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硯川大晚上來喝茶
余硯川大晚上來喝茶
她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孩,找到了暫住的港灣。抱著阿姨猛哭。 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甚至連靈魂都孤寂,脆弱得不堪一擊。 所以余羨山身邊只要出現,對她的一丁點善意,她就會去想要依賴。 企圖讓對方拯救她這個如履薄冰的人。反而去警戒,那個自己一心去追逐的人。 她哭得凄厲,像是要把受到的不公,委屈,怨懟全部傾訴出來。 阿姨被她哭懵了,手忙腳亂地安慰。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 讓余羨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余硯川也是這樣,輕輕地,溫柔的,撫慰她。 看著她幾近癲狂的樣子,著實把阿姨給嚇到了。 幸好阿姨的安慰讓她想起余硯川,堪堪地鎮定下來。 她跟阿姨道歉,阿姨說了聲沒關系,就進了廚房。 鍋鏟與鐵鍋碰撞,油煙機發出“轟轟”的聲響。這間屋子才有了一點人氣。 余羨山索性打開電視,將音量調到最大。把剩余的一點死氣沉沉趕了出去。 阿姨端著菜出來,電視轟鳴,她說道: “小姐,聲音調這么大,對耳朵不好?!?/br> 余羨山迅速把聲音關小了許多,然后小心翼翼地詢問。 問阿姨能不能陪她一起吃晚飯。 得到了答應,她就像得了糖果一樣高興,喜上眉梢。 吃過飯后,余羨山再次詢問。 問阿姨今晚能不能不要離開,在這里陪她一晚。 她期許的目光下都是懇求,可是阿姨沒答應。 斂下眼神,一言不發。 最終阿姨還是走了。 桌上放著茶杯,向上飄散著裊裊熱氣。 是阿姨臨走前幫她倒的茶。 隨著熱氣的散去,她的心也跟著涼了下來。 余羨山又開始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大聲,麻痹著寂寥的靈魂。 不一會,傳來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阿姨后悔丟下她一個人,又折返回來。 她興高采烈地去開門,卻是物管來警告她。 對方語氣里都在責怪自己噪音擾民,她喏喏應下。 回去直接將電視關了,房子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道她呆坐了多久。 玄關又傳來了敲門聲。 電視已經關掉了,還想她怎么樣? 投訴她燈光擾民嗎? 余羨山不想搭理,等對方自討沒趣地走開。 可是敲門聲沒有意想當中的停止,反倒是越敲越用力,還有一種破門而入的態勢。 她火冒三丈!沖去開門,看見來人,她愣在原地。 余硯川冷若冰霜地站在她面前,像是要把她給凍死?;饸馊o他鋪天蓋地的冰滅了。 簡單來說,她就是慫。欺軟怕惡型選手。 “舍得開門了?” 余硯川一開口就是嘲諷,她瞬間又擰過火氣來。 “我就是故意不開給你怎么著吧?” “我還以為你死里面了呢?!?/br> 他將她撥開到一旁,走去客廳。動作間還好似她礙著他路了一樣。 余羨山沒見過余硯川這么毒舌的一面,嘖嘖稱奇。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干嘛?” 余硯川這尊大佛就釘在了沙發上,手上還捧著阿姨給她泡的茶,細細地品嘗了起來。 那是她的茶! 余羨山想過去搶,又被余硯川一招格擋開。 “我回自己家還要跟你報備嗎?” 有本事剛剛就別敲門…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回家沒鑰匙的人。 她沒敢說出來,在心里腹誹。 嘴皮子說不過他,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不過離了他老遠。 余硯川看見兩人距離,他也沒多大在意,低頭喝起茶來。 仿佛就像是為了這杯茶,而千里迢迢地來訪。 余羨山一把將茶壺拿過。 仰頭“咕嚕咕?!本桶巡枞己认露?。 茶沒有了,看他還要干什么!