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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被囚禁的龍(H 封神哪吒 1V1囚禁 SM)在線閱讀 - 正文?。?!1-17章合集(6萬字肥章,很黃很暴力)

正文?。?!1-17章合集(6萬字肥章,很黃很暴力)

疼,有人欺負我。

    小腦袋貼過去,蹭在三哥哥的脖頸間,像只受傷的小動物。

    誰欺負你了?

    她循著聲音望過去,五哥哥長身玉立,帶著笑意問她。

    五哥哥···她委屈地叫了一聲,還是貼在三哥哥懷里。

    金吒又問她:你之前是躲在哪里了?

    密室里···

    密室在哪里···

    敖庚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不能說···

    金吒:······

    密室里是還有誰?

    還有一只小蝸?!ぁぁに埠莛I···三哥哥,我好餓···她不想再回答五哥哥的問題,扯著三哥哥的衣襟撒嬌,我餓了···

    她貼得很近,仰頭說話時,櫻唇里的氣息落在他的下巴上,有點癢。

    她的眼神很迷離,給純真的小臉上增添了欲色。

    帶我們去找他,把他救出來,你們都有東西吃了。金吒諄諄善誘。

    不能去···

    金吒捋了捋袖口:是壁術嗎?

    東海龍族的壁術,聲名遠揚。

    她那些最核心的記憶加了鎖,誰也不能窺探到,是固若金湯的秘密,不能破開的銅墻鐵壁。

    五哥哥明知故問。

    你知道的啊···小庚有點委屈,我說不出來的···

    金吒心里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老龍王不會不做防備。

    你知道你父王在哪里嗎?

    敖庚不懂為什么是你父王,但是她腦子暈暈的,沒有提出這個疑問,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知道,父王在哪里,他為什么還不來?

    你知道你五哥哥在哪里嗎?五哥哥站在那里,問她五哥哥在哪里的樣子,過于驚悚,讓她的思維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她掙扎了一下,對上了金吒的眼。

    冷汗一下子滲了出來,她著了道了。

    不知道剛才有沒有說出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她心念電轉,自己眼下被抓,已經是極其糟糕。逃是逃不脫了,還不知要遭遇些什么,若是真被煮了煲湯,豈不是慘極。

    想到此處,敖庚不再猶豫,龍元暴漲,靈力吸收進來,竟要將龍元生生沖爆。

    哪吒嘖了一聲,在她額頭上屈指一彈,她便失去了意識。

    喜歡?她這么快掙脫出來,恢復清明,讓金吒還是有些不太愉快。

    哪吒一松手,人就滾落在了地上:不喜歡。

    莫名其妙的,剛才被她蹭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是嗎?上次去涂山查辦有蘇氏的案子,那狐族的妖女抱著哪吒的腿,柔軟的胸脯蹭出了一片嫣紅,被哪吒一腳踹開。他看著都心涼:哪吒這個不開竅的死孩子,難不成李家要絕后?

    剛才龍女都蹭在他脖子上了,他眉頭都沒皺半分,還輕微挑動了一下。

    那龍女趴在他耳邊說話,他的喉結還滑動了一下。

    原來他喜歡這款。

    金吒瞥了一眼滾落在地上的小美人,確實是美的,傳聞不虛。比傳聞中四海第一絕色,似乎還要美上幾分。他走過見過的人不少,這四海之后,可以加上一個九州。

    四海九州第一絕色,還沒長成,已經美成了這個樣子。

    這樣的小美人,直接殺了未免可惜。難得哪吒感興趣,不如先給他玩玩。玩死了玩殘了都不要緊,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階下囚,沒人會過問。

    且她父兄逃了,留個人質在手里,讓她父兄投鼠忌器,不敢去天庭分辯。

    相武,送去哪吒房里。

    我不要。莫名其妙,我要她做什么?

    當坐騎。金吒講了個冷笑話。

    我有風火輪。

    你想送女人給弟弟暖床,弟弟卻只把她當龍騎。

    好歹是東海龍族,稀有好看,適合做寵物。

    自古以來打獵時,都是殺掉那些戰斗值高的獵物,削弱力量;留下那些弱小的,圈起來養肥了慢慢吃;若是有好看的,還可以留做寵物;有靈性的,也可以馴養為坐騎。

    養寵物不是很麻煩?哪吒見過朋友熬鷹馴虎,這玩意養出感情來,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不如法寶,你強大,器靈就會聽命于你,臣服于你。

    騎虎騎兕,都沒有騎龍威風啊。

    我不要。

    金吒心里嘆了口氣:那就投入水牢,看看重刑之下,能吐出些什么來。

    隨便。關他什么事。

    說罷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上古有大鯤,鯤落之后,骸骨散落在海里,被人費盡心思淘出,賣得一個令人咋舌的好價錢。買主讓經驗最豐富的工匠,打磨雕花千百道,制成一張華貴無比的牙床,送給自己最珍視的人。

    能睡在這張床上的女孩子,自然是金枝玉葉,貴不可言。她都不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世上的風雨,自然有人替她思慮周全。世道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她是未經指染的珍寶,東海的鎮國公主,東海龍王敖廣的掌上明珠。

    海藻一樣的長發,鋪在床上,童顏還未長開,便已有了傾國傾城的顏色。

    她的睡顏落在了來人的眼里,那人舌頭抵著牙,輕輕嘖了一聲,撩起的簾子又放下了:誰把她弄過來的。

    大公子說,如果三公子不愿意留,便送到楚樓去。

    哪吒聽得這話,忍不住笑了,便是送到楚樓,又與他何干。

    那楚樓是官設的窯子,官員犯了案子抄家,男的充軍流放殺頭,女的便要入奴籍,收入楚樓,終身不得脫出。敖家雖然不是人間的官職,如今被抄了家,女眷似乎也該當這般處置。

    婢女瞧著哪吒沒有將人留下的意思,便起身上前將敖庚抱起,心里感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要沒落在骯臟的巷子里了,不過也怪不得三公子,他自來就是不愛女色的。

    敖庚是被人梳洗后送過來的,身上穿著侍寢的衣衫,裹著錦緞,如今被人抱著,長長的頭發垂下,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柔弱無依,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哪吒的喉結莫名動了一下,他咳了一聲。

    放下。

    婢女:···????。?!

    趕緊將人輕輕放下,退了出去。

    她好想抓個人大聲告訴她,三公子竟然收下了?。?!

    敖庚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地獄邊上滾了一圈,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人便在床上醒來。

    銀紅色的霞影紗纏在她像凝脂一樣的腿上,影影綽綽的。這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兩百歲生日的時候,三哥哥從鮫人族那里帶來,把她胡亂團在紗帳里團成一個球,輕輕一甩,她便從紅珊瑚的案幾旁,滾到鯨骨床邊,撞在牙床柱腳上。她張嘴嗚哇嗚哇地嚎,三哥哥在旁邊笑彎了腰。

    敖庚愣怔了片刻,她只是想起了三哥哥,眼淚就流了下來。

    畫面沖進腦海,哪吒手里拿著一條筋絡,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三哥哥已經不在了。

    哪吒他不僅殺了三哥哥,還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怎么能不恨,又怎么能不怕。曾經以為會一直在身邊的至親,轉眼間死無全尸,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留下。

    咬緊牙也止不住地打戰,捂著嘴嚎不出聲。

    小丫頭,怎么這就哭了?

    發自內心的恐懼,讓她整個人抖成一團,便看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正大大咧咧倚在她的玉枕上。他倚在旁邊看了她帶著懵懂醒來,又充滿悲傷的哭泣,最后在見到他時,變成了恐懼和憤怒。

    敖庚腦子一片空白,拼著一死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時間連額上龍角都鉆了出來。

    哪吒被她撲在身上,絲毫不慌,甚至還笑了一下。他伸手便抓住了她兩只手腕,那手腕很細,只需要一只手便捏在了一起。他提著敖庚的雙手,翻了個身,這丫頭便乖乖的,無從抵抗的,被他鉗制住了。

    這么小小的、軟軟的一只壓在身下。

    就很想讓人欺負她。

    哪吒伸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耳側輕輕留下一個吻。

    敖庚從未受過這樣的折辱,一時間只想昏死過去。

    人不是想昏就能昏過去的,意識還在殘忍地清醒著,哪吒那只手放過她的下巴,往下摸,偏挑著軟的地方掐。從纖細的脖子,摸到嬌嫩的胸脯,再摸到柔軟的腰,雪白的腿。敖庚又疼又怕,嗷嗷尖叫,嚇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掙扎。

    敖庚未經人事,滿心以為哪吒要生吃了她,駭得渾身顫抖,脖子上被他咬得又疼又癢,她縮著脖子道:別吃我···我不好吃,疼···哥哥救命··三哥哥···

    哪吒在她頸窩邊笑出了聲,她的脖子纖細,被他咬出了紅色的印子,襯在白色的肌膚上煞是好看。哪吒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大概為了讓她更好的侍寢,給她穿的是一件嫣紅色的紗裙,影影綽綽,可以隱約看到珍珠般的肌膚。如今衣衫半褪,長發散落,被他壓在身下瑟瑟發抖。

    于是他說:哥哥死了,救不了你。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你還我哥哥命來!說著敖庚伸手想去抓他,兩只手被他捏著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動彈不得,氣得敖庚臉通紅,龍角也紅得要滴血。

    哪吒看著有趣,伸手摸了摸她的龍角,敖庚哇的一聲龍吟,他笑道:原來是不讓碰這里嗎?捏著她的手腕也是不便,混天綾竄上來纏了幾圈繞在牙床上綁了,騰出雙手,按在她腰上。

    她的腰很軟,兩只手能量過來的纖細,動來動去的,像只垂死掙扎的魚。

    敖庚撲騰著腿試圖將人蹬開,被他握著腳腕抬了起來。

    敖庚雖然不懂,也覺得這姿勢實在是羞恥,除了哥哥還沒有別人碰過她,此刻被哪吒的手控制住,登時感覺到了壓倒性的力量優勢,她的腿被迫分開,哪吒的腰身挺進來,她想合攏雙腿,被一只手托著小小的屁股,一只手將腿纏在了腰上。

    敖庚嚇瘋了,胡亂叫嚷,聽得哪吒心頭火起,動作也粗暴了起來。

    帶著槍繭的手指,摩挲著她胸前嬌嫩的皮膚。吮吸著檀口中的津液,一手解開了腰帶,身下的人被燙著一樣,重重彈起,又被他單手按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絕望的叫喊讓人心煩意亂,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喉嚨,她喘不過氣來,臉紅撲撲的,淚水成汩地流在鬢邊,他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堵住了破碎的叫喊,身子一沉。

    身下的人瞬間被貫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帶著難以置信的絕望。

    嗚嗚···嗚咽在喉嚨里,被他封得死死的。

    她似乎咬了他一口,哪吒咬了回去,她的唇很軟,咬起來彈彈的。

    她吃痛掙扎得厲害,哪吒一手按著她的腰窩,一手摩挲她的臉蛋,她哭得可太厲害了,一張小臉哭得亂七八糟的,哪吒心里有種惡意的快感,她很緊致,被他捅開了。

    他使過無數次槍,無數次刺穿敵人的心臟頭顱,從未像現在這般,快感強烈得讓人上了頭。

    他還沒意識過來,身子已經先做出了反應。

    那個地方漲得更大了,身下的人被他擠得受不住,身子顫抖著試圖把他推出來。

    哪吒帶著殘忍的笑意,挺了挺腰,又送進去一截。

    敖庚的手抓著床頭,試圖往上拉動自己,哪吒摸她臉的手按住了她薄削的肩膀,手指卡在她鎖骨窩里,再次用力。

    敖庚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意識。

    捅到底了。

    哪吒尤未盡興。

    他低頭看了一眼,不死心地往前送了送,想全部插進去。

    身下的人已經快不行了,她連哀嚎的聲音都發不出,疼得一抽一抽的,哪吒托著人的后心,給她灌輸了靈力進去。

    借著靈力,他看到自己撕裂了她的身子,破開了那層守宮,帶著血戳到了頂部。

    頂部有個小口。

    于是他發了狠,再次挺身,戳了進去。

    她的小腹被戳出了一個凸起,哪吒松了混天綾,拉過她的一只手覆在上面。

    敖庚哭著要甩開,被他按?。好幻?,在這兒呢。

    她的手腕很細,手很小,隔著肚皮,頂在她的手上。

    她在掙扎中用盡了力氣,試圖推他,就只是增添意趣罷了。

    哪吒順著她的意,退了些出來,看到她露出了一些如釋重負的神情,又壞笑著一插到底。

    他如愿以償地看到她蹙起眉頭,柔弱無助的樣子。

    就像捉弄她一般,進進出出,讓她招架不住。

    靈力叫她的傷口快速愈合,剛流出的血沾在她雪白的腿上,慢慢的帶了些水潤。

    哪吒磨著她:還說不要?明明想要的厲害。

    身下的人意識散亂,覺得他說的不是一句好話,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直在抽泣,哪吒想看到她除了抗拒之外的情緒,使壞摩挲她敏感的地方。

    敖庚發出了一聲變了味的呻吟,她驚慌失措地捂住嘴:她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哪吒就喜歡她這個樣子,拉開她的手,逼迫她呻吟婉轉。

    她緊緊咬著牙不愿漏出聲來,可抗拒不了身體的本能。

    她的叫聲很好聽,壓著嗓子,只是鼻音就叫人興奮的不得了。

    哪吒抬了她的一條腿放在肩膀上,大開大合地cao弄著這嬌貴的小公主。

    享受著她悅耳的叫床聲,她可真好吃,好吃極了。

    最后他全部射在了她的身體里,卡著那處,戳進肚子里,噴發了很久。

    她是我的了。

    哪吒滿意地從她身子里退出來。

    敖庚一雙眼睛哭腫了,用殘存的力氣想離他遠一點。

    只是略微動了動,就惹到了他。

    想跑?

    里面的東西還沒流出來,就被他推了回去。

    那雙眼睛因為驚恐而瞪大,金色的暗紋閃著破碎的哀求,被他殘忍地捅開了身子。

    剛破瓜的身子被迫承受第二次征伐,敖庚眼中刻滿了恨意,這個人殺了她哥哥,毀了她的家,強占了她的身子,如果能殺了他,如果能殺了他?。?!

    哪吒非常不滿意她的眼神,他發了狠,將人撞成風中的柳絮,水上的浮萍,肆意玩弄。屋里的慘叫大概持續了大半夜,一開始哭得很大聲,罵的很大聲,后來有哀求,有呻吟,越來越小時,還有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李十八跟了三公子許多年,倒是第一回聽墻角。

    三公子心狠手絕,死在他槍下的妖,如同過江之鯽,早就數不過來了。

    他跟著三公子,奉著玉帝旨意,殺進東海龍宮,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一夜的清洗,持續到寅時才差不多結束。

    清晨的微光,透過水面,冷冷清清的落下來。早晨的朝霞紅得像血。

    正殿樓后的校場空地上,尸體堆著尸體,像死魚爛蝦的菜場早市。幾個人提著刀,逐一檢查還有沒有茍延殘喘的活口。刀上有放血槽,粘稠的血液順著刀尖淌下來,還沒流干,便又戳進了新的尸體里。

    三公子擦著火尖槍,聽著他匯報戰況。

    經過初步的拼湊辨認,一共三百八十四具。走脫四人,匪首敖廣敖戊走脫。

    還能長翅膀跑了不成,搜。

    他領命還沒離去,身邊就有人諂媚著奉承上來:三公子,早膳來一頓全魚宴?

    死了的精怪變回原形,果真是一場全魚宴。

    這條龍真真不錯,三公子好槍法。當世屠龍者,三公子第一人。

    給三公子做一盤生切醬龍肝?可惜沒有鳳髓,聽說蟠桃宴的龍肝鳳髓,那是一絕。

    這是強者為尊的蠻荒時代,人們本能地傾慕最強者,奉承的話自然少不了。哪吒聽膩了,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條龍的尸體:把它筋抽了,給我哥哥做根腰帶。

    那尸體邊,一只錘子被戳爛了,流了一夜的血凝結著,牢牢地浸入地磚的花紋里。

    哪吒又打量了一眼校場,雖然確認了好幾次,他也覺得多此一問:余下走脫那兩只,是什么?

    這···榜單以下只查了數量,具體是什么···他沒曾想三公子會問這個,除了敖廣敖戊可能脫出結界,殺出重圍,剩下的小魚小蝦只可能是躲在哪個角落里。

    就算不死,也逃不掉,要么走投無路自投羅網,要么死在陰暗的角落里發爛發臭。

    死了幾條龍?三公子沒耐煩聽他把話說完。

    僅三公子斬殺一條,對,余下走脫的兩只,其中一只是龍,敖廣的小女兒沒有上榜。敖廣的小女兒戰力太低,又無實權,并未在緝拿榜上。

    給我搜。三公子收了槍,補了一句,抓活的。

    他領了命安排人搜宮,心下頗有些疑惑,三公子抓人,幾時要活的了。

    平日里拿人,不論死活,連個全尸都不要,帶著腦袋回去復命即可。

    傳聞中東海七公主艷絕四海,三公子不愛女色,定是有哪位大人物瞧上了這亡國公主,要收在枕側,做個暖床的了。

    腥臭味充斥著每個角落,斷肢殘骸,碎裂的rou塊散落著,紅的白的黃的流了一地。

    華服破碎,寶劍斷裂,法器被毀,金玉棄置。

    這一夜的屠殺快速而殘忍,一場紙醉金迷、窮奢極侈的宴會,變成了人間地獄的修羅場,三百八十四人被就地誅殺,無論男女老幼一概斬除,偌大一個東海就這樣易了主。

    天是紅的,水也是紅的,鮮血染紅了東海龍宮的每一塊地磚,這就是后來最駭人聽聞的紅夜。

    在多少年之后的東海,依然是一個恐怖的傳說。

    ····················································

    不要!

    小庚從噩夢中驚醒,臉上還掛著淚痕,鼻涕流到紅腫的嘴唇上,夢里有一只惡魔,要生吞了她。

    小庚怔怔地躺在床上,她看著銀紅色的蛟紗帳,清清冷冷的,好像死掉的顏色。床幔四角的鈴鐺被風吹起來,叮鈴叮鈴的響,聲音清脆。小庚的腦海中炸開了一連串急促的鈴鐺聲,牙床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錦緞撕裂,蛟紗扯落的聲音,她的慘叫和哀嚎。

    甚至是懇求。

    哭著求他住手。

    他笑得惡劣,存心捉弄她一般,逼迫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脯上,下身聳動,一下一下地插在她身子里,逼迫她叫出聲來。

    她不愿意,他就抽打在她身上。

    她長這么大,都沒被人打過。

    他逼她報數,她死都不愿意,他就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屁股上。

    紅腫脹痛,羞恥崩潰。

    為什么要活著,為什么她還沒死。

    她仿佛看到哪吒用潔白的素帕擦著手上的血,把臟了的帕子隨手丟在地上,侍婢上前給他更衣。

    她奄奄一息地看著他,喊劈的嗓子嘶啞,說不出一句話來。身下如同斷尾一般的疼痛,讓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身上有很多臟東西,是他胡亂射的,就為了凌辱她。

    就因為她不愿意,他故意折辱她。

    用她的手擦干凈那處,將她丟在床上。

    他說:把她看好了,可別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三哥哥,為什么要抓小蛇蛇?

    籠子里縮著一只可憐巴巴的小蛇。

    敖丙解開披風遞給隨從:這可不是小蛇,這是肥遺。你看到沒有,它有兩個身子。披風上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色,斑斑點點的,是戰場殺伐中的煞氣。

    哇,好神奇哦。小庚蹲在籠子旁邊。

    那個時候她還不到三百歲,哥哥們總是在外面打仗,很少回來,偌大一個龍宮,只有她一只龍,可無聊透了。

    那次哥哥們去了很久,聽說他們要回來,她急急忙忙跑出去迎接,撞見了一只可憐巴巴的肥遺。

    那條肥遺被放出籠子,變成一個女子,赤身裸體,漂亮得讓敖庚多看了好幾眼。

    小庚喜歡,給你做婢女?

    可是庚庚的婢女已經很多啦。還是給二哥哥吧,小庚知道,二哥哥最喜歡漂亮的jiejie。

    三哥哥解著護肘:小庚不喜歡漂亮的jiejie,是喜歡漂亮哥哥嗎,下次哥哥給你帶一只漂亮的哥哥回來?

    我才不喜歡漂亮哥哥,我只喜歡五哥哥!我不喜歡其他哥哥,尤其是三哥哥!

    護肘也丟給隨從,三哥哥伸手把她舉起來,懸在空里:小庚不喜歡三哥哥,三哥哥現在就把她丟出龍宮去。

    哇不要!三哥哥壞!小庚扒著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丟到海藏深處!小庚不乖!不乖就丟出去!

    小庚乖乖的!

    乖就親哥哥一口!

    吧唧敖庚在三哥哥好看的臉上留下一個口水印。

    三哥哥抱起她,她趴在三哥哥的肩頭,看到了肥遺的眼睛。肥遺死死的盯著她,讓人脊背發毛。她下意識抓緊了三哥哥的衣服。

    怎么了?

    三哥哥抱著她回頭,捂著她的眼睛抬了腿,小庚聽到了一聲尖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扒著三哥哥的手,想從指縫里看發生了什么。

    敖丙下巴微抬,隨從立即從地上拎起那只被他一腳踹得昏死過去的肥遺,拖出門去,以免臟了主子的眼。敖丙蹭著敖庚軟乎乎的小臉想,若不是二哥看上了,剛才便要了那奴隸的賤命。

    小庚整張臉被他一只手捂住,急得張嘴去咬他,軟軟的小嘴唇碰到他的手指,小尖牙咬上來,癢癢的,口水蹭在手心里。

    養不熟的小狼崽,膽子大了,連哥哥都敢咬。

    敖丙笑著放開手,捉住她的手作勢要咬,小庚在他懷里尖叫著踢腿撲騰,他在捉到的手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抱著小庚往她的寢殿走。

    敖庚嘟著嘴扒在她的肩上找那個漂亮jiejie的影子,啥也沒看到。又有些失望地轉回頭來看敖丙:三哥哥怎么把人變不見了···

    給你帶了好吃的,喜歡嗎?

    喜歡!立刻被好吃的轉移了注意力,她知道三哥哥一定差人送了很多好吃的到她寢宮里,每回三哥哥回家,都會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給她。

    拍了拍她不住點頭的小腦袋:最喜歡哪個哥哥?

    見風使舵的小饞貓立刻表態:最喜歡三哥哥!三哥哥最好了!

    彼時年幼,不懂得什么是血海深仇。她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得和那肥遺一樣的田地,任人宰割。如今,她的眼神,大概也是那樣吧,恨不能同歸于盡的怨毒。

    注釋:1.肥遺。又北百八十里,曰渾夕之山,無草木,多銅玉。囂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兩身,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

    咕嚕嚕

    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

    敖庚被自己氣到了,她為什么這么沒用,她竟然還在餓肚子,一邊餓肚子一邊躺在這里等死。沒用沒用沒用,沒用透了。

    要不是在密室里餓得要死,她也不會偷偷跑出來。

    我們呆了多久了。

    好久了,姑姑,我才剛練辟谷,我好餓啊。

    哦···"說得好像誰不餓一樣。

    我好餓啊姑姑。

    再吵把你吃掉!

    她學辟谷倒是早,可練辟谷的時候她餓得撐不住,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在書房里生悶氣,三哥哥偷偷跑來看她,給她變出了好多零食,什么鰩魚丸子、海草餅、蟹子奶糕,她笑得見牙不見眼,抱著零食大吃特吃,什么辟谷都沒練成。

    好餓啊,如果哥哥再不來,她就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只被餓死的龍。

    如果看到她這么蠢的樣子,三哥哥一定會取笑她。

    三哥哥不會取笑她了,三哥哥死了。

    敖庚躺著繼續哭,而且她真的會成為第一只被餓死的龍!

    哭什么呢?哪吒隔著半掛的簾子瞧她,他眉眼深邃,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憐惜。

    敖庚被嚇了一跳,她哭得太投入,都沒注意到哪吒來了。

    閉著眼睛往被子里縮,把肩膀也藏了進去。被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往哪兒跑?

    咕嚕?!ぁぁ?/br>
    敖庚:···

    哪吒輕笑了一聲:餓了?

    敖庚閉著眼睛,眼淚嘩嘩地往下淌,她敖庚活了好幾百年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好香···

    她睜開眼,在淚花里瞧見哪吒手里一碗粥。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

    不爭氣的肚子一直在叫。

    敖庚羞憤地閉上眼睛:我餓死都不會吃你們家的東西!

    哪吒挑了挑眉毛,居高臨下看著這只被被子包裹的蠶蛹,她白皙的脖子上嫣紅一片,這么細的脖子,真的是一只手就能掐斷。想把這被子拆了,把人吃干抹凈。

    你不餓?我可是餓了,那我吃你了。

    你不要吃我嗚嗚嗚嗚嗚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

    那你吃東西?粥被遞到唇邊,好香,好香好香,敖庚就著他的手小小喝了一口,好香,咕咚咕咚吞咽,她要餓死了,這也太香了吧。因為吃得太急,一張小臉幾乎埋進了碗里。

    哪吒看著她伸出舌頭舔嘴唇,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將碗遞給婢女盛滿,又喂到她嘴邊。敖庚一雙玉臂在被子里,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搶碗,可她沒穿衣服,又實在不能赤著雙臂,只能就著哪吒的手,喝完了三大碗海參粥。

    第三碗快見底,她放慢了速度,小口慢飲。

    哪吒瞧見她不敢抬頭,耳朵泛紅,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地抖動,便知道她這是吃飽了,在琢磨怎么拖延時間呢。

    吃飽了?

    小庚悶著頭一心一意地喝粥,假作沒聽到。

    哪吒把碗抬高,這丫頭竟然用牙去咬著碗壁,不給他拿走。

    她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眼尾有些嬌弱的旖旎,鼻子里哼哼唧唧,專心致志地盯著那碗粥,滿臉寫了四個字:讓,我,喝,完!

    哪吒喉結動了一下,碗沒動,就這么讓她喝完了。

    胃口真好,喝了三大碗。

    你之前是因為餓了,從密室里跑出來?

    敖庚還在回味粥的味道,真香。因著這一飯之恩,看哪吒倒是也沒有那么不順眼了。如果將來殺他,可以給他留個全尸。

    哪吒不知道自己竟然混了一個全尸,還在取笑她:在密室里呆了十幾個時辰,就忍不了了?妖辟谷十幾天也不會死吧,你這貪吃的性子,倒真是像個小孩子。

    全尸是什么?他只配五馬分尸,碎尸萬段!

    敖廣當年修密室,本是為了兒女在戰亂之際藏身用,他們修仙辟谷,經年累月,定有脫身之機。萬萬沒想到他小女兒竟是如此的沒用,只不過呆了不到兩天,便餓得自投羅網。

    敖庚被自己氣到了。

    剛喝下去的海參粥暖乎乎的,在胃里嘲笑她。

    哪吒喂了粥之后,也沒有真的想將她怎樣。

    畢竟昨兒折騰得她要死,小妖精昏睡到晚上才醒過來喝了點東西,他也不想真將人弄死了。于是便只是過來瞧一眼她,不過瞧著她,又不怎么想回去了。

    哪吒將人剝出來,看到她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便隨手抓起衣服給她裹了,直接丟進了后室浴湯。

    她這公主做得可真是實打實的金貴,寢殿修得極好,后室是一個連著海底溫泉的浴湯。池子邊是珊瑚做的魚盞,熱水從魚嘴中噴灑出來,霧氣環繞。

    敖庚是個有氣性的,在水里撲騰掙扎,把他衣服濺濕了一大片。

    哪吒擰著眉,一把將她腦袋按進水里,直接弄死她算了,不知好歹。

    敖庚抓著池壁往上鉆,被他死死按住,幾個氣泡浮上來,哪吒最終還是松了手。

    算了,放她一馬。

    既然衣服濕了,索性解了衣衫下了水。

    敖庚還沒喘勻氣,就被人兜頭罩住。池邊水淺,她惦著腳尖往后退,退到退無可退。哪吒比她高了足足有一個頭,低頭看著她躲,把人圈在雙臂間。

    跑?

    ······

    沾著熱水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試圖裹緊身上的衣服,可衣服早就濕透了,露出姣好的身形。

    該有的都有,看著瘦削得小丫頭片子似的,可小屁股很翹,腰細的很,兩只手握的過來。

    那張臉,確實是好看的。

    那張臉上帶著水,鬢發凌亂地沾在身上,她躲開自己的手,捂著自己的胸想把自己團成一團:你,你別過來。

    他偏偏往前擠了擠,在距離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停下:你讓我不過來我就不過來,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肌膚,燙著一樣往后仰:別碰我!

    哪吒:你不讓我碰我就不碰,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他怎么這般不要臉!

    到底是誰沒面子!

    再說了,明明是你碰到了我。

    他傾身下來,摟住了她的腰。

    別這樣!她氣紅了臉,試圖甩開他。

    別哪樣?

    ·······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別亂摸!

    哪吒的手摸了摸她纖細的腰,順著往下摸到她挺翹的臀,緊致的腿,還有隱秘的縫隙。

    我沒有亂摸啊。

    ???????

    他上半身什么都沒穿,敖庚只隔著一層濕漉漉的薄衫被他抱在懷里,他身上很燙,讓人燒了起來。

    我都是有目的地摸。

    他的手,有目的地在挺翹的臀上揉了揉,又有目的地拍了拍,而后有目的地伸進縫隙,找尋濕軟緊致的那處。

    ······

    情知講不通道理,她又氣又急,又哭了起來。

    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屁股,另一只手伸了進去。

    靈力匯聚在指尖,那些撕裂磨損的傷口都愈合了起來。

    他昨日射進去的東西也流了出來,于是他松開腰帶,挺身懟了回去。

    也許他應該先用四根手指伸進去擴張一下,他也不太懂,這樣直直戳進去,剛修復好的地方又撕裂開。

    他輕輕皺了皺眉,又給她輸了點靈力。

    小妖精哭得厲害,他挺身把人懟在池壁上:不是剛吃飽嗎,哭大聲點。

    身后是冰冷的巖壁,周遭是熱乎的溫泉水,身前是炙熱的人,一下一下地頂弄她,她只露出一個頭,眼前是他的胸膛。

    他的膚色比三哥哥深一些。

    她試圖想點別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只見過一次三哥哥的身子,在她拽著風箏沖進三哥哥的寢殿,在屏風后面撞見了沐浴中的三哥哥。

    三哥哥可能捏了個指訣,屏風上的外衫飛下來罩住了她的臉。

    等她掀開衣服,三哥哥已經穿戴好站在了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誰許你這樣闖進來的。

    三哥哥的寢殿,她向來是隨意進出,哪里有人會管她。

    她有些生氣三哥哥把她的風箏弄皺了,甩開衣服:哼!

    三哥哥捏她的臉:你還哼,你這樣冒冒失失跑進來,看光了哥哥,怎么賠?

    她很是不解:那我沐浴時你也進來看!

    ···你何時沐浴我進去看過!

    你看便是了!她大聲嚷道。

    ······三哥哥沒柰何地摸她的頭,這可是你說的,等你長大了···他又嘆了口氣,她什么時候能長大。

    以后不許在哥哥衣衫不整時闖進來,也不許叫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樣子。

    她如今衣衫不整被人抱在懷里,三哥哥已經叫他殺了。

    她的走神讓哪吒非常不高興,把人往上抱了抱,捏了她的下巴低頭親吻她:叫人。

    你去死!

    她不知道哪吒讓她叫什么人,她現在只想殺了他。

    因為她不聽話,哪吒挺身一個重刺,戳進了她的胞宮口。

    卡在哪里,她立時便顫抖起來。

    叫人。

    ···你出去···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爪子無力地錘他。

    叫主人。

    我不!

    他是有病吧。

    她又不是奴隸!

    小奴隸,叫主人!

    我不!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她疼得瑟縮。

    叫人。

    我不!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幾乎是抱住了哪吒的脖子。

    叫人。

    ······她沒敢再頂嘴,但也沒有順他的意,閉緊了嘴巴,因為太過于疼痛而掛在他身上。

    他托著她的屁股,從下往上插,這個姿勢進的更深一些,整個前面都進入了胞宮口里,享受著里面的緊致。

    她緊緊絞著他,絞得他有些發熱。

    一巴掌抽在屁股上,手感好的一塌糊涂,下面帶著些震顫,絞得更厲害。

    她叫不叫都沒什么關系,他只是想抽她罷了。

    抽得小屁股發熱,似乎腫起來了,她哀哀地趴在他耳邊求他:別打了,別打了···

    他送開手,她落在自己身上,進的更深。

    不打,不打你得學會叫人。

    她被打得怕了,抱著他的脖子:我叫不出,別打了···

    他捏著那滾圓挺翹的小屁股:那怎么辦,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能放過你?

    他似乎又要動手,敖庚實在是害怕,抱得更緊:求求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你哪兒錯了?

    頂弄著她,調戲著她。

    敖庚也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可能她不應該走出密室,只要她躲著不出來,就不會被抓。就算餓死,她都不該出來。

    說啊,哪兒錯了。

    我不知道···不該出來

    哪兒錯了都不知道,該打。這巴掌輕,但是屁股已經腫了,輕也變成了重。

    她這回沒再說話,哪吒把人從懷里扯出來看了一眼,她眼睛都哭腫了,核桃一樣。瑟縮地看著他:別,別打我···

    哪吒低頭親她,她沒有再反抗,甚至微弱地迎合了他。

    這讓人非常愉悅,哪吒把人翻了過來,從后面抱著她再次進入。

    她不想再被打,小屁股緊緊貼在他的小腹上,一只腿還往回勾住了他的腿。

    真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浴湯里熱氣太足,他心跳得厲害。

    敖庚在水里浮浮沉沉,皮膚都泡皺了,也是哭得有些頭疼,后來他是如何給她清洗,如何把她包起來抱上床,如何給她揉屁股,她都半睡半醒,記不十分分明。

    這是一個斷斷續續的噩夢,夢里她昏昏沉沉的,很多事都前后顛倒,邏輯混亂。

    但有一件事非常的清楚,在哪吒把她的頭按進水里時,她忽然想到了一條逃出去的路。

    逃命的機會大概只有一次,如果逃不掉,就會被殺死。

    她聽說有一次二哥哥房里漂亮的jiejie跑了,被抓了回來,砍斷了兩只腳,在水牢里拖了好幾天才咽氣。

    王宮里不乏骯臟事,大多都不會入她的耳。

    敖庚是一條善良天真的龍,沒有被人害過,也沒學會害人。

    她會聽說這件事,是因為她想跑出去玩,三哥哥嚇唬她,說偷跑會把她的腳打折,還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她被唬了一跳,摔在床上,踢了哥哥好幾腳。

    后來她和小溫說,三哥哥就知道唬人,凈說些鬼故事。小溫從小便跟在她身邊,可心里卻偏向三哥哥,力證哥哥不是在說謊,和她講了那個慘死在水牢里的女子。她才知道,原來三哥哥說的不是鬼故事,是會真實發生的可怕情境。

    當天晚上她就做了噩夢,氣的好幾天沒理哥哥。

    后來三哥哥給她帶了好些甜食,賠了好幾次不是,哄了她許久。指天指地的發誓,必定不叫任何人動她一根毫毛,啊不是,不叫任何人動她一片龍鱗。

    她生氣地嘟著嘴,用腳踢他。

    敖丙把她抱在膝蓋上,握著她小小的玉足,眼睛深得像海藏,看不到底,認認真真的,發誓守護她一生順遂。

    可是哥哥他不在了。

    他沒有信守他的諾言。

    他還在等著,自己給他報仇雪恨。

    那個時候,敖庚以為這些離她的生活很遠。雖然聽上去很可怕,可也就是一個睡前恐怖故事。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成為恐怖故事里的人。

    這個故事,比她聽過的故事都恐怖。

    她看著這些人在她家里堂而皇之地走來走去,霸占著她的家,睡著她的床,他們是強盜,是殺人犯。這幫喪盡天良的屠戶,殺死她的親人朋友。

    這么大的一個龍宮,沒有一個人能幫幫她。

    她只能依仗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翌日哪吒一走,她便說要沐浴。

    都下去。

    她強作鎮定,用著發號施令的語氣。

    她瞧著這些婢女雖然是盯著她,但卻對她客客氣氣,本想試一試,沒想到叫她蒙了個準。

    那些婢女踟躕了片刻,只留了一個人看著她,其余人倒是退到了外面。

    敖庚心下石頭落了一半,她當是好運氣眷顧了自己。卻不知這些婢女都是金吒從李府調過來的凡人,

    小美人傾城絕色,三公子又待她如此,做下人的揣摩著,萬一日后這位美人進了李府的門,她們也要叫上一句小夫人,所以并沒有特別要   逆著她的意思。

    原本她應該多觀察幾天,多做些準備,可她一時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的心早就飛出了這籠子,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逃不出去就死掉,總歸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

    留下的這個人不知道功夫怎樣。她現在手無寸鐵,連個尖銳點的簪子都沒有,龍元也沒了,希望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女,不然,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下了水往池子中心走過去。

    請您留步。

    留步是不可能留步的,

    那婢女見叫不住她,便下來追她。

    中間的池子深一些,水已經漫到了脖子。敖庚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身后水花翻騰,那個人快追上來了吧。

    敖庚往前扎了個猛子,便不見了人影。

    那婢女登時慌了,緊追了幾步,水面上霧氣蒸騰,哪里還有敖庚的影子。此時腳下一沉,還沒掙扎,便被拖下了水。

    敖庚本是條龍,水性極好,便是不喘氣也能在水里呆上幾個時辰。此刻入了水,墜著那婢女往下沉,婢女在水中撲騰,調動起來,幾乎要把敖庚的胳膊掰斷。

    敖庚本有些猶豫,她從未殺過人,只想將人在水中弄暈,沒想到這人竟頗有些功夫。

    她實在小瞧了李家。將軍府里哪有不會拳腳功夫的普通人,便是殷夫人身邊的婢女,個頂個的都是族里陪嫁過來的高手。這幾個人在將軍府不算什么,拿一個失了龍元的敖庚,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可是在水里。

    敖庚用盡力氣死不松手,將人越拖越深。

    她這個浴湯修得極深,就算是龍的形態都能躺的下,此刻那婢女被她拖到池底,一只手在她胳膊上抓出數道血痕,吐了幾串氣,便一動不動了。

    敖庚咬緊了牙,她沒資格心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天她不殺這個人,這個人就會殺了她。

    一直到這個人死得不能再死了,敖庚才心慌意亂地放了手,返身往上游去。

    殺人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咬緊緊咬著牙,才能克制住從內而外的戰栗。

    這只是第一個人,她要殺的人還有很多,哪吒,金吒,闖進她家的每個人,她要殺的人,還有很多。

    狠狠捏拳,敖庚換上婢女的衣服,從角門溜了出去。

    她這寢殿唯有這一處角門,本來是婢女通行的出入口,被她發現之后,倒成了她溜出去玩耍的好途徑。

    她低著頭挑著人少的小路往外走,心里突突地打鼓,正殿有照妖鏡,偏門總能混出去吧。

    費勁了心思,走過幾個月門,穿過幾條長廊,硬挺著混到偏門遠遠地看了一會兒,越看心越涼:偏門要查通行腰牌,她沒有。

    心下更是恨懼交加,出不去,被抓住必死無疑。

    沒用的敖庚又忍不住想哭,她不想被砍了兩只腳丟在水牢里。

    實在無路可走便躲回密室,便是餓死也不再出來了。

    去密室又是提心吊膽的一路,若不是她在龍宮生活了幾百年,對龍宮的每一寸土地了如指掌,根本就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這么遠。

    為了躲開巡邏衛隊,她閃身躲進了素琴齋。

    這里是五哥哥的書房。

    書房是處理文件辦公的機要之地,她平時是常來的,五哥哥喜歡看書,她喜歡五哥哥廚房的海帶蛤蜊湯。

    每次去到書房,五哥哥自己喝一碗,她能分到五六七八碗,喝得肚子鼓鼓,躺在書架旁受三哥哥嘲笑。

    三哥哥說,她是聞著味去的書房。

    如今三哥哥已經不在了。

    貪生怕死茍活著的敖庚,總得做點什么。

    書房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大著膽子,躡手躡腳走到案邊,試圖翻到什么,手忙腳亂,碰倒了竹簡,心里突得一跳,便后悔了起來。她不該在這里停留。

    她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好的廢物,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要躲回密室,要躲起來。

    她應該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于是又忍不住啜泣了起來,她果真是一個廢物。

    一邊吸鼻子一邊繼續找,手抖得厲害,生怕有人進來。

    竟被她翻到了天庭慣用的玉笏。

    一把抽出來,玉笏上面的字分明她每個都認識,連在一起,卻不明白說的是什么。

    上面說,東海龍族謀大逆,李哪吒奉旨緝拿,叛軍抗旨,拒不歸案,就地誅殺。當場擊斃敖丙等三百八十四人。外逃匪首敖廣敖戊兩人,三界通緝,凡有遭遇,格殺勿論。如有包庇,罪同謀逆。

    死了三百八十四名族人,除了她和密室里那個孩子,便只有父親和五哥哥還活著···

    真的都死了。

    不是噩夢,真的都死了。

    父親和五哥哥還活著,太好了他們還活著。

    她胡亂抹掉不爭氣的眼淚,把玉笏塞進口袋里轉身要走,心慌意亂的起身,抬眼便看到了哪吒。

    這一驚非同小可,敖庚下意識地后退,腿一軟撞在書架上。

    哪吒一進書房看到她,又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眉毛輕挑:人殺了?

    賴是賴不掉的,認也是不敢認。敖庚緊盯著哪吒,慢慢往博古架旁挪動,架子上有把刀,殺了他,用那把刀殺了他。

    往哪跑?哪吒抬腿往前走。

    敖庚撲到架子旁,唰地一下拔出刀,雙手握緊豎在身前。

    你別過來!

    因為太過恐懼,她的嗓子劈了。

    哪吒不緊不慢地走上前:舍得死嗎?

    你別過來!雖然沒人告知她,她大抵也猜得出來,她是失身給了哪吒,屈辱感涌上心頭,她狠狠一刀劈過去。

    看似凌厲,失了靈力,便什么都不是。

    太慢!

    哪吒側身一讓,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敖庚手上劇痛。

    力氣太小了。

    這刀本就笨重,劇痛之下,敖庚刀也拿不穩,卻咬牙不肯松手,橫刀還要再砍。

    哪吒嘖了一聲,微微一折,便將她的關節卸了下來

    一只手扭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劇痛之下敖庚腿一軟,摔坐在地。

    刀被哪吒接了,翻腕架在了敖庚纖細的脖子上。

    敖庚捏著手腕,額上冒出虛汗,臉色煞白,恍然若失,弱氣地如同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人在極度的疼痛之下,本能的反應就是極度恐懼。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哆哆嗦嗦地僵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人之將死,茫然無措。

    鋒利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蹭出一條細細的血痕,在她纖細白皙的脖子上煞是顯眼。

    手無縛雞之力,偏要作妖作死。

    哪吒瞇了瞇眼,甩手將刀插入刀鞘,抬手又給她把手腕接了回去。接回去的時候,隱約覺得自己不該這么放過她,又把她扯著丟在案幾旁:用刀對著我,就要有斷手的覺悟啊小妖精。

    敖庚手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見他收了刀,又生出一絲莫名的窘迫,她剛才為什么沒有撞過去自盡,其實她是怕死的嗎?

    ······敖庚握著自己的手腕,你囚著我做什么,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他俯身看著她,她手腕上被捆著的痕跡清晰可見,那是她掙扎的時候混天綾留下的勒痕。她摔倒得很狼狽,裙擺下露出一只纖細的腳腕,上面有清晰的指痕,那是他沒控制住力氣,生捏出來的。小妖精嬌弱得很,如果扯下來這身衣服,他親手留下的青紫淤痕,一定到處都是。

    不再是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龍族公主,她被狠狠地從父兄的庇佑中扯到了地上,摔在泥土里,狼狽如同一只喪家的小狗。

    捉弄一只小狗,可是有意思的事??粗龗暝荒?,驚慌失措,又蠢又可愛的樣子。

    囚著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輕挑地勾起她的下巴,如愿以償看到了她羞憤的神色。

    自然是做寵物了。

    ······誰會養龍做寵物??!從古至今,龍族都沒有給人做過寵物!

    你家那個敖乙,聽說最是喜愛美人,尤其是戰俘,攻城略地,破宮之時,狂歡三日,無惡不作。妃嬪媵嬙,不計其數。敖庚,你是裝作沒見過世面嗎?還是說,東海龍宮的小公主,從沒想到你們也會有亡國滅種的一天嗎?

    他的聲音很冷,給她判了一個生死不如的身份,戰俘,亡國戰俘。

    戰俘是什么,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卑賤的奴隸,任人擺布,生殺予奪,全由別人做主。她二哥哥身邊的美人,她見過不知道有多少,今日里見的,明日便不一定見到了。便是那被斷了雙足死在水牢里的,只是滄海一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她下場更慘。

    我哥哥雖有過錯,也按天條受了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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