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害人
男色害人
余硯川將茶杯放下,姿勢還挺優雅,像個貴公子。 他雙手疊在小腹上,眼睛注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電視黑屏,倒映著他倆的輪廓,模糊不清。 敵不動她不動。 余羨山也跟著余硯川,雙手疊在小腹,眼睛也朝著他目光的那個方向看去。 墻上的秒針“噠噠”。 他們都沒說話,只是聽著時間走動的聲音。 她鼻間隱約聞到他身上飄來的紅酒的味道,里面沒有夾雜香水味,就連煙味也沒有。 看他身著禮服的模樣,應該是剛參加完晚宴吧。不,應該是參加到一半。 晚宴一般九點開始,兩個小時?,F在才晚上十點。 她不會不知趣地主動問他去哪了。因為今天才剛被他諷刺過,去哪跟她都沒有關系。 忽然,余硯川動了,她立刻作防備態勢。 他撇了一眼她的反應,又默默收回眼神,走回他自己的房間。 余羨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看到余硯川拎著換洗衣服出來,才明白過來他要去洗澡。 他進去有一陣子了,浴室里只有嘈雜的水聲。 突然就在某一瞬,她心跳頓了一下。 她立刻從沙發上起來,她下意識覺得余硯川出事了,便沖向浴室。 但是等她一瞬間站起來,才想起她的心靈感應應該是已經沒有了。 同一時刻,浴室的水聲停了,傳來窸窸窣窣擦身體穿衣服的聲音。 余羨山又更加印證了心靈感應沒有了這一事實。 她重新跌坐回沙發上。 余硯川吹好了頭發,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謴蛣倓偟淖藙?。 這下,余羨山聞到了久違的檸檬香皂氣味。她慢慢作深呼吸,盡量不發出明顯的呼吸聲。 不讓余硯川發現她在變態地嗅聞。 說起來也奇怪。 余羨山買的是和余硯川之前用的一模一樣的香皂,可是洗出來的味道,和余硯川卻是大相徑庭。 給自己心靈一個慰籍也好,依托也罷,她還是堅持地用下去。 她貼身使用的香皂,被余硯川拿來用了。 那塊香皂拂過她的乳兒,圍繞著乳珠打轉。順延而下,滑過平坦小腹,大腿內側,臀部… 甚至更私密的地方。 余硯川居然用了她的香皂。 那塊游走過她身體的香皂,剛剛也游走在他身上。 上身的倒三角。鼓起的肌rou彰顯男人的力量,再往下是漆黑叢林,蟄伏巨蟒… 余羨山自顧自的想,臉紅成了一片晚霞。 她用余光覷著余硯川,沒看出他臉上有什么變化,還是雷打不動的冰塊臉。 七零八碎的想了好多東西,腦袋終于缺氧運轉不動,沉沉睡去。 余硯川始終在她身邊,沒有離開。 聞著味道她睡得沉,直到外面鳥叫把她吵醒。 睜眼,發現自己枕在余硯川的腿上。而余硯川在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她。 余羨山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以前渴望余硯川的一個眼神,可唯獨不想讓他用這樣怪異的目光盯著瞧。 沒注意到身上還蓋著一條被子,被子散落,她被絆了一腳。 余硯川眼急手快起身去扶,扶住了她的身子,卻沒扶住她的腦袋。 余羨山因為慣性一耷拉腦袋,臉就埋進了他胯間。 隔著布料,臉上都能感受到微醺的熱意。還有男性麝香味隱隱飄進她的鼻腔。 余羨山反應過來,推開他,掙扎著站起。余硯川臉上的表情終于有點龜裂。 他指了指她的臉,余羨山伸手一摸。 她不爭氣地流鼻血了… 仰起頭來,鼻子塞了老大一團紙巾,血絲絲滲出。 余硯川去接了一盆涼水,用沾濕水的手拍打著她額頭。 余羨山哀怨說道: “怎么最近碰到你,我都有血光之災?!?/br> 余硯川盡量去躲她了,還被她這樣污蔑,心里無語又好笑。 從前也沒有發現她這么會推卸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