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發燒,饑餓感
13· 發燒,饑餓感
瓷碗碎裂,湯羹灑落一地,無人有暇顧及。 紀婉卿幾乎是跪行著過去扶抱起鐘鈺。 不久前還正常的體溫,此刻燙得驚人。 男人雙目緊閉,眉心、鬢角都是汗珠,微長額發沁濕垂搭下來,薄唇發干微顫。 見慣了對方冷靜沉著的模樣,陡然這般蒼白脆弱,女人嚇得不輕。 她沒工夫細想其中的蹊蹺,著急地叫人名字,一手托住他脖頸抱懷里,另一手哆嗦著想叫車去醫院。 然而撥號鍵還未來得及摁下,鐘鈺半睜開眼,眼鏡滾落不見,加上高熱,烏黑瞳孔失去焦距,迷離茫然地看著女人, 婉他試圖發聲,艱難干澀。 紀婉卿聽得心疼,湊近了與他說話:你發燒,燙得厲害,我們去醫院。 吃過,藥。鐘鈺搖搖頭。 隨后單臂撐著地面踉蹌起身,即便這樣狼狽,男人也不忘先扶起紀婉卿,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忠誠和規矩。 紀婉卿見他固執,只得先攙著男人回臥室躺下。 陷入柔軟床鋪,鐘鈺調節呼吸,瞳孔收縮逐漸尋回焦距,定睛在女人眼角淚水上,疑惑地伸出手去抹開。 我病,她怎么哭了? 紀婉卿自知失態,握著他手塞回被子里,甕聲甕氣道,不去醫院了,你躺會,我陪著你,不舒服要說。 我病,她不高興嗎,鐘鈺又不懂了,覺得太復雜,開始深思,才收束的焦距再度擴散,殘余藥力借著恍惚徹底激發至四肢百骸。 平時就木木的,生病了更木,紀婉卿見人闔眼,呼吸勻緩陷入睡眠,漸漸安心,但也不敢完全放松。 她收拾完客廳的狼藉,又怕鐘鈺半夜醒來肚子餓,重新回屋取了份紅棗湯,然后就一直靠坐在男人床邊守著,直到自己犯困支撐不住。 迷糊間身子傾倒,一陣天旋地轉,失重感未如預料地來臨,而那個本該安靜躺著的病患欺壓到了身上。 男人低垂腦袋,單薄的夏日衣物汗濕,遮掩不住他強悍的體魄,雙臂懸在女人身旁支撐。 短暫恍惚后,紀婉卿驚醒,發覺姿勢不妥,她下意識掙扎想逃,可健壯有力的長腿已然鉗制在她腰側。 鐘鈺弓起腰背,肩胛骨隆起與背脊一同隨粗沉呼吸起伏,炙熱目光隱在雜亂發絲后,此時的他就如同一頭盯上獵物,蓄勢待發的猛獸。 明明同一張面孔,不曾變化,連那無表情的樣子也,可眼前的鐘鈺透露出一股危險的陌生感,令紀婉卿心悸。 接觸的部分仍舊熱燙,顯然是沒有退燒,女人一時竟然分不清他唐突曖昧的行徑是清醒的,還是燒糊涂了。 她不敢發出聲音,甚至是屏住呼吸,似乎怕叨擾什么,怕打開牢籠,怕放出 屋內沉寂下來,唯有男性粗沉的喘息和女人加速欲裂的心跳聲交纏。 就在紀婉卿以為自己會窒息的時候,一聲綿長呻吟打破灼熱化的局面。 熱 氣息噴灑在臉上,發音含糊,女人分辨不出是熱,或是餓。 阿鈺,你說什么?紀婉卿眼見著他靠近,俊臉近在遲尺,她不得不推抵住男人的胸膛。 細白手指隔著布料陷入肌rou,構出宛如大理石紋理的凹陷感。 我,餓。鐘鈺停下了靠近的幅度,靠腰力駐著,肌rou緊繃。 這次的聲音清晰許多,目標明確。 餓的話,有銀耳湯,我給你拿。紀婉卿忙不迭道,她竭力扭過身子,伸長手臂想夠著床頭柜上的碗。 如此別扭的姿勢,女人纖弱脖頸徹底暴露在鐘鈺眸底。 青白血管清晰可見,還有自領口看去,素色內衣包裹不住的、幽深花白的豐腴乳溝。 他,真的好餓。 利齒磨動,涎水滴落,野獸向著無知覺的獵物張開了森然血口。 之前是忠,現在開始欲 大家覺得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