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他
吻了他
調去糾察的那天,他比誰都高興,總今往后我就能見天兒見到他了。 不知道是家里的關系起了作用還是他找了主官幫了忙,調任當天他親自將我送到我們班長的手上,鄭重叮囑,說我初來乍到,讓班長平日里生活上多照顧我一些。 新聞聯播結束后,排長訓話,他語言簡潔有力,擲地有聲,充滿軍人的魄力,和平日里親和的樣子不同。 他見我一直盯著他看,看了我好幾次。他現在是我的上級了,我是他的兵,也是我的大哥。 裴真,到干部室來,其他人解散。他當著全排人的面兒,嚴肅地說。 所有人都以為我新調動來,排長專門上緊箍咒,嚴格提點,無可厚非。 我們一前一后去了辦公樓,頂樓最里面的干部室,一層樓晚上都沒有人。 他開了燈,我緊跟著進去,關門,隨即從背后抱住他。 哥。 他的背寬闊,結實,溫暖。 沒長大呢還。我緊緊抱住他的臂膀,興奮不已。 我們總算待在一個連隊了。 他轉身望著我,握住我的手,漂亮的眼睛閃著光,笑得無比的開心,孩子氣,不聽話,我照樣訓你。 排長同志,我的軍事素質可是相當過硬的,小看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呵呵,小兵蛋子,還代價,說來聽聽,怎么個代價法兒? 他笑得又壞又痞,挑著眉毛。 辦你。我掐他的腰,兩人糾纏在一起,倒在床上,完全是軍人的力量在角力,他的反應無比敏捷,將我摁在床板上,鉗住我的手腕兒按在頭的兩側,膝蓋分開我的腿, 服不服?他假裝兇惡地說, 不服。我大喊,我們兩人鬧到一頭汗,就這么相視而笑,他急促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臉上,他笑起來的樣子,無比好看。 漸漸的,我們不再笑,他停下動作俯視我。 我心胸起伏的厲害,安靜的躺在他的身下,迎接他的俯視。 他的臉上浮現迷茫,沉默,松開我的手,想要起身,卻被我拽住,隨即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我吻上他的嘴唇,飽滿柔軟,親吻他剛毅的臉頰,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任由他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臉上,胸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小腹貼著他的。 猛然間他大力將我推了出去,我踉蹌著倒在了地上。 他呼吸急促,臉色僵硬整理自己凌亂的軍裝,不再看我,隨即開門出去了。 那天之后他開始躲避我,不再看我,打球的時候若我在一邊看,他就不打了,訓話的時候實現直接跳過我??桃馍捕致豆?。我對他敬禮,他公事公辦的點頭,眼睛和我碰到一起,隨即挪開,壓根兒不想和我碰面,或者說他壓根兒就不想看到我。 就像兩個陌生人,從不認識。 這讓我覺得遭罪,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調來了糾察,賭上了我的尊嚴,這又能怪誰,還不是要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