懶懶反駁一句:仙女才不會水腫 。 又不說話了,留單琮云繼續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